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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楚人高高的挑起眉尾,思虑片刻随后道:“只是听你的描述,我断定不出。不过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不知能不能见见?”牢中的犯人?宁誉?还是其他某些不相干的人?
丰延绍沉吟片刻,“自是可以,不过若是你都拿他没办法,那我们就真的想不出法子撬开他的嘴了。”微微摇头,丰延绍也是有发愁,这么多天过去了,一无所获。
“让人痛不欲生我有很多招数,何不让我试试?”双臂环胸,她说这话就犹如讨论天气一样简单,让对面的女人们有些微变色。
丰延绍笑笑,“不要说得那么血腥。”
“我的话中可没半个血腥词儿,不过我说的绝对属实,对于刑讯逼供什么的,我天赋异禀。”关键是她从未专心致志的折磨过人,从未尽兴过。
“能不能不要那么兴奋?还有别人在。”倾身,丰延苍低声道。瞧着她眼睛亮晶晶,可见她有多兴奋。
转着眼睛扫了一圈对面,确实有几位胆小的在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不过她不在意。
“五哥,咱们一会儿就去大牢看看?”去大牢可比在这里听着一群女人叽叽喳喳有意思多了。
“好。”丰延绍点点头,他自是公事为重。
筵席结束的很快,因为丰延绍和岳楚人都急于去刑部大牢,其他人自是也不敢拖延。
前去大牢,只有岳楚人与丰延绍。丰延苍现今为礼部侍郎,身份不合,想当然的不能出现在刑部。
坐进马车,车轮轧轧而动,朝着关押重犯的天牢而去。
天牢在皇宫外东南方向,那建有城中最高的宝镇塔,且结实异常,水火不惧。
平日里,这也是除却皇宫禁军最多的地方,方圆五六百米内没有百姓居住,亦是不会有人接近,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宝镇塔就在眼前,同时也看到了围在宝镇塔外的栅栏,手臂粗的铁栅栏,横向缠绕在栏杆上的铁丝还满是张扬的尖刺。栅栏两米多高,对于岳楚人来说,除非弄点炸药炸了,否则出不去。
马车还未接近栅栏,里侧有禁军开门,马车顺利进入,栅栏门也随即关上,那沉重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好像给了自己一闷棍,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许多死刑犯被囚禁在这里,待得年后二月初二一同问斩。”对面,一身儒雅大气的丰延绍一字一句道,问斩两个字轻飘飘。
岳楚人微微点头,算是了解了一些,“宁誉也在这儿?”
“嗯。不过他毕竟曾为重臣,所以他所在的地方比较安静一些。”丰延绍笑笑,看他那笑,岳楚人觉得不止是安静,恐怕还有别的意思。
“下车吧。”马车停下,丰延绍先起身走出马车,岳楚人随后。
走出马车,入眼的便是高高的宝镇塔。怪不得说水火不惧,这宝塔完全没有木头,就是那最顶端的盖顶都是石头,更何况别处了。
“别看了,闸门已经开了,走吧。”丰延绍扶了她一把,待得她走下马车,他松开手走在前。
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岳楚人随着丰延绍走向那由下至上开启的闸门,那是贴着宝镇塔的一面石墙,高约三四米,闸门开启两米左右,里面黑乎乎的。
迈步进入闸门内,进入眼里的是旋转向下的石阶,墙壁上每隔一米的距离嵌着火盆,照亮了脚下的路。
满身皆是铠甲的禁军也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手上拿着重兵器。可能因为环境的关系,他们看起来像是来自地府的鬼兵。
跟在丰延绍的身后往下走,越往下气压越低,不管是住在这里的囚犯还是禁军狱卒恐怕都不好过。
终于看到了牢房,精铁的笼子紧紧的与石壁扣在一起,里面一地的干草,有些笼子里还有穿着囚服的人躺着或是坐着,头发乱糟糟看不清脸。
不过这里的囚犯相对来说可能不是重犯,因为丰延绍还顺着石阶往下走,下面还有牢房。
第二层,牢房与上一层不同,因为没有笼子,只是一排石门紧锁的石屋,门上有一巴掌大的窗口,不过也插着栓子,里面的人打不开。
“宁誉关在这里。”走在前的丰延绍看了一眼那一排石牢,这里绝对是一只虫子也爬不出去。
岳楚人点点头,“当真开了眼界,这大牢气派。”
丰延绍微笑,“进了这里,想再出去可就不容易了。”恐怕无人会想来这里见识。
“那倒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地牢,纯正的地牢,关卡无数。
“到了。”顺着石阶往下又走了一段距离,一扇石门出现在眼前。
守在门外的人与上面的禁军不同,没有一身盔甲,却是腰上挂着一圈的钥匙,这是狱卒。
“见过五王。”单膝跪地,五六个人聚过来给丰延绍问礼。
“嗯,把门打开吧。”丰延绍点点头吩咐道。
“是。”其中一人走过去,在腰间摸出一串钥匙来,然后打开石门上的大锁。
厚重的石门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难闻的血味儿和臭味儿。
岳楚人屏息,看向里面,百多平米,墙上地上摆满了刑具,这就是刑讯逼供的地方,怪不得味道这么难闻。
一个人挂在木架上,衣衫褴褛,还有血迹,头发糟乱,可以看得出他没少遭到‘伺候’。
不过不同于他的外表,他昂着头看着走进来的丰延绍和岳楚人,眼睛有神,看起来很精神有力。
“就是他?”岳楚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实惊奇。他身上各种伤口,腹部还有伤口在流血,但完全毫无知觉的样子。
“没错,他是阎字军中左将军张冰。”丰延绍点点头,说出了他的身份。
“就是他啊!”岳楚人明白了,这就是张冰。不愧是个将军,很健硕,大约三十几岁,比之费松那粗犷粗鲁的模样,他显得文气的多,不过那也仅限于外表而已。
