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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嫆道:“他那一身纨绔习气,你也不是没见!为着一己之私混不将旁人名声当回事,这样的人,难道我还要敬重他不成?”
兮婼摇头道:“一来咱们也没真见他做过什么事,二来咱们也要相信祁风……和大哥的眼光!他若真是不堪之人,又岂能与他们结交?”
这话倒将兮嫆问住了,她撅着嘴不吱声,过了一会儿道:“我不想去!”
兮婼看她那样子明明是想去的,便故意大声笑道:“既然大姐姐怕了他,那咱们便不去了。反正平日也没什么机会骑马,不去也罢!”
这话一下打破了兮嫆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壁垒,她咬咬牙,朝兮婼说道:“去就去!我才不怕他!我这就回去找马装!”
兮婼看着兮嫆急冲冲而去的背影,掩嘴轻笑起来。
谁知兮嫆尚未进门,便被闫氏逮个正着,闫氏正同孙夫人一道散步,就见兮嫆急冲冲地往前走,脸上有些挂不住,赶忙出声唤住兮嫆:“站住!没见着长辈在这边嘛!大家闺秀这般急冲冲的,成何体统!”
兮嫆被闫氏说的俏脸一红,赶忙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是嫆儿失礼了,孙伯母和母亲莫怪!”
孙夫人忙笑着道:“快起来!”又对闫氏道:“嫆儿正是花儿样的年纪,又是在自家院中,走快些又怎么了!难道你忘了咱们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同她一般的么!”
闫氏听孙夫人如此说,脸色缓和了些,道:“终究是不成体统!”
孙氏笑她:“外边多少人夸嫆儿,我这在永都没待多久的都不知听了多少,你这当娘的反倒没听见?若真是这样,不如就让嫆儿跟了我走,当我闺女去吧!”
这话目的性可是很明显啊!闫氏听了,笑道:“她这样子,我总要再教导教导,再放她出门!”
兮嫆在旁边听得已是面红耳赤,饶是平日机灵,如今也不知如何接话了。
闫氏见兮嫆如此,微微一笑,又教训了两句,便放她去了。
只是此事,闫氏在晚间时,一五一十地学给了章大老爷听,并再次跟他提起了同孙家联姻之事。她本想着,上次章大老爷已被说通七八成,如今孙乾多少也算中了,虽不能同自己儿子比,这个年纪也是难得,章大老爷定会欣然应允的。谁料他听了半晌,也不表态,倒让闫氏心中忐忑起来。
章大老爷看着闫氏道:“那孙乾才上三榜,还不知今后谋个什么样的差事,你真想将嫆儿嫁他?”
闫氏心道,你身为一部尚书,为女婿谋个好差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是这样想,却不能这样说。夫妻多年,闫氏可说对章大老爷十分了解,知道他这样说,定有缘由,便问道:“莫不是老爷有了更好的人选?”
章大老爷看了闫氏两眼,道:“也不算人选,只是那日见着二弟妹娘家的亲戚,那个叫曹言的,你可见过?”
闫氏点点头:“在母亲那里见过几面……老爷,莫不是中意他?”
章大老爷道:“他今科可是二榜十五,庶吉士的出身,听说父亲是江州知府,虽官位不高,也算不错了!我同他聊过几句,此子才华不下于承儿,心思还要强上几分!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我看比那孙家小儿强上许多。”
听得自家相公说自己儿子不如别人,闫氏心中多少有些别扭,而且她见曹言不多,心中又早想同孙家联姻,是以对章大老爷的想法便有些不赞同。只是又不能明着这样说,闫氏想了想,便道:“老爷,那曹言就算万好,你这想法怕也不能成真了。”
章大老爷有些不高兴:“为何!难道我的女儿还配不上他不成!”
闫氏道:“老爷,你想想,那曹言最常去拜访的是哪个?可不是母亲,而是二弟妹!你别忘了,二房的兮婼可也要到岁数了!”
“你是说,二房想把闺女许给曹言?”章大老爷问道。
闫氏道:“可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若是如此……”章大老爷捋须想了想道:“若真如此,这事倒还真是不好办了!唉……可惜了……”
闫氏笑道:“老爷,那曹言虽好,咱们终究不是知根知底的,孙府跟咱们可是老交情了,孙乾那孩子也算咱们看着长大的,还能错到哪儿去?将来好好历练历练,还能差了?况且嫆儿同他也算青梅竹马,她和那曹言,可是没见过的!咱们女儿那性情,哪能愿意呢!”
“唉!”终究还是疼闺女,章大老爷叹口气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便找个机会,探探嫆儿口风吧!”
“是!”闫氏应下此事,心中便开始算计如何同兮嫆说起此事。
第七十四章 嫆意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纷乱
第七十五章 纷乱
闫氏的行动力,搁现在来说,那是首屈一指的!
头天晚上刚得到了章大老爷的信儿,今天便找了个机会将兮嫆叫到了自己屋中。
遣去众人后,母女俩对坐,兮嫆不知闫氏之意,只笑道:“母亲有何事这般小心的?”
闫氏慈爱地看着兮嫆,轻轻道:“我家闺女已经是大姑娘了,出落得还这般好看!”
兮嫆乍听母亲夸赞自己,脸上一红道:“母亲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无端说起这个来……”
闫氏摇摇头:“只是这性子,人人都说你聪明,为娘却知道你最是痴傻的,看着好性儿,其实犟的很!”
夸完了又是一顿损,兮嫆是真心不知道自家母亲要干嘛了……
闫氏拉过兮嫆的手道:“嫆儿,你我是亲娘儿俩,今儿有件事,为娘却要问上一问!你定要据实以答!”
