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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看着凌啸的颓然,忽地想起康熙在枫晚亭里给自己看的密折。
“奴才凌啸再拜首于吾皇都,啸有骇人听闻之测度,本不敢说,但恐其为实,则不可不早加防范,否则悔之晚矣。想那参将郑勇,潜伏营军旅达五年之久,其所图谋看何也?后奴才翻看犯官们自首之供词,又骇觉三人可以之处更甚。余看当受贿万两以上,唯此三人贪得不过千余两。而各犯官所供,当称九成以上为此三人牵线搭桥。此三人当供军职。奴才以为,其与郑勇一样,乃知无堂暗遣潜伏我军刺探军制,或急缺领兵之将才!奴才据此妄测,福建知无堂起兵造反之日不远也、恐非吾皇与百姓之福!”
当时老四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凌啸的猜测的确很吓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奴才窃以为。朝廷应对此逆反之群贼迭施间计。对于此等秘密社团帮会。需要派出忠心之良将。以特珠契机获其信任,长远谋划佯施其功,方可进入反贼高层,担当要职。否则他日叛兵一起。朝廷不知贼力。驻军不晓贼利,恐吃大亏,即使军前弹压下去。恐怕也难斩草除根。后患无穷啊!奴才于千里之外遥祝吾皇安康。且静候圣上英明之决。”
郭琇方待答胤禛话。却见这位四爷忽地取出一份黄绫圣旨,当天宣读起来。
第八十八章 我投知无堂,谁信啊!
郭琇见到胤禛不待他开始说话,就要开始颁旨,觉得心下不甘,当即喊声“四爷且慢”。无论圣旨内容如何,康熙金口一开,就很难更改了,要是圣旨的内容有利于凌啸,那么这一回合就再也难以扳倒凌啸了。
胤禛却不理会郭琇,微睨了他一眼,庄严地展开圣旨,宣读起来。
邬思道的屡次赞叹剖析,使得胤禛对帝王心术和争霸夺嫡有了一个全新的视角,更对凌啸起了强烈的爱才之心,若不是有那次血士的擅自行事,他真想即刻就把凌啸笼络到麾下来。此刻他还没有弄明白凌啸对他究竟有无戒心,但是这不防碍他通过折辱郭琇来向凌啸示好,毕竟皇阿玛的决意已定。
“奉天承谕,皇帝诏曰:钦差湖广观风巡查使凌啸。屡违朝廷纲程。私设水利基金,擅发军管之令,着革去黄马褂,撒湖广观风巡查。贬湖北整军使。软此。“”
郭琇一阵头晕。这是个什么怪异的圣旨啊?皇上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凌啸如有罪,就该锁拿进京会审,贬个什么整军使,这可是盘古以来前所未有的一个职事,究竟是升是降,哪里说得清楚啊?
吴椣等人各有喜悲。通古柯和杨思谦心花怒放。他们两个一个藩台一个臬台,从此后就少了凌啸这个吏治民情的悬顶之剑了,日子定会过不少。至于吴椣和苏克济则是心烦不已。他们两个的职事里面。民务都有藩台臬台主持了,军务占了更大地成分,现如今被皇上活生生划给了凌啸来整顿、岂不是架空了自己吗?
胤禛微笑着把圣旨交给凌啸,看到凌啸还在傻愣、对他手上的圣旨努了努嘴,凌啸连忙展开一看,却发现康熙的这道圣旨是朱砂涂改过的。
“虽尽忠职守。救灾防汛。拯救生民,速破巨案,廓清湖北“这话上被康熙划了一个红圈,边上一排御笔小楷写着“暂且记于朕心。“
老四正等着看凌啸感激的神色,却发现凌啸的脸慢慢苦得像个黄瓜。
凌啸一边收起圣旨,一边在心里思量。由于不得以破了这起大案。凌啸知道自己己经和知无堂结下了深仇,要想保护自己。他必须具有一定的兵权,这就是凌啸给康熙上那份密折,夸大知无堂可能起兵造反的原因。
康熙封他整军使。他早有准备。整个湖北地各个军营里,谁都不得被知无堂给渗透到了什么地步,不肃清潜伏的反贼,康熙肯定会夜不成寐的。此刻湖北的地界上。谁最忠心耿耿又擅长军事。谁最不会反复明。当然是他这个曾经有过战功的纳兰凌啸了。
但是康熙既然看到了自己功大于过。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升赏自己啊。为什么会用贬压自己的名义?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份涂改过的圣旨,难道堂堂地大清皇帝就没有新的黄陵来誊写一遍?为什么老四要指给自己看康熙的这几句话?
