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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男子身上散发着的淡淡的桂花香气若有若元的钻进了她的鼻孔,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
雪开始下得很大,已经薄薄的盖住了尸体,也盖住了地上的血迹。
已经不容她想太多,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说得对,她没有选择,只能选择听他的。
即使她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即使不知道这样一走,她的前路会是怎样。
她只能赌!
她狠狠地把小刀扔到地上,然后狠狠地望了他一眼,向永和宫的方向踉跄奔去。
雪越下越大,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这一路上,她重重摔了一次,她也想过不和命运作对了,让他们找到她,爱怎样就怎样吧。
可是她不甘心!
不甘心让她重焕发了生存意志!
回到了永管宫后,她才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幸好的是,进入永和宫,皇上和家人一起团聚,而宫里的人也结三伴四的庆祝大年初一。
默言已恢复了镇定,深呼吸了一下,努力用平稳的脚步快速向房间走去。
手臂的刀伤很深,血已经凝结。
……
小瑜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宝蓝色绣花棉袄,鬓角插了镶碎石的簪子,略施了一个淡淡的妆,这里虽然化妆品落后,但还是能掩饰了脸上的惨白。
第36节: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而手上的伤也清洗了,包扎得很专业,只可惜,她没有很好的治理伤口的药,恐怕没有几天时间,这伤口不容易愈合。
幸好是寒冷的冬天,衣服穿得厚厚的,只要没人攻击她的伤,就根本不会发现她的异样。
额头上的伤,她故意夸张地处理。
“默言姐姐,你没事了吧?我都听说了。”小瑜关切的看着她,“伤口还痛不痛?我拿了一些膏药过来给你,是以前蝶玉姐姐送给我的。”
默言微笑了一下,“谢谢你,小瑜,不过我已经用普通的膏药处理了,蝶玉姐姐留给你的一定是好东西,不要浪费。”
小瑜不同意了,“怎么会是浪费,这药膏功效真的很好,涂上之后,伤口第二日就会愈和的。”
说着,非要把精致铁盒塞给默言,态度很坚决。
默言只好接了过来,天色已是日入。
“太后一早就回来了,她让你休息一下,不急着去侍候。”小瑜好像突然想起来的,笑得很高兴地说,“太后对你真好。”
默言也是一脸的感激,然后不经意地问道,“今日是喜庆的日子,我还是不要去惹太后不开心了吧。”
“太后今日很开心,几位王妃在陪着她说话。”小瑜有点羡慕三元,三元姐姐在里面侍候,肯定拿了不少赏赐,那些在外殿侍候的宫女姐姐说那些赏赐不少是帝都从来没见过的宝物呢。
“李公公呢?他一定很忙了。”
默言露出微恐。
这表情成功让小瑜以为她担心被罚,于是拍拍她的手,“太后发话说,你的事皇上已经处罚了,任何人不要再追究这事,所以李公公不会再对你动用宫规。”
语毕,小瑜又感叹,“太后是那么高高在上,就在蝶玉姐姐在的时候,她也没试过这样明显的关心一个宫女。”
关心?
默言低下了眼帘,这才是真正的惩罚吧?
主子越是表示喜欢一个宫女,那宫女就越会被人排挤,被人排挤的痛苦,只有当事人才会体会到。
太后这样发话,就算李公公再怎么通达人情事故,恐怕也容不下一个随时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宫女。
默言轻叹了一口气,“都怪我,惹了皇上生气,也让太后为难。”
“默言姐姐来永和宫没多久,有些规矩不懂也是可以谅解的。”小瑜说得很诚恳,“太后看重你,大家都很羡慕,所以你也别想太多,尽心侍候太后,让太后开心,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默言说道,“那么李公公现在忙不,我想去请罪。”
“李公公在侍候皇上,大殿上在设宴,很热闹呢。”
默言暗中松了一口气,歌舞升平的,意味着并没有东窗事发。
点了点头,对小瑜说,“那你出去忙吧,我现在就去侍候太后。”
有点奇怪,小瑜今日好像特别多话说。
大概是担心自己会被赶出永和宫吧。
眉头微皱,是真的担心吗?
眉头微皱,是真的担心吗?
……
第37节:苟且残喘的皇后
储秀宫。
皇后一脸的疲惫,躺在玫瑰紫的锦榻上,她刚刚从宴会回来,因为受不住人太多,胸口乏闷,于是在皇上的建议下,离开了。
五娘打开了雕着凤凰图案的木柜,拿出了一瓶药油,放在叶皇后的鼻子下,让她闻了闻。
小心地问道,“娘娘可好了一些?要不要奴婢倒一些为你按摩一下额门。”
叶皇后深深地闻了一下,摇了摇头,“陛下不喜欢这种味道。”
五娘却是担忧地说,“大师说,娘娘若是头痛不适的好,最好是按摩的效果来得好一些,这样闻,恐怕没什么效果。”
难道皇上的感觉比自己的身体来得重要?
