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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听说这银子是卖了主子们赏韵秋的首饰换的,暗想,富贵人家一向的出手大方,这丫头手里还不一定藏了什么好东西呢!就是可惜了,自己以后还要指望。。。。。。
周氏非要把银子塞给韵秋,要她买些首饰好好打扮打扮,没出嫁的姑娘家正是最需要体面的时候。
一直不说话的林大可也让韵秋收回这些银子,以后别再提钱的事儿了。
他这几句淡淡的话语可比周氏口若莲花的花哨话真心实意。
可韵秋仍然推辞,林氏刘氏和大郎又一个劲儿的劝,周氏才勉强不再推搡了,仔细的看了看几个银锭子,才用手帕包好塞到了怀里。
韵秋心想,周氏肯定是在看看银裸子缺不缺角吧!
周氏人都坐上马车了,还是不消停,还不忘了再三提醒韵秋下个月一定要去林岗给她过寿。
韵秋算了算,这件事光她自己就听了不下五遍了。
等人走远了,刘氏小声嘀咕,“娘,妗子去年不是刚过了五十大寿吗?我还跟着大郎一起去送了寿糕。”
韵秋惊呼,“啊,那她今年不是五十一了,还过什么寿啊?”庄户人家哪有每年都过寿的,顶多也就过个整寿,或者五十五、六十六的也凑个热闹。
林氏脸上一丝微笑也没有,“打从你爹死后,咱家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你妗子再没有进过大槐庄。你们说,她今个儿为啥来的?”
大郎终于转过了弯儿,“娘,是不是冲了二丫?我说怎么这回爽快的就借了钱,刚才还的时候还推了半天才要。”
刘氏也担心起来,“娘,可不敢带二丫去她家祝寿?指不定有个什么算计呢?”
林氏看着韵秋问她,“二丫,你啥意思?娘这回心里算是凉透了,这哪里是你大舅那个一厢情愿的实心眼子认为的那样,人家哪里是年纪大了心软和了,才愿意和我这穷弱的小姑子来往了?这回可算是看破了,我就该是没有和娘家亲近的命了。”
韵秋把耳边的碎发拢到脑后,“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去还是要去的,任她安排了什么人,许了多少愿,只要咱自家人不被她吹嘘的富贵迷离了眼,咱有什么好怕的!正好断了她的妄念,让她彻底死了心,省的来纠缠不清。”
林氏点头,“娘也是这个意思,估计她一开始借钱给咱的时候就打好了算盘了。既然躲不掉,就看看她到底要做个什么好媒,要是也和大房一样起了黑心,就做个了断算了。”
大郎沮丧的低头蹲在了地上,“都怪我太傻,不该去找她借钱,早就该想到她不安好心。”
韵秋安慰他,“哥,你咋会知道她心里面又那么多弯弯绕。人家现在可啥话都没说呢,都是咱自家人在心里忖度的,也不一定真会出啥事。再说,咱现在可不欠她钱了!”
林氏也叹气,“要怪也该怪娘,是我一时贪心,舍不得那几亩地,才让你去借的!”
一家人对周氏今天的来意下了定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韵秋接着做头花,林氏也不说话就呆呆的坐着。
韵秋使了个颜色,刘氏赶紧把睡醒的大宝塞到林氏的怀里。
林氏总算是被在她怀里不停地东抓西挠的小东西扯回了心神,也有了笑模样,“哎呦,你个皮小子蹭了奶奶一脸的口水。。。。。。”
韵秋再接再厉,“娘,咱家的鸡苗要两三个月才能下蛋,不如去村子里买两只正下蛋的鸡回来?省的要一直借鸡蛋。”
林氏一想,也说“可不是,到时候给大宝炖个鸡蛋羹啥的也方便。”
刘氏也趁机劝她,“那娘不如抱了大宝去村子里转转,看看谁家愿意卖咱们两只!”
