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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被老王妃已知这件事打击到的老昌王嗅到了一丝可以绝地反击的味道,立马又精神起来:“那当然!还不只一回!”
“半坛照给,快说说那姑娘长相如何?性情如何?”老王妃急不可耐道。
被这半坛美酒勾着,老昌王遂将他认识兮婼始末俱都说了出来,包括华严法师对兮婼的评价。
华严法师也曾送给老昌王一幅桃花诗手书,并说过这样一段话“这桃花诗本有上下两段,老衲初见时,这位女施主却只吟了上半段,还是老衲相求这才将下半段吟出。由此可见,这位女施主乃是真正随遇随缘之人。这世间人无论男女老幼大多逃不过一个‘争’字,能真正做到心怀平静之人少之又少。”又笑着对老昌王道:“依老衲看,这位女施主倒与王妃有些相似之处,渊源甚深啊!”
老昌王将这段话,除了最后一句,皆是原原本本地学给了老王妃。
老王妃听了哈哈大笑:“我就知道风儿眼光定然不差,这样想来,这位章二小姐真是个妙人!”随即又对老昌王道:“你这老头子背着我去找酒喝,还晕倒!今日在万佛寺我见着的那个也当真是你了!这半坛酒你还想讨?”
老昌王一听这话,瞬时蔫了下来,老王妃看了想笑,道:“罢了,就匀你两壶好了!”
老昌王使劲点头,哪还敢讨价还价!
老王妃思前想后,觉得靠自己孙子那是不行的!他那个性格,怕是连何为情爱都不知道!心疼孙子的老王妃,决定亲自出马!
于是这天晚上饭后,老王妃将祁风留了下来!
“风儿……”老王妃组织语言:“你看永都适龄的男子,都差不多成亲了。同你交好的章大少爷已经娶妻,天扬这些日子也差不多能定下了。”
祁风听出老王妃话中意思,笑道:“祖母,您不必担忧,我已有中意的女子。”
“是……是嘛……”老王妃郁闷了!本想着以祁风那别扭性子,对自己的心思定是一知半解的,她已经备好了一箩筐的话来教育他!谁料他如此坦诚,倒让老王妃措手不及……
老王妃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是嘛!不知是谁家的小姐啊?”
“祖母不是知道?”祁风问道,那单纯的眼神十分无辜,仿佛真是因为好奇才有此一问。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老王妃心中腹诽。又道:“你又从未说过!只是若你真有这个心思,就该早点谋算!你母妃这次回来,可又要带些亲戚来小住了!”
祁风垂下眼想了想,抬头道:“祖母,我心意已定,再不想旁人!”
老王妃看着孙儿清亮坚定的目光,十分欣慰,道:“你母妃这里,横竖越不过我去,我倒是能替你拦上一拦,可这毕竟只得一时!总归还要你这边有个准信儿才好!”
祁风道:“祖母,待我问明她心意,我不愿迫她。”
老王妃点点头道:“你心中有数就好。”心中却想:若这姑娘是个聪明的,哪有看不上我孙子的道理!
祁风同长辈表明心意,并得到了认可,本来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一点,现在,只看她的心意,是否同自己一般了……
另一边,兮婼也在梳理着近来对祁风产生的感觉。她不是小孩子,自己对祁风时常产生的思念、面对他目光时的不知所措、心跳的频率、身体的温度,无一不昭示着一个事实:自己确实喜欢上了祁风!
祁风对自己呢?想起那个少年每次与她说话时,那微微上翘的嘴角,那眼中泄露的温柔,兮婼脸红了,应该……也是不讨厌的吧……
可是,这份喜欢,会有结果吗?兮婼不得不怀疑,两人身份的差距,让这份喜欢变得更加虚无缥缈起来!就像倾洒下来的月光,那般明亮迷人,却永远不会被手心抓住。
八月中,北定王妃正式在池山万芳园招待各官员女眷!
