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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红性子直,问久了有些着急,沈宁儿红着眼睛道:“秋红,我能去你家住几天么?”
秋红讶异道:“自然可以,可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沈宁儿使劲儿摇头,只道是她和她娘亲吵了一架,闹得很不痛快。我却是觉得这罪魁祸首大约是沈耀昔。
然而沈宁儿自己不说,我也不好意思试探她什么。毕竟这是个人隐私,而且还是十分见不得光的隐私。若是叶秋红或者夏梦,我早就问了,可沈宁儿心思最是敏感,我生怕惊到了她什么,让她平白的想不开。
只得对沈宁儿说道:“宁儿,若是你有什么麻烦,尽管找我们来帮忙,我们是好姐妹,没什么说不得的。”
沈宁儿低着头点了点,想来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梁彩见不得这样低落的气氛,拍着手道:“马上就是婉瑶的生辰了,今次咱们怎么庆祝?”
“对呀!这不还有几日就到了吗?”夏梦拍腿道,“今年怎么过?要不去烟波馆热闹热闹?”
我忍不住一个哆嗦,连忙道:“今年去七月楼吧,我和萧彧己很熟,搞个什么活动也能尽兴!”
我这个寿星发话,旁人自然是点头应下。一时间那阴郁的气氛消失地无影无踪,一众姐妹都在商议着该如何给我庆祝生辰,且还有夏梦在一旁忙不迭声地问我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十一月十五是我的生辰,当天晚上夏梦就去将军府接我,和一众姐妹们热热闹闹地去了七月楼。萧彧己早就安排好了表演,基本上搞得跟春晚似的,什么歌舞杂耍连带相声都有了。
我因着胃病不能喝酒,夏梦她们也没为难我什么,自顾自地喝得痛快,一会儿就没正行,开始四处调戏俊男美女了。我颇为头疼,觉得自己还不如跟着一起喝醉了的好,瞧着她们这德行,我实在是觉得丢人。
萧彧己摇着扇子啧声道:“之前和我说的是要来庆祝你的生辰,怎么我现在觉得像是她们来这里砸场子的?”
我夺了萧彧己的扇子,没好气地说:“扇什么扇?都入冬了,你装样子也不看看时节!”
萧彧己得瑟道:“谁叫我脸上这么一大道疤痕,我只能以扇掩面,看上去或许还风雅一些。”
我除了翻白眼,却突然起了好奇心,问道:“你这疤痕是怎么来的?”
萧彧己摸着脸上的疤痕,笑了笑,“就是被人砍了一刀而已。”
“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的过去?说起来我到现在还不知你和我舅舅是怎么认识的,你说我舅舅对你有恩,难不成你被人追杀的时候被我舅舅顺手救了?”
“唔,你猜的还差不多。”
我不解道:“我舅舅也不会武功呀,怎么救的你?”
“冒着生命危险把我和我娘以及陆妈藏了起来,这就是救命之恩。之后又资助我们的生活,还亲自教我学做生意,这就是家人之缘!”
“那……谁要杀你?你爹是不是……”
萧彧己没有回话,仿佛没听见我在问什么似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悠远地望着前方。我心知自己太过好奇,大概侵犯到了别人的隐私,实在是有些不地道,所以也不再追问什么,毕竟是萧彧己心中最痛苦的事情。
我的生辰在一群醉鬼的嚎叫中结束,唯一的好处是收到了不少礼物。第二天早上回了将军府,居然也有不少人送礼送到了将军府上,且那些还都是我不曾交往过的人。便是大娘都看出来了,说周俊和我的事情没瞒着人,所以周俊这边如日高升,少不了人想走我这边的门路。
走门路的还好,走媒路的就缺魂儿了些!我生日刚过,竟然三五不时地开始有媒婆登门,帮我说亲。开始我以为哪家的公子抽了风,竟然不顾周俊这么个大活人,趁着他不在来提亲,后来说媒的人越来越多,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那些媒人虽然统一口径都是各家公子看上了我,让她们来说亲的。但我就是神经了,也不会相信这么多公子统一找了着一个时间看上我!那些媒婆嘴皮子十分利索,说的话也十分给人添堵,于是将军府的家丁三番四次地把人赶出门去,北都便又开始传我是一个泼辣狠毒的女人了!
