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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荀看一眼男子道:“这位是薛大夫。”
宋清瞳颌首,简短道:“在下姓黄。”宋清瞳简短说完,目光投向床榻,心狂跳不止,楚天墨平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宽宽的脸庞变得瘦削,眼窝深陷,房间里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天墨的面色。
楚荀道:“黄大人从京城来,是主人的朋友。”
男子看出宋清瞳身份尊贵,向宋清瞳拱手行了一礼,叹息道:“楚相一生叱咤风云,最后却客死异乡,可叹可悲!”
女子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抬起脸道:“楚大哥不会死!”
宋清瞳看她一眼,十七八岁,一张俏丽的瓜子脸,长相清纯,眼泪汪汪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她是谁?为什么称呼楚天墨为楚大哥?
短暂的停留,宋清瞳的视线再次投向楚天墨,低声说:“我有办法救楚相。”
女子闻听,一把抓住宋清瞳的手,颤声说:“真的?什么办法?”
宋清瞳瞟一眼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女子自觉失礼,脸一红,连忙松开,此时宋清瞳是男装打扮。
宋清瞳道:“你们退下,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可以进来。”
楚荀眸光明亮,他自然相信宋清瞳,对薛大夫和女子说:“我们退下吧,黄公子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
二人听他一说,相视一眼,向房门走去,女子一步三回头,样子显得极为不舍,待众人都出去了,宋清瞳从怀里掏出皮囊,看一眼赤霄,“替朕温一下。”
赤霄接在手中,运起内力,片刻功夫皮囊变得温热,交到宋清瞳手中。
宋清瞳又命赤霄将楚天墨扶坐起来,身上覆盖的被子顺势滑落,露出洁白的里衣,瘦削的身躯撑不起宽展的衣裳,宋清瞳泪水滑落,赤霄在后面扶着楚天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是楚天墨亲手训练出来的,虽然现在是宋清瞳的人,但对楚天墨是有感情的。
宋清瞳含泪拔下皮囊塞头,想将囊口塞入楚天墨口中,怎奈楚天墨牙关咬紧,赤霄抬手捏住楚天墨的颌骨,宋清瞳费了好大劲终于撬开他的牙关,将囊口塞进去,将皮囊倾斜起一个角度,不多时,药汁全部倒入楚天墨口中。
宋清瞳长长吁出一口气,赤霄扶着楚天墨重新躺下,宋清瞳为楚天墨盖好被子,忽然发现他的面容变得赤红,喘息变得深沉急促,猛然想起宋昭夜讲过的话,她是不是还要给他找个女人来?外面正好有一个,将他交给别的女人?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就被心底里一个声音否决,
那个声音在说,她要他!那么强烈,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渴望,好像她在很久以前她就爱上了他,对他的情已经融入血脉,割舍不开。可他是她的相父,对她只有君臣之义,最多也只有父女之情。
眼见赤霄望着楚天墨露出惊诧的神情,宋清瞳道:“你退下,没有朕的吩咐,不许放任何人进来,违者就地处死!”
赤霄脸上闪过一丝震撼,低垂眼睑,称是退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宋清瞳和楚天墨,空气变得灼热,宋清瞳觉得心脏简直要破腔而出,本来她还在犹豫,可是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快速拉开被子,紧接着整个身体覆上去,体温瞬间变得灼烫,宋清瞳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脱离自己掌控,脑海里空白一片,房间在眼前消失,眼前不断晃过一个一个褪色的画面。
高大英挺的紫衣身影,一言一笑令她心颤,永安宫里的不倦教诲,疗伤授艺的深情厚意,寒来暑往从无间断,时光荏苒,年少时的青葱面容,变作成年男人的成熟练达,她心中的期盼越来越强烈,然而,当他亲自挑选男人送到她面前,心中刻骨的绝望至今能够清晰感受,那股绝望让她沉沦,让她堕落,从此,她从天真少女蜕变成人人谈之色变的淫荡女人。
原来女皇最爱的是她的相父!