凌啸看着胤禛的笑脸,忽然明白过来,康熙肯定是要给自己一颗定心丸。他接下来还要贬罚自己!凌啸的心里有了一个很不好地预感。康熙不会是想要我来当那潜入知无堂的间谍吧?我可是一个正牌子的满洲勋贵啊,就算你康熙把我贬成一个小兵娃子。一个满族血统的人去投知无堂。谁信啊!
胤禛宣布了退堂。众官员纷纷退下。就连吴椣也将正堂让出、自己到签押房理事去了,毕竟胤禛的身份更是贵重。
笃笃声响,邬思道拄着双拐来到目送凌啸的胤禛身边。长叹一声道。“吴椣苏克济时不久矣!”
“邬先生、您何出此言?
邬思道极目眺望着蓝天,“今日堂上之事,三天之后就会有至少十份密折直达天听。圣上很快就可以知道、湖北的督抚藩臬已经是深陷名势。无力自拔了。四爷。你可曾注意到,凌啸摆明地功大于过,四大员却无一人为之辩白求情?”
胤禛回想一下。确实如此,心下也对这些湖北大员很是不齿。
“四爷!学生想知道、你到底在犹豫什么?”那思道忽地正视四爷。突兀地问了一句。
胤禛当然知道邬思道问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与凌啸之间的事情却碍难出口、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四爷、日后的形势,可以说将是诸皇子群起逐鹿,如若不然、请四爷抉了思道的眸子去。凌啸乃是无双国士,如若四爷不获此人,恐他人捷足先登,悔之晚矣!如四爷觉得不可毫无缓退、学生愿现行一试。
凌啸并不知道邬思道如此看重他,此刻的他正为这满府的女人和人发愁呢!
买来了两百个女子倒也罢了,顾贞观刑名师爷高夫子和金虎可不知道如何安排,就把凌啸请到正堂来处理。凌啸正持详细规划一番。却见到那沔州州判李轩求见、他的身后更是拖男带女地有两三百人。
沔州府里的那些贱民囚工家园尽毁,可是沔州刚刚轻历了一场水灾和防汛。哪里还有余力照顾到他们。不得已只得由李轩领来求凌啸这老恩人帮忙了。
凌啸看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也是吓了一跳。我如今又不是有火耗外水的地方官。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帮助这多人?咬咬牙,看来只有两个办法了。男的当兵。女的务工!
定下了调子,刚刚要金虎把男人们全部编为亲兵,女子务工的事情。凌啸却不得闲去具体筹划了,因为门房上通报,总督吴椣、巡抚苏克济、提督陈悼、总兵梁佑邦、蒋恒昌五人联袂前来拜访。
这些个大人都是湖北的军事长官,凌啸虽是钦差整军使。但是对于这些个一二品的军中大佬却不敢怠慢,要知道不仅湖北地所有兵力归们掌控着,他们更是掌握着自己的独属军队,督标、抚标、提标、镇标。凌啸连忙出来迎接。
除了驻节荆州的湖北八旗将军思德安以外,今天的何园可是首脑云集啊。提督陈悼对凌啸平礼一拱。就昂然而入了,两个总兵都是有些看不起凌啸这个五品官,但是碍于他是钦差,倒也不敢过于无礼。行了一个军中简参,也快步进去了。倒是吴椣和苏克济更是恭顺些。
凌啸拉住吴椣落在后面。悄声问道,“老亲家。今天刮得是什么风啊。怎么都跑到我这园子来了?