“阎将军将他一路带回皇城,亦是费了不少的周折。阎将军内力高深,封了他全身二十几道的大穴才制住他。一路又遭到截杀,想必是冲着他来的。”丰延绍看着张冰,凤眸暗沉,那里好像有风暴在涌动。
“我那时给阎靳提供了药,能迷住他的药,看来只是短暂性的起了作用。”不然阎靳也无需封他的大穴。
“你也看到了,还在流血,他却毫不受影响。”站在那儿看着他,丰延绍很是疑惑。
“不用急,我看看。”岳楚人笑笑,对他绝对感兴趣。
几步走上前,他被挂在木架子上,她看着他还得仰着头。
伸手,指间多了一根闪亮的银针,手腕一动,快速的扎在他的胯骨上两公分处,他毫无反应,居然还在低着头满眼探究的瞅着她。
“看来你还真是不疼!”甭管谁,她这一针下去都得受不住的叫出来。
张冰不回答,只是看着她,在探究。
“既然不觉得疼,那可就糟了,我就喜欢对付你这种刺头。”收回银针,岳楚人抱着双臂围着他开始转圈。
一步一步的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但又好像在看什么。蓦地,岳楚人在重新走到他面前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这蛊有意思,我还从没见过呢。”他的血液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她进来时不敢呼吸,这里味道太刺鼻。但围着他转了几圈,清浅的呼吸时闻到了些许不对劲儿,所以就认命的长吸了一口,还真是有古怪。
张冰神色微变,看着岳楚人的眼神多了些许警惕。
“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我只是闻出了些味道而已,到底是什么蛊我还不知道。”伸出食指触摸到他的肚腹间,手指沾上他流出的血,然后收回研究。
观察了下色泽,闻了闻味道,随后拿出帕子擦拭干净,一边抬头看向正在瞅着她的张冰,“哪个高人给你的蛊?那人是个高手。”
张冰不答话,但是通过他的眼睛便能看得出岳楚人猜对了。
“那个人是你们巫教的教圣吧?也不知和那个杀了我奴蛊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要是同一个人,你说我杀了你是不是就等于给我的奴蛊报仇了?”岳楚人挑着眉尾看着他扬声道。
张冰不眨眼的盯着岳楚人,岳楚人也看着他,半晌,他开口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声音沙哑,饱含笃定。
他一开口,不止岳楚人眯眼,丰延绍亦是一震,这是他进入大牢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哎呦,我还真听不得激将!你信不信我解了你身上的蛊?让你把你所知道的都无法控制的交代出来?”拧眉,岳楚人满眼凌厉,她当真是听不得别人比她厉害的话。
“你不会成功的。你若解了圣虫之毒,我必死无疑。”张冰淡淡道,很是自信。
岳楚人暗暗咬牙,“我会解了你的蛊,你也不会死,而且,还会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奴隶。”这是她来到这世界上第一次遇到的难题,成功的把她激怒了。
“呵呵,在下拭目以待。”张冰笑起来,很谦逊,但又很气人。
“哼。”冷哼一声,岳楚人转身离开,丰延绍注视了张冰片刻,随后也离开。
“很棘手么?”顺着石阶往上走,走在后的丰延绍问道。
“是啊。”岳楚人回答了一声,绷着脸,脚步很用力。
“不急,他在此,插翅难逃。”丰延绍安慰,其实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个给他下蛊的人是个高手,前些日子我有一个奴蛊被杀死了,或许是同一个人。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他们的段数也差不多。”岳楚人面无表情,说着话,脑子里想着对付张冰身体里那蛊的法子。
“巫教的人遍布各处,但真正的高手却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教圣等级的?楚人,你也无需焦急,慢慢来。”丰延苍所了解的,丰延绍亦是知道。
“他的挑衅成功激怒我了,这么多年来,还真没被人如此看低过。”除了老太婆那习惯了的嘲讽,整个寨子里也没人敢说她半个字。
“呵呵,怪不得老七说不能逆着你说话做事,如此火爆,果真不能轻易惹。”丰延绍轻笑,丰延苍看人一向准,摸人的脾气摸得也很准确,岳楚人还当真是他说的那般。
“他说过我?小苍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识相,不似某些人,八字犯贱,五行欠揍。”也不知说的是谁。
“八字犯贱?五行欠揍?这俏皮话好听,让人无力反击。”丰延绍自是不觉得她在说他,琢磨着她的话,觉得有意思的紧。
“还有更多呢,五哥要想听,哪天我专门给你写一本,让你看个够。”岳楚人皮笑肉不笑,此时完全没心思开玩笑。
“还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有力,若是本王来说,恐怕就变成笑话了。”丰延绍微微摇头,就是想那般随性的说话也说不得啊。
岳楚人笑笑没有吱声,不禁回想起丰延苍学她说话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坐上马车回到五王府,时近傍晚,阎苏已经回去了。
丰延苍在五王府等着岳楚人,见到她有些绷着的脸,大概猜到了缘由。
“不开心了?能让你生气,那个人惨了。”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暖暖的。
抬头看了他一眼,凤眸如水,俊美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看的岳楚人瞬时心情好很多。
“就你说话好听,那个混蛋,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