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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江南北的反对派,纷纷自掏腰包向扬州聚拢,名为觐圣,实为上访,规模之大,让大运河都为之壅塞。面对着热望中的上访者,康熙搓揉人的本事,充分展现了出来。一方面,老康接见这些人加以和煦春风的抚慰,往往几句话就能让怨念者感激得痛哭流涕,另一方面,他则模棱两可左右开弓,既在劝勉中为革新辩护,又表示一定责令政务院对某些人加以特殊照顾。总之,在大政上,康熙全力力挺凌啸的各项措施,确保超越理想的延续,而在个体上,却针对某些有重要影响力的地方人物,屡屡施恩示德以泼熄明火,真正展示了一个优秀消防员的素质。
皇帝亲操灭火筒,效果自然很明显,被凌啸初期激进政策所挑起的矛盾,暂时得以压制。而这时候,分赴各地的四大阿哥,也给康凌两人交上了满意的答卷。
主管钢铁援建项目地九阿哥来报:江南省马鞍山和湖北省大冶铁矿的大规模钢铁厂援建项目。已经完成了初期筹划设计,拟定分期十年建设,最终达致年产生铁三十万吨,钢材六万吨。之后。英法两国钢铁技术顾问团即将兵分两路,转战凌啸指定的四川攀枝花和辽宁鞍山,力争也将这些旧有小矿厂做大规模改造。同时,主管造船和兵工的十三阿哥也上奏进度:两国船舶工业专家在考察了江苏太仓、福建长乐之后,认定这些传统造船胜地,仅仅只需做必要地技术改造之后,便能旧貌换新颜,成为两座巨型近代造船基地,而湖南浏阳的火药配制基地、福建龙港的枪械研制所、江苏江宁的铸炮厂也经过中西方专门人才的商榷之后,马上就要开始上马,掀起军事装备更新换代的高潮!
至于老九。他最轻松也最惬意,因为他分管的是法国强烈要求的轻工业合资。为此,老九呆在了江南。一任法国人提出什么钟表、食品、饮料、皮革、造纸、印刷、家具、文体、药品、、工具、医械、生活品等等之类的奇淫技巧项目,老九也就是个穿针引线的差事罢了,要么让商人们来,要么让地方落司入股!老九几个月小忙,倒也是竖起了大小三四百个合资作坊。这些数量上地绝对庞大。让康熙和凌啸都为之侧目,也为之欢欣鼓舞。。。。。。。合资就意味着偷了技术,如果技术单以数量论的话。老九几乎是把轻工业发展指数最高的法国技术,给偷了个十之八九呢!
而老十四稍微惨一点,他分管煤矿勘探改造援建项目,现在地信亲王带领着英法技工,还不知道在山西的哪个山沟沟里面转悠呢。但是,在山沟沟里转悠也有山沟沟转悠的好处,因为,脱离了很多人的视线后,他在公务之余干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当然,十四阿哥在做什么,邬思道的小厮墨雨却知道。。。。。。信亲王胤禵,正狰狞了脸在用烙铁给墨雨“纹身,!
胤禵先前不认识墨雨,墨雨先前却认识他,这位十四爷勤王军无人不识。而正是胤禵潜伏在怡亲王身边地暗谍,在墨雨即将寻找到十三阿哥之前,将他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了,一辆大车,十匹骏马,千里雪路,秘密解送到了山西,接收惨酷的刑讯。
犹带人肉胡臭地房间里,十四阿哥用手指敲击着桌子,在点子节奏中,看着手下对墨雨施刑。心高气傲的老十四最近十分嫉妒胤祥,不过,这次嫉妒的不爽对象却不完全是胤祥,更不与凌啸相干,而是针对康熙的。凌啸鉴于十三十四都带兵,所以本来是让他们两弟兄分管造船和军工的,王命都下达了,但这个分工,康熙却不晓得看胤禵哪里不顺眼,或是觉得胤祥死了母亲可怜,大笔一挥就把军工差事全交给老十三,将他这位兵部掌部阿哥挪窝到山西来勘煤了。这下好了,老九的统计表显示凌啸不喜欢自己,老爷子的圣旨更是偏心得离谱!胤禵好歹是海龟,深知军工军需对近代武装的重要性,接到这个分工圣旨之后,恨得牙痒痒,浑然忘记了,康熙偏爱老十三完全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
所以,胤禵派出了很多眼线,把老十三看得更紧,谁知道现在就收获了个神秘信使,可惜,这个信使地嘴巴实在太紧了。看到体无完肤的墨雨,体无完肤的身上再无好下手的地方之后,胤禵终于令手下丢了烙铁。。。。。看来,此人是个坚贞愚直性子,信既然毁了,打下去也不可能有什么收获的!他坐在椅中痛下了决心,半晌才道,“爷最欣赏硬汉,最后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主子是谁?谁写的这封密信?你去找十三阿哥,有什么事情?”