闫氏、文氏与兮嫆兮婼皆在受邀之列,闫氏也存着心思,想让闺女在宴会上出彩,是以精心准备了精致衣饰,谁知到了那日,兮嫆却弃了华服美饰,虽然不至失礼,却无什么出彩之处,直叫闫氏气的够呛,可是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再要换过已是不及,只得就这样上了马车。
兮嫆是去过池山万芳园的,便同几人讲起了园中风光,直让几人心驰神往。
到了地方,照旧是被人引着往园中去,几人一路行来,为园中景色啧啧称奇!只是毕竟有闫氏文氏领着,几人到底收敛许多。
待到了厅中,来人已是不少。此次说是招待永都官员女眷,来者却大多是王侯之家或当朝大员家眷,像文氏这样的品级,本不在邀请之列。只是文氏与傅夫人关系好,傅夫人又与北定王妃有些交情,北定王妃又正愁没人引荐章府女眷,个中原因交错,却终是将文氏请了来。
文氏一进大厅,便被傅夫人招呼了过去:“还道你什么时候来,可不就来了!”
文氏笑呵呵回话,打眼看去,还有相熟的徐夫人徐礼淑之母也在,因着女儿之间关系亲密,连带着这几位夫人也相识了,又发现彼此脾性相投,自然成了好友。闫氏虽说品级比文氏高了不少,论交情却大大不如了。
这边徐礼淑也见着了兮嫆兮婼她们,忙将二人迎了过来,道:“我可等了你们半天!你们不来,可无聊死了。”
几人先是到了几位夫人面前见礼,徐礼淑之母徐夫人对,因着自家女儿对兮婼甚是推崇,且女儿与章府姐妹相交之后确实大方懂事许多,对章府姐妹一直深有好感,如今见着二人,笑着夸道:“几日不见,这姐妹俩又一个样子,我都不敢认了!”
闫氏文氏听了,自是心里得意,又免不了地夸了徐礼淑一番。
文氏瞧着王妃还没到,小声问傅夫人:“到了这么多人,我们真的来晚了?”
傅夫人也悄声道:“哪里是你来晚了,是她们太心急!王妃还没到呢。”
文氏看着在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众位适龄闺秀们,了然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章 心思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惊闻
第一百零一章 惊闻
兮嫆环顾一周,没见着阜阳县主,倒见着了袁吟菲!她本以为袁吟菲已经定亲,今日定不会出现,却没想到她来了,那对魏天扬志在必得的阜阳县主反没见着!
袁吟菲也看见了兮嫆,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恨恨地瞪了兮嫆一眼,倒让兮嫆有些意外,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她。兮婼见兮嫆面色有异,悄声问道:“大姐姐,可是不舒服?”
兮嫆笑着摇摇头:“没事,见着不想见的人了。”兮婼向兮嫆刚刚对着的方向望去,她并不认识袁吟菲,是以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如今这般场合,也容不得自己细问了。
没等多久,宴会的主角,北定王妃终于到了!她今日身着一身月色绣金菊纹宫装,鬓发斜插金镶珍珠步摇,步伐不紧不慢,唇角似笑非笑,将高雅与华贵完美结合在一起!同她一道来的,除了魏天然,还有老昌王妃。
兮嫆兮婼看的呆了,不仅为北定王妃的美貌,更因这北定王妃颇似二人在万佛寺有缘同坐的美丽妇人!两人心下虽惊,却极力保持镇定,同旁人一般将王妃迎上正座。王妃同老昌王妃推让了一阵,最终还是北定王妃坐在了主位上,魏天然跟在王妃身侧,收起了平日的张扬,颇有郡主风范!
“让诸位久等了!”北定王妃落座后说道,声音不高不低,稳重沉静。
兮嫆在底下悄声问兮婼:“二妹妹,像不像?”
