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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扑倒在地的人不是李元吉而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个人竟是月姬?怎么会这样?
阎连翩慌慌忙忙地来至那个人身旁,嗄声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微笑,吐一口暗血,“阎连翩,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本王了?”声音竟和李元吉一模一样。
阎连翩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那人又吐出一口暗血,“你不是要我母后的尸身吗?我现在把她交给你了。”
阎连翩脑子一片空白,她让李元吉小心枕在腿上,血水模糊道,“为什么?为什么?”
李元吉微笑,有气无力的看着前方,声若游丝,“你一定不曾猜到,我一直都是附身在母后的身上吧。。。”他又吐出一口暗血,“我也从未告诉过别人。。。你要为玄鱼子解除诅咒,就必须要用母后的尸身,而我也必须要死。。。”
“我落邪身为她的儿子。。。纵然我最爱的女子问我要她的尸身,我也是万万不能拱手相送的啊。。。”
李元吉嘴角上扬,“但现在是我技不如人,自己也要灰飞烟灭了,我已经做出最大的努力保护她了。。。这样,我想母后也不会责怪我了。。。”
阎连翩眼眶的血水喁喁而流,声音沙哑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李元吉淡笑,“告诉你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为了玄鱼子你可以劫天牢。。。你也可以为了他杀死落邪。。。”
阎连翩一边哭一边摇头,“一定有其他办法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莫哭,看见你哭,本就被你震碎的心脏好似更加痛了。。。”
阎连翩哪里止得住泪水,她紧紧抱住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是故意的,是你故意要折磨我!”
李元吉的泪水也横流而出,“你刚才不是还笨得像头猪吗?怎么这会又这么聪明了,居然猜到我是故意的。”
阎连翩哇哇的哭着,直到现在他还有心情调侃她?
李元吉吃力的抬起手,为她抹泪,“我落邪曾逼死过你一次,这次我们总算两清了。”
阎连翩肩膀耸耸而动,“不清,不清,你还欠我一个诺言没实现,怎么可以算是两清了?”
“是吗?可我已经能力还了,也还不起了。。。”
阎连翩泪如雨下,“我不管!你要还,必须要还!我不管你是李元吉也好,落邪也好,我都要你好好的!”说着,她自双手运出大量真气,传到他身上,可是真气却只能在外面徘徊,根本进不去。
阎连翩不甘心,满含血水紧咬颤抖的下唇继续着。
“不必了。。。自一开始我就料到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
“连翩,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那些话。。。”
“就算所有人都遗弃你,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无论对错,也无论好坏。”李元吉若有若无道,“连翩,你现在相信我爱你吗?”
阎连翩哽咽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猛点头。
李元吉凄楚发笑,“怎么又变回猪了?”
第三卷第23章 落邪公子,如果爱,便献出全部。
李元吉凄楚发笑,“怎么又变回猪了?”
阎连翩嘶声哭道,“你到底想怎样嘛!说爱的人是你,说不爱的人也是你;说我是猪的人是你,说我不是猪的人也是你。”
“到底你什么时候说的话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我分不清楚啊,为什么就不能简单点告诉我呢。”阎连翩颔首抽泣,弱肩无助的抽搐。
突然她眼前闪过一道光,她迅速抹去脸上纵流的泪水,小心地将他躺好在地上,“你坚持下,我想到有人可以救你了,他就是僵尸王,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找他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说着,她的血水又唰唰的流了出来。
李元吉却抓住她一只手,“连翩,再吻吻我好吗?”
阎连翩使劲点点头,双唇便落了下去,她温润的嘴唇感觉到他的双唇冰凉,她温暖的手捧住他面庞,嗄声道,“等我,我这就去找他来,他是僵尸王,他拥有不老不死,不病不灭之躯,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你等我!”说着她又深深地吻了他一口,然后转身就化作一道虹影而去。
李元吉微笑,瞳孔渐渐扩散,漫天的紫色花雨在他眸子里飘动,他的思绪也随之渐渐飞远。
明亮的天空他似乎正看见月姬回眸朝他微笑,那笑温柔而慈爱,他热泪盈眶。
“母后,你会埋怨我吗?母后,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常问你,父王为何总是偏疼二弟呢?”
“你跟我说,因为人的心就是长偏了啊。。。”
“母后,你就算怨怼我,我也无憾了。。。因为我的心也偏了,偏重于她而轻于你了,我不是个好儿子。。。”
“偏心是种无药可治的绝症。我明明想倒向母后你这边的,可是我的心却不受指挥了。。。”
李元吉嘴角微扬,眼帘一点一点的闭上,本是放在腹部的手也一滑,落到了地上。
满天的紫色花蕾像蒲公英一样轻飘在空中,一阵清风卷来,挟着一些向东方的朝阳追去,追啊追啊,一直追上一辆正朝东方行驶的马车,马车在山路上颠颠簸簸。一侧的窗帘露出了缝隙,几朵紫色的的小花趁势钻了进来,轻飘飘地落在一双修长如玉的大手上。
李建成颔首望着手上躺着的紫色小花。脸色苍白,冷酷的脸上被一层悲伤所笼罩。
坐在外面的车夫微微回眸,只能看见车帘,却不能看见里面的情况,他又扬起长鞭。呵了一声,长鞭就落在了马儿身上,马儿吃痛得紧,脚步加快地向前迈进。
树上的两只鸟儿受了些许惊吓,叽喳一声叫,拍着翅膀飞了。伴随着滴多滴多的马蹄声。马车隐隐传出一阵低声哭泣。。。
“你真的要为了她,哪怕自己的性命也宁可不要了吗?”
