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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我正要离开,就有一大群官员突然出现在门口,恭敬地对周俊行礼,把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我一看一群老老少少的官员,就觉得此事热闹了,顿时不想走了。
周俊冲我挑了挑眉,见我还赖皮着不肯走,无奈地喟叹一声,示意我在一旁坐好。我乐颠颠地坐在了一旁的圆凳上,看周俊道了声免礼,那一群官员都惶恐地躬身走了进来。
“坐吧!”周俊率先坐在了主位上,语气颇有些薄凉,虽然没有波澜,但是却激地人心里紧张兮兮的。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他,端的一身令人畏惧的气势。
那些官员按照官职高低依次坐好,崔老爷崔大少以及大夫人依旧跪着,而那个马捕快已经吓昏了过去。
周俊淡淡道:“本官要来应城的事,想必各位都接到消息了。”
带头的官员拱手应道:“下官也是五日前才接到的消息,以为大人到了应城也要四月初了,所以未来得及迎接……”
周俊抬手道:“这不怪你,本官比使团早出发了几日,想着提前来应城见见未婚妻,多相处几日。本也不愿告诉你们,让你们多费波折迎接,只是没想到上午刚到李府,就有人说本官的未婚妻子被关进了府衙大牢,且还有人要与本官商谈用银子赎人。严郡守,应城的吏治实在不敢恭维!”
坐在次位上的那人立刻起身离座,一脑门子的冷汗,连连拱手卑谦地告饶。
我觉得有些气闷,因着一屋子的人都胆战心惊,谁都不敢多话。而周俊面无表情更是无端地透出一股压迫人的气势,便是连我都有些压抑地难受,更不要说这些头一次见周俊的官员们了。
周俊端了茶杯,慢慢品茶,顺路扫了我一眼,我百无聊赖地撇嘴,顺手玩起袖子里的小耗子了。
一室静谧,坐在首位的泸州州牧见状起身道:“大人刚到应城就碰到这种恶事,实在是下官们的失察。让张小姐遭受了不白之冤,下官深表歉意!此事,下官一定会彻查严办,给大人和张小姐一个交代。”
泸州刺史也起身应和,道一定会明察给我讨个公道。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这是有周俊这个吏部尚书在,若是周俊还是之前那个书生,少不了要李焘费银子求人才能把我救出去。唉,这世道永远都是钱权横行的恶世!
崔老爷听着一众官员都说要严查严办,连连对周俊求饶。周俊仿佛听不见似的,只喝着自己的茶。我本来留着是想看热闹解气的,可是气没解了,反而更闷了。手下没注意,就掐了一下小耗子,小耗子不满地吱吱叫了起来。
周俊早就看着我不知道在玩袖子里的什么,眼下听到了声响,不解地问道:“你袖子里装了什么?”
我把小耗子托在手心摆给他看,周俊一顿,神色古怪地看着我。
我却是摸了小耗子两把,说道:“这是大牢里和我一间牢房的狱友送我的,他还有一窝呢!”
顿时满屋子诡异的静谧,众人都怔愣地望着我,仿佛我是哪里来的怪物。
周俊拿了一旁的空茶碗把小耗子扣了走,无奈地笑道:“你倒是人缘好,去了大牢都有人送礼物。”
我得意地一笑,朝着他眨了眨眼,我还是喜欢温柔笑着的周俊,不喜欢一身官威的他。
周俊牵起我的手,起身道:“这事就由各位看着办吧,因本官现在借住在李府,不好招待各位,就先请回了吧!”
众人立刻起身告辞,都尉压着崔家三人和马捕快走了。
见人都走了,我伸手去拿装着小耗子的茶碗,周俊笑着把茶碗放到了一旁去,拍着我的手道:“你也不嫌脏,那种东西也是玩得的?”
我撇撇嘴,“挺可爱的……”
周俊笑了笑,牵着我的手往外走,说道:“我才到应城,就碰上你惹上的大麻烦,你呀,临来的时候我不就告诉过你了?有什么事情把我的身份抬出去,谁也不会招惹你的,偏生你像是嫌麻烦少似的,总惹祸。”
倾诉苦恼
“我是想着把你的身份抬出来压人的,只是没碰见能让我压的人啊!”我抱怨道,“你这县官不如现管,那些士兵衙役都不认你这么大的官,我就是说了,他们也以为我胡诌呢!”
周俊无奈地笑叹着摇了摇头。
我啧声道:“你瞧瞧你这官大的,之前只觉得一个尚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官威还不小,泸州的官员居然都这般怕你!”
“因着我是吏部尚书,管得就是百官。尤其地方官员的考察都是由吏部负责,且各州刺史也是由吏部调动,他们的官途都握在我手里,你说的县官不如现管,这话倒也对,如今我正是管着他们的人,他们自然要怕我。”
我点了点头,侧身对他道:“别看你当官还没一年,这身官威可却煞是唬人,连我都觉得心里怕怕的!”
周俊点了点我的鼻尖,笑道:“怕了好,怕了就要听我的话,别总是给我这种惊吓!我赶了几天路,想着来了给你个惊喜,谁知刚到应城就先被你给了个惊吓。你怎么就惹上那种人了?若若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不见她人?”
说到若若我叹了口气,一下子精神也萎靡了,我正想着抱怨几句,忽听得一阵笑声,萧彧己已经从走廊对面走过来了。
我心里一提,莫名地有些慌张,连忙扯了个僵硬的笑脸,“你怎么也来了?”
萧彧己摸了摸下巴,戏谑道:“你这话可错了,我可是早就说过要来的!要问‘怎么也来’该问你身边这位,他可是搭的我的顺风车。”
周俊笑道:“我特意让萧老板晚出发了几日,随他一起来的。”
我点了点头,笑的越发僵硬,一时心虚地也不知该和萧彧己说些什么。萧彧己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很是诧异道:“怎么?去大牢一圈真被吓到了?”