我让萧彧己查了查,很容易就查到了丞相府,而且还是丞相府大夫人的贴身大丫鬟纠集的媒婆,给了她们不少银子。我顿时明白是周丞相给周俊说亲不成,便想把我先弄走。
对于此事我十分气愤,便再次去找了阿黎。只是阿黎和盛子都不在烟波馆,小柔说他们两个已经出游有段时间了。我心道怪不得生辰没收到这厮的礼物,原来他竟离开了北都。
“婉瑶姐姐有何事尽管吩咐我去做,现在烟波馆的一些杂事都是我在处理的。”小柔笑的很是亲切。
我挠了挠头,问:“你会武功吗?”
小柔点头道:“虽然没有盛哥哥那般厉害,但也会些拳脚功夫的。而且楼里也有不少能用的人,婉瑶姐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这个么……往周丞相床上放个泼妇你可做得到?”
小柔嘴微张,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小柔缓和了脸色,很是认真地说道:“不知婉瑶姐姐想找什么样的泼妇?”
“唔……不畏强权的,最好是有些社会影响力的,呃,就是在北都比较出名的,到时候可以把事情闹到御史台,甚至不得不让周丞相多娶一房姨太太的那种泼妇!”
“噢……”小柔低着头想了想,而后道:“婉瑶姐姐尽管把事情交给我吧,这几日我就把此事办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在小柔耳边低声道:“梁御史和周丞相不太对头!”
小柔很是领会精神地应道:“小柔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萧条寒冷的十一月底,北都传来了一个爆炸性消息。守寡多年的金花公主居然被周丞相给睡了!
这金花公主是皇上的皇姐,今年也五十多岁了,之前嫁了三个丈夫,三个丈夫都受不了她那坏脾气两个自杀了,一个奋起反抗想要把金花公主杀了,结果只把她的脸划花了,自己和家人都被处死了。这金花公主是北都的一朵奇葩,不仅样貌丑陋,而且性格暴虐,飞扬跋扈。
此事发生在月末的大雪之后,一些朝廷官员和贵族去北都郊外的雪山上赏梅赏雪,那雪山上的行宫皇上也很大方地向这些人开发了。周丞相和金花公主都在这赏雪的队伍中,然后不知怎么的,第二天就被人发现两个人睡在一起。
据知情人士透露,当时金花公主的尖叫声响彻云霄,险些引起雪崩。而后一众无聊的官员都跑去看热闹,周丞相想赖都赖不掉。皇上虽不喜这个皇姐,可终究不能这么算了,于是圣旨赐婚,守寡多年的金花公主开始祸害丞相府了。
我每天听着丞相府鸡飞狗跳的热闹事,心情极其愉悦。
十二月中旬周俊让人送了信来,说是打了个大胜仗,仑国已经开始政变,四皇子夺了太子的位置,有意向和夏国求和。周俊便趁着这个时候向朝廷请旨回北都了。毕竟他一个吏部侍郎,工作多的很,这个参军不是本职。
两天后,早朝似乎就有了消息。夏梦对我说皇上在早朝上好生夸赞了周俊一番,太子和一众人等也颇为佩服,皇上也说了让周俊可以先一步回朝的事情。
张震的家书也到了,语气极为轻松愉悦,想来这场仗打的真的很顺利。在信上张震不仅把周俊好生夸奖了一通,且还对张兖极为赞赏,说是张兖不仅有胆色且还有智慧,跟着先锋营去偷袭敌军粮草,立了大功。
因着这信,将军府众人都是极为开心的,虽然张震在过年的时候赶不回来,可这年还是照样过得。大娘心里高兴,便仔细地张罗过个好年。大姐张婉柔也退却了之前的阴郁,欢欢喜喜地跟着帮忙。
除夕夜我们五个女人过的也算是热闹,大娘呼喝着要喝酒,所以除了我这个胃不好的,其他人都被灌了不少酒,就是李娇都喝得晕晕乎乎地,抱着我一个劲儿的傻笑。