叶皇后牵强地微笑,“本宫没事,只要躺一下就好。”
“那我去看一下娘娘的汤药热好了没。”
五娘微微一福,退了下去。
外面已经有宫女端着一碗温度适中的汤药,看见五娘,走了上前递给她,然后小声地说道,“徐姑姑刚刚匆忙地出去,她交待过,若是皇后回来歇息,就先留着皇后,等她回来。”
五娘皱眉,徐姑姑是储秀宫最老资格的姑姑,当年也是她帮助皇后登后位,一向说话谨慎,处事沉稳,怎么会这样留话给宫女的。
她吩咐道,“行了,你做得很好,继续在外面侍候。”
说着,端着汤药进去。
皇后已经睡着了。
即使涂了上好的胭脂,还是掩饰不住瘦削脸孔的苍白。
五娘不忍,难得皇后入睡,她更不想吵醒她,于是端着汤药,定定地站着,深恐自己一动,皇后就会醒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徐姑姑匆匆走了进去,看见僵硬的五娘,不由得一愣,继而看到睡眠中的皇后,这才发现自己太粗心了,抱歉地对五娘笑了笑。
皇后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醒来。
寐了一会,她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本来无神的眼眸也恢复了神采。
发现徐姑姑,跪在地上,不由得有些意外,用柔和的嗓音问道,“姑姑,怎么跪在这里,快起来,五娘,扶姑姑起身。”
“是的,娘娘!”
“不,不用,娘娘,奴婢办事不力,请娘娘责罚。”徐姑姑一脸痛心疾首的神情。
叶皇后微微一笑,“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做事从来不遗余力,从来没有试过办事不办,这次又怎会妄自菲薄?何况本宫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奴婢……”
“嗯,有什么事,先让本宫喝了汤药再说。五娘……”
“是的,娘娘!”
五娘连忙把汤药端过去,小心而娴熟地喂了起来。
完毕后,她还端上了小碟甜酸可口的自制的腌制品,叶皇后从五颜六色的可口中挑了一个放在嘴里,细细地咬嚼,咽到肚子后才吁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吃药……”
五娘心痛地问,“是不是药太苦了?”
叶皇后不以为然地说道,“这药都吃了两年了,舌头都麻木了。”
然后才悠悠地转眼望向跪着不肯起身的徐姑姑,温言说道,“姑姑,起来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面容失色不像你呀。”
第38节:苟且残喘的皇后
然后才悠悠地转眼望向跪着不肯起身的徐姑姑,温言说道,“姑姑,起来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面容失色不像你呀。”
“娘娘……”徐姑姑何止面容失色,她简直就是方寸大乱,不知道禀还是不禀才好,禀了,担心皇后的身子顶不住;不禀,她就落了个欺君之罪……
最终,她还是跪着移动叶皇后面前,挨着耳边说出了她要禀的事……
叶皇后没听完,受到刺激一般,“他们怎么会让公主跑了出去……”
然后昏厥了过去。
“娘娘……”徐姑姑和五娘大惊失色。
正当储秀宫为了皇后一片慌乱的时候,默言在外面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雪小了一些,但还是不愿意停。
飘落在她发上的雪花,渗进了发根,溶化了。
宫人看着她指指点点,或是窃笑,或是交头接耳,幸灾乐祸
小瑜不忍,“默言姐姐,你不如进来等吧。”
三元从里面出来,看见她们,轻哼一声,“你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了,回到永和宫还要抢风头么?”
“三元姐,是我不懂事,你责罚我吧,我无怨。”神情懊悔,言语真切。
三元脸一阴,“言下是我没资格提点你了?”
“怎么会。”默言诚惶诚恐。
三元还想教训,各王妃已经在里面响起了拜别的声音,她瞪了默言一眼,急急走进里面。
默言低着头,站在门外。
一阵香风飘过,衣裳华丽高贵的王妃鱼贯而出。
尽管低着头,她还是感到王妃们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了或长或短的片刻。
眼中闪过一抹苦笑,为了让宁淑仪放弃她,却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绝境之中,看来,她的办法还是欠缺周详了。
真的不要忽视人心的多疑。
站了一会,小瑜一脸喜悦的出来告诉她,“太后宣你进去。”
默言低着头走进去后,就跪在太后座前。
心底却是不甘心,不甘心低微到事事都要跪在人前。
“太后千岁吉祥!”
太后神情没有任何异样,一如既往的温和亲切,“起来吧。”
默言不起。
“奴婢做错了事,太后不但不罚,还帮奴婢解围,奴婢现在来领罪的。”默言尽得说得很平静,语气中有不容怀疑的悔过之心。
太后微笑,“你有什么错?你认为自己错在哪里?”
“奴婢不该愈越管太后的事,更不该让皇上生气……”
“就这些?”
默言抬头,脸色苍白,表情无助,眼底却有一股倔强。
她没有答下去。
太后敛了脸上的笑容,神色威严,目光陡地锐利起来,她紧紧地盯住默言,“哀家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沉稳的丫头,你关心哀家这是很正常的,但哀家不认为在那种场合,该说些什么你会不知道。”
默言把身子俯得低低,声音也很低,“奴婢该死!”
“你不要告诉哀家,从来没有见过那种场合,哀家要听满意的答案!”
默言的身子抖索着,她结结巴巴地说,“……是……因为……”
第39节:苟且残喘的皇后
太后怀疑的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她咽了一下,这才说道,“宁淑仪身边的宫女说娘娘要见奴婢,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娘娘,所以在大殿的时候有点心神恍惚。”
话中有真有假。
她没有说真话,但是也没有说假的。
确实是宁淑仪,她才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