周俊却是笑着替我应道:“她若是真的被吓到了我还要庆幸些,可她去了趟大牢,不仅交了个狱友,还带回来了只小老鼠。哪里有丝毫吓到的样子!”
我干笑了两声,觉得面对萧彧己实在是有些忐忑,便道:“瞧你们感情好的很,你们先聊着,我得回去洗漱洗漱换身衣服。”
周俊点了点头,道:“你去吧,累了就先休息,我们反正还要呆上一些日子,不着急。”
我又对萧彧己笑了笑,这才匆匆离开了。一直到了看不到两人的地方,我才停下了匆忙的脚步,不由得仰头长叹。让若若带走武师父的时候,我还未觉得什么,然此刻见到了萧彧己,心里的愧疚和担忧全都压抑不住了。
回了绣楼,我就让人烧了水沐浴,莲叶和荷花叽叽喳喳地与我说着我被关在牢里时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周俊出现时的情景,我精神不济地听着,随口应上几句。
待到沐浴完毕之后,我才长长地吐出口气,想着事已至此我绝对不能在萧彧己面前露出任何马脚,若是能让他一辈子都不用面对这份仇恨最好。
换了身新春装,臭美地照了照镜子,想自己眼下十六岁,感情顺利事业成功家庭也和睦了,实在没什么好一直唉声叹气了,遂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道了声幸福美满,乐呵呵地走出了里室。
刚到了外屋,就看见周俊也换了身衣服正坐在榻上研究我没下完的五子棋。一旁站着的莲叶冲我暧昧地一笑,对我道:“小姐,舅老爷说您今儿上午累着了,中午饭在自己院子里用就成,晚饭再一起去前厅,给周大人接风洗尘。”
周俊抬头笑看了莲叶一眼,问:“怎么不叫姑爷了?”
莲叶红了脸,却顶嘴道:“小姐还没叫您夫君呢!”
我笑骂道:“你这丫头可真本事了,都能和周大人顶嘴了?”
莲叶却笑道:“是,奴婢错了,奴婢这就消失去找荷花,帮小姐和‘姑爷’准备午饭,不到一个时辰绝不出现!”
看着莲叶笑着跑开,还把门给带上了,周俊笑着冲我招了招手,道:“你这围棋下得我好生糊涂,过来给我讲讲!”
我坐到他对面,搅乱了棋盘,“你还真是糊涂,哪里是什么围棋,你知道我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
“怪不得,我瞧着好像只有一趟黑色的棋子连成了五个,莫不是这种下法连成五子就算赢?”
我不由得感叹道:“你太聪明了,让我觉得有些自卑!”
周俊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瞧着挺有趣儿的,和我下下吧!往日里想教你围棋,你总也不学,能让你练练拿棋子也是好的。”
我不服气地捡起一个黑子拍在了棋盘的正中央,问道:“你还没说呢,你怎么突然跑到应城来了?朝廷不可能好心地为你放假的吧……”
周俊捻起一个白子,优雅地放在了黑子的旁边,徐徐道:“你刚离开北都,仑国就送了和解的国书来,并决定派新登位的太子也就是原来的四皇子来夏国缔结和约。因着仑国的六皇子要四处游历也想要来夏国,所以皇上特意邀请仑国的两个皇子一道来北都。而我这个吏部尚书因着也参与了边境的战事,特别负责组建接待的使团,去边境接那两位客人。”
“也就是说你是要去边境接那两个皇子,顺便路过应城来看我一眼。”
“嗯,一交待好了公务,我就提前从北都出发了,使团还要七八天后才能到。”
我高兴地笑了笑,周俊这种在公事上偷懒来看我的行为深得我心,这说明在他眼里我比公事重要!
我正乐和着,周俊又下了一子,迅速利落地结束了一局,我顿时就垮了脸,好歹我也下过十几年的五子棋了,居然被个新手轻易的杀死了,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周俊笑着把黑白棋子分好,各自放回了棋篓里。而后抬头道:“之前见你神色不对,可是因着萧老板在一旁,我也不好多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微怔,没想到那一会儿的不自然竟被周俊看出来了,怪不得他很少见地替我答了萧彧己的话。
想到萧彧己,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便对周俊道:“就在几天前发生了件事情,让我很是抑郁。”
“慢慢说,我听着呢。”
“我前几天碰见了……风华公子,他正在追杀我师父……”
“风华公子?”周俊顿时支起身子,表情冷肃地有些可怕,满身的敌意。
我急忙安抚道:“他倒是没什么,我要说的是我这位师父。”
周俊脸色依然不好,我心里感叹阿黎这个人就是能所有人都谈他变色,像周俊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每每提到阿黎都会脸色不悦,这也算是阿黎的本事了。
周俊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在意阿黎,失了往日的冷静,于是把玩起手中的棋子,又摆在了棋盘上。
我见他下了子,只得硬着头皮和他下第二局,并说道:“我小时候碰到的那位武师父,他曾经教过我武功。”
周俊拿棋子的手顿了顿,颇有些不相信地看向我,问:“你学过武功?”
我只得干笑道:“学过两天……”
周俊也忍不住笑了,“是实实在在的两天吧?”
“总之,虽然我武功没学到,可是却认了这位师父,他每年都会在北都呆一段时间,对我极好的。”
“那风华公子为何追杀他?”
“这个么……”我想了想,说道:“你还记得之前我第一次去丞相府,后来萧彧己匆匆来找我的事情么?”
周俊点了点头,“那日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