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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一家,只见院中一人赤着上身在练武,甩着那把钢刀是虎虎生风,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包子兴奋了,哇地赞叹,大笔一勾:“走,我们去下家。”
某侍卫很纳闷:“小世子,他不是也没穿衣吗?”
“可是娘亲喜欢呀。”包子笑嘻嘻地露出洁白的牙齿。
侍卫转身时,那练武之人刚好转过身来,当他见到那人的长相时,他顿时明白了,什么不穿衣就是斯文败类,小世子分明是看脸啊看脸!
君妩听完他的报告,随口问道:“听说最近书院不少人都被吓出了毛病,是不是你的杰作?”
包子无奈地叹气:“我不过是测测他们的胆量嘛,让小白晚上过去嚎叫几声,哪里知道他们这么不中用。几个会和就被吓瘫了,哎。”
“那么你接下去准备做什么?”
“秘密。”
“随你吧,只别太出格就好。”
“娘亲放心啦。”说着,包子呼啦啦地走了。
当天晚上,他就带着某侍卫到了书院。同样是考核,不过内容不一样了。
前几天包子就在想,生活习惯什么的还不能考验一个人的品性,要是他们能面对活色生香的美人还面不改色的,那才是好驸马。
于是包子就从娘亲管辖的青楼中,挑出了几个身材和美貌都一等一的美人,让她们潜入书院,去诱惑那些候选人。
包子趴在墙头上,津津有味地看着。
“哼,居然一下就沦陷了,没用!”
“什么,还脱起衣服了?叉叉叉!”
一家接着一家,包子的小本本上画满了叉叉,并且无限感慨:“哎,这些男人,也实在没有毅力,一点也受不住诱惑!”
侍卫实在忍不住了,说:“小世子,你这招,正常男人都很抗拒的。”
“是吗?连一向定力过人的侍卫哥哥也不能抗拒吗?”包子眨眼大大的眼睛。
侍卫嘴角一抽,顿时觉得自己嘴太贱了,自从世子从盛国回来后,越来越不可爱了!他说:“我们去下一家吧。”
接下去的几家,让包子信心大增,直直感言,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一白衣男子眉目温和地把青楼女送出书院,并给了她几两银子:“姑娘,夜深露重,还忘小心。”
包子问:“他是谁?”
侍卫答:“他是江衍江大人。”
一青衣男子,操着一把大钢刀,在院子里练武,根本把那青楼女放在眼里。
包子问:“他是谁?”
侍卫答:“他是云将军。哦,也是长公主的第二任驸马。”
一红衣男子,面满鄙夷地看着那青楼女子,不屑道:“老女人!你这样还好意思来诱惑我?”直接用三寸不烂之舌赶走了那人。
包子问:“他是谁?”
侍卫答:“他是陵国世子。陵修。哦,他在报名表上写道,他曾是长公主的男宠。”
最奇的还不是他们,而是一个黑衣男子,他戴着银色的面具,见到青楼女子,他慢条斯理地起身。
就在包子以为这人要发挥男人的劣根性时,面具男啪地一下关上门,回到了房内,安安静静地看起书来。
包子问:“他是谁?”
侍卫答:“神秘人。”
“嗯?”
“那人在报名表上就是这么写自己的名字的。”侍卫在心里嘀嘀咕咕。主要是世子想赚人家的报名费,和书院的伙食费,以至于阿猫阿狗的都可以参加报名。哎。
包子摸摸下巴,朝着那面具男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眼光:“好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开始还要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考核呢!”
某侍卫扶额,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考核当天,包子命人挂出一张大大的告示,这上面写了他们这些天来的成绩和最后结果。得叉者,出局!
热热闹闹的比试广场一下子人烟稀少。
包子笑呵呵地说:“大家不少灰心嘛,胜利就在前方。但是通往胜利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他捏起一小截手指比划着,“接下去呢,我会设置一些小小的障碍,只要能通过了,就有可能成为驸马哦。”
众人频频点头。
一太监扯出嗓子报出了一个考题:“请诸位候选人展现自己的财力。”
包子对此解释为:“银子是很重要的哦,不然哪天娘亲想买件漂亮衣服,你们都买不起的话,哎,这样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众人交头接耳,嗡嗡声不断。就在包子观望的过程中,江衍微笑着走来,从袖子掏出一个印章:“凡密州所有,皆为长公主所有。”
包子笑眯眯地举起一块画有勾勾的牌子,大喊一声:“过关!”
江衍开了个好头,一拨人纷纷慷慨解囊。
“这是十万两银票!”
“我这里也有!”
“我有二十万两黄金!”
包子举牌举得不亦乐乎,不错不错,都是有银子的人啊,其中以云将军的那把无价的钢刀,和陵修的世子令牌,最为瞩目。
云将军的钢刀是先帝的先帝的先帝所赐,无价之宝。而陵修是陵国皇帝的亲侄子,将来是贵不可眼。包子满意得地点点头。
“无趣!”一道低沉嚣张的声音从远处来。
包子抬头,只见那个神秘的面具男走到台上来,不屑地说:“宝刀虽好,可却只能供来观赏。令牌再妙,也不能当饭吃。”
“那阁下以为呢?”年轻气盛的陵修当仁不让。
面具男轻蔑地扬起嘴角,转身,一拍掌,远远地来了一辆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地来,如一条长龙望不到尽头。所有人都惊呆了。
面具男说:“这是我献给长公主的见面礼。”
“马车里是什么?”
“黄金。”
当即有人说:“不可能!这么多马车,你哪来这么多黄金?”
