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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言淡淡点头,清润的声音让人安定心神:“庄主放心吧。”
“是是!不知这位是。。。。。”
穆言转身,向庄主介绍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弟。”
庄主顿时客气了起来:“原来是神医的高徒!这边请!”
在庄主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十一夫人的闺房。里面安置了一道大大的屏风,屏风外摆放着一张凳子,是给神医坐的。穆言坐下后,让她把药箱打开:“你去把这条线绕在十一夫人的手腕上。”
君妩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不喜欢女人接近的神医要带她过来了,原来是想让她干活啊。
这位庄主显然是很爱重这位夫人的,哪怕是神医治病,也不许人家接近半步,难道是倾城之貌?
怀着这样的心思,君妩绕过了屏风,当她见到那位十一夫人时,她有些愣住了,这个憔悴不堪的女人,哪有半点的姿色?
只见十一夫人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张惨白的脸,人瘦得不行,在丫鬟的搀扶下才能勉勉强强坐起来:“你是。。。。神医的弟子?让神医不必费心了。。。。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夫人,你别这么说。”小丫鬟很伤感,红着眼睛说。
君妩也道:“神医会治好夫人的病的。”说着她把细线绕到十一夫人的手腕上。她有些不忍,那手腕瘦弱得,只剩下骨头了。
她做完这些后,回到穆言身边。只见他气定神闲地搭着那条细线,很快就探出了虚实,优雅地开口说:“令夫人无病。”
庄主怎么也不相信他虚弱的十一夫人居然没有病:“怎么可能?那内子。。。。。为何会这样?”
见着穆言的神情,是笃定了的。君妩不禁皱眉深思着,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到了虚弱的十一夫人,心急如焚的庄主,还有一路上这庄子里前来看热闹的女人们,她似乎明白了几分。
其实这是在宫里屡见不鲜了。君妩处理这种事算是驾轻就熟了,她笑意盈盈地上前说:“庄主不必担心的,师父的意思是,只要师父来了,夫人就没病了。”
庄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穆言微微皱起眉。
君妩在朝他使了个微妙的眼色,然后对庄主说:“不过夫人的病不是半会儿也好不起来。。。。”
庄主很理解:“那就请神医在这里多住几日吧。来人,把西边最好的院子给神医和高徒入住。”
庄主一点头,管家殷勤地上前,为他们引路:“神医,这边请。
在他们来到院子后,穆言微冷着一张脸,沉声吐出两字:“解释。”
君妩的理由很冠冕堂皇:“那位夫人其实没有病,她病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师父一语揭穿,就不怕人家反咬一口,说师父你这神医之名是浪得虚名吗?我这可是为了师父的名声着想啊。
她斜了眼,见穆言仍旧不冷不热的样子,她心里不禁暗暗嗤鼻,看上去倒是宠辱不惊的,怎么当时庄主派人送黄金过来时也不见得他拒绝呢?
想到这里,她倒觉得奇怪起来,神医大名鼎鼎,上门求诊的诊金一定不会少,他的小金库应该很满才是,怎么见他住的是山上那间小屋,穿的也是简简单单的白衣?难道他生性简朴?没道理啊。
等什么时候回去了,问问大师兄。
现在借着十一夫人的事情,她觉得她有机会取信于大神医:“夫人她根本就没病,这些呢,不过是内宅女人们争宠的手段,我有解决的办法。”
“哦?”穆言优雅地喝茶。
“是,不过我需要借助一样东西。”
“是什么?”
“师父的一根头发啊。”她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穆言神色淡淡的。
君妩面不改色地继续坑蒙拐骗:“这是秘密,师父只要给我一根头发,到时候我不仅能揭穿十一夫人的小把戏,还能让师父的名声免遭玷污,怎么样?”
穆言微微蹙眉:“我的头发和十一夫人的病,有何关系?”
“这个。。。。。”就担心他会问这个。刚才那些纯粹是瞎扯的,她怎么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她飞快地想着,说:“我会告诉十一夫人,师父从小就吃过一种神药,你的头发能测出这世间所有的疑难杂症,所以,一个人有没没有病更是不在话下。到时候我就拿着师父的头发,在十一夫人的面前说这些,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装病了。这样一来,师父的名声岂不是能保住了?”
他淡定的面皮有些轻微的抽搐。
她忽然想起了二师兄说过的话,她决定下一副猛药了:“我知道师父不屑做这种事情,可是师父不是不喜欢和女人接触吗?这庄子里那么多女人,师父要是待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些话她点到为止。
这句话已经深深锝戳到他的心了。他眼眸微沉,似在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点头:“好。”
她眼眸倏亮,快给吧,快给吧!只要她拿到了头发,再找去花翎,任务就完成了!她简直心花怒放!
他慢慢地转头,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最后,他慢慢地牵起一根发丝。
君妩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就要穆言扯下的时候,管家突然来了:“神医啊,庄主吩咐,神医一路辛劳,今庄主晚想为神医接风,到时候还请神医赏脸前来。”
眼瞧着头发唾手可得的君妩,当即想吐一口鲜血!
☆、第178章 坑爹她也会
接风宴很无聊,各种寒暄,各种客套。
由于是神医的弟子;君妩被自愿地参加了。从前在宫里没少参加什么宴会过;所以对什么接风宴的不感兴趣;她借口要给准备十一夫人的药材;就离开了。
庄主很爽快地答应了;还让丫鬟送她回去。
君妩没有拒绝;因为她原本就打算向庄里人打听一下十一夫人的事;现在正好有人送上门来了。
“我是神医的弟子;神医想知道十一夫人的事,也有助于神医诊断。”她这样说起了开场白。
丫鬟道:“奴婢一定知无不言,不知神医想知道什么?”
