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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词走上前来,道:“月姑娘来得真快,我和妈妈早上才搬来,姑娘这会儿就来了。”月儿道:“这不着急着见小词么?”小词撅嘴道:“姑娘才不是来看小词的呢。”“来看妈妈,也看看园里的景致,”月儿看着小词,笑道,“再顺带着看看小词。”小词低下头道:“姑娘如此外我,小词心都伤透了。”月儿拍拍她的肩,道:“别装了,快领我去见妈妈罢。”
“妈妈,月姑娘来了。”小词进来道。飞歌抬起头来,道:“小词,从今后别叫我妈妈了。”“那叫什么?”小词诧异地问道。飞歌呷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叫阁主。”
“阁主?”小词和月儿齐声惊道。飞歌淡淡地道:“怎么?叫不得么?”月儿走进来坐下,笑道:“当然叫得,我还以为该叫妈妈于夫。。。。。。”飞歌作势要打,斥道:“你个死妮子,到这来就是让我听你胡说的么?”月儿忙道:“月儿不敢了。”飞歌收回手去,道:“你也真是跟得紧了,我前晌才安顿下来,你这就跑来了。”月儿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妈妈,嗯,阁主。”月儿觉得甚是别扭,飞歌看了她一眼,道:“你习惯怎样就怎样罢,我听你叫着也别扭。”月儿笑了笑,接着道:“我上午去阁子里寻你,哪知去时阁子已经锁了门,知道妈妈定是搬来于公子这里了,只得先回去问明了路径,这不拖到这会儿才来。”飞歌道:“我还道你来得早,你倒觉得迟了。”停了一会儿,又问道:“月儿你是有什么事么?”月儿凑到飞歌身边,道:“妈妈,我是来请您去兴师问罪的。”飞歌奇道:“问罪?问谁的罪?”“姐姐。”月儿笑了笑,答道。飞歌道:“你姐姐又怎么招你了?”“姐姐欠了妈妈和我一杯酒。”月儿答道。“酒?”飞歌瞟了一眼月儿,以为是她俩姊妹闹着玩儿,便道:“一杯酒值得你这么劳师动众么?”月儿意味深长地道:“妈妈,这杯酒可不是寻常的酒呢。”“哦?”飞歌倒是有些奇怪,道,“你这丫头,还卖起关子了,快说。”月儿笑道:“妈妈,姐姐嫁人了。”飞歌笑了起来:“前些日子她回来,师哥不就已经管她叫弟妹了么?”飞歌嘴上开着玩笑,心中纳闷:将军这事怎么办得如此仓促?月儿道:“前日子的可做不得真,翊轩昨日才去喝了喜酒。”“是么?”飞歌笑问,“怎么月儿没去?”月儿委屈道:“姐姐事先又没说,翊轩去也只当是给将军送行。”飞歌笑道:“难怪你要去问罪。不过迟了些,今晨将军已经去幽州了。”“妈妈也知道了。”月儿道,“我倒不是真想去问罪,只是有些担心姐姐,将军刚回来就走,我怕姐姐……”飞歌点点头,道:“是得去看看她。”月儿道:“那说好了,我们明日便去罢。”“好。”飞歌答道。
月儿早早便回到山庄,滕公子笑道:“我还道月儿要用过晚饭才回来,怎回来得这般早?”月儿道:“毕竟是不速之客,怎好多留。”滕公子微笑着,倒了一杯茶,递给月儿。月儿接过道:“翊轩,我明日想去看看姐姐。”滕公子悠然地往椅背上一靠,问道:“月儿会骑马么?”“骑马?”月儿放下茶杯,疑惑地看着滕公子,“我不会。翊轩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滕公子笑道:“那月儿便去不了聚云浦了。”月儿问道:“去聚云浦非得骑马么?”滕公子点点头道:“林子里道路太窄,走不了车。”“可姐姐也不会。。。。。。”月儿忽然想起赏秋那日秋儿随司马公子回去时的情景,他二人是同乘一马。当时还笑他两人亲近,原也有这样的因由。月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们去不了,姐姐也出不来。这将军可是把姐姐关起来了。”滕公子笑道:“月儿想去也不是不行。”月儿知道他意思,只是她邀了飞歌,这样一来非得请上于释,飞歌不一定愿意,弄不好还会以为自己是故意捉弄她,便道:“那改天你再带我去罢。”月儿怏怏地走出门去,吩咐下人去飞歌那里消了明日的约,她怕飞歌多想,便只说自己不大舒服。
