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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则,那一件是在考才学?可那一样不需要才学?变相通过我们皇子开海禁,丈量全国土地海域,大力鼓励我们印制四书五经,可皇阿玛都准了。第三条不过是传承文化罢了,不用谈它,但第一第二也准了,为什么?!”
老十三听得云里雾里,“四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皇阿玛已经变了!他期待凌啸能给他带来像西征那样的结果,要知道,但凡一个人有了大笔金钱可以花之后,他会担心受穷的日子地。三千六百万两,还记得吧!皇阿玛未必认可凌啸的这三条的做法,但他在期望之下,容忍度已经大大增加了!”
胤祥呵呵一笑,“那敢情好啊,我就喜欢国土大大,银子多多!实话告诉你,我在福建勤王军中,也渐渐觉得自己花钱开始大手大脚起来了呢!哈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胤禛却捡起一片落叶,他起起了邬思道,闷声道,“十三弟啊,我的好十三弟,我舍不得你,可是,我们却不得不分开!”
笑容凝固在胤祥的脸上,“为什么?!”
第两百九十一章 改行阳谋更出色
胤禛看着手中落叶的脉理,微微有些酸涩地说道,“十三弟啊,邬先生走后,我基本上每晚都要来这里冥思一个时辰。过往我是太依赖于他了,现在一一想起,忽觉这也是一笔财富,当我冥思的时候,我救能沉浸在邬先生的思绪之中,或者说,是我自己模拟出来的一种思考方式。你看,我现在回到这里之后,马上人救变得清明多了,所以我才要和你分开。”
胤祥怪异地想试着如他一样冥思,却听这四哥道,“凌啸的三种考评准则,没有一件是我们两兄弟擅长的,就算加起来,也未必能胜过二哥和八阿哥,既然如此,又何必加在一起,让人泼污我们结党,看我们的笑话呢?!今天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凌啸看你的眼色与众不同……这只是一种感觉……说具体一点,就是没有提防之心。所以,四哥以为,你应该学老十四一样,自立门户。”
老十三吓了一跳,凌啸看自己的眼神如何,他是没有看出来过,但按照这四哥的阴鸷性子,却绝对是在试探自己有无分出去的野心。
胤祥是个磊落人,也不怕胤禛生气,因为他自己已经因为感觉受到了侮辱而生气,一把抢过老四手中落叶撕得粉碎,怒道,“别在这里学邬先生了,再学下去就是在轻辱我!老十三顶天立地的汉子,说过要报你当年庇护的恩情,就是死也要报的。不错,我是不太喜欢你秘密行险的性格,但我也敬佩你忧国忧民的一面。既然我老十三认定了,皇子之中唯有你会把百姓当回事,这条道,我就会走到底!”
老四一愣,大感冤屈道,“兄弟。四哥哪是以小人之心度你!皇阿玛和凌啸既然搞出九支船队,这就是说。他们是在考较皇子们的个人能力,而不是考较太子党、四爷党、八爷党的实力!我刚才回来的路上,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你等着看好了,谁要是敢拉帮结派,谁就会倒大霉!”
“对啊,八哥他这样搞起来,岂不是年年得第一?”胤祥这才肃容起来,深觉四哥说的有道理。要不然,以老九的性子,每次贸易回来,铁定会把货物向老八船上送去,以二对一,还有哪个阿哥敌得过?
四阿哥冷笑一声,“他们是笨!十三弟,信我地没错。凌啸似乎对你颇有好感,你独立出来之后,这样,没有了我与凌啸之间仇怨的连累。他定会照拂你。如此一来,你就也有可能弄几次前三名,万一皇阿玛选你,我也可以为你当个好地辅臣,从而得到你的保全呢。哈哈,和老八他们两个当一个使比起来,我们却两个当两个使,赢面要比他们多一倍!你说呢?”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十三看看这个只会阴谋为体的四哥,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不到这雍贝勒,不仅阴谋使得人人不敢碰他这刺猬,如今改行玩起阳谋来,也还真是一个角色。
“难道真有邬先生留下的神韵智慧?抑或是激发心窍的风水宝地?!”大生佩服的老十三,在地上捡起一大把的落叶,学胤禛坐在亭中冥思,装神弄鬼的模样,看得老四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骂不已,“别在这里想邬先生了。他也是那么喜欢你,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你我都要努力,快去凌啸那里去拜见他吧!记住了,老十四会打娘娘牌,我将打公主牌,你呢,就走先生牌!”