“越详细越好,比如饮食习惯之类的。”
小丫鬟一五一十地道:“夫人胃口不怎么好;近日来一天也只是吃一顿;都是从前大夫留下的药膳;想来是不会有什么不对的。至于别的;习惯嘛;奴婢不是专门伺候十一夫人的,奴婢也不清楚。”
“哦。我知道了,我会和师父说的。”君妩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对了,那天我见十一青春貌美的,这庄里到底有多少位夫人?”
小丫鬟笑道:“只有十一位。前面几位都是老夫人指给庄主的,希望庄主多子多福。后面几位都是庄主在宴会上朋友送的,庄主推辞不过,这才接受了。也只有这十一夫人,是庄主自己的意思。”
君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庄主对十一夫人似乎不同,原来是这个缘故。虽说场面上的交际推辞不过,但这庄主的女人也太多了点吧?无怪乎十一夫人会出此下策了。
“那天我进庄子时,怎么没见到其他夫人?”
“是这样的,原本夫人们是住在一起的,但是这次十一夫人病了,庄主想着让十一夫人静静养病,所以就把别的夫人们迁到别处。”
她淡淡点头。
穆言当时的诊断是对的,十一夫人根本没病,要说有病,也只能说是心病。毕竟作为一个女人,见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亲热,总归不是滋味。
但是眼前摆着一个难题,这病不容易治,要是治不好,那就是神医浪得虚名。
不过这与她无关,反正穆言也没有答应给塔头发,那么伤脑筋的事就交给他去处理了。
“姑娘,道了。”
君妩进去后,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得到穆言的头发,突然她感觉到了不对,她镇定地坐下来,沉声道:“什么人?出来吧。”
突然有一阵风吹来,吹灭了蜡烛。屋内一片黑暗。
有人从屏风后绕出来,听声音是个女人:“姑娘别慌,我没有歹意,只是我家夫人命我给姑娘传一句话。”
“哦?不知是哪位夫人?”
“这个姑娘就不必知道了。姑娘只要知道,姑娘要声帮夫人办成了这件事,少不了姑娘的好处。”
“是什么?”她还真的有点感兴趣了。
“请神医诊断十一夫人为甚身患绝症。”
君妩微微眯眼,很快,她不以为然地笑着说:“绝症?可是此前,神医可以诊断出十一夫人没有病症啊。”
那人不甘示弱:“既然神医留在庄里,那就说明十一夫人确确实实有病,不是吗?我家夫人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也不算难为神医。”
是个阴险的。估摸着买通穆言诊断出十一夫人身患绝症,那个'夫人'就可以在背后东手脚,在十一夫人的药中来个偷天换日的,再不济,也可以用十一夫人病弱不适合伺候庄主这样的借口来段断了十一夫人的宠。
怎么来都对那位夫人是有力而无害的。
如此看来,十一夫人得罪了一个厉害的角色!
君妩故做为难:“可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似乎有违医家本性呀。”
那人的语气似乎觉得这事十拿九稳了:“所以我家夫人不会亏待神医的,还请姑娘代为通传,这是我家夫人给神医的见面礼,还请笑纳。”说着,烛火重新亮了起来,而那人也似一缕青烟消失了。
那人口中的见面礼,是一块雪白的美玉,晶莹透亮,堪称绝品。君妩拿起来细细观察后,嘴角微微扬起,不禁佩服起那人来。
这时,穆言出现在了门前,冷着一张脸:“你在做什么?”
从这严厉的语气而知,穆言是知道了刚才的一幕。
她边把玩着美玉边说:“如师父所见,有人在贿赂师父啊。而我呢。作为师父的徒弟,就顺手收下了。”
穆言神色冰冷:“还回去!”
君妩摇头:“不行了。师父你看。”她想摊开手掌,掌心中,静静地躺着一块雪白的玉。
他眼眸微微一深,她的手很白,保养得极好,纤细匀长,丝毫不像是劳作过的人。他不禁在想,这人到底是谁?当初为什么要只有拜他为师?
随着她声音的响起,他的眼神一点点恢复了清明:“师父请看,这块玉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方字,这块玉,一定是庄主给某位夫人的。我们若是和庄主说明此事,那块玉的主人一定会先我们一步和庄主说,师父你偷了她的玉。这事就算庄主相信师父的清白,可到底闹了不愉快吃,到时庄主一定会另请高明,而师父自然也不能给十一夫人诊病。那人一定都是算好了,不论师父答不答应,结果都一样,所以我们干脆先答应下来,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我们再做打算。”
穆言静静地听着,如雪般的容颜毫无一丝波澜,他缓缓地抬头,慢慢德开口问:“你究竟是谁?”
君妩心里一个疙瘩:“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寻常女子,绝不可能有这样缜密的心思。”
她舒缓了口气,原来说的是这个啊。她在宫中混了那么多年,这些心思算什么?
她笑眯眯地打着马虎眼:“那是因为师父不了解女人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刚才的一瞬间,穆言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哀伤。
也许是看错了也说不定。
“继续说。”
她眼睛一亮,玩了一把神秘:“这个嘛,明天就自有分晓,不过这事还得师父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