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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贞观和邬思道俱是一怔,博道?真道?颠扑不破?还满天下都没有人赶到他?怕是孔孟都不敢放此枉言吧!
但是凌啸敢。
邬思道开始想放声纵笑,但是凌啸的样子似享毫无作假的样子。当下忍不住道,“那侯爷你地道,博在哪里?”
长久以来地如履薄冰,凌啸从来像今天一样放纵自己的藩篱,索性更加狂放,“博在哪里?上知天文地理,下懂格物致如。内晓人善恶,外通宇宙原委!”
嗬!这牛皮吹的!
要是不考考凌啸,邬思道相信,自己死也难以瞑目,“人是何处而来?”
“先生,读《山海经》之书,以为人乃女娲所掷之泥人,凌啸却言,人乃古猴子所变,固有畜生之本能,辅以文明之教化,方成今日之芸芸众生,善恶之不同,贤与不肖,交织具有。故夫子云,食色性也,有类无教!”
两人都愣住了,不管凌啸的话正确与否,但是他开了一个先河,但是此刻却难以求索证明。“人性本善还是本恶?”
凌啸侃侃而谈,“孔夫子本善,荀子曰本恶,凌啸曰,无善无恶。初生之儿如同白纸,何来字的好坏?教之善则善,教之恶则恶!”
邬思道和顾贞观相视一笑,凌啸这时候来个中庸之道?但是一细想,却是如此有理。“天圆地方,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次却是顾贞观发问了。
凌啸一愣,方才明白过来,自己从来没有在顾贞观面前显摆过,倒把这个文人也撩拨起来了,罢,一起震撼得你们睡不着觉算了。他猛地伸出紧握的手,“地,如同一个球,人在其表,天如同虚空,摇摇无穷远。”
两人却同声鄙夷,“去!”
谁知道凌啸站起身来,对他们大吼一声,“去!”直震得两人耳膜发疼,周边亲卫早接到凌啸的密令,也不来询问。“本侯知道,你们定是要问,那一面的人和物岂不是都要掉下去?本侯告诉你们,”他抓起一枚落叶,放开手任其落下,“那一边也和你们一样,所有的东西落下,并不是往下落,而是向地球地中心去落。”
邬思道还要辩解,凌啸却已经开始奚落,“两位先生自夸曾经读书破万卷,可曾读过汉代张衡张平子的《灵宪》一书,日月之行,皆出其中。天狗食月的暗影,就是地球的影子,试问何时何地两位先生见过方形的月影?!要是这大地乃是平的,为何在百里之外,就见不到华山高耸,泰山如云?皆为球弧所挡矣!”
这一下两人顿时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张衡的《灵宪》他们当然读过,但是他们只是涉猎,学些历法知识罢了,却从未深究过这些。凌啸也不追击,自斟自饮起来,他知道,两人定会有些其他地问题,今天要是把他们整服了,不仅邬思道有望,顾贞观恐怕会忠得把心都愿意挖给自己。
“难过孔盂之道错了?”邬思道喃喃道,他也不是全然信孔孟的。作为修习帝王心术的人。恐怕更接近法家,但是根深蒂固的儒家教育,伴了他前半生,现在受到了凌啸地一些冲击,他却连根本都怀疑起来了。
“错?错!不是孔孟错了,是学的人学错,用的人用错。又或者说,儒教自身太过于偏颇。”凌啸听他问道学术问题,决定下一位猛药。见他们又耿直了脖子,凌啸连忙道,“两位先生,你们可否试过,把学术空前繁荣的诸子百家综合成为一个体系来看待,那么这个体系之中就会只有五个大字:师法于天地!”
邬思道嘿然一笑,眉毛一挑。“那又如何?”
“如何?人为天地所生万物之灵,人性即是与天俱来地,孔盂尚且知道以人之本性来引导自己所创立的儒道,所以汉代强盛、唐朝至强、宋朝至富,究其根源,在于他们崇尚者,真儒道也!故汉不禁财货,唐有万邦来朝。来有通商天涯,三朝秉承真儒道的尊重人性,允许他们求富、求强、求荣、求乐。”凌啸按捺了一下激动,“理学一出,存天理,灭人性!试问天地间,人性的存在是不是天理?”