赫,果真是风水宝地,胤祥越来越佩服不玩阴谋的四哥了,走都走了七八步,想想不甘心,忽地跑回来在地上抓了一把落叶往怀中一揣,不等胤禛笑骂,他却跑出了老远,笑道,“四哥放心,我不是寒碜你用地,是要拿去给邬先生看的,呵呵,这可是他罪喜欢的枫叶,越是没有红,越能赚他的思念呢!哈哈!”
看着十三的背影远去,老四也禁不住疑神疑鬼起来,望着落叶喃喃自语,“难得我胤禛真的有福气拥有一块风水宝地?不然胤祥怎么突然间这么心思伶俐起来了?”
可惜的是,心思伶俐的并不是胤祥一个人,当他来到凌啸府上,看到老十四已经在堂前和豪成喝酒划拳地时候,老十三明白了,十四弟不仅要打娘娘牌,还要打更为厉害的兄弟牌,当即就呆在了影壁之前。
“呵呵,胤祥来了,怎么不进去?”凌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姐夫的语音甚是温和,转过身来,胤祥留心一看,果真感觉到没有什么虚情假意和提防之色。一面看看呼喝着酒令喧天地老十四,一面心中得意自己的牌最牛,直接就上太师牌!
“看望邬先生?非常好,我还以为你会先去探望什么红颜知己呢,难得你还记挂先生,我也正要去拿样文稿,一起走!”说罢,凌啸竟是一拉胤祥,和他把臂同行,看得偶尔抬头望来的胤禵差点哭出来,我才是你正牌小舅子啊!
谢过胤祥的枫叶,邬思道诚挚地说道,“难为十三爷还记得邬思道,不仅没有责怪之言,还馈赠枫叶,既如此,我就今生最后一次撕掳下四爷的事。本来四爷沉迷粘杆处的时候,我就惊惧万分,等到文觉性音处决他们的时候,我就知道大限来临,是二公子用年羹尧换了我的性命。士为知己者死,我很早就钦佩二公子才情,但你爷知道我没有背叛过四爷,如今救命之恩和相见恨晚交织,思道将全力臂助二公子,对四爷和十三爷,今后将持之以正。十三爷可能明白思道?”
胤祥正色道,“说起四哥以前的模样,老实话,我都有时候恨不得踢他几脚呢!先生,我能理解你地苦衷。不过,有一点我是绝对不依的!”
这一下,取了文稿准备离去的凌啸,也都来了兴趣,“哦?何事不依。”
“你邬先生对四爷持之以正,我没意见,可对我不开小灶,我断断不能接受,又不是我和你啮龊,你可不能休了小姐还赶婢女啊!”胤祥咣地一口咽了茶水,“姐夫,这茶水我是天生牛饮,还不如给我来些好酒尝尝,在福建可把我憋惨了。”
“好好好,姐夫马上命人给你松好酒来!”凌啸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笑道,“胤祥,你和先生坐着吧,哦,如果缺那十万两银子,你跟邬先生讲一声就行了。”他说完拔脚就出去了,胤祥刚要辞谢不受,却被邬思道按在了椅子上,“十三爷,你决不可用四爷密库里面的银子!”
“啊?”
邬思道叹一口气,闷声道,“二公子对你很看重,不想你用那些满是鲜血的昧心银子!”
