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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听!”我怒道。
阿黎灿然一笑,“终于肯和我说话了?我哪里是偷听了,明明是你们不顾礼义廉耻装什么小姐和书生相会。也幸亏周俊那厮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不能毁了你的清白,若不然今晚我就灭了他。”
“呵,你怎么不说你昨晚做了什么?我也没见到你自裁!”
阿黎目光一暗,很是认真地说道:“昨晚我是下手重了,可你也不该明知我气着还故意气我。你若是肯说句软话,我会伤你吗?却是你自己倔强到此,竟是生生拼尽了力气,弄到自己骨折也要让我愧疚!你就是看准了我在意你,你才蹬着鼻子上脸的!”
“你这人好生无赖,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若真在意我,又怎么会处处与我作对,我是女子,却每次都让我哄着你!我也有不乐意,不情愿的时候,凭什么事事都要顺着你?”
阿黎无喜无怒,见我说完了,才道:“发完脾气了?没事儿了吧?”
我怒不可解,又颇为无奈。知道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跟他耗下去也只是我先投降。昨天的事却是伤透了我的心,可这十年来,我困苦伤心的时候都是他陪在我身边,哪怕有时候只是冷嘲热讽几句,却也是真心为了我好的。我便是气急了伤极了,却也舍不得毁了这十年的情谊!
大约是委屈地厉害了,我竟丢脸地掉了眼泪,开始还装着扭头偷偷去擦,却是越擦眼泪越多,到最后干脆不管了,径自哭了起来。
阿黎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拿了手帕给我擦眼泪,终于算是放软了语气道:“爱哭鬼,真不知有什么好哭的!你若是不高兴,我把自己胳膊也拧断了给你解气可好?”
“拧啊!你拧啊!”我推了他一把,哽咽地说道。
阿黎笑嘻嘻地拉着我的手道:“我若是真这么做了,你不得愧疚死?”
“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我甩开他的手,拿了他的手帕拧鼻涕,然后故意把脏兮兮地帕子扔到他身上。阿黎脸色难看,急忙躲开了手帕。
我哭过倒也心情没那么压抑了,想着两人终究还是朋友,昨天的事情今日是该好好说个清楚,以后也才能更和睦地相处。遂也放软了语气说道:“我昨天是也发了脾气,可我说的话却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喜欢周俊,不希望你时时诋毁他,哪怕你真的不喜他,也不要当着我的面说他的不好。”
阿黎却是转了话题道:“你说什么‘等闲变却故人心’,那是说我的吗?我待你何曾变过什么?倒是你自己痴傻的可笑,又颇为迟钝,我这心你可是真的懂?”
我蹙眉,“你别说的好像你爱慕我似的,听着都别扭。”
“我倒也不是爱慕你,不过……”阿黎忽的一笑,意味深长地看向我,“你倒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行事如何,你也见得不少了,你觉得我会在没必要的人身上耗什么心思吗?”
我心里一惊,却是不相信他对我有那种感情,只道:“也没少见你在三公主身上耗心思,还有萧彧己说你对某个女子恭敬的很,也不知那人是不是三公主!”
“你又何必转移话题?”阿黎有些咄咄逼人,语气邪佞地说道:“我在你身上耗了心思,便是由不得你离开我。不过眼下正忙乱着,你愿意与别的男子玩玩,我倒也可以放你些自由。只是以后你总是我的!”
“你这话却是说的我越发不明白了。”
“你不是不明白,你是装着不明白,又或是逃避着不想明白。武师父临走前和你说了什么?我便是没听到,却也知晓他一定会提醒你远离我,他也忒的可笑,我若想得到的,不管多久,总会到手的,哪里是你想离开就离开的?”阿黎笑的越发邪性,那话却是说的极为认真。
我心慌得厉害,面上不敢丝毫露怯,“我只把你当朋友,当亲人,却也不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自问自己长得一般,也没什么可以让你喜欢的!”
阿黎轻笑,妖气十足,修长的手指托着我的脸颊道:“随你怎么想,我近段日子忙,确实是没工夫管你。不过想着我身边美人儿无数,你若是寂寞地厉害,找个旁的男子,我也该宽容一下。”
一时间我也不知是该气该怒还是该解释什么又或者去求什么解释,只觉得自己大概和阿黎不再一个段位上,再说下去也是驴唇不对马嘴,说的不是一国语言。
“随你怎么胡说好了,反正我要表达的意思都表达清楚了!”最终,我自暴自弃地仰天长叹,“你全身都是秘密,我也懒得理会了,反正即使我问,你也不会说的。”
阿黎故意用手胡挠乱了我的头发,面上却是颇为得意地说道:“若不是瑶瑶你太过蠢笨了,我也不至于好多事情不告诉你。实在是你脑子迟钝异常,我若要事事解释,可真就麻烦死了!唉,笨蛋瑶瑶……”
我青筋暴起,实在觉得自己应该考虑下当初怎么犯了傻救了他这么个妖孽!虽然我很有自知之名,也的确认为不少人比我聪慧。可怎么看,我也不算是笨的吧?若要说我是笨的,夏梦还不一头磕死算了!
