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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袭夜就皇城,那肯定不会是北疆人,唯一可能便是东疆。他们现今如此明目张胆,实他意料之外。随行护卫死了两个其余全部负伤,他亦是背心挨了一掌,内里受损,一直到现还闷闷疼。
这些他不想与岳楚人说,她有孕了,他只想让她安安静静养胎。
“也好,走吧咱们。”抓他手,丰延苍却巧妙躲过扶着她腰。她太过厉害,若是探到了脉搏,很容易察觉出他受了内伤。
阴雨了三天,终于放晴了。不过这晴朗天气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么热,搅得人坐立难安。尤其刚下过雨,这太阳一照,热气腾腾像是蒸笼似。
华丽宫殿四面通风,因着建筑材料关系,这里倒是很凉,只是时间长了会有些阴冷感觉。要说这皇宫华丽是华丽,但却有一股阴气无处不。
精致藤椅藤桌,两个女人对面而坐,几个宫女分立左右,还有一个丰腴奶娘候一侧。
衣着雍容阎苏靠坐藤椅上,腿上坐着已经四个多月丰年潼。胖乎乎,五官也清晰了很多。这个时候看着,他五官与阎靳像了。而且这孩子不爱笑,看见了什么感兴趣东西会一直盯着看,严谨认真模样与阎家人特别像。
“这么说,那北王死不成了?唉,老天瞎眼。”阎苏摇摇头,颇为遗憾。每次想起裴袭夜针对阎靳三番五次下杀手,她就恨得不行。但奈何根本没办法,什么都做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蹿下跳。
眨眼,岳楚人轻笑,“死是死不了,不过也有他受。那人骄傲惯了,现心理身体双重打击。国师府一个小破院子里养伤,看起来也可怜巴巴了。”
“你还同情他了?这话可别让老七听到,他会不高兴。”阎苏不可置否,对裴袭夜,她真是恨其不死。
“说起他来,我倒是很无奈。这两天就觉得他不对劲儿,好像生气。问那些整日随他出去护卫,他们也不说,而且那些护卫换了一班又一班,以前鲜少总换人。那天晚上睡下了,夜半时我去方便,回来拉着他手不小心摸到了他脉,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受伤了,内伤。”看着阎苏,岳楚人一字一句,这些事儿她知道问了也白问,丰延苍不会说,所以她一直也没问他。
阎苏表情有点诧异,随后略显为难低头看着怀里潼潼,“这事儿不想让你知道,是老七担心你着急。那日他离宫时遭到袭击,身边护卫两人死亡其余都负伤了。亏得离皇宫不远,禁军第一时间赶到,那些刺客眼见逃不走,便当场自杀了。痛利落简直不像人,杀自己都不眨眼,何况杀别人。”
岳楚人恍然,“我说这两天不管我走哪儿身后都跟着几十号人。裴袭夜皇城,那肯定不会是他指使,唯一可能就是东疆啊!对付完裴袭夜,又来对付咱们了。五哥身深宫找不到机会,所以就找小苍子下手。”站起身,岳楚人微微蹙眉。第一次为挺着个肚子感到烦躁,她什么都做不了。
“你也别担心,现今咱们有了防备,不会出事儿。”阎苏怕她担心,好生相劝。
“我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这么被动了。他们有大把闲心来对付咱们,咱们一味躲,他们却蹬鼻子上脸了。太欺负人了,这口气难咽。”慢步空旷殿内走着,她轻轻声音回荡着,能够清晰传入每个人耳朵。
“你要做什么?楚人,你好好养胎,有些事待得孩子生下来再做不迟。”阎苏抱着丰年潼站起身,怀里潼潼似乎知道两个大人谈论重要事,很乖很乖。
微微摇头,那晶亮眸子闪着一抹固执,这般欺负,她已经忍不下去了。