手腕被一只滚热的大手紧紧握住,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宋清瞳的后背落在床榻上,**交缠,喘息相接,蚀骨**,巨大的欢愉在身体里充斥……
前院,云瑾安顿完和尚道士,走向里院,一处树影下,女子哭泣不止:“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
男子好言安慰:“我曾随一位高人学过医术,看楚相的情况,好像是元气耗尽,可是我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耗尽真元,而且楚相内功深厚,真元耗尽绝非一朝一夕,所以,在楚管家面前,有些话我还是不好说。”
云瑾正好经过,听得清楚,面色陡然一变,如果此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宋清瞳倒入皮囊里的汤汁就是冰雪莲熬制而成,难道是她确定能够救活楚天墨才千里迢迢赶来胶州,可是冰雪莲宋昭夜是怎样拿到手的?据他所知,宋昭夜与楚天墨不和,即使求来冰雪莲也不可能是为了救楚天墨,而宋清瞳身体无恙,为什么需要冰雪莲?这阵子她瘦得厉害,他一直认为是因为他因为离宫,难道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云瑾心头莫名慌乱,快步回到里院,走到房门前,赤霄道:“贵君请留步!”
云瑾收住脚步,看一眼赤霄,淡淡地道:“本宫是来复命的。”
赤霄横臂阻挡:“皇上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入,违令者斩!贵君去前院休息休息,一会儿再过来。”
云瑾眸底一沉,出掌如电推向房门,赤霄心头一凛,阻挡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云瑾的手掌接触到门板的一瞬间,门自里面打开,宋清瞳迈步走出来,反手阖上房门。
“外面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宋清瞳看一眼云瑾问。
云瑾的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宋清瞳,见她面容娇艳,眸光亮如晨星,心中一沉,缓缓颌首:“皇上,楚相怎么样了?”
宋清瞳展颜一笑,“相父无碍了。”说完,迈步走下台阶,楚天墨很快会醒,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低声说:“我们连夜赶回京城,务必在早朝前赶到皇宫。”
云瑾凌厉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的背影,若想知道答案,只需——
前院,楚荀以及薛大夫和女子在前厅焦急等候,见到宋清瞳后,都站起身,女子道:“黄公子,楚大哥的情况怎么样?”
宋清瞳微微蹙眉,对这女子从心底里排斥,看一眼楚荀道:“楚相没事了,好好调养,待身体好些,立刻返京。”
楚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老泪纵横,哽咽地说:“老奴代主人谢谢皇——黄公子……”
那名女子早就迫不及待冲出前厅,宋清瞳眉头蹙得更深,出了大门,看一眼赤霄,吩咐道:“留下两名侍卫,寸步不离保护相父。”
赤霄微微一愣,暗想,楚天墨身边有侍卫吧,不过,还是依言留下两名精明强干的侍卫。
高头大马前,宋清瞳一只脚踩上马镫,一只手拉住马缰绳,上马的动作略显吃力,云瑾目光一闪:“臣来扶皇上。”说完,拉起宋清瞳的手,手指看似无意搭在宋清瞳的手腕上,略微停顿,感觉宋清瞳看过来的目光时,云瑾腕上用力,将宋清瞳扶上枣红马。
宋清瞳端坐在马背上,双手拉住马缰绳,好一会儿不见云瑾上来,诧异地看一眼云瑾,“曼卿?”
云瑾立在马前一动不动,此时他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他从未想过,她竟身染奇毒,而且毒气开始攻心,原来这就是她日渐消瘦的原因,而她竟可以为楚天墨做到这种地步,拿自己的命去换!
“华贵君?”赤霄叫道,同时眉头紧拧,云瑾方才推门时手法极快,武功似乎在自己之上。
云瑾闻听,身体猛地一震,翻身上了枣红马,拉住马缰绳,双腿狠狠一夹马腹,战马四蹄扬起,转眼间跑出去老远,赤霄等人被远远抛在后面!