“你若是想和仲梦组的那帮傻女人比,那你真是蠢到家了!”阿黎一副我没救了的模样,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看着真是欠揍极了。
好在我们两个总算是没了隔阂,至于他说的那些话里有话的东西,我也径自忽略了。他也没说喜欢我,我也对他没那种感情,就算他说的再暧昧,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本想再问问那三公主和那个大约是万花巷幕后老板的“女人”的事情,可阿黎却是没再多留,好像有什么事情似的跳窗走了。
若若不放心进来看了我一眼,我把阿黎留下的药给了她,让她帮忙处理一下。这也是阿黎交代的,只说若若这种人自小就伤习惯了,给我上药肯定非常利落。那药果然是好药,本来还有些灼热疼痛的手臂,一瞬间就冰凉了。也因此我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夏梦又过来探望我,见我精神极好,笑着说起那天夏灵狼狈回了宫去,却没有去皇上那里告状,吃了个哑巴亏,天天脸色不郁。仲梦组的姐妹们也都出了口恶气,心情极为愉悦。
“我昨儿来找你,结果看见周俊正在府外徘徊,就把他也带进来了。可是不凑巧,那时候你还正睡着呢!”夏梦笑的十分暧昧,“我瞧着周俊特别惦记你,竟是频频嘱咐我莫要把火烧画舫的事情扯到你身上,还替你说了许多的好话,生怕我怎么着你似的!”
“他的顾虑确实很正确。”我应道,“只要三公主知道是我的主意,我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放心,咱们自己人,谁还能说出去不成?”
我忍不住叹息一声,左手拍了拍夏梦的脸颊,“像你活的这么单纯,对旁人没有那么多的怀疑猜忌,这样的日子应该会很幸福吧?”
夏梦拧着眉头,颇为不爽地说:“你那意思不就是白痴没苦恼吗?”
我忍不住大笑道:“你还是聪明了些的,要不然怎么会总结的这么到位!”
“不说这些闲话了,我是想问你,你和周俊是不是真的就定下了?”
我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之间是相互认定了,只不过他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家里的人却是不乐意的。”
“上次你让问什么捐官的事情,是真给你表哥说的,还是给周俊打听的?”
“倒真是给我表哥说的,不过……我也是多方面打听一下,若是能帮到周俊,自然也是要帮的。”
夏梦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我昨儿个去我皇兄那儿,倒是听他一直咒骂周丞相,想要找周丞相的晦气。我想着周俊被周丞相赶出家门,若是我把周俊的事情告诉皇兄,他定然会提拔周俊来气周丞相。”
我想了想,“太子恼怒周丞相是因为当初领军的事情吗?”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周丞相极力推荐三皇子,和皇兄作对,皇兄对他意见很大。若是别的人就罢了,周丞相的势力这么大,又公开和皇兄敌对,皇兄自然想要抵抗,或者……”夏梦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周家丧子
当初周俊就告诉过我周丞相为何要支持三皇子,然而我也一直知道太子脑子愚钝,想来绝对猜不到周丞相的真实意图。叶尚书倒是聪明,也能明白周丞相的意图,可是他现在是太子的中坚后盾,绝对不希望另一个老臣来分夺他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所以叶尚书绝对不会和太子细说。
我早就想过利用周丞相在朝中的反对势力来帮助周俊,尤其是太子这边。毕竟周斯还在的时候,就算是太子这边的人,周俊没少跟着他们四处溜达,便是没怎么应过话,起码也是个脸熟。太子那人又超级好糊弄,周俊聪慧,应付太子应该不成问题。
“用不用我跟皇兄提一下?”夏梦问道,“只要我假装不经意地说一句就行,谁也不会猜到和你有什么关系。”
“此事我再细细考虑一下,也要和周俊商量。等我有了消息就告诉你,到时候还要靠你帮忙的!”
“别跟我客气,我觉得周俊倒也不错,看着干干净净的,没什么坏心眼,我帮忙,也相当于他欠了你人情,以后有我拿捏着,他定然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现在他真心对你,可保不齐以后会不会变心,还是有个把柄在你手里才能保住长长久久。”
我从未想过拿捏周俊什么,也不想让他记着什么人情。不过我还是笑着谢了夏梦,知道她是真心实意为了我好。
之后的几天,我在家老老实实地静养。也就是每日见见李娇、李焘和李崇海,日子过得轻松惬意。大约是阿黎的药真的有用,原本要大几日才会消退的淤青和痛感,不过几天就没事了。除了那个固定着胳膊的夹板还不能拆掉,其他倒也无碍了。
我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自然呆不下去了,想着腿脚又没病,便预备着出去走走散散心,当然主要是几日没见周俊,想过去看他一眼。
然而借口用错了,我刚和李焘说我要去仲梦楼会会朋友,他老人家就把我按到座位上,然后表情肃然地给我上了一堂教育课。火烧画舫就是这次教育课的典型反面教材。我郁闷无奈地趴在桌子上,本以为此事过了许久,他们早就忘记了呢,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与我算后账呢。
整整两个时辰的思想教育课后,我百般保证以后绝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再犯这种错误,李焘才让我去吃迟到的午饭。
下午待我又想跑出去,李崇海又拦住了我,絮絮叨叨基本上是重复着上午他爹的训话。我想哭的心都有了,可又不好发脾气,只得彻底放弃了出行计划,等着他们父子俩离开将军府再作打算。
第二天,李焘和李崇海离开了将军府回客栈去了。我松了口气,想着今日总不会有人拦我了。结果刚出了房门,莲叶就报告说沈宁儿过来找我。
我还来不及想个借口回绝,沈宁儿就已经进了院子了,一见我就拉着我的手往房间里去,还神秘兮兮地把窗户门子都关上了。
“做什么这般神神秘秘的?”我十分好奇。
沈宁儿拉着我的手,低声道:“今儿早上我才得了的消息,听到后立刻跑过来告诉你了。周丞相家的五公子,北都有名的神童周知,昨儿骑马摔了下来,今儿早上咽气了。”
我诧异,“周家这是怎么了?三月里才死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