邬思道也是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巍然长叹,“理学只害甚于其益。”
凌啸站起来,一指天空。“纵使真儒道,也不是后世所断章取义的。重农抑商地提出乃是春秋战国时代,人民唯有埋头务农,方能保证够吃饭!邬先生,前明以差不多的土地,却养的起两百万军兵。何以我大清却养话六十万还在喘气?皆因前明工商之大力也,郑氏家族何以能够崛起,贸易也,求富之心,人性也!”
两人再也没有了辩驳地勇气。
凌啸实在是太过于雄辩,他虽然没有引经据典,但是一步步绕过来,已经把他的崇尚工商提了出来,从古代的人性之争,到历代地强盛缘由,在思想上做了一个一脉相承的论述,已经是既有论点,也有论据的系统。两人相视无言苦笑,想不到,一个猴子变人的话,竟然是做地这篇文章!
凌啸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幽幽问道,“孔孟之过,终究只是对个人自身修养的小道,它仅仅只是内哲学。奇淫技巧却被称为术,它所带来的强大力量,终有一天,会把我们这泱泱中华给肆意蹂躏,难道这真的是不可改变地宿命,难道你们这些所谓忧国忧民的士子,还要死死抱着修养自身,却不晓得兼容并蓄吗?”
“侯爷!”顾贞观见他伤感得已经留下了泪水,连忙叫道。
凌啸却摆摆手,“你们如道人为何生病吗?你们知道火炮可以一炮炸死上百人吗?你们知道有一种机器可以比骏马跑得还快吗?你们晓得有东西可以带我们飞上天空吗?你们知道有一种灰可以变成坚硬的石头吗?你们知道,我们其实打不赢罗刹国吗?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在吕宋岛、在爪哇,在安南,居心叵测的狼子野心的洋夷己经把我们包围了,我却只能在此望天长叹。无知是福啊,无知是福。”
邬思道听他一连问了这么多知道吗,每一个都是他闻所未闻的,心里的震撼十分强烈,“侯爷?”
凌啸却痴痴地去了,“顾先生,送邬先生吧,让他还是做个无知的福人吧,哈哈,我这也是一种仁慈之心呢!”
他是去了,邬思道却傻了,恨得牙痒痒,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为什么和我不知道的东西,你叫我今后还怎么能够睡得着?!
月影渐渐当空了,顾贞观送走了喝得踉踉跄跄的邬思道,却看见凌啸躲在影壁后笑嘻嘻的,他大吃一惊,“侯爷你,你是故意地?害得我们讨论了半天,满脑子的疑惑嗡嗡乱叫。”
凌啸嘿嘿笑道,“哈哈,假做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你算不错啦,随时都可以找我解惑,他邬思道可就惨了,想找个解惑的人都没有,只能把这些东西,藏在心里翻来覆去地苦苦思量呢!哈哈。”
顾贞观这才明白,凌啸是在放长线钓心啊!他也嘿嘿一笑,我也在放长线呢。这样一想。他马上平衡了。
姚家岭的一个两进小院,一看就是小康之家。
“九哥,到时候开会了,弟兄们都在后院等着你呢!”
“嗯–哦…焦头蛟,等,等一下,噢——”
韩维从女人的身上爬起,狠狠地一拳打在这个女子的脖子上,听到颈骨地破碎声。韩维再次看看裸体地她,“又要换地方了,江寡妇,对不住了,没有男人的日子,想你也熬的辛苦,我就帮你解脱了。记得告诉阎王爷,是我韩家老九满足了你久旷之身,再一拳帮你超脱,立下的这个阴世功德!”
看到韩维赤身裸体地出来,焦头蛟吓了一跳,“九哥,寒冬腊月的,可别着凉啊!”
