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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项羽这种男子了?”
无悔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在自己身上,似乎对她的答案很感兴趣,无悔暗叹,怎么献艺献到最后成了考试?
“回济尔哈朗贝勒的话,奴婢确实很欣赏项羽这种男子,李清照有首诗道‘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李清照也是女子,她能做出这样的诗句歌颂项羽,可见做为女人,大都会为这样铁骨柔情的英雄倾倒。一个女子若能得这种男子的真心,也是一生之幸。”
皇太极有手指轻点了点桌面,不抬眼皮得问她:“那么说你很羡慕虞姬了?”
无悔想了想说:“是的,能与相爱的人生死相许,荣辱与共是件很幸福的事。更何况是得到如项羽这种杰出的英雄的爱。而且奴婢想,一份曾经生关死劫的爱应该是不会变得吧。作为女子不是最怕男人变心吗?”
“噗嗤!”乌拉纳喇氏失笑:“别看这小妮子才十三岁,倒是想得挺深的,连男子变心的事也虑到了。”
做在侧福晋乌拉纳喇氏旁的钮祜禄氏笑着附和:“可不是,大概是年纪到了,也是该嫁人的时候了。只是可惜了,这么个让人希罕的好模样,又有这般见识和谈吐,却只是个歌妓,哎!”她言下之意,就算无悔在各方面再怎么出众,可惜她出身太低贱,不会有什么前途。
皇太极看了乌拉纳喇氏和钮祜禄氏两眼,这两人连忙低下了头,皇太极又看了眼无悔,发现她依然泰然自若地站着,好像根本没听到她们说得话。他心里暗暗赞赏无悔,这女子不光容貌美,谈吐好,连这份儿从容的气度也是难得的。刚才她说的话依然在他心里萦绕,他想:“与心爱的人生死相许,荣辱与共,这就是她要的吗?她这么倾慕铁骨柔情的男子吗?”
“你还会唱什么歌,再唱一首吧?”半天没开口的豪格问无悔,他已不象刚才那样咄咄逼人,语气中带了不易察觉的温柔。
无悔心中想这豪格怎么还不放过她,还让她唱?难道没看见那几个侧福晋和侍妾的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吗?若是遭人妒嫉,她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为今之计只有先找个靠山吧!”
“奴婢虽是南边的人,但也会唱一两首草原上的歌。”
“哦?是吗,那可太好了,我正想听家乡的歌呢?”果然,此言一出,哲哲首先有了反应,她是蒙古人,怎能不想念家乡,听听乡音是她极渴望的事。
无悔知
道霁华不会这个曲子,所以就清唱了这首《敖包相会》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啊,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哟,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啊,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
哲哲听着这首歌,神情略有恍惚,她仿佛又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乡,回到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她回想起家乡的敖包,回想起那些围着敖包跳舞唱歌,追逐求爱的青年男女们,那里面有她的兄弟姐妹,有草原上最英俊的小伙子和最漂亮的姑娘。他们也许没有她这么高贵的身份,但他们相爱,一辈子幸福得生活在一起。而自己呢,来自尊贵的博尔济吉特家族,是科尔沁贝勒莽古思女儿,又嫁给了大金英明汗的八阿哥皇太极做正妻,可谓地位尊贵。然而,她却没有得到丈夫的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守着丈夫孩子过自己的小日子。她的丈夫有雄心壮志,又怎会对她儿女情长?也许自己才是真的应该羡慕虞姬的人,因为她得到了一个英雄最真的爱。也不枉这一生了。
当哲哲回过神来时,发现无悔早就唱完了,而大家正看着自己呢!哲哲忙笑着说:“你们瞧我,听歌听得入了神。无悔唱得真好,这首歌以前在娘家时从没听过,今天听了,倒让我更想家了。”
“赏!”皇太极仍旧不抬眼皮地吩咐下人们。谁也看不出他此时的真实想法。久经历练的他早脸上喜怒总是不辨,极擅隐藏自己真实的内心。
“八哥,弟弟到您这里来过节,原是叨扰了,刚才又听了这么动听的歌声,真不知该怎么感谢。这位无悔姑娘唱得的确好,也有见识,我也想赏她点儿什么。”
皇太极与济尔哈朗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促,当下笑笑说:“自家人客气什么!你来这里也没带什么东西,你想赏什么就说出来,八哥替你赏给她就是了,就算是你赏的。”
济尔哈朗道:“谢谢八哥,我方才看这无悔唱歌时,只觉得她面如冠玉,眸似墨玉,唇若红玉,加上一身白衣如雪,令我想到一句诗——‘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正巧,前些天我刚巧得了一块白玉双龙镂空玉佩,今日正带在身上,就把这个赏给她吧!”说完从腰间把玉佩解下,看着无悔。
“白玉双龙镂空玉佩?可是前些天阿敏二贝勒也看中的那块玉佩?这,是不是有些贵重了?”哲哲说,她知道前些日子代善大贝勒偶尔得了这块绝好的玉佩,本是要送给济尔哈朗做生辰贺礼的,没想到阿敏看到后也想要,阿敏平时跋扈惯了
,虽然济尔哈朗是他亲弟弟,却一点也不让着弟弟,甚至为了一块玉佩跟弟弟争。幸好代善大贝勒没有理他,仍旧把玉佩送给了济尔哈朗。能让阿敏看上的东西自然是极珍贵的了。现在这么随便的赏给一个歌妓,哲哲担心阿敏知道了不高兴。
无悔听到哲哲说的话,连忙福了福说:“奴婢不过是唱了两曲,也不值什么,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敢承受,请贝勒爷收回去吧,或者另换别的赏也好。”
济尔哈朗没想到她会拒绝,拿在手里的玉佩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颇为尴尬。
豪格看到这种情景,微微一笑,他一撩上身的短马褂,露出里面长衫上系的一块玉佩,伸手摘下,也不问无悔,走上去拉起无悔的手,将玉佩塞到她手里,嘻笑着说:“济尔哈朗叔父的玉佩是代善大贝勒送的礼,拿来送人也不太好,这块玉是我常带的,算我替叔父送给你的。”
无悔正想说什么,突然感到被豪格握着的手一紧,抬头看,豪格正目光炯炯得看着她,那眼中虽带着笑意,却又分明是不容拒绝的意思。无悔只好福身谢过。皇太极哈哈一笑说:“这样也好,济尔哈朗,以后有机会再让无悔为你唱两曲,到时你想赏什么不行?”
