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九一惊,“你醒了,别说话,没事得,姑姑也没事,你躺几天就好了,姑姑没事,你也没事,姑姑没哭,沐尘也不哭,你会好的,都会好的 。”九九得语言已经错乱不堪,想试图擦掉眼泪,可眼泪收不住的往下流。
小沐尘苍白得小脸,挑起了唇角,想要笑一笑,却扬不起那微微的弧度,“姑姑……还说……没哭,你看……你眼泪……都……都脏了……沐尘……沐尘的衣角,回头……要……要给……沐尘……沐尘再……买件新……新的。”
小沐尘断断续续的说着,想伸出另一只手给九九擦眼泪,可小手抬高了一点又沉沉的放了下去,“姑姑……莫要……再哭了。”
“姑姑不哭”,九九抹着眼泪,可擦下去的泪痕很快又被填上,“沐尘睡会,姑姑去给你煎药。”
小沐尘微微得点下头,缓缓得闭上了眼睛。九九摸着他得软发,一遍又一遍,才不舍得离开,步伐沉重得挪去药房,她要亲自给沐尘煎药,不能再出一点差错。
等九九离开,小沐尘才又缓缓得睁开眼睛,盯着门外九九得背影,嘴唇动了动,却再发不出声音,姑姑,沐尘知道自己不行了,沐尘虽然没了父王母妃,可有姑姑陪在身旁,这段日子,沐尘过得很幸福呢,有姑姑真好,等沐尘走了,姑姑莫要太伤心,不能因为沐尘太难过了。
看着九九得背影消失,八岁的小沐尘终于是挺不住得昏睡了过去。
闭上得眼睛,满满都是姑姑的背影……
九九在药房门口,遇见正亲自吩咐众人买药,煎药,生火的上官铭,见到九九,上官铭满怀愧疚的唤了声,“九儿。”
九九视若无睹,唇角轻哼一声,便直接绕过了他,前世今生,自己从未对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崇拜得父亲如此冷淡,或许现在连冷淡都算不上,是冷漠。
进了药房,九九亲自看着火,一旁陪伴得药娘和孙医官也是焦虑不堪,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整个将军府上下都还没从惊错中缓过神,将军府人仰马翻,东奔西跑得开始忙活将军医官交代的各种事儿。
此时,倒是九九最安静,拿着扇子一下一下得扇着火,生怕自己手一抖,火候不稳,这药就煎不好了。
九九是悲恸欲绝的,交错得泪痕布满脸颊,可如若仔细瞧她,却发现她嘴角带着些许笑意……
药娘发现了九九得不对,小声对着孙医官道:“老孙啊,这公主是不是精神……”余下的话她不可敢说。
“公主最疼的就是刚入府的孙少爷,两人虽是姑侄却情同母子,怕是比母子还要深厚些,这突然间发生的事,公主肯定是接受不了。”
她跟他,本没有多久时间相处,连九九自己都未发觉,不知何时,嬉笑怒骂间李沐尘这个刚刚八岁的孩子已成了她心底最深处的牵挂。
“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孙你想些办法啊。”这药娘也在将军府待了十几年,也是看着九九长大的,她要是有事,药娘比谁都心疼,“要不你开些药,让公主先……”
“万一公主醒了,发现孙少爷已经不在了,会更受打击。”孙医官直接弃了药娘的法子。
“那你倒是再想些办法啊。”药娘急道。
“我能想……”孙医官忽然开了一窍,忙走近九九身边,“公主,孙少爷怕是还有得救。”
作者有话要说:哎……
☆、第74章
“有的救?”九九手中的扇子“啪”得一声落了地;药娘赶紧弯腰捡在手里继续煽火,就见九九紧抓住孙医官得手不放;“孙医官;你再说一遍 。还有得救;怎么救?”
