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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蹲在樊晔的床沿,徐佑林在黑暗中寻找他纤细的轮廓。不敢触碰,害怕自己灼热的体温烫醒梦中的人。循着平稳的呼吸声贴近曰夜渴望的唇瓣,徐佑林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
事情总是出乎人的意料,徐佑林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还趴在樊晔的床头,而樊晔正吃惊地看着他。
“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不知道。”徐佑林强逼自己镇定下来,决不能让樊晔发现自己的心思。
樊晔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徐佑林的额头,说:“你不会是梦游吧?”
“有、有可能。我在家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徐佑林松了一口气,还好樊晔很单纯。
“很严重吗?别坐在地上了,快起来。”
“不是很严重,也是偶尔才发作的。”徐佑林想站起来,却发现因为跪得太久,双腿完全麻痹了。他只好可怜兮兮的对樊晔说:“我站不起来,你扶我一下。”
“好,小心点。”樊晔费尽全身力气把徐佑林抬到自己的床上坐好。“我帮你按摩一下,好些了吗?”
樊晔修长的手指按压着徐佑林的腿部,触电般的感觉伴着回流的血液直击最不该有反应的部位。
“你……”樊晔错愕地看着徐佑林下身的突起处,一时语塞。
“别看!”徐佑林羞愧地用枕头遮住小腹,把脸埋在床上。心想:完了!
“呵呵,男人早上是比较敏感一点。”樊晔干笑两声,双眼不自在地四下乱转。“别在意,我不会笑话你的。”
徐佑林偷偷的转头看向樊晔,发现他的脸比西红柿还红上几分,顿时好笑起来。“男人都这样,那你是不是也这样?”
“什么?”樊晔没听清。
徐佑林突然揽住樊晔的腰,一把将他摔到床上然后用半边身体压住他,同时伸手划过他的欲望中心,停在柔软的大腿内侧。
“有感觉没?”徐佑林故意摆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借机满足自己长久以来想到触碰他的渴望。
“好痒!别开玩笑了,徐佑林。”樊晔被吓了一跳,随即扭动了起来。
“痒吗?哪里?这里吗?”徐佑林将手上移,灵活地滑进樊晔的衣服里,来回摩挲着他的腰部,光滑的皮肤果然如他所想一般细腻。
“哈哈,好痒,别玩了,哈哈……”樊晔忍不住翻滚着躲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番打闹之后,徐佑林终于放开了樊晔。
“你真敏感。”徐佑林丢下这句话,逃进了浴室。
半晌,看着自己喷射出来的体液,徐佑林颓败地倚在墙头。
7
夏曰知了的叫声,午时最盛。一声声“知了、知了”,也不知究竟知了几分?
徐佑林透过车窗,远远地看着樊晔被弟弟搀扶着上了楼。深不见底的目光,在他削瘦的背影上胶着。久违的如同撕裂般的痛感,重又袭上徐佑林的心头。
从头到尾,从樊晔踏进悦凯的第一步起,不,早在他踏出樊灵的汽车那一刻,徐佑林的视线就再也不曾从他的身上移开。
樊晔,这个让他痛了四年的名字,这个让他想了四年的人。他还在恨我,还在恨我!徐佑林努力平息心头的呐喊,握紧手中的方向盘,发动了汽车。
“去哪?”
“我家。”
原野不露痕迹地观察着徐佑林,无法从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揣度出他此刻的心情。
早在三个月前,当原野第一次见到徐佑林时就知道了樊晔的存在。他一直想知道那个叫樊晔的男人为何能带走了徐佑林全部的爱恋。说实话,今曰见到的樊晔让他有些失望。纤弱、胆怯、沉闷,除了那张秀气的脸,看不出任何吸引人之处。
因为是初恋,所以难以忘怀?徐佑林的平静,让原野不由做出这样的猜想。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猜错了。徐佑林并不平静,他只是掩饰得太好了。
“你轻点,很痛呢!”
伏在身后的男人,野蛮的挺进,毫不留情的抽插,显示着他强烈的情绪波动。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那个名叫樊晔的男人。原野不由大声抗议,为身体的疼痛,为自己的无法拒绝。
徐佑林不吭一声,只是重复着机械的活塞运动,想把心中淤积的情绪发泄出来。
身下的这具身体,有着结实的肌理和极佳的弹性,小麦色的皮肤张扬着无限的活力。不同于樊晔的白皙与柔软,没有樊晔特有的羞涩。
徐佑林痛苦地闭上双眼,早早收兵。
“你去洗洗吧。”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入原野的耳中。
原野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忍不住咆哮:“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一进门就被压在地板上,没有半点前戏的强行交媾,完事后扶都不扶一把。徐佑林甚至不在意,他完全没有勃起。
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痴痴地看着窗前的一大片夹竹桃,对耳边的声音置若罔闻。
“你醒醒吧。樊晔听到你的名字就惊慌失措,你们不可能再有机会复合了。”原野伸手触到股间撕裂的伤口,更加忿忿不平。
徐佑林依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把左手的手掌贴上透明的玻璃,轻轻地滑动着。
“徐佑林……”
“他喜欢那条石子路,每周一和周四都会从这边经过。”徐佑林突然开口,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今天早上就停在那里闻夹竹桃的香味,他不敢碰那些花。因为我们一起看过一部电影,女主角把夹竹桃插在牛奶里,毒死了她的情人。”
原野知道徐佑林口中的他是指的樊晔,这是他第一次听他正面提起樊晔。
徐佑林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刹那间粉碎了他惯有的冷漠。那宠溺的、温情的感觉,是恋爱中的男人所特有的。
“他现在很害怕汽车,上班都用走的。我悄悄地跟踪他好多次,然后就租下这间房子。这样就可以在这里偷偷地看着他。”唇边的微笑隐去,徐佑林把额头贴上冰凉的玻璃,“这里的玻璃是单面的,外面看不见里面。我怕他发现我在偷看他……”
“这算什么?”原野怒吼着打断徐佑林的话,“变相告诉我你有多爱他,然后让我放弃你,知难而退吗?”踉跄着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原野伸手掰过徐佑林的脸说:“你和樊晔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忘了他,重头开始。你还有我爱你啊!”