秋儿在船上呆呆地坐着,袁九老早便劝她回去,她只是不理,袁九也只得暗自叹息,直挨到黄昏将近才返回岛上。船还没靠岸,便见尹公子正与袁七争执着,似要上船过湖去。秋儿没等船停稳便跃到岸上,走去对尹公子道:“文韬,你这是要去作甚么?将军不是吩咐过你不能离岛么?将军刚走,你便待不住了?”秋儿一时着急,加之心里难受,语气也重了。尹公子看了看她,别过脸,转身便朝石级上走去。秋儿见他生气,知道自己刚才言语失和,追上两步,道:“文韬,你告诉我,你要出去作甚么。”“夫人回来了,文韬也不用跑了。”尹公子头也不回地走远了。秋儿愣在当地,半晌,回转身走到石级下问袁七道:“尹公子为何硬要过湖去?”袁七答道:“尹公子说是夫人良久未回,怕夫人有事,想过湖去看看。只是将军曾有吩咐,绝不能放尹公子出去,属下便拦下了。”冤枉这孩子了,秋儿心里很是歉疚,又很是感动,琢磨着怎么跟他赔个不是。
尹公子见秋儿进来,倒是意料之外,忙站起身来。秋儿道:“文韬,适才是我一时着急,话说得过了,你别往心里去。”尹公子听她是来赔不是的,更是讶异,忙道:“夫人也是记挂文韬,文韬怎会生夫人的气。”秋儿见他笑了笑,微微舒了一口气,笑道:“你这里可真难找,七拐八弯的,难怪平日总也不见你人,若不是青瑛领着,我还找不着呢。”尹公子也笑道:“面壁思过的地方自是要僻静些。”见秋儿仍是站着,忙道:“夫人请坐。”秋儿摆摆手:“不坐了,在船上坐了大半天了。我先回去了,文韬你忙自己的事罢。”秋儿言罢,心下暗叹:他又有什么事好忙呢?除了,报仇。。。。。。秋儿刚走出门,忽转身问道:“文韬你会骑马罢?”尹公子点了点头,神情有些茫然,不知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只听秋儿道:“你来教我骑马罢。”看尹公子仍是愣着,又道:“文韬有什么为难的么?”尹公子回过神来,道:“文韬愿为夫人效劳。”秋儿道:“那就从明日起罢。”“是。”尹公子答应道。秋儿要学骑马,找青瑛便是了,之所以让他来教,是想给他找个事做,免得他整天尽想着报仇的事,自己也能瞅着机会劝劝他。只是要骑马必须到湖对岸去,尹公子随时都能脱逃,但秋儿情愿冒这个险,总比让尹公子整日闷在岛上好些。
云静风似止,澜起波难平
秋儿靠在船头,微微笑着。袁九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尹公子,很是不放心。刚才他见秋儿领着尹公子要过湖去,便把将军的吩咐拿出来说了一通,秋儿只是淡淡地笑道:“无妨。”袁九也不敢再多言阻止,只得让尹公子上了船。船里这般看着尹公子的可不止袁九一人,青瑛更是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尹公子,好像自己只要一眨眼,尹公子便会立刻跑掉。
秋儿看看青瑛,觉得好笑。她昨晚告诉青瑛要让尹公子教她骑马,青瑛煞是吃惊:“这怎么行?”秋儿反问道:“这怎么不行?”青瑛被她那么一问,倒答不上话来,想了想,正要说起将军的吩咐,只听秋儿道:“将军只说了让尹公子不要出聚云浦,现下也不过就是去湖对面骑骑马,有什么不行的?你们这么放不下心,还不如把他锁在屋子里好了。”青瑛见她脸色不太好看,又知道她固执的脾气,顿了一会儿,道:“夫人带青瑛一块儿去罢。”秋儿想了想,也觉得让青瑛去比较妥当,便应了下来。
