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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吟哇哇乱叫,颤抖着身体,连续的嘶喊声使得他的声音变得喑哑。
东方吟不似我,没有人禁锢着他,他不必傻站着在这里挨打。硬逼着自己承担了几下后,见下一鞭当头而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便闪躲了开来。
东方云齐之前一直有意的避开了我的脸,东方吟这一躲,这一鞭便向着我的脸抽来
眼看那鞭子就要抽到我的脸上,我慌乱的闭上眼。
东方云齐却怔住,豁然收回了手中的鞭子。阴冷的眸光看着我,却飘忽着,似乎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许久都没有动静,我悄悄地睁开眼睛,就见东方云齐看着我的脸走了神。
心下明白,他是想起了杨昕云。
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东方吟眼眸一转,便生了一计,他语调沉痛,故作哀戚,“父亲,小梨是云姨唯一的血脉您当真忍心亲手杀了她吗?他日九泉之下,云姨会原谅您吗?”
东方云齐惊怔,手中的马鞭坠落在地上,他像是恍然察觉,狠厉地眼神逐渐恢复成平日的冰冷。语调夹杂着深切的恨意,“她杀了你祖母,非死不可”
明明生前不曾给过老夫人多少关怀,死后却一副孝子的模样吗?
我轻蔑的在心中冷哼
东方吟愕然,看向我的眼神充斥着歉意。
“把她关进柴房,任其自生自灭”
“是”一直在我身后看戏的简行轻声地应了一句,大力地揪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往外面走
憋住已到嘴边的咳嗽,我缓缓地闭上眼睛,不反抗,只是任由简行拖着。
不知道被他拽了多远,简行突然用力地将我往地上一扔。
我脚步不稳,用力地跌倒在地上。身下多是干枯的柴火,犹如跌入了荆棘丛中,痛得我龇牙咧嘴。
简行不知何时解除了我的哑穴,我已然可以呻吟出声。却不想让简行更加看轻自己,我紧咬着牙关,只用充满了怒火的双眸,瞪向正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的简行。
“很好,你还有斗志真是不错”简行砸吧砸吧着下巴,充满了算计的灰眸狠狠地看着我,嘴角勾着残忍的笑容,“东方梨,你就慢慢地享受吧未来的路还长,看我怎么将你的锐气,磨得一干二净”
眼前的门被关上,然后传来了上锁的‘卡擦’声。料定了我现今的这副模样没有逃走的力气,他都没有派人看守
周遭逐渐地安定下来,耳旁静谧无声。
困难地转头将这所谓的柴房打量了一番,周边尽数是堆放着大小不一的干柴,南面及东面的墙上分别有一个窗户,却都从外面盯上了厚厚的木板。
唯一的出路,只有眼前的木门。
身体传来尖锐的痛楚,让我无法动弹分毫。身下的干柴磕在裸露的皮肤上,更是刺痛难当
地面传来冰冷的凉意,开始还觉得挺舒适,刚好缓解了身体火辣辣的感觉。过了一会,却觉得冰凉入骨,冻得我牙齿打颤
忽冷忽热的感觉,让我的意识模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细微的碰撞声,我才惊醒过来。
再次复苏的痛楚,让我愁眉苦脸、龇牙咧嘴
这么痛,干脆死了好。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随即又扁嘴,死了倒是干净,可是我对这人世,还有着深深地眷恋
我要是死在了这里,只怕李墨白会毫不犹豫的随我而去吧?他本已在自责
“小姐。”
正兀自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声音。睁眼开,眼前一片黑暗,无一丝亮光。
此时应是晚上,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
“小姐,你醒着吗?”
细微的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
虽然不明来人的用意,我仍然张了张嘴唇,只是嗓音干哑,一时没有发出声音来。
“小姐,你还活着吗?”
细微的声音哽咽着,显然已经哭了起来。又自言自语般呢喃,“难道死了吗?”
呜咽声入耳,外面的人压抑的痛哭出声。
“谁?”拼尽了力气,我才吐出了一个字。
第五百三十八节 噩梦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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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节 噩梦降至
说话间,不小心吸入了夜间的冷气,心口闷闷的疼。我艰难地抬手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姐,你还好吗?”外面传来了担忧不已的声音,虽然细微,却带着浓浓的关怀。
脑海中,没有找到关于这个声音主人的记忆。
“你是?”虽然出声艰难,我依然压抑着询问。
“奴婢是相府的粗使丫头三娘,小姐肯定是不记得我的。”门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感激,“在小姐刚回来相府的时候,奴婢曾不小心摔碎了五小姐的参汤,被五小姐下令处死,是小姐您救了奴婢。”
她这么说起来,倒好像真有这么件事。
我那时不过凑巧经过,听到东方童要因为一碗参汤打死一个人,觉得愤愤不平。并非,刻意要救她。
“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三娘的声音更是哽咽,“如今听闻小姐落了难,奴婢也帮不上什么忙。对不起,小姐”
说着,她像是呜咽着哭了起来,真情实意,让人感动。
我咬牙抿了唇,却无法安慰。我如今的光景,便是说话都已经足够吃力。若要安慰她,不知道要费多少唇舌
而且,她能不能相信,还是个大问题
“奴婢有带来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有伤药以及食物,都是被小姐救过的大家凑集起来。”三娘总算止住了哭声,眼前的木门哐啷响了起来,想必是她在外面用力地推着,“大家都感念着小姐的恩情,想要帮助小姐,所以奴婢才冒死带了这些东西过来”
“谢谢。”不管她是真心还是歹意,但确实是冒着生命危险,才站在了门外。东方云齐吩咐过,任由我在柴房自生自灭,她此刻前来,一旦被发现,必定是死罪
所以,道谢而已,我能做到。
“小姐。”三娘的声音突然转变,变得哀哀戚戚,“要是觉得太痛苦,或者太难过,小姐也不要在苦苦地支撑,干脆的走吧以后的每年,奴婢都会给小姐烧一些纸钱,让小姐在地府过的好一些”
我听了,一口气憋在胸中,一时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索性就不说话
眼前的门继续响着,外头的三娘努力许久,终于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然后陆续有东西从缝隙中塞了进来。
我艰难地抬起头,脖子酸痛不已,但是依然看到了门外清朗的月光。近乎圆满的银月,所撒下柔和的光辉,落入我的眼眸之中,依然是出尘的美好。
三娘背着光,我看不清她的面容,更加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小姐,那我先走了,你保重”将手中的东西悉数塞进来后,三娘迟疑了一会,才犹犹豫豫的开口。
门口的缝隙渐渐合上,清冷的月光也逐渐的消失在视线。
我还能看到多少次月光?这么想着,心中隐有失落浮现。
“大胆的丫头谁让你来这里?”怒吼声突然在这寂静的夜响起来,格外的刺耳,“缩头缩脑、鬼鬼祟祟,是想做什么?”