到了子时,我扶着李娇跟着大娘她们一起到了院子里,看着下人们欢喜地点放爆竹,我心情极好,便亲自给了些赏钱,看着天空中呼啸绽放的烟花,我暗自许愿,希望来年我们一家人都能幸福安康,也希望我和周俊能早日修成正果。
周俊归来
李焘的来信在初五这天送到了将军府上,信上只说泸州这边需要我帮忙,让我过了正月十五就起程去泸州。
我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接了李焘的信便开始收拾行李,并让萧彧己帮忙打听一下可有合适的商队,最好跟着一起走,也还安全一些。
萧彧己正好有些东西要送到李焘那里去,根本不用找别的商队,我们自己就组了一个。我想着周俊回来也要正月底了,便没打算等着见他一面,约定了正月十六就出发。顺便撺掇着萧彧己也跟我去泸州。
萧彧己说他肯定是要去泸州的,但是怎么也得到三月才去,若是跟我一起正月就走,那北都的生意怕是不安稳的。我想了想也是,李崇海三月二十八成亲,我去的早是帮忙的,萧彧己实在没必要陪我。
正月十四,我老老实实地在家收拾行李,把给周俊做好的两身冬衣包了起来,准备后天离开之前让萧彧己收着,待周俊回来再给他。荷花笑个不停,一个劲儿地说姑爷这个姑爷那个的。
“你可是越发没个奴婢模样了,连自己主子都敢打趣儿!”
“不敢呀,小姐,奴婢若是如此,姑爷回来非要扒了奴婢的皮不可!”
“你个小蹄子!”我拿着枕头扔过去,荷花笑嘻嘻地躲开了。我心叹道,都是我把她给宠的无法无天了。
“小姐!小姐!小姐……”莲叶大呼小叫地冲进了房间,气喘吁吁地,红着脸直蹦跶。
我看的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是抽风了还是触电了。莲叶指着外面,刚想说话就呛的直咳嗽,随即又着急地跺脚。
若若蹙眉,推门走了出去,随即回身对我道:“是周公子和郑戈来了。”
“啊?”这回轮到我犯了傻,以为自己想太多出现了幻听。莲叶着急地把我拉出了门外,我低头一看,正有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前面那个可不就披着我亲手做的披风么!
我踉跄地跑下楼,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柔声道:“婉瑶,慢着些,莫要摔了!”
我鼻子一酸,很没出息地朝着周俊扑了过去,然后哇哇大哭,一边哭心里一边琢磨着我到底是在哭什么!可是眼泪就是不听使唤地往下掉,周俊轻声笑着帮我擦着眼泪,我这才泪眼汪汪地抬头仔细看他。
这一看不要紧,我还以为是哪里的劳改犯劳动改造回来了呢!周俊不仅黑了一层,且两颊也瘦的凹陷了下去,眼角还有了细纹,模样颇为沧桑。
我一句话梗在心里,憋的难受,我真想问问他到底是去做参军了,还是去坐时光机器去了!怎么两个多月不见,他老了十岁似的!
“认不出来了?”周俊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揪着他的衣领怒道:“你把我那十九岁的夫君还给我,我可不要你这糟老头子!”
周俊忍俊不禁,扭头问郑戈道:“真有这般邋遢?”
郑戈摸了摸脑袋,嘿嘿地傻乐一声,儒喏道:“许是这几日没有洗漱的过……”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不是月中朝廷才发了折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