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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婼点点头。她本是凡事习惯多想些的人,毕竟多活了这些年,也见了不少事儿,早已不相信人性本善这童话了。
兮嫆也冷静了下来,想了想,道:“此事不是咱们能解决的了的了!”对徐礼淑道:“淑妹妹,多谢你!今儿我就不多留你了,事不宜迟!”又对兮婼道:“二妹妹,这事我们要去回了祖母做主!”
兮婼点点头,徐礼淑也道:“嫆姐姐说的对!我便再去趟傅姐姐家,同她也商量商量!”
兮嫆兮婼望着徐礼淑点点头:“真是多谢你同傅姐姐!”
徐礼淑笑道:“我们之间,哪用说谢字!”
三人商量好了,徐礼淑便告辞离了章府,兮嫆兮婼便往老夫人院中赶去。
荣昌堂里,老夫人却正因为这件事在发怒!
原来,今日章炘承在翰林院当差,无意间听得有人在传说孙乾与章府小姐之事,一字一句只听的章炘承心中冒火,当下便离了差回家,听闻闫氏正在老夫人处,也不换衣服了,只到了荣昌堂,屏退众人,将所听之事原原本本地学给了老夫人和闫氏!
闫氏听得自己宝贝女儿被人如此轻贱,哪里能受的住,还没听完便要出去理论,被老夫人一声喝止:“身为一府主母,哪能这样没个方寸!听承儿说完!”
闫氏不甘不愿地坐回了椅子,听着章炘承将所听之事学完了,老夫人便让他先退下了,恰巧这时兮嫆兮婼到了,老夫人便将二人唤了进来!
兮嫆一进门,便跪在地上道:“祖母,请您为孙女做主!”说罢将适才徐礼淑所学之事和兮婼分析之事一一学给了老夫人,言罢仰首道:“祖母明鉴!孙女同孙家大哥行事坦荡,绝无苟且之事,外面所传皆是子虚乌有!如此言语中伤,让孙女以后如何自处?世人又会怎样轻贱孙女?孙女实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请祖母为孙女做主了……”
老夫人看着兮嫆,如何不心疼,招手让她起来,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放心,祖母会处理的。”又看向兮婼:“二丫头,你还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兮婼想了想,道:“孙女不才,只是擅自揣测。这传言之始,乃是孙家公子同章府小姐议亲,此事本对大姐姐名声是没什么妨碍的。若说真是有什么影响,也不过是让那想来求亲之人知难而退罢了……”
老夫人点点头,又道:“依你之见,此事应如何处理?”
兮婼道:“孙公子现在永都是候缺,咱们家中大哥哥就要办喜事,再留他在府中是否有些不妥?”
老夫人笑了笑道:“你们下去吧!”
兮嫆兮婼应声而下,闫氏坐立不住,问老夫人:“母亲,儿媳愚钝,还请您明示!”
老夫人看着她,真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那是你的亲闺女,你平日也是个精明人儿,怎么这事反倒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姑娘!”
“母亲,莫不是真要孙夫人母子离府?这……这恐怕不大好……”
“由着你闺女的名声坏掉才好?!!”老夫人气的一拍桌子!
“母亲……左右这两个孩子亲事已经说好了,不如……”闫氏还没说完,就被老夫人打断:“莫要说了!去将孙夫人请来!”
闫氏只得闭嘴,着人去将孙夫人请来,这段时间里,老夫人一句话都未同闫氏讲,闫氏摸不透老夫人心中所想,也不敢多话。
过了一会儿,孙夫人便走了进来,未语先笑:“老太太找我来定是有好事!”
老夫人笑了笑:“好事说不上,只是一桩闲事罢了。”
孙夫人便坐下,笑呵呵道:“不知是什么闲事!”
老夫人也是笑眯眯的:“不知孙夫人这两天有没有听说,关于孙公子的流言!”
孙夫人心下略一思量,便道:“旁的没听说,倒是有人问起乾儿同兮嫆的婚事,老太太听说的可是这?”
老夫人笑道:“老身多嘴问一句,您是怎么应的?”
孙夫人笑道:“还没定下的事儿,我怎能多嘴呢!只是……有这样的流言,长久下去也不是件好事!不如趁这机会将亲事定下,流言岂不不攻自破了!”
老夫人边笑边点头:“孙夫人这法儿倒是好!只是如今却不成的了!外边这流言已经越传越离谱了,若这当口让两人定下,岂不是有欲盖弥彰之意,好事都成了坏事了!”
事情出乎孙夫人意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扯着嘴角笑道:“哪里就成了坏事呢!”
老夫人道:“孙夫人,如今这流言不息,我家嫆儿的脸面往哪里搁?你这么疼嫆儿,定也是不愿看她受人轻辱的。”
孙夫人不情不愿道:“这是自然……”
“唉……不知孙夫人可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平息了此事?”
孙夫人冷笑道:“看来只有我母子搬离章府,别无他法了!”
“孙夫人这法子却是不可行的!”老夫人话锋一转道:“哪儿能因这没影儿的事坏了咱们两府的情分呢!”
“那老太太的意思是……”
老夫人笑道:“只要两个孩子注意些,莫再见面,久而久之,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不过只能委屈孙公子,日后少进内院来了……”说起来,老夫人也是一脸遗憾的样子。
孙夫人心中骂了一声老狐狸,嘴上笑着说:“瞧老太太说的,他早该避嫌才是,是我教导无方!”
老夫人自然好话说了几句,孙夫人便离开了。老夫人看了眼闫氏,道:“可明白了?”