兮婼摇摇头:“说不准!我们只当不是吧!”兮嫆想了想,点头同意。若王妃不是那日妇人,她们探视讨论实在无礼,若王妃确是那日妇人,当中定有隐情不足为外人道,她们更该保持沉默才是。想明白了这层,二人再不妄自猜测,只同那在场其它闺秀一般,端庄娴静地立在母亲身侧。
几位与王妃相熟的夫人担当起了介绍的角色,将那些同王妃不熟悉的官眷一一介绍给北定王妃,众位夫人自也是极尽能事地或拉拢或讨好,或将自家闺女多说上几嘴。
傅夫人一直未曾出声介绍别人,直到大多都介绍完了,她才对北定王妃笑道:“说两位夫人给你认识!”说着就拉过闫氏和文氏,兮嫆兮婼也跟着自家母亲往前了些。
傅夫人指着二人道:“这位是世家章府二位夫人。”又将二人夫君的官位报了,北定王妃听得认真,并同闫氏文氏见礼问好,又将目光转向了兮嫆兮婼二人。
闫氏见状,又将兮嫆兮婼二人说了一通,北定王妃点头道:“二位小姐灵慧纯善,皆是二位教养之功!”
闫氏文氏得了王妃认可,自是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期间,老昌王妃的目光虽未一直定在兮婼身上,只在暗中悄悄观着,见这女孩子乍见之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越看却越显出通身的沉稳大气,比之其姐不差,老王妃不禁暗暗点头。
待诸人介绍毕,北定王妃道:“此间未免拘着些,诸位夫人随我到园中转转如何?”众人自是无不应是,便由王妃和老王妃打头,领着一干夫人小姐到了园中。
此次宴会地点乃是万芳园中一处水阁,名唤云中阁。云中阁四面环水,阁中能容纳百人,周围百花环绕,有好些是现时难得一见的,当真不负万芳园之名。
在场众人大多对万芳园都是闻名已久,真正到过此处的少之又少,加上如今王妃亲至,园丁们更是劳心劳神,恨不得将最好的捧到王妃眼底,是以更加用心捯饬花木,只让园中呈现百花盛开的盛况!
诸位夫人不禁赞叹,一位夫人叹道:“久闻池山万芳园之名,如今亲见,才知以往传闻不如其万一!”
另一位正对着一盆菊花赞叹:“这翠菊实在难得!更难得在此时见到!”
北定王妃笑道:“这翠菊确实难得,今年园中统共也才得了两株,一株前日已献给太后娘娘赏玩。”
众位夫人又是一阵赞叹,掩不住对北定王府深受皇恩眷顾的羡慕,北定王妃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水阁四面无墙,可坐于阁中欣赏四周美景,此时天已渐凉,坐于阁中微风徐徐,十分惬意。夫人和小姐分桌坐了,小姐席上必然是由魏天然主持招待。
兮嫆兮婼入了座,便有美食佳酿奉上。北定王府地处北疆,吃食上不如永都常见菜色精致,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且王妃出身永都贵族,各色菜品都依据王妃的口味进行了改良,是以在场诸人也并无不惯之感。席间虽不似男子饮宴觥筹交错,却也谈笑风声热闹非常。
魏天然将兮嫆座位安排在自己身侧,将袁吟菲同兮嫆隔开了,虽座位并不挨着,袁吟菲愤恨的目光仍一直往兮嫆身上招呼,兮嫆虽不愿理,到底任谁被这目光刺着都不会好受。魏天然看出了兮嫆略略不自在,悄声在她耳边说道:“你莫理那袁吟菲,她婚事不如意,指不定就怪在谁身上!”
兮嫆点点头,也不愿搭理袁吟菲,自同身边小姐说笑。
谁料事与愿违,兮嫆更衣回来,还未到水阁,就见袁吟菲正在路上等着。
兮嫆招呼一声,便想越了她回去,谁料袁吟菲出手一拦:“章大小姐,不敢见我不成?”
兮嫆顿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