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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看着兮婼,笑了:“祁风是个好男人!用咱们那里的话说,就是高富帅加钻石王老五!我这么说,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的孙儿,而是我知道他为了你付出了什么。”
兮婼听后大惊,她一直知道祁风为二人的婚事劳心甚久,莫非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老王妃见兮婼真的不知道,便将祁风要永世留在永都的事说了,完事又道:“虽我与他是血缘至亲,精神上,却是咱俩更亲近。我将此事同你说了,是想你知道,你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遇到了这样一个真心对你的男人,不是吗?”
兮婼犹自沉浸在刚刚得知的真相中,听了老王妃的话,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老王妃笑道:“今日之事,就是咱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往后在人前,你我仍是祖母与孙媳妇,不得逾礼,私下里,却可当做是同乡,你有什么难事,不好与外人说的,自可来找我。”
兮婼点头应了,如今却不愿在这里就待,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人——祁风!
老王妃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我多活了几十年,总是有些用处的。你回去吧!”
兮婼行了礼,从王妃处退了出来。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多到兮婼觉得自己无法承受的程度。她觉得,只有见到祁风,她才能够平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些事情。
快步回了自己院里,问丫头:“郡王回来了吗?”
丫头回到:“刚回了,现在书房。”
兮婼嘴里应着,脚却往书房里走去。
进了书房,祁风见着兮婼样子不同往日,心里有些担心,问道:“怎么了?”
兮婼摇摇头,眼里泪却涌了上来。
祁风一见,对着后头的人道:“我与王妃有事商量,你们退下吧,没召唤不得进来。”
待后头人都退了出去,祁风轻轻抚着兮婼:“出了什么事,告诉我。”
兮婼忍不住,一下子扑到祁风怀里,不住的哭。
祁风只得安抚这兮婼,也不问原因。只等兮婼哭够了,才担忧道:“出了什么大事,竟让你成了这副样子?”
兮婼捶他一拳:“都是你!都是你瞒着我!都是你不告诉我!”
祁风听了半天才算明白,原来是自己祖母将自己卖了哇!
搞清楚原因,祁风心里担忧散去,笑着对兮婼道:“并非有意瞒你,只是觉得此事没有必要让你知晓。离不离开永都,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何况,我也不会一辈子被困在此地的。”
兮婼抽抽鼻子道:“你这样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成你妻子!”
祁风道:“我保证,只此一件!咱们成亲后我可没有什么瞒着你的。”
兮婼终于破涕为笑,靠着祁风道:“对了,问你件事。你记不记得咱们再江州时,合奏过一首曲子?”
祁风点头:“记得。怎么了?”
“你说过,觉得那曲子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是不是在祖母那里听到的?”
祁风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兮婼笑而不答:“我只是觉得,祖母真是一位奇女子!”
祁风勾起嘴角:“自然!不然怎么能管住祖父呢!”
“呵呵!对了,那首曲子名叫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真是个好名字。不过……我记得你说不知道这曲子名字……”
“……这种事不用记得那么清楚!”
……
院子里,老王妃抚摸这那幅画卷,正在神游,老昌王回来了,见老王妃一副出神样子,一时好奇,便走过去,看见那幅画哈哈大笑道:“这不是你给我的情书吗!怎么找出来了?”
老王妃瞪他一眼:“什么我给你的情书!明明是你给我的好不好!”
老王爷一瞪眼睛:“还不承认!这诗难道不是你提的?”
“这画可是你画的!”老王妃不甘示弱!
“我画你是想跟你说——你瞧瞧你又胖了,跟这画里的样子可不一样了!”
老王妃咬咬牙:“我写诗是要跟你说——头一回上军营可别想家哭鼻子!”
“你……你这老太婆!”
“你臭老头!”
两人你来我往斗起嘴来,这,也是一种相爱!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又是两年。
“母亲,母亲!快些!”昌王府至宝小小姐祁瑜岚催促着。
“好了,时辰还早!”今日是兮娆大婚之日,祁瑜岚与兮娆很亲,是以十分着急。
“母亲,还有我!”小公子祁煜旸紧着跟上。
兮婼头疼地看着面前俩龙凤胎,再一次怨恨祁风。
而被他怨恨的那位,刚刚利落地翻身上马,让后头跟着的两姐弟满脸星星眼!
“爹爹,我要骑马!”
“爹爹,我也要!”
龙凤胎争先恐后地往祁风那儿窜,这哪里得了,赶紧有乳母上去抱着,可这俩小祖宗力气大,一时竟拦不住。
“站住!”祁风一声令下,俩娃乖乖地站住了。
兮婼眼看着,心里那个恨哪!
祁风露了个笑脸道:“去的时候旸儿坐,回来的时候岚儿坐,不许争抢。”
俩娃乖乖地点点头,祁煜旸被祁风一拎坐在了马上。
“旸儿还小,你仔细些!小心祖母和母亲回来说你。”兮婼对祁风道。
祁风笑笑:“放心,咱们慢慢走就成。”
兮婼点点头,带着羡慕看着祁煜旸的祁瑜岚上了马车,直奔章府而去。
第一百四十章 阮阮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新生
第一百四十一章 新生
兮婼领着孩子一进大门,祁瑜岚和祁煜旸就被老夫人和文氏接过去逗弄了。文氏看夫妻两人呆呆的,笑道:“你大哥二哥都在前头,女孩儿们都在兮娆屋里呢!”