这会儿袁九和青瑛大睁着双目,心下纳闷,怎么也想不通这夫人为何突然想到学骑马,又为何偏偏让尹公子来教。尹公子被袁九和青瑛看得很不自在,便笑了笑,对秋儿道:“夫人,您让文韬过湖来,有些违拗将军的意思,还是让文韬留在岛上罢。”秋儿知道他用意,笑道:“文韬,叫你来,只因我们都是岛上的闲人,闲人找些闲事做,叫闲人来帮忙,也是不想去搅扰忙的人。”秋儿这话可是说给三个人听的,文韬我叫你来,是想给你找点事做,我相信你,你也就不要再惹出麻烦;青瑛你们整日里都有旁的事好忙,便也不要老不放心地盯着梢了。尹公子似是会意,答应了一声。袁九想是被秋儿闲人闲人地说得有些糊涂,一脸迷茫地看着秋儿;青瑛低下头,也不再盯着尹公子了。
青瑛专门选了匹温顺的马给秋儿。秋儿毕竟见识过墨骓,开始坐在马上尚有些害怕,尹公子便执着辔头,让马儿慢慢走着,后来等她自己能握缰挥鞭的时候,秋儿便觉得这马儿比起墨骓欠了不少神骏。学了三日,秋儿已能让马小跑一段了,只是不敢放开了飞奔,说她是胆小,还不如说她是不想学会。她学骑马一来是不想困在岛上,二来是想给尹公子找个事做,但心里放不下那依赖,总不是很努力。尹公子教得也算尽心尽力,也从来没有要驾马而去的意思,只是一心一意地看着秋儿,青瑛盯了两日,也就不再跟来了。
这日里,月儿正在柜坊查着账目,吴掌柜是个办事妥当的人,问一答十,账本上也记得工工整整,月儿心中赞许:难怪老太君那么看重他,我来也不过是走走过场。正看着,滕公子掀开竹帘走了进来,唤道:“月儿。”月儿指了指桌上的茶壶道:“你自己倒茶喝罢。”滕公子走来笑道:“原来月儿正忙着,翊轩打扰了。”月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道:“这忙可是你帮我找的。”又问道:“少爷有什么事么?”滕公子拱手道:“回少夫人,老太君有请。”月儿把手里的账本合上,问道:“奶奶有什么急事?”“月儿怎知奶奶是有急事?”月儿答道:“平日里奶奶派人来唤,不是过去用午饭,便是过去用晚饭,这会儿该午睡了,突然唤我们去,定是有急事。”滕公子笑道:“月儿不怕这话被奶奶听见,说你就知道蹭饭么?”月儿瞟了他一眼:“你想去告密么?”滕公子忙道:“不敢。”顿了顿又接着道:“真真着急的事,奶奶已经不过问了,想来。。。。。。”滕公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皱起了眉头。“翊轩,你怎么了?”月儿问道。滕公子摇摇头,道:“没事。”月儿一听,心里很是不舒服,明明不是没事,却偏偏要做出太平的样子,那些还不是时候告诉她的事情又涌了出来。翊轩,是时候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什么事让我们一起承担不好么?滕公子笑了笑,道:“少夫人,车马已备好了。”月儿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往外走去。
“玉灵,奶奶有客么?”滕公子见丫鬟们在亭子里收拾桌案,问道。玉灵答道:“早先明公公来了,老太君留他用了饭,刚走不久。”滕公子轻叹了一声:“果不出所料。”月儿本想问什么事不出所料,但又一想,反正等会儿就能听到,又何苦先问,便不做声,跟着他进到厅里。
老太君靠在榻上,闭着眼养神。玉灵刚要说话,便被滕公子止住了。滕公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挥了挥袖子,让玉灵退下了。滕公子给月儿使了个眼色,便轻手轻脚地走到榻边,招招手要月儿过来,月儿刚举步,只听得老太君道:“来了又不支声,猫似的,要做贼么?”老太君说罢,坐起身来。滕公子坐到榻边,笑道:“奶奶怎知我们来了?我们也是怕吵着奶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