像是怕自己是听错了般;九九一遍一遍得问,一声比一声重。
“公主你莫急,你慢慢听老夫说。”
“好……好,我不急;我慢慢听你说。”九九勉强得镇定下来,眼巴巴得看着孙医官,眼里全是希望的亮光。
“哎呀;这内脏受损啊;就算是宫里得王太医都无力回天……”孙医官这话还没说完,就见九九这眼里刚亮堂起来又暗了下去。孙医官赶紧继续说,“不过老夫以前在外行医时,听过一个传闻,说洛阳城外有个妙手神医苏鬼手,早前炼制出来一种保元丹,年少之人服了能将身健体,老弱之人服了能续命,更能延缓青春不老,受重伤之人服用了能修复经络保住元气,恢复大半,不如公主你去找找,没准孙少爷服了能多熬上一阵子,到时候再好好调理调理,没准就能把命抢下来。”
这种药要是放在现代九九肯定是不信的,这简直就是包治百病的大力丸啊,可九九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所谓有病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九九现在宁愿相信这世间真有这种药,能给她一线希望把小沐尘的命留住。
“苏鬼手?保元丹?”九九念叨着,“那苏鬼手在哪,我现在就去找 。”
“听说那人在洛阳城洛水县有家医馆,老夫曾经去过洛水县想去拜访,却并未找到那苏鬼手,不知道那人到底有没有,那药也是个传闻,是传闻就未必是真的。”见九九动了心,孙医官又开口劝说,“没准就是谣传呢。”
这主意是他出的,希望也是他给的,孙医官也怕那传闻真就是假的,到时候再给自己惹上麻烦,人嘛遇事都会给自己留些后路,以求自保。
“洛阳城外洛水县,苏鬼手。”把这两样结合在一起,九九想到了一个人,“苏离烟。”九九惊叫一声,推开挡路得孙医官就往外跑。
她要先去找父亲 ,此时上官铭也正焦头烂额的在大堂踱步,如今崔氏掌权自己无力回天,白白握了那么多兵权,却没能帮李家保住江山,自己的女儿又莫名其妙的当上了大昭公主,还没搞清楚状况,这自己刚才又错手打伤了第一次见面的小孙子,家里一团乱,女儿更是不认自己了。虽然上官铭对九九有怨,可她毕竟是他亲生,最为疼爱,这一对比还是心疼多啊!
“父亲。”
正在上官铭焦虑不堪之时,九九这一声呼唤,让上官铭为之一振,忙迎过去,“怎么了,是不是我那小孙儿好一些了。”
“不是。”九九拽住上官铭,“父亲,你先听女儿说,我需要你亲自去洛水县一趟,去那找个叫鬼手神医的人。向他要一种救命的丹丸保元丹,速速拿回来也许就能救回沐尘。”
九九虽然慌乱,但头脑中还有一丝清明,父亲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声名远播,他亲自去定会少走一些弯路,办事也会快一些。虽然这样做,暴露小沐尘身份的可能性极大,可如今九九已经顾不得了,她要跟死神抢时间,再没什么事能比小沐尘的命重要。
“好,我这就去走一趟。”上官铭也是极想挽回的,先别说那孩子是他的孙子又是自己错伤,就算是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为了一条生命,放下将军得架子亲自去求药也是应当的。
上官铭领着还未脱铠甲歇息的部下,又骑上了战马,一路便朝洛阳而去。
这边送走了父亲,九九掉头就往四王府跑去,她之所以选择让上官铭去洛水县,就是认定了苏离烟一定跟那妙手神医苏鬼手有关系,苏离烟医术妙绝,后来天下闻名,还曾记得当时开元帝刚做完开颅手术,身体孱弱就是苏离烟开了药方,调养一阵便精神大好,脚步轻快有如壮年。
那苏鬼手或许早离开了洛水,可苏离烟就在自己身边,如若她手上就有那保元丹,那就是最快得到药的办法。
九九提着长裙一路狂奔,脚步快得让后面跟着得马车追了半天。
马夫仰着鞭子,喊着,“小姐,停一下,先上马车。”毕竟是在大街上,一个女子这样狂奔本就有伤风雅,马夫万万不敢喊出公主,再惹出话柄,便自动改回原先的称呼,见九九脚步稍微放缓,又喊道:“小姐,我拉你上车。”
这回去取个车的功夫,自家小姐就跑出来这么远,马夫哥也明白公主是心急如焚,见九九慢慢停下,马车还未站稳,便拽着九九得手臂,直接拉她上来。
车夫道:“小姐,这是要去哪?”
