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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困了,闹觉呢!”
皇太极抬头看了看娜仁,道:“有些日子没见你了,你身子如何了?想要什么就跟大福晋说,她是宽厚人,绝不会亏待你们。这后宫交给她,我是放心的。”
“是,臣妾一切都好。大汗前天派人送来的奶皮很地道,臣妾很爱吃。”娜仁笑得更明媚。
“嗯,那是海兰珠那里的蒙古嬷嬷做的,自然地道。”皇太极逗着六格格笑,可六格格却不给面子,只是闹着伸手找额娘。
皇太极抱着孩子站起来,对无悔笑道:“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抱抱这孩子,看你会不会抱。”
这——无悔心中犹豫了一下,走上来,接过孩子抱着。那六格格闻到无悔身上的幽香好闻,再看抱她的人是个与额娘打扮相近的人,便不闹了,乖巧得靠着无悔的肩膀。
“呵,这可奇了,到你怀里便不闹了。这小家伙,也知道挑人么?也知道谁令人赏心悦目?”皇太极心情大悦,眉梢眼角溢出掩不住的满足与幸福。哲哲在一旁悄悄凝视自己的丈夫,心中叹息,此时的皇太极是她从未见
过的,仿佛从里往外散发着愉悦。那样的他说笑着,很自然得转到无悔身后,一只手搭在无悔肩上,一只手绕过无悔肩膀拉着六格格的小手。这样看上去,便是从后面环抱着无悔了。
这场景活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夫妻恩爱,共享天伦。
无视一屋子人的冷场,皇太极自顾贴在无悔耳边,用极轻的叹息般的声音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我们的孩子?我真的等不及了。”
无悔浑身一僵,“我们的孩子”?刹那间,她想到历史上海兰珠那个早夭的儿子,心里一阵抽痛。不,她想,既然是她穿越了过来,就争取不要让这样的悲剧真的发生吧,一定不能怀孕!
皇太极如何能想到无悔心里是这般打算的,他只在心里甜蜜得盘算,也许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有他们两人的心肝宝贝儿了。到那时,他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予那个孩子,让他成为最受荣宠的孩子!
“嗯,大汗,时辰不早了,依臣妾看,让姐妹们都各自散了吧?”冷场中,还是哲哲最先说了话,不然让这一屋子的女人看着丈夫娇宠别人,谁也难受。
“那就散了吧,我也还有事。”皇太极抱过六格格,亲亲她的小脸蛋儿,交还给脸色苍白的娜仁,然后对着海兰珠道:“这屋里热,冷不丁出去只怕你身子受不了。”
“有缎子披风,外面嬷嬷拿着呢。”无悔回道,心说你不必这样事无巨细吧,害我成为众矢之的。
“外面有些变天了,比早上冷,你那披风不行。”皇太极边说,边从绰奇手里接过自己的夹棉素绸长披风,不由分说,走上去为无悔轻轻披上,亲手系紧带子,略端详了一下,才满意得笑道:“我原以为,素色衣服你穿上只会更显得纤弱,不想如今一看,才知‘浓妆淡抹总相宜’不是虚言。”
说完,对着跪下恭送自己的福晋们摆了摆手,便拉着海兰珠的手,出门而去。
屋里留下一屋子女人,安静片刻后,终于有人说话——“她是女人我们便不是女人?她是福晋我们便不是福晋?凭什么这样待咱们,难道咱们就没眼睛没心吗?”娜仁将孩子交给嬷嬷,终于忍不住,将一腔怨气吐了出来,竟忘了场合。
“若咱们真是没眼睛没心就好了,看不见也不会心烦,更不会伤心了!” 伊尔根觉罗氏叹息道。
哲哲冷冷看了这两人一眼,重新坐下去,淡淡道:“不用‘咱们、咱们’的,
你们是你们,我是我,不必把所有人都算进去。”
“不,不,” 伊尔根觉罗氏倒底胆子小,连忙抢着低头认错:“我不是嫉妒海兰珠福晋,只是,只是心里艳羡,若是能匀到她所受宠爱的一星半点儿,也知足了,大福晋千万别误会,您是知道我的,有口无心,年轻不知事。”
哲哲听了,略略点了点头,对伊尔根觉罗氏脸色略和缓些,又看向娜仁,也不问她,只等着她说话。
娜仁心气高傲,身上又怀着大汗的孩子,怎么肯轻易低头?但她也知道刚才的话有些过了,大福晋、布木布泰和海兰珠三人本就是至亲,唇齿相依,自然永远是站在一处的,自己当着大福晋和布木布泰面说这种话,怕是把两人都得罪了。本该当即道歉,只是,她真的不甘心,被别人抢走丈夫的宠爱,难道自己连句抱怨都不能有吗?