——
九月对凌啸有着特殊的意义,凌啸不会历学转换,无从知晓此时的阳历,揣测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满满两年,心中难免感慨万分,他决定,无论现在还有千头万绪,无论自己处在怎样的风口浪尖,这个傍晚,这个晚上,他都想留给自己一个人。
霞映池塘倦鸟归林的时候,凌啸来到木榭,摆手让亲卫们离开,躺在榭栏板上,瞪着天际白云苍狗,任思绪漫天淹没,任思念紧紧包围,不知不觉中,感觉到好疲惫的他慢慢睡着了。两年来无时无刻不是在苦苦挣命,无时无刻不是在明斗暗战,在天涯孤旅中苦苦挣扎地失控游子,也只有在梦中才能和高堂相会,也只有在梦中祝福那刻骨铭心歉疚着的人儿。
“他哭了耶,嘻嘻,叔叔也会哭?”
总保持高度警觉的凌啸被这声童音惊醒,睁眼就看到一双好大好大的眼睛,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这双明眸瞳仁黑大而纯净,一如凌啸还记得的希望女孩。
看清楚这就是凤儿丫头,凌啸松了一口气,哈哈一笑,将凤儿一把抱在自己肚子上叉腿而坐,弛然地笑道,“凤儿,你怎么会在我的府中?”凤儿却不怕他,小手掌啪啪地轻拍凌啸的脸庞,嘟着小嘴委屈道,“坏叔叔把我抓来的,还问我?呜呜,我好想娘亲。”
凌啸哇地一声也咧开了嘴,刚才梦中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心中的悲伤猛然呛涌心头,“我也想妈妈,妈妈,儿子好想你啊,你知不知道,呜呜。”
看到自己把一个大官给弄哭了,凤儿还以为是自己的错,收起两只小手塞到长大的口边,瞪大滴圆的眼睛,哑然道,“我,我娘亲去世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你可不要赖我,不关我的事。”说完凤儿就要翻身下马,不料凌啸更加悲伤,嚎呜之声更甚,“我也再见不到妈妈了……”
正不堪至极之时,水榭旁传来一声女子惊呼远去,不半晌,轻声又急的脚步前来,拽了正喊着“小姑姑”的凤儿就要离开,却听凌啸问道,“薛姨妈贵姓芳名?”
“啐!你才姨妈呢!”
不回答也就罢了,骂我大姨妈可不行,凌啸一手拉了这薛姨**百褶裙角,笑吟吟道,“敢动就裙子有险,不动就没事,借用你家凤儿的话说,你可不要赖我,不关我的事!”
第两百九十二章 丧事只要五万两
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痞赖的人物,也许是被凌啸逼到了无奈之处,显然还待字闺中十七八的薛姨妈,万般无奈,却偏偏不肯说出芳名,一手拈了兰花指,轻盈优美地一翻转,自行扯掉了裙带,用力一挣,已是抱着凤儿裙落人去。
凌啸捧着犹带暗香的百褶裙,半晌才醒转过神赖,喃喃道,“唉,早知道此事的女子还有衬裙,我又何必搞得人憎狗嫌的?”
正要黯然而回,忽听池塘对岸柳荫处传来争吵之声,初时还是压低声音,而后竟是越来越大。凌啸狐疑地走过去,越近越是听得清明,赫然就是曹敏在和一个男子争吵。
那男子近乎哀求地说道,“敏小姐,你我乃是定聘夫妻,这事情只要坐得好了,佟相爷说了,她见到书信之后,一定会为你们曹家求情,他不敢保证你们曹家今后富贵如昔,但回归金陵当一丰足士绅,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也不想看到家中如此凄惨模样,也希望我发达之后妻凭夫贵吧?”
曹敏暗哼一声,显是非常不满,“倘使没有那佟相爷的命令,想必你也不会和我这破落家的女儿成婚成配,还枉我曹敏以大丈夫视你,为你千里陪牢感佩万分!哼,你要功名富贵,我决不阻拦,但要我以姿色去博取驸马爷的心,你把我曹敏当成什么人?是你将要厮守一生的妻子,还是你猎取功名的筹码,还是你在秦淮河畔结交的那些风尘女子?如果是,恕曹敏草莽性直,天生迂阔。做不来那种恩将仇报的事!”
凌啸一下子愣住了,柳荫之后地男子显然就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