☆、第七十八章
云瑾一路打马狂奔,冷风呼啸。
一开始,宋清瞳并未觉得怎么样,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觉得寒风透骨,胃中翻涌,一股腥甜涌至喉间,宋清瞳连忙捂住嘴巴,用尽全力咽下去,叫道:“停——”随着这一声叫喊,刚刚压下去的血腥喷涌出来!身体伏在马鬃上。
云瑾觉着不对劲,连忙“吁——”的一声拉住马缰绳,骏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原地踩踏。
停稳战马,云瑾连忙扶起宋清瞳,将她的后背靠在自己胸前,目光看去,她的嘴上血迹斑斑,抬起袖子拭净血痕,雪白的袖子染上血色,但是云瑾毫不介意,“瞳瞳,你觉得怎么样?”
宋清瞳浑身充满无力感,急喘两口气,然后摇摇头:“朕不该小瞧曼卿,不过,曼卿也不用这样惩罚朕吧。”半是调侃半是质问,抬眸见云瑾面露焦灼,一向风轻云淡的云瑾也有这样一面,不由好笑,忽然想到,他好像在叫自己瞳瞳,不会是她听错了吧?
云瑾闻言身体微微一颤,淡淡的月光,映照得宋清瞳的脸色更加惨白,疼痛自心底蔓延开来,她现在身体虚弱,很想运功为她暖身,可他知道他不能,只得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靠在云瑾怀里,宋清瞳感觉既温暖又舒适,心中忽然闪过一道疑问,云瑾不过是个落魄的书生,骑术怎么会这样好?
天光大开时,一行人赶回皇宫,宋清瞳换上龙袍冠冕,垫下一块糕点,就急匆匆地登上龙辇上朝去了。
金銮殿上
趁大臣们三拜九叩之际,宋清瞳毫无形象地连着打了两个呵欠,朝拜完,大臣们在大殿两侧排列整齐,宋清瞳已经恢复端重坐姿,面容安详肃穆,耳朵听大臣念着奏章,眼睛看向大殿上,林况的面色依然不好,目光不期然落在元雍身上,元雍的头埋得很低,腰杆也不再挺直,一点儿没有往日的高贵潇洒,差点把这小子给忘了,以他的精明劲,学童睡觉的地方肯定安排妥当了,但是,她还没收拾他,这事不算完!
在大臣禀告的间隙,宋清瞳缓声道:“元爱卿——”
元雍头皮发麻,心知躲不过低着头走到殿心,“皇上——”身体保持躬身姿势。
宋清瞳的眼睛看着元雍,脸上蔼然带笑:“元爱卿,既然官塾已经落成,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招收孤儿,朕给你五天时间,必须招满三百名孤儿。”
“五天时间,三百名孤儿?!”元雍叫道,眼睛看向宋清瞳,狭长凤目瞪得好像铜玲。
宋清瞳的笑容更加和蔼,沉吟道:“朕方才的话欠妥——”
元雍闻言以为宋清瞳改变主意,眼睛恢复原状。
宋清瞳接着说:“目下正值寒冬,北秦因战乱产生无数孤儿,朕给三天时间,务必招满五百名孤儿。”
此言一出,金銮殿里只听见抽气声,元雍险些跌坐到地上,狭长凤目再没有力气瞪起来,宋清瞳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周身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势,元雍硬着头皮回道:“臣领旨——”
退回朝班,抬袖子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一时之间,让他上哪找那么多孤儿?看来她不整治自己决不罢休,不过他元雍就从来没有服过输!凡事越具挑战性越能激起他的斗志。
皇宫内廷
云瑾身披白狐狸毛斗篷,漫无目的在皇宫里游荡,慢慢地走出内廷,头顶上空一只白鸽正巧飞来,云瑾眸光一闪,隐在袖子下的指头一弹,暗器击中白鸽,白鸽惨叫一声跌落半空。
在鸽子落地的瞬间,云瑾暗暗运功,一股绵软内力拂向鸽子。云瑾走上草坪拾起鸽子,在手中检查,鸽子只是翅膀受伤,这时一名侍卫小跑着过来,正是那日云瑾在凉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