吴椣苦笑道。“什么风?还不是整军风闹的!这些个家伙消息就是灵通。四爷前脚宣布退堂、他们后脚就来到我的签押房。硬是说要来和你这整军使涝叼涝叼。讨个如何整军的章程呢。”
凌啸一阵郁闷,妈的,老子土午还在考虑些吏治民情,下午就要操心什么整军事宜了,这哪里想得请白啊。这群子提督总兵的一个个摆像二五八万,好相与吗?就是吴椣和苏克济两个的心里,恐怕也十分地腻味老子吧?康熙只晓得要我当恶人、他自己连个圣旨嘉奖一下都舍不得。还剥了我的黄马褂,实在太小气了,教我这个五品官怎么有底去镇住这些一二品?
茶一奉上,陈悼使了一个眼色,总兵梁佑邦和蒋恒昌一起站了起来。居然说的话都是看口同声,显然就是事先商量好了的。
“凌大人新任整军使,我等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大人,皇上可有个具体的方案谋划,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配合大人了办好这次差事、得又搞得不请爽……”
凌啸终究年轻气威,听到他们暗讽自己办砸了观风巡查练差事,不由得一阵火起,这群王八蛋让知无堂这样的恐怖组织给混了进来,还来老子这里打码头?猛地一拨茶杯,就要发火,却听顾贞观在屏风后轻咳一声。方按奈下来,冷冷道,“如果大人们是为此而来,那就请恕凌啸无可奉告了。凌某才接了圣上的任命旨意,连圣意都还没有揣摩清楚呢!”
“唉。凌大人你也不要生气。你如今是整个湖北军务整顿的话事人。莫说陈提督,就是我吴椣这个总督,还有老苏这个巡抚。也要听的调度啊,大家都是来讨你的一个方略。免得我们各标到时候落个不听号令的名声。您说是不是啊?
吴椣乐得陈悼他们来闹。一旁打着哈哈地调拨。搞得凌啸更是恨了吴椣。妈的,难道你吴椣就没有一点的香火情分?刚刚在老四面前保了你们一票,暗示他暂时不要追究你的责任。如今尘埃尚未落定。你就翻脸不认人了。这政治联姻难道就是朝不保夕的吗?
陈绰见凌啸铁青着脸,心中大恨。本来他以从一品的官街受制于吴椣这个不加衔二品总督。已经是非常的不甘心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五品钦差。还敢摆脸色给他看,叫他如何的心里平衡。
当下陈悼怒目瞪视凌啸。妄图以虎威压倒他,无奈凌啸是何许人,连康熙都敢绊倒的不要命家伙。偏偏就不吃这一套。陈悼越是瞪视,凌啸越发不理。端起茶杯。还夸张地吹着手中的热茶。唾沫星子和热气都直往他右首的陈悼飞去。
第八十九章 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凌啸也打着哈哈道,“总督大人,我是真的还没有章程,连现在的湖北各地驻军我都闹不清楚,如何现在就拿出个方案来?这样,几位大人先给我讲清楚各自的营中情况吧!”
陈倬忽感瞪大的眼珠一痒,也许是凌啸吹出的茶水热气所激,又或者是他的唾流星子溅入了,眼眶当时就红通通了。他看到凌啸讥诮地望着自己,这才明白过来,以这样的红眼看着凌啸,知道的人还能明白他是在发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向凌啸哭诉呢。当即收回眼神,闭上眼帘,谁知道凌啸的这句话出来,弄得他几乎暴跳起来。
“要我们给你禀报吗?黄口小儿,本军门在打罗刹鬼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找奶吃哩!”陈倬一怒之下,扬长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凌啸却笑了起来。
他今天是心烦至极了,如今被这陈倬一闹,反倒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陈倬这个一品提督对自己不服。也是情理之中。凌啸知道无论自怎么样搞。都迟早会和他发生矛盾的。康熙的要求不就是整军吗。整来整去还不是整的他们这些个大佬吗?
不欢而散的这次会客完毕、顾贞观从屏风后转出来,他担忧地看着凌啸。毫不客气地斥责道。”小啸、你怎么可以处世如此不谨!你以为顶了一个钦差的头街就可以为所欲了?总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