“五……五小姐”三娘的声音中充斥着惶恐。
东方童?我的眼眸微眯。
“把门打开”冷声呼喝,东方童颐指气使。
“咔嚓”的声音响起,眼前紧闭的木门被逐渐的推开来。
我很想爬上前去,将堆积在门口的东西给藏起来,但是有心无力,身体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痛楚,让我根本就动弹不得
视线陡然明朗,眼前再次充斥着清朗的月色。
看清堆放在门口处的东西,东方童的柳眉倒竖,抬脚便冲着跪在一旁的人影踢去。
那丫头必是三娘。
我想阻拦,却毫无办法。
东方童用力地踹在三娘的身上,似乎踢了一脚还不解恨,又接连的往她身上踹了几脚。三娘被她踹得跌倒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着,东方童却再次的踹了上去。
三娘不敢反抗,只是拿手抱着头,‘呜呜’的轻声哭着。
即便是现在,她都是不敢用力地哭出声。
“住……住手”因为情绪激动,我痛苦的喘息起来。抗议的声音太过微弱,东方童根本就不搭理我。
“哈哈哈,让你对她这么好心被我踹死,也是你活该”东方童疯狂的笑了起来,表情扭曲,脚下更加用力地踹在三娘的身上。
“东方童……咳咳。”我怒然,拼尽全力想要站起身来,除了换来更多的痛苦,没有更多的作用。
“怎么,你也想尝尝被踢的滋味?”东方童像是终于听到了我的声音,转过脸来,双眸闪亮,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她突然抬手,猛然就是一脚踹了过来。我猝不及防,也无法闪躲,只觉得小腹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感,我猛烈的咳嗽起来。
“若不是父亲吩咐不许动你,看我怎么将你大卸八块”东方童诡异的笑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截手臂粗的干柴,嘴角噙着阴冷的笑容,一步步向三娘走过去。
“五……五小姐饶命啊”三娘意识到了危险,忙弯腰磕头,不住地求饶起来。
“帮助这个贱人被我发现,还想逃?”东方童拎着手中的干柴,眸中嗜血,嘴角却带着灿烂的笑容,突然便抬起手,干柴用力地敲在三娘的头上,发出了刺耳的闷响声。
“啊~~~”
三娘终于凄厉的嘶喊了起来,然后喊到半途,如同被人突然掐住了嗓子,声音陡然消散在她喉咙间。
夜,再次安静下来。
银色的月光中,我初次看清了三娘的脸。她的容貌平凡,眼眸很小,带着不甘与委屈,瞪向站在她眼前的东方童。
艳红的血迹如同在夜色下盛开的曼珠沙华,迅速地爬满了她的脸。
“还敢瞪我?”东方童再次扬起手中沾满了血迹的干柴,再次用力地冲着三娘的脑袋甩了过去。
闷闷地一声响声过后,三娘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妖娆的红色,在她的身下散开。
空气中漂浮着能让人呕吐的浓郁血腥味,污浊了整个夜晚。能感觉到三娘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分生气。
“切这么不经打抬出去”东方童丝毫都没有杀人的恐慌难安,反而分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立刻有两个小厮跑上来,抬起三娘的尸体,脚步匆忙地离开。
我一路尾随着三娘的尸体,心中涌上来的悲痛覆灭了我所有的思绪
东方童转身,看着堆放在门口的那堆东西,愤恨的‘嘁’了一声,毫不怜惜的用脚踩了上去,再用力地踢飞。
不少的瓶瓶罐罐砸到不远处的干柴中,再咕噜咕噜的滚落到地上,‘嘭’的碎裂开来。
药膏的清香与血液的浓郁混合,复杂难辩。
从三娘死去的沉痛中回过神,我沉着脸,嫉恨的看向东方童这个女人,未免太过分
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我只恨自己不能爬起来,给予她更加痛苦的痛苦
不过,不急,只要我没死,她总有一天要落到我手上。即便是我死去,李墨白、杨少临等人的愤恨,也足以让她东方童生不如死
“东方梨,有没有觉得,现如今的局势反转了过来?”东方童饶有兴致的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当初,你也曾这么对我。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
“呵。”我禁不住就轻笑了一声,虽然知道此时此刻不该挑衅于她,却也忍不住想要为三娘复仇的心思。于是憋住气,忍着身体与喉咙的不适,愣是迫着自己开口,“当初,我可是凭借自己的意愿在处置你,可东方童,你呢?你能拿我怎样?”
一席话下来,没有看到东方童的反应,我先红了脸。一时的恍惚,就将东方童的表情错过了去。
“贱人,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