娜仁僵在当地,脸色由白转红,又渐渐变青,双手紧紧抱着突起的肚子,倔强得不肯出声。
半晌,布木布泰侧头看了哲哲一眼,目光中含着劝解之意。哲哲回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娜仁的肚子,长叹一口气,语气缓下来道:“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本属寻常,更何况是一国之主,万万人之上的大汗?想要大汗眼里只有你一个,那是痴心妄想。后宫中从来都是争斗不休,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一个字——‘妒’。只是后宫能否安稳,最重要的只看两个人,一个是大汗,看他能否雨露均沾,不专宠,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另一个,就是看我这个后宫之主了。如果我就是那种爱拈酸吃醋的女子,那这后宫都以我为表率,成天争宠不休,怎么还能有安稳之时?若这后宫不安稳了,大汗岂能专心于国事?若是咱们大金国坏在我们这里,怎么对得起祖先?对得起先汗亲手打下的这片江山?我是大福晋,我只求后宫平稳,姐妹和睦。谁要是想坏了后宫的规矩,扰乱大汗的心思,我绝不轻饶!我虽没读过多少书,妇德还是知道的,七出之一,便是‘妒’!娜仁,你今天所言,已是超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后我不想再听到第二回。但是,念在你一向贤淑,又怀着孩子的份上,这次不与你计较了。好自为之。”
一席话说得娜仁直冒冷汗,不敢抬头。哲哲见大家都垂首恭听着,显是都用心听了,便挥手让众人都散了。娜仁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又回身看着哲哲问道:“请问大福晋,你是后宫之主,又素来贤德,自然能为后宫表率,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但大汗真的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吗?方才的情形
,您不是也看在眼里了?若是大汗做不到,就算您再努力经营着后宫,怕也是枉费力气。”
哲哲淡定一笑,道:“你进宫时日不算长,看来还是不了解咱们的丈夫是有着何等心智的男人。这么说吧,只要他用心,天下也在他掌握内,更何况一个小小后宫?你以为,他是寻常富贵人家的男主人吗?他的后宫,后宫中的每一个福晋,对他都有意义。你放心,除非是你做出越矩的事,否则,只要是他的女人,他都不会亏待的。至于多宠爱谁一些,只要无伤大雅,便是人之常情,我们谁也左右不了。”
娜仁听了回答,无话可说,心里虽不服不甘,也不敢再说,只得行礼退出。
“哎!”待屋里只剩下布木布泰一人,哲哲才一声长叹,脸上尽显疲惫之态,顺势歪在靠垫上。
“姑姑您为了大汗,真是用尽心血,一力维护,百般担当,大汗有您这样的妻子,真是大幸。”布木布泰上前为哲哲轻揉肩膀,轻声道。
“丈夫就是女人的天。维护他,就是维护我自己。布木布泰,你是明理的,多的话我也不用再说,只嘱咐你一句,将来有一天,若是我不在了,你也要做到这一点。情爱之事,与国之大事相比,孰轻孰重,你知道。所以即使你心里也像娜仁那样想过,也要给我压下去、忍下去。我还是那句话,大汗和我,都不会亏待你。”哲哲说完,已是疲倦得闭上了眼睛。
布木布泰恭敬得点头称是,她看着已朦胧睡去的哲哲,心里却想:“姑姑你是绝不会亏待我的,这我深信,但是大汗,他心里若真的只有海兰珠,那怎么可能还会在乎我?到时,所谓得‘不亏待’,又能怎样!”布木布泰不敢想,若是此生都只是在丈夫平淡的‘不亏待’中渡过,将是多么孤寂。“我这一辈子,就只是这样了吗?”布木布泰不甘得想。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这段时间光顾着看世界杯了;西班牙夺冠了。大家有没有看呀?