“你穷,并不代表我也穷。”面具男嚣张十足。
包子望着那一辆接着一辆装满黄金的马车,眼睛都开花了,立刻举起通过牌:“过关!”
一轮接着一轮比试完后,刷下了不少人。现在还苟延残喘的,只剩下不到五十人了。包子轻轻叹气。
君妩得到消息时,还揶揄了他一下:“现在知道叹气了?照你这玩法,还能有多少人剩下?”
包子当即振作起来,眼里满是燃烧的小火焰:“这都是为了娘亲的幸福着想!就比如刚才那一轮,比赛才华的,就可以很好地体现一个人的本事哦。”
“你说说看?”
包子边翻小本本边说:“御史大夫之子表演弹琴,兵部尚书之子表演吟诗,江衍江大人表演吹笛。。。。。”
“等等,江衍?他怎么会来的?”
包子往回翻,说:“嗯,他在上面写,长公主,还记得当年之约吗?娘亲,你和他约了什么?”
君妩嘴角一抽,当作没听见:“继续。”
“哦。陵国世子表演作画。”
“他是谁?”哪出来这么一号人物啊?
“他说,他曾经是娘亲的男宠,外号小豹子。”
君妩刚饮下的一口茶,喷了。
“他还说,娘亲当年答应过要养他的,可是娘亲没做到,他只好千里迢迢赶来了。”
“绝对没有这回事!”君妩尽量挽回在儿子面前的形象,她面不改色地说,“你继续。”
“嗯。”包子又翻了一页,“云将军表演舞剑。”
云寒?君妩彻底凌乱了。这家伙就是她的第二任驸马,外表男人内心极度八卦的猛男将军。她很无语:“他怎么来了?”
“他说这些年又在边关带兵,没时间找老婆,这次回京是应了皇舅舅的召,他说,反正顺便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那就竞选竞选吧,说不定就中了呢。这样也好为云家开枝散叶啊。”包子扬起脑袋,“娘亲,我碰到过云将军,他让我给娘亲带句话。”
君妩斜睨了眼:“什么话?”
包子眨眼道:“云将军说,反正你们曾是夫妻,彼此也熟悉了,不如就在一起吧。他还说,娘亲日后要是不甘寂寞的话,可以去找男宠什么的,他要带兵,没什么时间来管你,哦,只要给他生个儿子就可以了。”
“呵!”
包子很识趣地介绍下一个人:“神秘人。。。。没有表演。”
“什么神秘人?”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没有表演。”
“那就打叉。”君妩说完,见包子神秘兮兮地笑着,她觉得有猫腻,“还有事?”
“他是没有表演,可他说了一句话,我就给他过关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肾好。”包子笑嘻嘻地说,“娘亲不是在表格里加了一条吗?我可是严格按照娘亲说的来做的哦。”
君妩满意地点点头,摸摸他的脑袋,,她突然觉得让包子去操办驸马选举,实在太对了!
112、番外之准驸马们的明争暗斗 。。。
驸马之位;就像一块最新鲜的肉,引得那帮人们争先恐后地抢着。当一大拨准驸马们入住这皇家学院时,就拉开了争斗的序幕。
首先的问题是选房。
管事的说了;这里撑死只能容纳三四千人;而他们有一万人,至于如何安排嘛;管事很客套地说:“各位都是当世俊杰;想必这些问题难不倒这位吧?老朽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一帮人开始咋咋呼呼起来;都抱怨管事的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地丢下他们云云的。
一边;云寒云将军面无表情地抽出一把闪亮亮的大钢刀,众人顿时沉默了。
“咦;不是要选房吗?你们怎么站在这里?”永远慢一拍的云将军问。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致挤出了笑容:“您请!您老先挑!”
一根筋的云将军也不客气:“想不到京城人这样豪爽,好,那云某就不客气了!改日请你们喝几杯!”说着他扛着一把大钢刀,昂首阔步地走开,大大方方地选择了皇家学院中最好的一间房。
在云将军选好了后,竞争开始白热化。那帮人都是没吃过什么哭的世家子弟,而且他们要在这里住小半个月,谁喜欢住得差啊。于是每个人开始各展奇招。
其中以下几人最为典型。
江衍身弱,不像那帮强身体壮的世家子弟,但是他有别的办法可以胜出。
他看中了一个屋子,三面环水,很清净优雅。那屋子已经住满了。当他进去的时候有人就走出来说:“走走走,这里都满了!”
他淡淡一笑:“令尊的咳疾还好吗?”
那人一愣:“你怎么知道家父有咳疾?”
“王大人每隔一月都要从密州购买治疗咳疾的药,借用的是我江家船只,你觉得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嘴角含着笑,慢慢地收拢扇子,“王公子,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这分明就是威胁了。王公子咬牙,含恨道:“走!都走!”
江衍抱拳:“多谢承让。”
这边江衍用智谋击取胜的话,而另一边的陵修,则简单粗暴多了,他高声宣声:“我是陵国世子!”然后竞争者碍于两国友好邦交什么的,无奈地退下了。
哦,还有一人很特别。他戴着银色的面具,浑身穿着黑乎乎的,往那儿一站,什么也没做,就轻轻松松地取胜。
身后有人问原因,当时的几个想和黑衣人竞争的都胆战心惊地回忆:“我们也不知道,就觉得他站在那里,冷飕飕的,很可怕!”
选房的事就落下了帷幕。
一帮大男人,整天被关在书院,就算这里风景在好,也总有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