六日后,东疆果然出事儿了。而且这事儿还挺邪乎,几国内都传神乎其神。
说是东疆下了一场雨,然而那场雨可不一般,好像被施了魔法,雨水散发出刺鼻酸味儿不说,落地就将一切东西腐蚀人不人鬼不鬼。
好多东疆百姓都受伤了,雨水掉落身上皮肉恍若被火烧似,那场雨毁了四分之一东疆。
此事自是轩然大波,有人说亲眼看到了那下过雨地方,无论田地山林还是坚固城墙房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损毁。
东疆严密控制消息外流,但还是传了出来,引得周边国家暗笑。
勤王府药房院中,许久不见雕儿趴地上,头歪一侧,精神低迷样子。
戚建蹲它左侧,正小心给它处理翅膀下伤口。那处羽毛都脱落了,皮肉散发出腥臭味道,它是被亡灵苍鹰抓伤。
当时几十只苍鹰袭击它,它能躲过且只受了这一点点伤,已经是很幸运了。那些苍鹰只懂得进攻不懂得后退,它扇动一下翅膀能拍飞一片,但耐不住它们义无反顾往上冲啊。
岳楚人坐不远处石椅上,看着金雕那模样,她也不禁有点心疼。
这次东疆硫酸雨就是她指挥做,管只是一小片地域,但一切事情都是金雕和戚建共同完成,她已经很欣慰了。
戚建关口,身边群兽相伴他自是没受伤,不过金雕就倒霉了点,天上被那群鹰围住了,中了尸毒。
“这个小小警告希望那役亡师能够重视,虽我没有他那能将一切东西注入灵魂为他所用本事,但破坏力也很不容小觑。”这事儿可以说是秘密完成,只有她和戚建这师徒俩知道。
而且依据这几天她观察丰延苍脸色,估摸着又遇到袭击事儿了。夜里她偷偷给他切脉,不过他没什么事儿,她也就放心了。
“威力真很大,那雨水掉落到我衣服上,瞬间就烧出了个窟窿。”戚建给金雕刮着腐烂皮肉,一边说道。
“虽是威力大,其实这招挺损。伤及无辜不是咱们作风,不过这次也是被逼。”轻抚着隆起肚子,她又何尝不想给肚子里小东西积点德啊,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东疆没完没了。
“王妃无需多虑,人做天看,便是老天要惩罚,也该先惩罚他们。”戚建安慰,不疾不徐音调总是能让人心中舒缓。
“那解毒药炼出来多少了?恐怕碧霞草不够用了吧。我已命书生张带着丐帮人去找碧霞草了,他们人多,用不了多久就能送回来一批。炼药,我再请护国寺医武僧送到边关去。”要全力让所有兵将都先吃上解毒圣药,到时还怕他亡灵尸毒不成?
“是,属下全力。”戚建答应,旁边趴地上金雕也抬头看了岳楚人一眼,好似表明立场。
东疆发生这等怪异事儿,不了解内情都说是老天惩罚,了解内情怕是一下子就能知道这事儿是谁干。
傍晚时分,岳楚人还药房院子里陪着金雕,麻药劲儿过去了,疼痛袭来,金雕有些受不住。喉咙里发出烦躁咕噜声,后颈羽毛都竖了起来。
岳楚人站它身边陪着,她也没办法给它转移疼痛,唯一能做只是这样陪着它了。
便是它趴地上,岳楚人站它面前也没显得有多高。抬手摸它头,也无需弯腰。
“过两日便好了,忍忍吧。”不再骂它小畜生,岳楚人难得语气轻柔。
金雕咕噜了一声,回答她。
蓦地,打斗声凭空传来,岳楚人抬起头,听得是打架声音心头一动,随即转身走向院门。
院外几个护卫都,他们亦是听到了打斗声,不过奉命守岳楚人身边,便是听到了也不能动。
“怎么回事儿?”张望,但有丛丛树木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回王妃,应当是从前厅那儿传来声响。”护卫回答,这边岳楚人步朝着前厅走了过去。
还未到达前厅,一眼就瞧见了前厅外大理石空地上交手两个人。一黑一白,颜色分明。
眸子微眯,便是她看不清招数,但是从那两个人衣着上也知道了是谁,丰延苍和裴袭夜。
不由得拧眉,裴袭夜这厮,不痛不痒了就开始找事儿!