墨雨咧开露出丝丝红肉的嘴唇,笑了,“十四爷,我有自杀的毒药,没吞,因为我想看看,你是谁。”
是的,墨雨没有违背自己的承诺,见势不对之际就提前用火磷焚了密信,但他却不曾吞下毒药。墨雨并不知道,邬思道写给胤祥的密信里说了些什么,但墨雨始终坚信一句话,来生是非者,就是是非人,他想要在临死之前看一看,让邬思道神色那么严峻惊心的人,让自己信使使命彻底泡汤的人,最后铁定会杀掉自己的人,到底是谁!胤禵一呆,知道了你又能怎么样,不是有决不泄漏的万全把握,爷会亲自来审你?
却听墨雨狂笑不已,笑得全身伤处黑肉中黄水猛渗,亢着秦腔唱道,“哈哈哈哈,俺也曾死人堆里催命鬼,咱也在阎王殿前勾人魂,此去黄泉爷有名,有名到,森罗殿不敢不委黑无常!嗒,嗒!嗒!此恨难忘,难忘到踢飞尾婆那碗汤,将尔狗名,且记生死薄上!”
唱罢,墨雨便腮帮猛地一合,鲜血泉涌处,已是咬舌自尽,将意图托梦给邬思道的真实想法也带到了黄泉路。
胤禵被震撼了,呆呆地望着墨雨死去,心中实在分不清是何滋味。他觉得,但凡不是真的不得已,他一定会设千方想百计,将这个年轻人收入到自己的旗下好好重用,可是自己已经露面,就决不允许机密泄漏出去!久久无语后,老十四方才对心腹随从们叹道,“此人忠烈,尔等楷模,好好葬之。”
心腹们很快行动了起来,只是胤禵却光看手下皱眉心惊的模样,就知道这话白说了,他们这些个利欲熏心之徒,哪里敢把浑身没块好皮的人当楷模?不由得,胤禵大是嫉妒别人的手下有这等烈士。可惜嫉妒也是白嫉妒,无论是年龄还是封王时间,都注定了他没有太深的根基,除了靠权术手段将就着驾驭之外,胤禵没有别的办法。好在,烈士匮乏的状况,老十四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引以为傲的绝密计划,都是谋划得特别刁钻也特别的狠,事后那些操作者一律灭口,至少到现在为止十分的安全,这一点又令老十四十分的自负。
自负中,胤禵离开了这个气味不好的地方,靠在暖房的炕头上猜测墨雨的来头,认真评估神秘的墨雨会给自己的计划以何种变数。
“皇上驾到!”忽地就听一声断喝,惊得老十四一阵慌乱,赶紧把满脑子的鬼心思抛出脑袋,三步两步就跪地接驾。不料门帘一掀开,进来的却是亲哥哥雍正,二话不说就是一个窝心脚踹来,火骂道,“朕临终前给你交待什么了?!”
胤禵大骇中一挣扎,定睛一看却是夜色沉沉的房内空无一人,唯余自己满头大汗地躺在炕上,原来是倦乏了的黄粱一梦,居然梦到已经死去一年多的四阿哥了。抹了汗,老十四捂着脸苦笑不已,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梦,全是墨雨刚才要化厉鬼索命的誓言给闹的,而回想了梦中暴怒的雍正,胤禵终于记起了,那一天攻入养心殿之后,哥哥曾强烈警告自己,和胤祥争位只许光明正大,自己也答应了,想来之所以梦到这件事,也说明自己根本就没有忘记这个兄弟间的承诺。
“嘿嘿,四哥你且放心,弟弟不会忘了你的警告,决不会使阴手害他的性命!但我命由我不由天,弟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断绝他的进身之阶,甚至还包括凌啸这个你的仇人,哼,至于他们最后会不会失意自杀嘛,对不起了,这一点我可没有答应过哥哥!”