看着林氏又找回了精气神,风风火火的抱了大宝出门,刘氏松了口气,“总算把娘哄出去了,和村上的大娘一起说说笑笑的,等她回来心里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韵秋也说,“可不是,娘就是再恶心妗子,可原来为了姥姥,现在又为了大舅这仅有的亲大哥,却是一忍再忍。我真担心在撕破脸之前,她会把自己怄出啥病来。”
刘氏也是无奈,“舅舅真是个好的。我嫁进来第一年去认老娘家,眼看晌午了妗子也没有留饭的意思,你大哥我俩就往回赶。结果舅舅半道上追了上来,偷偷塞了一大把铜钱给你哥,让带我去镇上买些好的吃。。。。。。”
“娘知道不?”还有这事?不过韵秋觉得这才像周氏对待穷亲戚的该有的样子。
刘氏说,“你大哥说妗子要留饭的,只是他急着回来干活就没吃。娘也就没再往下问。”
韵秋猜想,“娘肯定心里有数,哪有头一回认老娘家不吃饭就走的规矩。只是毕竟是她娘家,她顾念大舅肯定不好刨根问底的。”
刘氏也说,“可不是。说句不怕小姑笑话的话,我娘家娘每次来闹,我都是又气又羞的,恨不得她不是我的娘。可这话,我怎么说得出口。”
“嫂子,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咱把日子过好了才是正经!”韵秋闻言安慰她道。
只有自家有了底气,才不会被人颠倒黑白、毫无顾忌的想踩就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火了,脸上长了个大包!
请让收藏的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吧!
23顺藤
有刘氏帮着缝布头,韵秋一下子就做了十几朵精致的布花出来。
韵秋开心的说,“嫂子,运气好的话这能卖大几十文钱呢!”
刘氏也乐的不得了,“可都赶得上你大哥去盖一天房的工钱了!要不,明个儿就让你大哥去集上卖去?”
韵秋笑起来,“嫂子,看把你急的!不过,咱家的头花可不准备拿到镇上卖。”
“那做它们干啥?”刘氏吃惊。
韵秋耐心的给她解释,“嫂子,真让大哥去集上摆摊,一天能卖上几个?再说,农闲了大哥就要出去盖房了。可等咱多做一些,拿到镇上的铺子卖,人家要真看上了,一次就能全要了去。”
“啊,真的啊?人家真能要?”刘氏一脸的怀疑。
韵秋笑起来,“我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一定要,但我们总要去试试。集上摆摊的小贩说他是从县城的铺子里进的货,走村串乡的货郎又从他那里拿货。可见,县城的铺子生意多,咱要是做的头花又好又便宜,我觉得铺子八成都会愿意收的。”
“嗯嗯,咱做的头花可比那货郎卖的强!”刘氏认真的点头。
林氏串门回来,也带回了好消息,“村头的罗升家今年养的母鸡太多了,杀了吃太可惜,不杀的话冬天就太费粮食了,说好了八十文一只,随我便去挑!”
韵秋纳闷,怎么冬天就费粮食了?
刘氏告诉她,夏天虫啊草啊的都多,鸡鸭吃不了多少粮食还能天天下蛋。鸡鸭冬天不能去草地觅食,又都冷的歇了窝,直到来年开春才会重新下蛋的,养的多不划算。
韵秋想,怪不得大家都热衷年年买鸡苗啥的!
晚上,林氏带了全哥儿摸黑去罗升家抓鸡去了。
因为天一黑,胆小的鸡鸭都回了窝挤在一起,傻乎乎的等人去抓,一点也不知道跑。
所以,庄户人家如果决定明天要杀鸡吃,一般都会在头天晚上就抓了鸡用绳子绑起来,第二天随时都可以杀。
省的大白天的几个人围了一只鸡撵的狗都不得安生,那才是应了鸡飞狗跳那句老话了。
有了刘氏的帮忙,不几天的功夫,韵秋就做了一百多个头花,有普通的,也有精致的榆叶梅、桃花和月季样式。
可也不是容易事,刚给绢花拧别头发的铁丝钩子的时候,韵秋的手不仅被划了两条细口子,指头肚也被磨出了泡。。。。。后来,都是刘氏和林氏动手拧的钩子,连全哥儿都学会了。
韵秋觉得是该去碰碰运气的时候了。要是行得通,还可以买些珠子之类的做些珠花。要是弄好了,可真真是逮着了!