济尔哈朗年青俊雅的面容红了一下,看向无悔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失望,讪讪将那玉佩收了回去。
乌拉纳喇氏瞪了一眼自己亲生的儿子豪格,心想,这小妮子与他年龄相当,这小子是不是看上她这了?不然为什么把从小带在身上从没离身的“福寿如意”玉佩送给她!
紧接着哲哲又赏了些东西,她们跪下谢过后正要离开,皇太极突然道:“有几话要吩咐你们,你们是明朝的官妓,按明朝的规矩是终身不得赎身的,但如今你们已归顺于大金,是我贝勒府里的人了,就不再受明朝制度的约束。从此以后,你们只是我府里的奴婢,不再是什么歌妓了。明白吗?”
霁华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拉着无悔跪下磕头,霁华说道:“谢四贝勒的恩典,不做歌妓,如同是跳出了火坑,奴婢们也算是能再世为人了,从此一心一意侍候各位主子,决无二心!”
皇太极点头道:“即便以后有宴席需要让你们唱曲助兴,也是以我府里奴婢的身份罢了,记住!”
哲哲连连点头道:“还是爷想得周到,爷的意思你们可明白吗?你们以前是歌妓,为了生活免不了曲意逢迎那些听曲的男人,可现在是我们府里的人了,行为举止不可再有任何轻薄之态,更不可做出什么让主子没面子的事。你们先学些府里的规矩,等我过几日想好了,安排你们做些事。”
霁华见她与无悔终于可以名正言
顺地呆在府里,还会有事情做,尽管只是伺候人的奴婢也是万分欣喜。再次拉着一直没有什么感激表示的无悔跪下称谢退出。
其实无悔也很高兴,不用再做歌妓当然好,只是她总觉得两个活生生的人的命运要由一些素不相识的人来决定真是可笑荒唐。有一种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无力感充斥在心里。这种无力感早在她最初穿来这个时空时就感到了,现在更是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让她不舒服。现在她才感受到活在现代是多么自由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四、骑马
无悔和霁华这些天来一直在跟着哲哲派来的一位图娅嬷嬷学规矩学女真话,图娅嬷嬷总是把女真话和汉话混在一起说,让她们听得头疼不已。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这样学得比较快。其实只要有好的语言环境就不愁学不会,在这里日子长了,想不会女真话都难。
秋日的一个午后,图娅嬷嬷回去了,无悔趁机溜到花园里,想轻松一下。自从那次宴会后,她们便可以在这府里自由行动了,与其他下人也熟络了不少,这主要是因为皇太极亲口明确了她们的身份,下人们也愿意接近她们了。
走在花园中,感到了一丝凉意,北方的天气虽是初秋却已经有不少落叶了。无悔蹲□无聊地捡着各种各样的落叶,拿在手里欣赏比对着。
“你在干什么?”一个清亮的男声忽然在无悔身后响起。她不提防有人在身后,吃惊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身后那人看到她的样子,笑出声来。
无悔迅速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看到豪格一身精干的骑马服,头戴便帽,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
“我、奴婢给大阿哥请安。”无悔还是不太习惯这种自称奴婢逢人便跪的礼节。
豪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从无悔手里拿过几片树叶看看说:“看你也是十几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玩这个?像个小孩子。”
无悔低着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臭小孩儿,还只有十三岁就在我面前充大人,装老成教训我?”
“怎么不说话?你以为低着头我就看不见你翻白眼了?”豪格绷着脸问,少年英俊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气势。
“奴婢没有翻白眼,是刚才一阵风吹过迷眼睛了。”无悔想都没想,随便找个借口敷衍着豪格,让她对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做出敬畏的样子实在是难。
“是吗?沙子进眼里了?那怎么办?”豪格目光闪烁,好像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怎么办?凉拌!”无悔心里说。“没关系,回去用水洗洗就好了。”说着就要开溜。她匆匆福了福告退,刚从豪格身边经过,不期被他一伸手又拽了回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以前迷了眼,都是额娘帮我吹吹就好了。要不,让爷帮你吹吹眼?”豪格挑着一边嘴角,似笑非笑。那漆黑的眼眸中一副看透她把戏的样子。
无悔吃了一惊,看他那副痞痞的表情,无悔倒觉得以前真是小看他了,这个小痞子,人不大就会调戏女人了。
“不麻烦了,奴婢可承受不起。”她冷冷地说完就要挣脱豪格的手。
“不麻烦。”他手一紧,不放开她。豪格身量比无悔高出不少,居高临下低下头来真的要为无悔吹眼睛。无悔急了
,这也太暧昧了吧,虽然在现代时早谈过恋爱,与男子在身体上的接触也有过。但让她跟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玩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