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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笑道:“夏夫人都这么说了,我本该应下的。只是,我家娆儿眼瞅着刚刚及笄,这年纪尚小,实在不宜早早出嫁!我这也是做母亲的一片心,夏夫人定能了解的!”
夏夫人道:“我提出这样的请求,也知道仓促了些!不过女儿家及笄后就嫁人的大有人在,三夫人只管放心,我定不让娆儿受委屈!”
安氏叹气道:“不是我有意为难,实在是太紧了些,娆儿的嫁妆,置办好了总还需要些时候!”
“若三夫人是为嫁妆之事烦忧,大可不必!即使薄些,我夏府也断断不会在意的!”
夏夫人一时急切,竟不知这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安氏的脸当时就沉了下来:“夏夫人,即使你们府上不在意,我们府上可是要脸面的!这嫁妆关乎我闺女的面子,是万万要准备周全的。若是府上硬要如此,这事我也做不得主了!”
夏夫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如今见安氏发怒,赶忙安抚道:“亲家切莫生气,是我思虑不周了!待我回去想想,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安氏仍有些别着劲儿,却也不好太过甩脸子,便点了点头。
兮娆自听得夏氏夫妇到来,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她是知道安氏此时正在气头上,生怕婚事生变,待听得夏氏夫妇走了,并无什么争执,心才堪堪放回了肚子里。
过了几日,兮嫆邀兮娆过府一聚,兮娆禀过父母之后,便上车到了北定王府。
兮嫆见着兮娆很是高兴,上去拉着她的手道:“瞧瞧,几日不见,红光满面的,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兮娆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姐姐你就知道打趣我!”
两姐妹坐下说了会儿话,便听有人来报说遥郡王妃到了。兮嫆兮娆忙迎了出去,见着兮婼怪道:“早几日便同你说好了,偏你来的最晚。”
兮婼苦笑:“家里那两个宝贝折腾人,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偏你还来怪我!”边说边端起一杯茶喝了口。
两人也坐定,兮嫆看看兮娆,笑道:“我就说你二姐姐是个猴儿精!你那婚事落定,可得好好谢谢她才成!”
兮娆虽不知兮婼如何办到的,却也知道这事儿同她脱不了关系,赶忙起身郑重行了一礼:“多些二姐姐!”
兮婼赶忙放下茶杯,拉着兮娆坐下:“你还真听她的呢!你是我亲妹妹,做这些事儿何须谢了!真要谢,若哪日见着你姐夫,好好敬他杯茶便罢了!”
兮娆有些吃惊:“姐夫他……”
兮婼笑笑:“他可是出了大力呢!要不哪儿能请得动老王爷演这出戏!”
三姐妹又笑了一会儿,兮娆终于将何日成亲一事说了出来。这事困扰了她几天,却还拿不定主意。
兮娆想了想道:“若按我说,你不如顺了三婶。夏四哥确实要出去两年,你这婚事又是这般定下的,若这件事你还不顺着她,怕是三婶心里过不去这坎儿。”
兮娆点头:“我也想过……”
兮嫆高深地笑笑:“咱们在这儿说也没用,不如问问本人吧!”
见两人一愣,兮嫆指指前头:“喏!今儿特意给请来了!”
兮娆脸一红,眼神却着实期待。兮婼一见,得,咱们也别当电灯泡了!夏如霖出发在即,议亲期间男女又不好相见,便让两人好好说说话吧!
兮嫆兮婼便到了里间饮茶,留外间给两人说话。
兮嫆饮了一口,问道:“不知最近三妹妹过得怎么样。”
兮婼淡淡道:“平素没有来往,我也不知。”
兮嫆浅笑:“二妹妹,我都放下了,你怎地还是这般!”
兮婼将手中茶杯放下道:“也不是放不下,只是不想有瓜葛!”
“我听说,孙乾的考评成绩不佳,堪堪算在中游,想是升迁无望。”
“上次回家,倒是听母亲提过一句,他又纳了房妾室。”
“又?这是第二房了吧?不少字”兮嫆惊讶道:“孙夫人也不说他?”
兮婼冷笑一声:“她嫌弃三妹妹无所出,巴不得她儿子纳妾呢,哪里会说他!听说这次,是因为他上回纳的那房有孕了,他才又在外头养了个这!”
兮嫆摇摇头:“三妹妹那要强的性子……如何忍得……”
“忍不得也得忍!路是她自己挑的!”兮婼吐了句狠话,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待两人出去时,只见兮娆眉梢眼角全是笑意,见着二人道:“我与夏四哥商量好了,便等他两年后回来再成婚!他回去说服府上的长辈。”
兮婼点点头,这样免了兮娆难做,算夏如霖有心思。
回了章府,兮娆就去将此事同安氏说了。安氏最近总对兮娆爱答不理的,饶是知道母亲这是因为太爱自己才会如此,兮娆仍是不免沮丧。正好借这个机会,解一解安氏的心结。
安氏见兮娆服了软,又是自己亲生的闺女,疼了宠了这么多年,自然也舍不得一直生气的,见着台阶,就顺着下来了。
此后,夏府与章府算是正是走了议亲的流程,将亲事落定了!刚刚落定,夏如霖便再次离家,只不过这次,等待中的兮娆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未婚妻!
诸事落定,兮婼却更忙了起来,原因无他,昌王妃要回驻地一趟,老王妃因着年纪大了,又略感风寒,不能伺候娃儿,这照顾娃儿的重任,就落到了兮婼这正牌娘亲的身上。
奈何两世为人,都没有实实在在照顾过小孩子,这一世自打娃儿出生,一切事物小有乳母打理的妥妥帖帖,大有老王妃王妃二位坐镇指挥,她与祁风两人,除了跟孩子玩儿之外,啥都不用费心!
