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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薛若芙的表情忽然转冷,用一种近乎阴冷的的声音说道:“臣女哪里敢有异议?臣女只是一个区区的二品的县主,皇后娘娘身份贵重,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哦?”萧怀诺一扫长袖,袖子如云墨般流光溢彩:“听你这说话的语气,是说本宫专断了?”
“这可是皇后娘娘您自己说的,臣女可没有这么说。”薛若芙抬起头来,迎视着萧怀诺的目光,没有半分恐惧,相反还带着些微的挑衅。
“你——”萧怀诺的怒火瞬间就被挑了起来:“本宫偏偏要把裴媛媛放出来,你能奈我何?你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县主而已!本宫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发表意见!”
扬起一个巴掌,薛若芙长袖一挥,狠狠地给了萧怀诺一巴掌,下一秒,场中刹那间就寂静了……
这一巴掌打得很是巧妙,虽然声音很响,薛若芙却是虚着手打的,所以萧怀诺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一点伤痕,却又给了她重重的羞辱——
一国之后,竟然被一个臣子之女打,传出去将会是天大的笑话——
萧怀诺惊呆了,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薛若芙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盘动手?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眼底满是嗜血的红色,像是怒极了,萧怀诺冲着一旁伺候的宫女怒喝一声:“将这个贱人给本宫抓起来!”
一旁惊呆了的宫女瞬间反应过来,有三个上前擒住了薛若芙的双手,恰在此时,萧怀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匕首,将匕首的刀鞘拿开,那尖锐的利刃就像是会散发寒气一般。
萧怀诺赤红了双眼,不管不顾的向着薛若芙冲了过去!只想一刀了结了她!
杀了她,上官南阳的心里就只有自己!皇后的宝座也会稳稳地!再也没有人会是自己的威胁!只要一刀了结了她!一切的一切,都会结束!
匕首放在了薛若芙光洁的脸上,萧怀诺眼神森森,像是在欣赏着玩物,眼珠里却染上了一抹兴奋。
“住手!”恰在此时,上官南阳大步流星的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眼底有着深深的暴戾,通过他露出的半张脸上的神情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心情很差。
“把匕首给朕放下来!”命令的口吻,带着不容忽视的强硬。
萧怀诺心里一慌,上官南阳怎么突然来了?从大婚那日起,他便没有再踏进过清宁宫半步,今日,竟然来了?
一开始是惊讶的,后来便是高兴,待看到他望向自己眼底的愤怒,萧怀诺才突然发现,他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那种冰寒的眼神,一如数十丈寒冷的地下,突然冒出来冰寒彻骨的冷凌,直直的向着自己射来,周身冰冷。
起初萧怀诺还在拼命的反抗那种眼神,渐渐地,便败下了阵来,上官南阳的眼神告诉她,若是这匕首真的刺了下去,就不是责骂几句便能完事儿的了。
薛若芙将这两人对视的目光看在眼中,感觉到萧怀诺的手在抖,匕首有渐渐落下的趋势,便趁人不备,装作脸上一痛的样子,将脸往匕首那边一偏,正好碰到那匕首,刹那间,薛若芙的脸上便多了一殷红的血痕——
上官南阳一声暗骂,人已经飞身上前,环住薛若芙的腰身,再顺势双脚往萧怀诺的胸前一踢,带着薛若芙便退了数米之远。
萧怀诺立刻倒在了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地上的红色比之殿中的红更加妖冶。
“你怎么样?”上官南阳伸出手来,用袖子擦了擦薛若芙脸上的血迹,那血却像是怎么都止不住一般,他瞬间就慌了,脸上难得的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冲着身后大吼一声:“快传御医!”
却见薛若芙似乎是失血过多的样子,嘴唇有一丝苍白,并未说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见着薛若芙这个样子,上官南阳心中的怒意更甚,冲着地上趴着的萧怀诺,怒道:“贱人!朕一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妄想打她的主意!你却不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臣妾没有——”萧怀诺的嘴唇亦有一丝苍白,却仍然极力的辩解道:“是她自己撞到我的匕首上来的!是她要陷害臣妾!”
“陷害?”上官南阳冷笑道:“朕方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的宫女擒着她,你举着匕首搁在她的面上,若是朕晚来了一步,你是不是就打算直接要了她的命?!当着朕的面儿都敢弄伤她的脸,朕若是不在,她岂不是要任你宰割?”
任何的解释都显得那样苍白,萧怀诺这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是输的。
输在上官南阳不爱她,输在薛若芙深沉的心机之下……
这战争确实是自己挑起的,却在她以为即将胜利的时候,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那个人物就是上官南阳,是他扭转了整个局势,还有薛若芙的刻意而为之。
因着他不爱自己,纵然一切的对也全然是错,纵然一切的冤枉也成了理所当然。
萧怀诺知道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却仍然不死心的问道:“为了坐实我的罪名,你故意弄伤自己的脸,这样值得么?”
这话自然是对着薛若芙说的,怅然的眼神,看了让人不免动容,可是眼尖的薛若芙还是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那一抹不甘,于是淡淡的说道:“臣女不明白皇后娘娘在说什么。”
“好!好!”萧怀诺连说两个“好”字:“薛若芙,本宫还真是小瞧了你!”
萧怀诺竟不知,这世间还有人为了陷害另外一个人,不惜毁坏自己容貌的。
女子最重要的便是一张脸面,对于薛若芙这样的美女来说,容颜更是重要。她竟然不怕?