“去四王府,越快越好。”
一路狂奔至四王府,九九下了马车便直接往里闯。王府大门两旁得守卫,哪认得出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是当今大昭公主,直接将九九拦下。
“放我进去,我要见你们王爷。”
“哪里来得疯女人,四王爷是你想见就见的?”两旁侍卫手执长枪交叉挡住王府大门,生生就拦住了九九的去路 。
“都给我滚开,我是大昭的公主,你们敢拦我,信不信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你是大昭公主?”两旁侍卫嗤之以鼻,却也不敢过于怠慢,“你说你是公主,有令牌么?”
九九向腰间摸去,可腰间空空如也,又在身上翻了又翻,一咬唇,许是刚才在将军府混乱中不知掉到哪了 ,“我没带过来,你让我见四王,就知我的身份。”
“对不起了,没有令牌,没有拜帖,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你们……”九九气急,回身喊过车夫,“你告诉他们我是谁。”
车夫客气得双手作揖,“我家小姐的确是当今昭元女帝亲封的太央公主,请二位行个方便。”
那侍卫上下打量一番车夫,嗤笑道:“就凭你就能证明她是公主,那我还能证明,他就是大昭王爷呢。”一挑眉看了眼旁边得另一侍卫,讥讽道。
“放肆,你胆敢出言不逊,辱没皇族,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到时候你家王爷都保不了你。”车夫厉色说道。
那侍卫也知自己说错,让人抓了把柄,强作势道:“只要没见令牌,我也可说她是冒充公主,快走快走,小爷心善不与你们追究,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九九哪有空听这几个人扯皮,直接伸手抓住说话那人手里的长枪,向怀里一拧,手肘直接撞向他胸膛,侍卫怎料到这女子会突然袭击,还有些功夫,一吃痛,手一松,长枪便落于九九手中。
对面那侍卫见状不妙,手持长枪向九九直插袭来,九九用枪杆直接抵住,巧力一抖,将那侍卫得枪头弹了回去,长枪在手中转了两个枪花,一来一回,便抵住那侍卫的咽喉,伸腿向后一踢,直接把另一个想在她身后袭击得侍卫踹开。
解决这两个侍卫九九只用了几个动作,紧闭得大门就已经全数暴露在她眼前,扔掉手里得长枪,九九用力推开大门,拔腿就往里跑。
身后两名侍卫连滚带爬得追进来,大吼,“有人擅闯王府,快拿下。”
话音未落,王府内各处窜出数名守卫,直接将九九包围其中。
自己要空手对付这十几个人并不容易,何况她时间不多,不可能跟他们缠斗,九九摆出架势,直接扯脖子大喊:“李弘,你给我出来,我是上官九九,快出来见我。”
几个守卫见这个女人疯了,敢直呼王爷姓名,一齐蜂拥而上,准备将她捉住,九九一边对付他们一边不放弃的继续嚎:“苏离烟,苏医官,你要在赶紧出来,我找你救命。”
“李弘,苏离烟,你们……”
十几个人把九九包围在中间,九九双拳难敌众手,打得很是吃力,车夫见自家公主在这被围,也赶紧过来帮忙。他虽然不会武,但好歹有些蛮力,上来挨了不少揍,但能拖住一个是一个,给自家公主少些负担,能赶快冲进去内院,找到四王爷,救了孙少爷。
九九心急如焚,打得毫无章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