天还灰蒙蒙的,大郎就赶了牛车,带着韵秋和全哥儿上路了。
本来,按了林氏的意思是不让全哥儿跟着的,说小孩子家家的不顶啥事。
还是韵秋不忍心看全哥儿可怜巴巴的样子求的情。
刘氏也说,“娘,让全哥儿去吧,家里的活一干完我就去割草!”
这会了,全哥儿正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兴奋不已,“姐,姐你知道不?上次去京城接你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这回是第二次呢!”
前面赶车的大郎笑着说,“只是县城可没有京城里繁华热闹,不过离咱家比京城进了一半,倒是不用着急忙慌的往家里赶了!”
韵秋也笑着打趣起来,“可不是,上回急着回家,都没顾得上让全哥儿看看京城的热闹,这回咱去县城可要让全哥儿到处瞧瞧稀罕了,也好回去和大虎他们吃吹牛皮!”
。。。。。。
一行人赶早到了大兴县城,街上有人正在摆摊子,有的铺子也还没来得及开门呢!
本来已经在家里吃了早饭,可韵秋远远地就闻到了诱人的油饼香。走进一看,那家的油饼子炕的焦黄焦黄的,光看着就勾的她要流口水了。
在赵府的时候,凭着自己大丫头的身份隔两天就能吃上一回。而回家之后,娘也尽量改善了生活,可还是少油水。
像这种费油的炕油饼,那可是过日子的庄户人家到了年节和待客的时候才舍得做的。
韵秋实在馋的不行,真是怀念啊!
想着来之前家里都商量好了,大小事都让她做主,大郎也要服从。
韵秋就有恃无恐的拉了眼巴巴的盯着油饼子的全哥儿过去买了三个刚刚炕出来的油饼子,自己与全哥儿一人一个,剩下的自然归大郎。
韵秋一口咬下去,油饼外酥里嫩还透着葱花的香气,这饼子做的可真是地道啊!
再看全哥儿,把咬掉在衣服上的酥皮都捡了吃。
只有大郎还没舍得吃,韵秋撅了嘴,“大哥,这油饼子做的实在是太香了!我们都吃了,你不吃这算啥?惹我恼了,我马上就再买十个八个的!”
大郎自是已经听林氏絮叨了韵秋买包子的壮举,可还没开口说话,卖油饼的大娘就笑了起来,“姑娘,你再买上十个八个的,大娘是高兴了,你大哥可要心疼坏了!你看,你大哥这一口都舍不得吃,估计是想留着带回家呢!”
这大娘可是知道的,乡下人攒俩钱不容易,哪舍得买那么多费钱的吃食。
这兄妹几个,除了姑娘细白的不像个乡下姑娘,她的兄弟可是最平常不过的乡下人。
何况还赶着牛车,肯定是起了大早大老远进城来的。
这会儿吃油饼的人还不多,城里人起得晚。
有了前面的活络话,韵秋就赶紧趁机和大娘攀谈了起来。
大娘夫家姓郭,正在炕饼的就是郭大叔。
听郭大娘说起自己家就在后面的胡同里,老两口支锅炕了几十年的油饼子了。
韵秋心里大喜,按理说找这样地地道道在县城生活了几十年的郭大娘打听消息是最好不过的,从哪家的碳好烧,哪家的布料全,哪家的水粉品种多,到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应该是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郭大娘问她怎么打听这些,韵秋从包袱里拿了两朵精致的头花给她看,“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