“你这个贱人!到如今了还敢口出狂言!”上官南阳睥睨着趴在地上的萧怀诺,眼底满是轻蔑:“当初要不是母后执意如此,我也断断不会给你这皇后之位!就凭你这般歹毒的心肠,也配母仪天下!”
“皇上这是想要废了我吗?”萧怀诺也是个不轻易认输的,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也不愿意承认,态度更是丝毫没有改变,直接跟上官南阳杠了起来。
“你是母后的侄女儿,我不能废了你,”上官南阳幽幽的说道:“但是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你今日犯下这等大错,就算是母后在这儿,也没有饶恕你的说法!”
“皇上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要惩罚我?”萧怀诺忽然觉得无比可笑,自己和上官南阳成亲才短短几天,他竟然为了一个外臣之女,来惩罚自己?
若是传出去了,恐怕萧怀诺在这后宫之中没有半点儿威信可言了吧?古往今来,恐怕她也是唯一的一个成亲才三天就被皇上惩罚的皇后吧?
“皇上你可以惩罚我,但不是现在!”萧怀诺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了起来:“我们才刚刚成亲,按理要大赦天下!我也有被大赦一次的权利!”
“你?”上官南阳像是忽然间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你应该祈祷南晴县主的脸会恢复如初!若留下一点点儿的疤痕,朕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呵呵——皇上会喜欢她,也不过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罢了!”
“你给朕住口!”上官南阳突然间气急败坏起来:“朕对南晴的感情,岂是你能明白的?朕每次看到她,身体里的血液就像是全部都活了过来!而每次看到你,都觉得无比恶心!”
说完,上官南阳摆了摆手,后面立刻就有内监走上前来,等着上官南阳的指示。
薛若芙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身体的血液全部活了过来?那只不过是因为他脸上的毒素蔓延到了全身,每一滴血都含了毒,血液感受到了薛若芙的存在,自然就沸腾了。
“将皇后给朕拉到宗庙去思过!南晴县主的脸什么时候好了,就什么时候放出来!”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也仅仅是一瞬间,上官南阳又接着说道:“这还只是刚刚开始,你放心,你是舅舅的女儿,朕不会关你一辈子!若是她的脸好不了了,朕会谅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给你一个了结!”
好一个上官南阳!薛若芙心中想道:怪不得当初会那样狠心毒死自己,原来他待自己的亲表妹也是这样的不讲情面!但凡是触怒了他的人,都会被他置于死地!
内监们不敢马虎,驾着萧怀诺就下去了,清宁宫一屋子的宫女都不知所措,纷纷屏息的站在一旁,生怕上官南阳会迁怒自己。
见萧怀诺消失在了宫殿的尽头,上官南阳才回过神来,小心的觑着薛若芙脸上的伤口,痛心道:“是朕不好,让你受惊了!朕听说皇后宣你们姐妹进宫,又听说她打了你姐姐板子,就知道她肯定会找你的麻烦!所以下了朝就紧赶慢赶的赶来了,不想,还是慢了一步!”上官南阳满脸愧疚。
薛若芙紧咬着嘴唇,欲哭未哭,明明受了很大的委屈,却还是不让眼泪流下来,泪水在双眼里打着转,看起来好不可怜。
楚楚动人,大抵就是如此吧。
看着上官南阳的手附上了自己的手,薛若芙退后一步,巧妙的避开了他的热情,轻声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女已经是璃亲王的未婚妻了。”
下一秒,上官南阳皱起了眉头,紧接着,那眉毛又成了紧紧拧成一团,许久,他才说道:“未婚妻又如何?他还是挡不住朕喜欢你!你们成亲的日子朕一天没有定下来,你便一天还是朕册封的南晴县主!大不了朕不要他的那三分之一的番地!”
果然如选秀那日陌尘所说,上官南阳打算将这婚期一直拖延下去……
薛若芙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惊讶,恰在此时,酝酿在凤眸之中的泪水总算是从眼眶里流了下来,像是感动,却又像是不可置信。
事实证明,欲拒还迎的戏码果然很管用,只见上官南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柔的擦掉她脸颊上的泪水,那种神情,像是在呵护挚宝。
这是从前的薛若芙从前从未见过的一种表情,她从不知道,这样的表情还会出现在上官南阳这种冷血之人的身上。
似是心痛,似是疼惜,似是宠爱,似是小心。
不同于前世的假意讨好、刻意欺骗,薛若芙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内心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上官南阳……
他不会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吧?
立刻收敛了心神,薛若芙做出一副担心的表情,小声说道:“臣女已然毁容,不值得皇上为了我如此,再说君无戏言,皇上乃一国之君,答允了赐婚就万万改变不得!”
“赐婚是母后一口答应的!朕可一句话都没有说!你毁容了又如何,仍旧是天下无双!在朕心中的位置仍然无人可以替代!高处不胜寒,这一国之君也耐不得寂寞!朕就是喜欢你!将来要立你为皇贵妃,甚至是皇后!”
话音一落,满堂皆惊,恰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本宫竟然不知道,皇帝还是个痴情种!”
二人一起回头,正对上萧太后,此刻她的身后跟着萧怀诺,和一个提着药箱的老头儿。
薛若芙立刻伏下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萧太后正好走到了她的面前,亲手将薛若芙扶了起来,出声安慰道:“孩子,苦了你了。”说完,便对着身后的张太医努了努嘴:“快点儿给南晴县主瞧瞧,这脸伤的如何了。”
言罢,薛若芙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