“大哥,你不必再劝说我了。我意已决,无法逆转。”
“不,四弟,你可以告诉她,倘若她要月姬的尸身。就是要逼死你,她一定会收手的。”
“大哥。你知道吗?人固有一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若能得到她的爱,我便是死于泰山之重了,心愿足矣。”
“四弟,你若去了,她的爱就算给你,你又能得到吗?”
“大哥,我不需要得到什么。。。爱就是不断付出。。。从此她的心永远有了我落邪的影子,无论她和谁在一起都不重要,因为我已经在她心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
“只是,我去了后。。。大哥你要如何?”
“玉帝之前召我回天庭,我婉拒了,我想这兴许会是我的最后一世了。。。”
“嗯。。。”
“就如你说的,好好珍惜眼前拥有的,既是最后一世了,秦玉儿的心意不正像你对她吗?”
“大哥,天下你不要了吗?”
“没有四弟,我要天下何用?何况天下本就注定是李世民的,你我当初逆天,只是因为不服玉帝对我的判决,而现在是我自己不愿再回去了。我只想用余下短短的几十年,弥补玉儿。”
“大哥,你可怪我?”
。。。。。。
“四弟,无论你对我也好,对她也好,你都无愧于心,这样的你我又怎会怪责你?。。。我甚至有些羡慕你。”
“大哥羡慕我?”
“嗯。。。一想到从此她的心里满满地是你,我就很羡慕。”
“大哥,如果你是我,会如何选择?”
。。。。。。
四弟,如果我是你,会和你做出一样的选择。。。
听,寂寞的声息,泪水在歌唱。
你的选择,我的选择,就连选择,也剩唯一。
爱一个人终是残忍的,残忍的不肯留给我们一直坚持的余地。
百世千桑,一个轮回,尽其中。
我们同爱上一个敏感且狠绝的女子,
所以,注定做不成她的知己。
只是,如果爱,便献出全部。
蔷薇花开,天涯路远。
四弟,我知道你正站在通往幸福桥的悬崖上,仰望天光。。。。。。
等阎连翩带着缚,还有小婴儿和小青龙赶到时, 小婴儿与小青龙对视一眼,心中都好生奇怪,咦,不是说要救李元吉的吗?怎么这里只有一个女人的尸身?
阎连翩泪眼婆娑,慢慢走过去,身子一下瘫坐于地,双手紧紧握住他手,发颤的嘴唇微弱呼唤,“落邪。。。落邪。。。你醒醒,我回来了,我带救你的人来了。”
微微带笑的脸庞好像在回应她的呼唤,却没有睁开眼看她。
阎连翩眼眶的血水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回头看着缚,嗄声道,“缚,救他,我求你!救救他!只要你救他,我愿意做任何事!”
缚眼眸微垂,却不说话。
阎连翩一下扯住他西裤,边哭边摇曳他,“你不是僵尸王吗?你不是说你不老不死,不病不灭吗?你咬他一口,或者。。。或者你给他一滴你身上的血液。。。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缚蹲下身子,抓紧她双肩,“连翩,他的魂魄已经散了。。。纵然我现在咬他一口,活过来的也不是他,而且也只能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阎连翩胡乱的将他推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叫他等我回来的,他一定会等我的,你为什么不愿意救他,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你走,你走啊!滚!”阎连翩噼里啪啦骂完一堆,转过身,将地上的女尸紧紧抱在怀里,失声恸哭,撕心裂肺。
“为什么?落邪,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你这个骗子,骗子!”
“落邪,你是故意的,你要故意折磨我!落邪,你这个骗子,说什么爱我,你若真的爱我又为何要这样折磨我?落邪!!!”
一旁的小婴儿和小青龙看见阎连翩痛哭,还有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竟不觉也跟着红了眼眶。特别是小婴儿,水汪汪的大眼泪水流注,一头扑进缚怀里,抽噎不止。
漫天的紫色花沫依旧飘荡在空中,好像一点儿也没散,这是不是就像李元吉的留恋呢?
阎连翩已经哭不出声了,可是眼眶的血水却还是止不住,血水将女尸身上的月牙袍沁红了,也将她自个身上的衣服染红。
“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你若是肯告诉我你们到底跟地府有什么关系,我会好好对你们的?”
“好野蛮的公主,我喜欢!我决定了,就让你做我的王妃吧!”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你是在等我吻你吗?”
“本王说过要娶你为妻,你以为你可以逃脱本王的掌心吗?”
“真香,每次本王闻见这种香味,就有种原始的冲动。”
“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因为欢喜你吗?”
“如果你真的残废了,我愿意一生做你的脚,你要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去,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看着你,陪着你。”
“阎连翩,有些人有些事你都应该说服自己勇敢去面对,你更应该努力学着去对视他们的目光,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地府的毁灭你都挺过来了,难道你还会怕面对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