☆、六十一 交际
无悔平日只呆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并不出门与其他福晋交际,然而做为宫里最受宠爱的女人,她的门槛儿若不是木头的,怕早就被人踩烂了。
来访人中,有她愿意见的,也有她不愿见的,更有她怕见的。布木布泰就是她怕见的人,当然,无悔两世为人,历经波折,又早知历史,她倒不怕布木布泰会把她怎样,只是因为曾经的那个梦魇,每当真的面对布木布泰时,梦中的情形便会浮现,令无悔心生寒意。
可是,真的面对面坐着时,无悔又难压好奇之心,她看着对面贞静娴雅的美貌少妇,不只一次在心里思忖,历史上的太后下嫁倒底是不是真的?多尔衮与布木布泰真的有私情?而更令她好奇的是,如果他俩真有私情,那是从何时开始的呢?是已经开始了,还是在布木布泰成为孝庄以后?无悔很想知道历史的真相,那些电视里看来的他们两人青梅竹马,一见钟情,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至少到现在还看不出任何端倪。
“姐姐这里的奶茶果真是美味。怪不得听宫里人人都在说,姐姐这里,不论是吃食,还是用度,都是最好最精的。”此时已入深冬,布木布泰一身家常烟色锦缎旗装,笑靥如花,语气里并没有丝毫嫉妒,反显得十分真诚。
“其实我倒不大懂这些,奶茶都是高娃带着从科尔沁跟来的几个丫鬟熬的。我喝惯了,反倒不觉得。你喜欢就好。”无悔手里抱着小手炉,道。这是她进宫后过得第一个冬天,这里虽没有草原风大,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冷。
“是啊,妹妹自然是喜欢。”布木布泰很想问无悔,那个高娃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当初救过她的人,但忍了忍没敢问,因为自己必须牢记,面前的人是海兰珠,自己的亲姐姐,是位养尊处优的科尔沁格格,而绝不是那个曾经被掳走后又被救的侍女。关于过去一切,只当从未发生。
无悔见布木布泰只管端着奶茶出神,还以为她确实十分喜欢这奶茶,心想她少年离家,必定极其思念家乡与亲人,这么多年遥望家乡而不得归,只能以品尝家乡口味来抒解乡愁,想起来也很可怜,便道:“你果真觉得好,不如把我这里的丫鬟拨过去两个伺候你?她们的手艺都不错。”
“哦,不、不,这可不敢当。我听说,这些人都是大哥为你精挑细选的,不可辜负了大哥心意。再说,我那里也有家里带来的人,用着也算称心。若真的缺人了,少不得要向你讨的。姐姐真是有心了,你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布木布泰顿时
回神,连忙推辞掉,她的防人之人远胜于无悔,她决不会让别人的奴才调到自己身边的。在此类事情方面,无悔与她相比,简直算是白纸一张了。
无悔开始还奇怪布木布泰怎么这么紧张,但她毕竟是极聪颖的,转念一想,也猜出一二。罢了,自己无心一句话,本是好心,却令对方如临大敌。原本多少还存着几分想要亲近的心,如今来看,自己倒是愿意与别人放下心防、和睦相处,但别人却处处提防,心存戒备,如此,倒是她自己不识时务了。这后宫众福晋之间,牵扯的利害太多,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