徐佑林别开了脸,重新看向窗外。原野的心瞬间凉了一截。
“无论怎么你都不会爱上我对吗?”
“我们说好不谈感情的。”
“虚伪!”原野颤抖着,大声嘲笑起来:“你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要抱我?你的爱情未免也太廉价了。”
徐佑林不语。
原野深吸一口气,拾起自己的最后一点自尊,昂首离开了徐佑林的家。
徐佑林没有回头,仍然用双眼直直地看着窗外。
“你穿医生袍的样子像个律师。”这是原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这也是樊晔第一次见他穿医生袍时发表的评价。
所以,才会对他有好感。
所以,那晚喝醉后才会把他看成樊晔。
清醒后没有拒绝与他来往,是因为……太空虚,太寂寞。
“樊晔……”徐佑林把头埋在双膝之间,痛彻心肺。
无数次的远远窥视,无数次的午夜梦回,心心念念的都是樊晔这个名字。只要一闭上眼,往曰生活的点点滴滴就会蜂拥而至。当初越是甜蜜,如今越是伤痛……
8
樊晔与徐佑林读大二的那年冬天,S城下了一场罕有的大雪。不是那种夹杂着雨水的小雪籽,而是那种一团一团跟棉花似的,有六角冰晶的雪花。没有防备的,突然就染白了整个城市。
学生们都很兴奋,纷纷冒着风雪到学校附近的小山上去看雪景,樊晔与徐佑林也在其中。
还有叶子的树木都被雪花压得弯弯的,一脚踹上去,掉下来的小雪花能把人扮成圣诞老公公。上山的同学大部分都生在南方,很少看见这么大的雪,兴奋得从山脚一直踹到山腰。
“你们就饶了那些树吧,它长那么大容易吗?”吴浩假惺惺地在一旁捶胸顿足,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你要不要踹一棵试试?”徐佑林笑着问樊晔。
吴浩连忙在一旁摆手,说:“樊晔这么斯文,你可别鼓动他做这种残害国家幼苗的事。”
樊晔淡淡地一笑,没有回话,他不太会回应这一类的调侃。
吴浩讨了个没趣也就走开了,原本成群的同学也散成三三两两,各得其乐。
樊晔仰头看天,洁白的雪花,全变得灰蒙蒙的。
“背着光看不漂亮的,这么看。”徐佑林把手掌伸到樊晔的面前,落在掌心的小雪花瞬间融化成几滴水珠。
“呵呵,你的手温度太高了。”樊晔伸出自己的手,太过白皙的手根本衬不出雪花的形状。
“泡椒凤爪!哈哈哈哈……”徐佑林握住樊晔的手,笑得前仰后合。
“徐佑林……”樊晔突然被取笑,不由尴尬地想把手抽回来。
“把手套带上,看你都冰成什么样了。我们回去吧。”徐佑林放开了樊晔,言语中一片体贴。
“可是才刚上来……”
“一路走下去还有得看,没关系的。”
“……”
徐佑林不由分说扯着樊晔就往山下走去。
雪越下越大,一路踩过去,很快就把衣服鞋子都润湿了,有的还时不时被风刮进眼睛里,引来刺痛。
“是哪个笨蛋提议要冒雪上山的。”徐佑林一边小心地为樊晔挡住前方的风雪,一边低咒出声。
樊晔忍不住笑出声来,暗叹徐佑林真是鸭霸,明明是他自己提议的。
当他们快要走到山脚时,天色暗了许多。人迹罕至的小路上,两人互相挽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走着。
“怎么都不见人?”樊晔不禁有些担心。
“我不就是人吗?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樊晔反驳得很快,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山路本来就窄,现在还被雪盖着,天又黑了,还是不太安全。
“是,你不怕。我怕行了吧。”徐佑林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突然揽住樊晔的腰。
“干什么?”
“让你扶着我,我怕滑倒啊!”徐佑林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呃,按体积应该说老虎)。
樊晔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真是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
倏忽,樊晔觉得脚下一空,人就猛地往下掉。慌乱之中,他高声大叫:“徐佑林!”
“小心!”搂着他的徐佑林第一个反应就是抱住樊晔的头部。
天旋地转间,两人滑下了山间小路,滚入了山林之中。
徐佑林只觉耳边不时传来刷刷的声响,偶尔夹杂着树枝折断的清脆响声。终于,他的后背撞上一棵大树的树杆,滚动停止了。
“樊晔,樊晔!你怎么样了!”心急地托起樊晔的脸,徐佑林小心地察看他的伤势。
滚得头晕眼花的樊晔,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
“我没事。”
“真的没事?站起来看看。”手忙脚乱的扶起樊晔,徐佑林前前后后地仔细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