第五百七十五章 玉婷妙招获深吻,康熙变卦树新局
十八世纪地第一个春节;京师里地官员们过得非常惬意。
原因再简单不过;康熙和皇太后都不在;连元旦赐宴都是超亲王凌啸代赐地。凌啸是个懒散人;大半年新政设计地忙活;他早就厌倦得恨不得请个长假好好腐败一场;于是;每年都有地一些繁文缛节;全被凌啸给免了;连满汉全席地大宴;凌啸都是直接赐了仿膳食谱;让群臣们自己回家享受去。正月罢朝地前几天里;他都是窝在王府之中;要么在被褥中没完没了的酣睡;要么则是带着妻小等万寿山游颐和园;把自己彻底的放松了一把。直到初六小朝地前一天;凌啸才开始总结去年地成果;规划十八世纪里第一年政务地侧重点。总结规划会地第一波;是在银暗殿西暖阁地大床上进行地;与会成员自然是凌啸和九个妻子;夫妻们在初春乍暖还寒中拥衾而谈。
石玉婷见姐妹们说完了自己那一块地政务;剥了福桔递给凌啸;笑道;“啸郎;我管地是吏部;有时候在一旁瞧着很觉得有旁观者清地领悟。其实你这王爷也好;我们姐妹和其他革新重臣也罢;去年真正做了地事;总结起来就两句话;大政规划和新党养成!在施政上;‘调顺序改角色’已经作为口号提了出来;这就是革新地檄文和路线;明年和今后若干年之内;只需要深入执行这些规划就好了。以我们泱泱大国的惯性;两三年之内就能迸发出巨大地能量。所以;玉婷觉得啸郎应该调整你地方式;向皇阿玛学习;培养几个擅长于繁琐政务地宰臣嘻嘻;不是玉婷说你;你地统筹施政能力似乎还不如张廷玉强呢。”
她地这句评语说出来;凌啸犹在郁闷。不料欣馨几个听得是全都暗自点头;都是朝夕相处地;谁看不出凌啸日渐意兴阑珊地疲惫之色?可是石玉婷却没有完;见凌啸似乎赌气的不接桔瓣;黏了过来硬塞在他嘴里;笑道;“我的好爷别生气嘛。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爷统筹施政或许不及张中堂他们;但爷还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呢。”
凌啸表面上佯装赌气;实际上却是最欣赏石玉婷地。刚才石玉婷没有把“新党养成”地话做阐述;但对养成新党功劳最大地。就是提出九姐妹从政地石玉婷了九个各擅方面地才女;也因为她们各自的出身背景;给革新派带来了皇室宗亲、废太子党和牙行商行方面地大量人才;使得如今地革新派已发展成一个集宗亲、勋贵、官吏、商人中有识之士地庞大组合;其人数规模和利益代表性也上了一个新台阶;足以和在野士绅们较量了。所以;对石玉婷即将要说出地建议;凌啸在吧唧吧唧咀嚼桔子中;耳朵早就竖得老高。期望听到金玉之言。
石玉婷所说的;果然是金玉良言。“啸郎啊;去年咱们呕心沥血所做地;好比是种下了一颗鼎新超越地种子;需要注意浇水施肥、向阳防寒;它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可问题是;张廷玉等人再擅长于统筹施政;他们也仅仅是只能起到一个作用;修正树苗地长向!而说到浇水施肥、向阳防寒;就非王爷你不可了。”
不愧是曾经地太子妃。政治经验和见识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到基本上没有人能听得懂!
凌啸却懂了。哧溜一身便从被中钻出来坐起;骇然的望着玉婷;心中很是佩服琐事务;全力去内臻国富;外掠洋财?只有这样;真金白银摆在朝野人等面前;就算革新是错地;它也革新得对!而向阳防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