兮嫆点头道:“母亲请问,女儿绝不掩藏半分!”
闫氏看着兮嫆道:“我不说,你自己也知道,你是眼瞅着就到出嫁的年龄,那今后的去处,你可有想过?”
兮嫆听了这话,脸立时如熟透的苹果般红了个彻底,结结巴巴地道:“母亲……您这是……女儿从未想过……”
说完这几句,兮嫆不由得低下头去,任她往日多么爽利,遇到终身之事也是羞人。
闫氏叹口气道:“我若不问问你,将来贸贸然为你定下,你还不来同我争论?”抓着兮嫆的手紧了紧,道:“嫆儿,这屋里只有为娘,你有什么话更该大方说出来!有什么想法,你不同我说,又同谁说去?谁又能给你做主?”
兮嫆点点头,随即又赶紧摇摇头:“女儿……当真从未想过……”
“你没想过,为娘可想过!还想了不少!”闫氏瞅着兮嫆道:“我之前看遥郡王,很是满意!”
兮嫆连忙摆手:“母亲!我同遥郡王只是相识,旁的可半点没想过!何况论起交情,二妹妹同他还要更好些!”
闫氏拉下她的手道:“你哪点比二丫头差了!若真有心,这事还能不成!不过……”闫氏又转了口气道:“那遥郡王去军营,倒是让我息了这个心思。他们那个家,看着风光无限,却是世代戎马,他将来也跑不出去!这便罢了。你爹爹近日看中了一个青年才俊,不知你是否见过,就是常去二房那边的曹言曹公子!”
兮嫆继续摆手:“母亲,万万不可!我同那曹公子连话都没讲过两句!”
闫氏笑道:“那这既同你说过话,交情又好的,是哪个?”
兮嫆被问得一愣,复又低下头去,红着脸不说话。
闫氏靠近了点儿,轻声道:“为娘看中了孙公子,你中意否?”
兮嫆一愣,心道:母亲果然看中了他!想起兮婼之前的告诫,挣扎了一下,说道:“母亲,婚姻之事本轮不到女儿自己做主,如今母亲看好了,女儿本不该有异议……之事……”
“你不中意?”这下闫氏奇怪了,明明看着两人很好嘛!
兮嫆忙道:“也不是!只是……我与孙公子相处日子尚短……”
原来是这样!闫氏放心了,又笑道:“好闺女,这算什么!”想了想道:“为娘知道今日问你问得急了些,也没容得你细想。如今将此事说与你了,自是也要看你的意思。你便回去想一想,过两日再说给娘听,可好?”
闫氏这般说,兮嫆也确实觉着自己现在心乱如麻,便点头应了!
这一过便是两日,兮嫆整日在想此事,虽也想过同兮婼商量商量,却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这般拖来拖去,自己也下不了决定,真不知平日的决断都到了哪里去。
就这样昏昏噩噩地往前走,忽地一崴,一看,原来是自己没看路,一脚踏进了泥里,精美的绣鞋上沾满了泥,裙角也溅上了泥点。
身后的明月一见可着了急,看着周围皆是花木,离各房院子都有老远,若真是这般走回去,让人见着可如何是好!
兮嫆笑笑,单脚跳到了不远一处石凳,对明月道:“你去最近的院子,给我借双鞋来穿。”
明月却没动,一脸纠结的样子。
兮嫆有些气也有些发笑:“你不快去,难道让我这般走回去?”
明月摇摇头,道:“可是小姐,我这一去,可只剩你一人在院里……我……”
原来,兮嫆今日只带了明月一个出门,连个小丫头都没带。
兮嫆笑道:“你可真是瞎担心。这是咱们章府的院子,我能出什么事!你快去快回,我便在这里等着。”
明月想想,也是!园子里人虽不多,却也常有人过,小姐有事要使唤人,招呼一声就行了!自己家里,又能出什么事呢!便急急忙忙去了。
兮嫆独坐在石凳上,只盼着别有人来,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可是没法见人。
“嫆妹妹!你怎地在这里!”
乌鸦嘴!兮嫆不禁暗骂自己,再看向来人,更恨不得钻进花丛才好。
原来,来人正是孙乾,他看兮嫆独自在此,正是心中暗喜,是以上前搭讪。
兮嫆心中满是闫氏的话,如今再见孙乾,哪里能以平常心面对,加上自己如今这模样如此失礼,脸便红了个彻底。
孙乾待看清兮嫆模样,才知她为何独自在此,笑道:“妹妹此番……实有不便!容我去寻了人来!”
“不必麻烦!”兮嫆连忙阻止:“我已遣了明月去找人……想来……也快到了!”
明月!孙乾有些印象,知道是兮嫆身边的大丫头,便道:“如此甚好!那我就陪妹妹说说话,待她回来再走。”
兮嫆便想阻止:“孙大哥不用如此,我这……不碍事的!”
孙乾摆手道:“哪有将妹妹一人独自留在此处的道理!”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认真,语气坚定,兮嫆心中有些感动,便没再阻止。
兮嫆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就见孙乾脸色一紧:“小心!别动!”
兮嫆赶紧定住,用眼神向孙乾所望的地方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只将胆都要吓破了!只见一条黄黑相间的大蛇正在她侧面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兮嫆只觉汗毛全部竖起,全身僵住了一般,孙乾定了一会儿,忽地上前去拽兮嫆,那蛇也在他动的同时向他窜去,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
那蛇咬完人便飞速地游走了,孙乾“啊”了一声,坐在了地上!
这下可把兮嫆吓得不轻,赶忙大喊起来:“来人哪!快来人!”
有仆妇听见兮嫆叫喊,赶忙跑了过来,明月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