闫氏将刚才老夫人和孙夫人一番来去看在了眼里,她也不是傻的,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却又不愿相信,只得赧然道:“母亲……”
老夫人道:“兮嫆及笄之后,你若想要这门亲事,我不拦你。及笄之前,莫要提起此事!”
闫氏垂头道:“是……媳妇知道!”
晚上,众人散去,老夫人独留下兮嫆兮婼两人,将今日解决之法同两人说了一遍,又叮嘱兮嫆道:“从今儿起,你莫要与那孙家公子走太近了,只等一切定下再说!”兮嫆答应。
老夫人又道:“不止是嫆儿,你们几个也要注意些,那章府小姐可未言明是谁呢!”
两人又点点头。兮嫆道:“祖母,那外间的流言呢?”
老夫人笑道:“流言总归是流言,只要你行止端正言行谨慎,自然不攻自破!”
兮嫆想了想,点头道:“孙女明白了。”
老夫人便叫兮嫆退下,却将兮婼留下,道:“婼儿,我还有话问你。”
兮婼只得独自留下,老夫人定定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你可知我为何将那孙氏母子留在了府里?”
兮婼心思转了一圈,藏拙道:“孙女不知。”
老夫人道:“任他胡搅蛮缠,我自稳如泰山!若真将她二人请了出去,明日谣言会传的更凶,你信是不信?”
兮婼行礼道:“祖母思虑周全,孙女不及祖母万一!”
老夫人看着她:“我肯教你,自然因为你是个能担事的,日后,你们姐妹几人的事,你要多上心!”
兮婼低头答应着,不敢抬头看老夫人的眼睛。
第七十九章 交锋
正文 第八十章 迷惘
第八十章 迷惘
是以,隔日,孙乾便被“请”去了外院,并轻易进不得内院中来。兮嫆经此一事,也多加注意,尽量少与他见面,即使见了,也是普通的行礼问安后匆匆便走,孙乾即使想找机会同她说会儿话,也寻不着门路。
孙夫人也是心中愤愤,又恨老夫人就是不如她意,又气外间不知何人顺着话头诋毁兮嫆,害她如意算盘落了空,如今两人婚事也只得按下不提,白费了自己一番心思。
章炘承也是因着这事儿气愤,看孙乾也是越看越不顺眼,即使他来主动搭话,也是爱答不理的,心中不免有些怨母亲,不知看中了他哪一点。
这天他正在差上,就见曹言笑着挨了过来:“章兄,你这脸再这般黑下去,三尺之内可是不会有人了!”
曹言被点了庶吉士,虽没品级,每日也在翰林院上课,两人本就认识,是以比起旁人也亲近些。
章炘承摇头苦笑:“不说也罢!”
曹言见着章炘承模样,略凑近了些:“可是为了那些谣言?”
章炘承点头道:“正是为此事烦恼!”
曹言往四周望了望,道:“那些人不知道章府家世人品,只知以讹传讹!枉读圣贤之书!”
章炘承拉着他道:“算了,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只是,累着几位妹妹的名声,真是……若让我见着那乱放谣言之人,定饶不了他!”
曹言点头道:“到时章兄定要算上我一份!只不知几位小姐精神如何?”
章炘承笑道:“她们都是懂事的,精神都还不错!”
曹言道:“改日定要登门拜访才是。”
正说着,外头便有人来禀,言说有人来寻章炘承,章炘承便别了曹言,到了前头,只见几位大人正围着一锦衣男子说话,神态间隐有恭敬之意,再看那男子,不是魏天扬是谁!
魏天扬一见章炘承,便笑着别了围着他的几位大人,拉着章炘承出了门,那几位大人恭敬地目送魏天扬的背影,待两人走后,又纷纷议论起了他与章炘承的交情。
魏天扬将章炘承往外拉,章炘承可由不得他,停下道:“有什么事,你但说便是!这样拉着我,又要到哪里去?”
魏天扬回身道:“我有事问你,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章炘承无奈:“我还在上差,哪里能说走便走的!”
魏天扬道:“这有什么,我同你上官说一声便是了!快跟我走!”说着又去拉他,章炘承拗不过,只得随着他出了大门,到了一家茶楼。
魏天扬带着章炘承直奔三楼一间雅间,伙计上过茶水后便退了出去,除了他两人再无别人。魏天扬这才开口道:“我才出去待了几日,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这外间传言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章炘承听了这话有些不喜:“怎么,你难道相信我妹妹如同外间传言那般么!”
“怎么会!”魏天扬心知自己着急了些,口不择言得罪了好友,笑道:“是我说错了!我向你赔礼。我怎么会信那外间传言呢!只是,这孙章两府议亲之事,也非空穴来风吧?不少字”
章炘承叹了口气:“我也不瞒你,此事近日才开始商谈,谁知怎地就被传成了这样!”
魏天扬眼神闪了闪,对章炘承道:“那孙乾我是不熟,可看他平日言行,实不足取!况且此谣言,同他脱不了干系!”
这话让章炘承一惊:“你怎么晓得的?”
魏天扬拍拍章炘承的肩膀:“你想想,孙章两府联姻之事,总共又有几人知道!你家行事从不出风头,那孙家在永都也无什么人脉,若非有知道内情的人故意露了口风,又怎会几日之内传的满城风雨!”
章炘承有些呆,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此事毕竟没有证据。”
魏天扬道:“我也不是要证明什么,只是提醒你些,多注意着那孙乾!”
章炘承道:“我晓得!谢谢你!”
魏天扬笑道:“咱们两人,还谈什么谢字!”
待送走了章炘承,魏天扬可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