可是这娃儿刚周岁多点,正是刚回走路到处瞎跑的时候,每日兮婼跟在他们小屁股后头追着,心里就无比怨恨祁风——作甚整这俩调皮鬼出来!
乳母见兮婼劳累,便赶紧拿了根带子出来:“三夫人,不如用这个吧!老王妃常用这个呢!”
兮婼一见,不知是干什么的,便问:“怎么用?”
乳母麻利地将绳子套在俩娃身上,又将一端塞到兮婼手里。兮婼见着用法,不禁暴汗——这不是学步带嘛!遛孩子必备良品!
等等!学步带?这时代怎么会有学步带???
兮婼回身抓着乳母的手:“你说这是老王妃用的?”
“是啊!”乳母答道:“老王妃常用它,王妃不爱用。”
“这是谁给祖母的?”兮婼问道。她此时心中巨震,莫非还有人是从后世穿越而来不成?
乳母想了想道:“是老王妃吩咐下人做的,谁出的点子奴婢也不知。”
兮婼想了想,将手中绳子塞到乳母手里:“你看着小公子小小姐,我有些事儿要办!”
将孩子交给乳母,兮婼快步往回走着,平复着心里的惊涛骇浪,分析起来。
若当真还有一位穿越者,会是谁呢?是不是在王府之中?自己该不该与他相认呢?若是他在王府之中,定会有其它的蛛丝马迹留下,自己往日竟都忽略了!兮婼一边气恼,一边在想哪里还见过这等后世之物,想来想去,却是一无所获。
直接去问老王妃好了!兮婼下定决心,找好了理由,就说见着那带子新奇,不知还有没有其它有用的玩意儿好了!下定决心,兮婼便调转方向,往老王妃院中走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婚约(二)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阮阮
第一百四十章 阮阮
到了屋里,丫头回说老王妃去外头散步了,让兮婼在里边稍坐。
兮婼一人待在偏堂,往日请安说话,从未仔细打量过这屋中摆设,如今心里头有了事儿,自然处处都小心看了,倒真没什么特别的。
兮婼见边上放着不少画卷,也没见往墙上挂,便随手抽出一卷,缓缓打开,是一幅美人图,画中美人英姿飒爽,一身戎装烈烈飞扬,十分吸引人。
再往下展,见下头有题词——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落款是——阮阮。
阮阮?阮阮是谁?这首诗……如果兮婼没记错的话,是纳兰容若的《长相思》。可是纳兰容若是清朝啊!清朝啊!自己抄袭的桃花诗都没人听过,那本应出现在清朝的长相思自然更没人听过了!那么……这个阮阮,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婼儿,你怎么来了!”老王妃的声音响起,随即身影出现在门口:“我这病又不重,没得传染了你!”
传染!!!
兮婼觉得自己大脑不够用了,连礼都忘了行,将画举起来到:“祖母……这……这……”
老王妃一见,乐了:“这画怎么被你翻出来了!这可是我年轻时候的画像呢!怎么样,祖母以前也是个美人儿吧~”
“自然!”兮婼点头,又问道:“那这个阮阮……”
老王妃笑吟吟看着兮婼:“婼儿啊,祖母娘家姓阮,这阮阮,就是我的闺名啊!”
……
一阵沉默!兮婼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认识老夫人的一幕幕仿佛老照片一样在自己脑中放映,却丝毫不觉这位祖母与自己竟是“同乡”?
老王妃见兮婼傻呆呆的样子,便挥退了众人,坐到主位上到:“看来你是知道这首诗的!你从哪年来的?”
“二零一三年……”兮婼答道。
“什么???”老王妃惊道:“我也是啊!你哪儿人啊?”
“中国!”
“哈哈哈!”老王妃乐了:“我也是啊!看来,我俩是穿到这时代的不同时间了,我竟变成你的长辈了。”
兮婼如今心绪平复了些,看着老王妃道:“这么说,您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老王妃点点头:“你也知道,老头子与华严是老友了,他送了桃花诗来,我一见那诗,就知道了。”
兮婼汗颜:“我会背的诗不多……”
“无碍无碍!你是如何穿来的?这么多年来,你是我遇上的第一个穿越者。”
兮婼便将自己穿越始末一一说来,老王妃听得津津有味。待兮婼讲完,老王妃道:“我与你不同。我本是军校一名校官,一次意外穿过来的,穿来时这具身体只有一岁。”
“这么说来……你在这里……已经过了几十年了?”
老王妃点点头。兮婼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想过回去吗?”
“当然想过了!”老王妃笑道:“可是,你瞧瞧,我有家人,有朋友,还遇到了他!难道这里的人生不是我的人生吗?我已经在这里过了几十年,再回去,恐怕还要不习惯了。”
老王妃看着兮婼道:“这也是我一直未与你挑明的原因。在我心里,这儿才是家,那里,不过是父母的老家而已。”
兮婼听后笑了。难怪老王妃一直对她这么亲切,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你不也一样,在这里结婚生子了。若是让你现在回去,你舍得吗?”
兮婼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我想念那里!但是,就像您说的,这里的生活也是我的,我不会放弃这里。”
老王妃看着兮婼,笑了:“祁风是个好男人!用咱们那里的话说,就是高富帅加钻石王老五!我这么说,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的孙儿,而是我知道他为了你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