136、损,意外
风声四起,花圃里花花草草都被他们两人过招时释放出劲力压完了腰。
府里护卫倾巢出动,不过却是围了四周,没得丰延苍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岳楚人眼花缭乱,只看得到白影和黑影,但挪移太,那两种颜色不一样影子好似都纠缠成一个了。
拧眉,半晌过去了,两个人那一块地域腾挪不分上下,也不见停下之势,岳楚人愈发看不下去了。
“住手!”大喝一声,中气十足,几乎盖过了整片上空。
下一刻,那两个人果然分开了,一个面无表情满目凉薄,一个眼色阴郁满脸怒气。
“裴钱货,你不疼不痒了就开始找茬儿是不是?跑到我们府里打架,你活腻歪了。”拧眉瞅着裴袭夜,岳楚人首当其冲怒骂他。
裴袭夜转过脸来看着她,因着这话他脸上怒意浓。
“没什么,只是切磋罢了。”没等裴袭夜说话,丰延苍开口。而且脸色缓和很,面对她时,他从未冷脸。
转眼看着他,岳楚人拧着眉头松了松,“你搭理他做什么?回来了不直接来找我,不知道我等你么?”
纤薄唇弯起,漂亮凤眸荡漾着柔色,他一步步走过来,步伐从容。
“不再有下次了,别生气。”走到她面前,丰延苍一切如常,那般温柔,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恍若融化春水。
深吸口气,岳楚人抓住他手,一根指头搭他脉门处,想看看他是否受伤了。
那边裴袭夜有些看不下去,抖了抖袍子自发开口,以表明他没消失,他还。
“如果本少没记错,咱们签订合作文书里可是清楚写着,两方均不可没有商议前提下行动。这次东疆事儿,是不是你做手脚?为什么不与本少商量?你这属于违反约定。”大步走过来,他一脸兴师问罪。特别瞧着那两个牵手人,是满眼没好气。
岳楚人未开口,身边丰延苍淡淡回击,“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东疆事件与我大燕有关系?”淡淡语调颇让人不爽,而且一向耍赖都是裴袭夜专利,现今丰延苍这般,反倒气人。
岳楚人乐了,瞧着裴袭夜不爽脸笑得开心,“说是啊,我大着肚子呢你又不是没看见,我能做什么?说不准是你做呢,然后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不过想来大家眼睛都是雪亮,我这情况根本做不了什么。”
“你还倒打一耙?岳楚楚,你现跟本少玩耍赖是不是?”精致脸庞满是气愤,瞧着他们夫唱妇随他就心头堵得慌。
笑开心,岳楚人歪头瞅着他眼睛亮晶晶。
丰延苍单手揽着岳楚人腰,眸光淡淡看着裴袭夜气怒样子,“北王是否该注意一下形象?管你是微服而来,但好歹一国之主,如此面目狰狞是否太不合适了?尤其,本王王妃怀有身孕,看不得丑恶面目,会影响心情。”
“本少丑恶?这世上还能再找到比本少还面善人?”瞧着丰延苍那胜者姿态,裴袭夜怒从心来,可爱精致脸庞真变得狰狞了。
“北王殿下,能否保持你风度。”岳楚人微微蹙眉,这俩人这么互相呛声,她真有点头痛。
哽住,裴袭夜冷哼一声,正了正神色,随后双手负后,气质立即提升,不似刚刚那般像个跳脚小孩儿。
“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本少就行动了?若是把他逼急了攻击我北域,你们负责?”气势上来,他那语气以及眼神还真有点慑人。
不过丰延苍那飘然风雅气势却胜一筹,纤薄唇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