兮婼与祁风对视一眼,便一个往前,另一个直奔兮娆院里。
今日的章府披红挂彩,最热闹的可就是兮娆的小院儿了。晨曦见着兮婼来了,赶忙请了进去。兮嫆在里头喊着:“快快!就数你来的迟!”
兮婼笑着回道:“来了!”说着就进了门。
只见兮娆娴静坐在那里,满面羞红,看来是已经被众人打趣儿了很久了。
“瞧四妹妹这颜色,真是美极了!”兮婼夸赞道。
兮娆脸上又是一红:“二姐姐来的晚了,偏还话多!”
正说着,又有人被领了进来,兮婼瞧见来人,不禁一愣。
一袭金丝织锦礼服,头上金的发钗步摇端的晃眼,不是兮婉是谁!
兮婉上前先给安氏、兮嫆、兮婼略行了一礼,而后兮娆站起身来略施一礼:“三姐姐!”
兮婉笑了一下,拿出一个盒子来道:“妹妹今儿好日子,我也没甚好东西,略备薄礼来给妹妹添妆,还望妹妹不嫌弃。”
兮娆谢过,正想接,兮婉却将盒子打开,霎时间屋中光华流转,原来是十二颗浑圆珍珠,个个差不多大小,当真是十足的重礼了。
兮娆一愣,随即道:“多些三姐姐厚爱,如此厚礼,兮娆愧受了。”
兮婉见着众人惊讶目光,眼角多了些得意之色,笑道:“咱们姐妹情深,这点子东西又算什么呢!说着就交给了兮娆。”
兮婼在一旁,着实有些看不惯兮婉神色。这珠子虽然贵重,兮嫆与她送兮娆的礼,也绝不比这个差!本是添箱之物,看得是这一番心意,又何必非得显示一番,将众人比了下去!何况孙家也非什么大富人家,拿这些东西出来,要不是打肿脸充胖子,要不就是这几年贪了不少!
兮嫆倒是没这些心思,只悄悄与兮婼道:“三妹妹倒也顾着姐妹情分,这份礼可是不轻。”
兮婼撇撇嘴道:“她若一心为小妹着想,当然最好不过!”
这段插曲一过,众人自又开始调侃起新娘子来。
过了一会儿,喜娘来三催四请了,兮娆也要出门了。
安氏抚过兮娆眉眼,忍着泪笑道:“好孩子,去吧!”
兮娆也是憋着泪不流下来,点了点头:“母亲,请受女儿一拜!”说着拜了下去。安氏赶忙将她扶起。身边人有的也抹了泪。
一片鼓乐声中,兮娆终是被章炘承背着,上了夏家的花轿。
“没想到,四妹妹竟嫁了夏四哥,还真是出人意料。”兮婉不知何时站到了兮婼身边,兮婼听了这话,回头看她。满头珠翠,掩不住她眉眼之间的疲惫,那曾经清秀柔美的少女,眼角多了些恨厉之色。
这一刻,自己这些年来对兮婉的疏离冷漠,忽地竟都消散了。反而那少女时期的一幕幕,接连着涌进脑海。
她过得并不好,这个认知并没有让兮婼感到兴奋,她为自己当初的选择付出了代价,这是她应得的,却并非兮婼所愿。
诸客散去,兮婼对着兮婉一笑:“三妹妹,好久没见了,咱们去园子里走走吧!”
兮婉点头,两人离了众人,顺着园子缓缓而行。
“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兮婼终还是问了出来。
兮婉扯了扯嘴角:“我是孙府的当家主母,怎会不好?二姐姐呢,听说你与遥郡王琴瑟相和,甚为恩爱。”
听到兮婉提起祁风,兮婼不自觉地就带了幸福的味道:“是,我们很好。”
看着这样的兮婼,兮婉忽地觉得有些刺眼,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忽地想起了什么,兮婼笑着问兮婉:“三妹妹,可还记得?那年初春我们一同去慈叶寺踏青?”
“自然记得。”见兮婼提起了旁的话头儿,兮婉也附和道:“那是咱们与孟姐姐第一次见呢。”
兮婼怀念道:“那时我被华云裳污蔑,咱们姐妹一同教训她,说的她哑口无言!我当时还想,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兮婉仿佛也回了那个时候:“不错!那时候我与大姐姐都不管到底是不是你错,总之就是不能服软就对了!不过二姐姐也是因为那次,得了华严法师青眼,在永都闺秀圈子有了名号!”
兮婼笑笑,又道:“我还记着咱们下山时,华严法师给了咱们平安符。我那上面写的是‘万法唯心,随缘随性’,到如今我也不能参透其中意味,倒是大姐姐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些感慨。四妹妹的是什么来着?”兮婼想了想,大声道:“想起来了——‘一刹永恒,命中注定’,如今倒也应验了。”说完看着兮婉:“三妹妹,你那张符上,写的是什么呢?”
兮婉抿紧双唇,看也不看兮婼,道:“我已忘了。”
“忘了就罢了。命数一事,本就玄之又玄。三妹妹,当年之事,你可有半分后悔?”
“从未有过!”兮婉高扬着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兮婼无所谓的笑笑:“我只是问问,答案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三妹妹,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我看这儿花开的好,还想再走走。二姐姐不必理会我,自去便是。”
兮婼也不再说什么,径自走了。
兮婉独自站在院中,愣了半晌,从荷包中掏出一张平安符,打开之后,上面写着——“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呵!放下?如何放得下!”兮婉自言自语道,将手中符纸撕成一片一片,张开手掌,一阵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