韩维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老子就是来吹冷风透气的!妈的,这寡妇真是厉害啊,想我韩维也是个中好手,差点就对付不了,看来还是那凌啸鞑子说的对,越是有趣地事情,越不能多做。可是不做这事情,人生还有个屁的况味,像我们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除了这点子爱好。就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混点的了。”
他看焦头蛟似乎很着急,怪道,“弟兄们多等一下,怕什么,今晚的例会也不急于一时,不就是换个落脚的地方码?这姚家岭一代,多的是民宅。”
“不是啊。九哥,今晚咱们发现了个大秘密。”焦头蛟是他地心腹,说话也不太顾忌“弟兄们都等着呢,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这样子甩来甩去的,有失九哥威严啊。”
韩维一推他,回屋抓了床单往身上一罩,扭头就往后院走,还不耐烦道,“懂什么,这叫本色,真是不懂得欣赏,还是扶桑的武士们知道情趣,实话告诉你,这票买卖结束了,要是搞得好,你可以跟着我渡海去,那里的女子都是穿着一种叫和服的玩意,领口一扯带子,哗就全光了。”
后院堂屋里,人并不多,只有十六七个带着武器的彪悍男人,却把本就不大的屋子挤得满满的。见到韩维进来,他们马上就停止了小声地交谈,看着他身上的被单,对上面斑斑的湿渍微微一愣,全都起身对韩维叫道,“九爷。”
韩维却摆手道,“柳老五,说吧,那些客商们可能的落脚地找到了吗?”
“九爷,那些容商多半是会被凌啸安排到客栈里面下榻,很可能会派兵保护,咱们可能不好下手啊。”柳老五见韩维的脸色变了,他吓了一跳,赶紧报上一个新的情况,“不过,今天我们出去打探消息,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们发现,对面巷子里的第三家可能有问题!”
“官兵?”韩维大吃一惊,顿时退意萌生,“是不是有官兵,还是捕快?”
柳老五连忙摇头,“是同行!他们比我们还狠呢,我们找落脚地,是找鳏夫寡妇的屋子,他们却是随便找一家,冲进去就全都砍了。我们开始还有些奇怪,那家的小女孩天天都是到巷子口来唱歌地,今天就没有来。焦头蛟喜欢那些幼女,就要我去探一探,看能不能偷偷搞出来。哪里知道,我潜进去一看,妈的,墙上的那些血迹,喷溅得到处都是。他们真的不是人!”
韩啦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别人不是人,你们又什么时候放生过?简单点说,他们是不是同行,我管不着,等后半夜就去新宅子,借宿借被窝。”
“我悄悄靠近窗口过去,听他们在谈大买卖,他们也在争吵,但是,我听了一会,就觉得比我们有搞头多了。他们原来也瞅上了凌啸招来的客商,可是简单一分析,有兵守卫着,他们也觉得很难,有那个精神,还不如直接去抢藩库算了!”柳老五也怕韩维生气,连忙说道,“后来他们提出了在路上抢一个大户,手上很可能有几十万两的银票。九爷,是银票啊,通存通兑地户部龙头大银票。”
“几十万两?!”“哇!”一干兄弟们都震惊了。
韩维也心中猛地一惊,不过,想一想上次为了凌啸的钞车,堂中也不惜三百多条人命,这次,可能是有大户看上了凌啸的生意。“快说!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是大户来的,可能也是怕不安全吧,保镖也请了不少,但是不多于一百。”
“那还搞个屁!”韩维叫道,他有些焦躁,就算加上即将赶来会和的堂里湖南兄弟,自己这边也不过四十人,对付一百镖师,怕是很难力敌的,“他们那些同行有多少人,就敢碰这么硬的点子?”
“那个屋子也就只能盛二三十个吧,不过他们提的思路好啊,用'禁用词语'。”
'禁用词语'?韩维想了一下,“嗯,不错,柳老五,快去,先把那些人给我盯紧了,咱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要紧,小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