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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死了。”
我语塞,问她:“宝珠,你可知你还有个哥哥?你一岁的时候哥哥还陪过你一段时日。”
宝珠抓了一把樱桃,随手扔给了逢生几个,扭头来对我道:“母后都快给我念叨疯了,日日说我那哥哥是多么稳重体贴,我心里琢磨着大约是个书呆子吧!”
“他不过比你大一岁,也就是刚刚启蒙,哪里是什么书呆子?不过是随了他父亲的性子,淡泊沉稳了些。”我不悦道,“冉儿身体不好,这次他来,你和逢生莫要闹他。”
逢生到底有些孩子心性,却是吐着樱桃核道:“娘亲,你可知小孩子最受不得自己娘亲夸别的孩子。也得亏我和姐姐心胸宽广,若不然只凭娘亲刚刚维护外人的话,我和姐姐就会把那什么冉儿胖揍一顿!”
“逢生说的很在理。”宝珠一副大人模样地点头道。
“你们敢!”我冲两人瞪眼,心里气得慌。
逢生却道:“其实吧,我对那个周俊比较感兴趣!”
“一边去,怎么可以直呼长辈的名字?”我上前欲去拧逢生的耳朵,逢生笑嘻嘻地躲在宝珠身后,那模样真是像极了不正经的阿黎。
宝珠故作一副语重心长地模样拍着我的手道:“娘亲,你还是从良吧!让周国皇帝当我们继父,我们也不亏。”
“你这是听谁浑说的词?”
宝珠眨巴着眼睛道:“母后她这几日总是念叨那周国皇帝,夸得他十二分的好。我想着父皇那个疲怠的家伙瞧着就不顺眼,难为娘亲为了我们姐弟一直忍着。如今人家周国皇帝带着孩子来接您,您就别墨迹,直接打包袱走吧,也算是我和逢生尽孝了。”
逢生笑嘻嘻地凑到跟前来,在我耳边道:“其实是因为父皇每每提起周俊就火大,又说什么绝不能让娘亲被周俊诓走,所以姐姐才热血沸腾地要让娘亲改嫁呢!”
我头疼万分,寻常的孩子怕是七八岁也不太知晓改嫁的意思,这两个精怪,三四岁的年纪被那些不正经的大人教导的都没了孩子模样。怪不得人家说皇家的孩子早熟,却是那些教的人都是花花肠子。
只盼着我那五岁的冉儿还是正常模样,想着张兖也就是周知对周俊很是畏惧,周俊若是管教孩子应不会像阿黎一般,想来冉儿总会被宝珠和逢生好些。可我又是担心冉儿懂事晚,再被他的弟弟妹妹们欺负了去,实在是苦恼的很。
“哼!”
自从周俊来信,被宝珠截了直接送到我这里来之后,阿黎每每出现都是这般打招呼。宝珠笑眯眯地望向阿黎,朝着他的方向吐了个樱桃核,流里流气地喊道:“老头子,你怎么有力气过来了?”
阿黎拿了个樱桃,径直掷了出去,宝珠的额头上顿时就起了一个大包。我听宝珠痛呼,急忙抱进怀里,怒瞪阿黎道:“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和孩子置气你本事啊你!”
阿黎厌烦地摆手道:“你越发絮絮叨叨的让人烦心了,这两个孩子什么德性,你不知还是怎么的?”
逢生讨好地端着樱桃盘子捧到阿黎面前,“父皇请用!”
阿黎呼啦了他脑袋一下,满意地点头道:“好儿子!”
我气呼呼地也懒得理他,到底这几年有两个孩子在,除了孩子的话题,我倒也不知还和他说些什么。可偏生孩子都不让人省心,他自己也是一副孩子心性,弄得我时常气急了不理他。
倒是夜昙花今天也过来了,宝珠撒欢似的跑过去喊道:“母后,快来吃樱桃!”
夜昙花最是疼爱宝珠,一把把她抱起来,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待发现她额头上起的包时,问道:“这又是怎么弄得?”
“老头子砸的!”宝珠哼道,“母后快些教宝珠功夫吧,等我学成正是他老的掉牙的时候,到时候我就可以胖揍他一顿,把皇位传给逢生,然后把这老头子扔去冷宫了。”
阿黎翘着脚,端着樱桃盘子一口一个,得意洋洋道:“就你这小身板,嘁,别给老子丢人了!”
逢生凑在阿黎身边,笑嘻嘻地一会儿瞅瞅宝珠一会儿瞅瞅阿黎,然后又一副鬼精的模样笑望着我。
昙花抱着宝珠坐到我身边,说道:“今日外面来了消息,大约明日周国的车驾就会到鸾城了,仑国的人马还要再晚上一天。”
宝珠坐在夜昙花的怀里,故作一副语重心长地模样对我道:“娘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当初不过是被这老头掳了去,你正经夫家还是姓周的。”
我不禁对夜昙花叹道:“你听听她说的这话,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
夜昙花道:“到底宫里人多嘴杂,宝珠又是个聪慧的,这么大就拎的清楚。早些懂事也不算是坏事。”
“却是她和逢生成日里打趣我这个做娘的,知道我舍不得揍他们,倒是越发上脸了!”
逢生颠颠地跑过来,撒娇道:“哪有,是因为娘亲是世上对我们最好的人了,我们喜欢娘亲才会在娘亲眼前现形呀!”
我心里高兴,只嗔瞪了逢生一眼便笑了。
第二日一早,我就睡不着来了,宝珠困得揉眼睛道:“娘……那周国皇帝痴情的很,跑不了的……”
“浑说什么,我是想见你们的哥哥!”
我又把宝珠哄睡了,这才起身去再次查看周俊和冉儿要住的宫殿。因着夏日燥热,我特意让人把清凉殿收拾了出来,有怕冉儿年岁小贪玩,若是跌进了池子里就不好了,便又让人加高了栏杆,补上了缝隙。
今早再次检查了一番,又细细嘱咐了荷花让人小心准备着,到自己都饿的有些发昏了,才被阿黎给拎了出去。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老实地在一旁吃东西,不言不语。
阿黎喝了碗粥,面生正经地问我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一愣,讷声道:“什么怎么想的?”
“人人都说我不如周俊,你怎么想的?”
“你还在乎别人说你这个不成?”
阿黎耸肩道:“我自是不在意,也想着你到底认识我多年,自然也不会理会。只是这些年你是个什么样子,我都看得出来,你自己还不知道不成?”
“我能是什么样子?被两个孩子折腾的都没样子了。”
阿黎哼道:“头一年说是因着生逢生伤了身子,不肯和我同床,我也无所谓。第二年宝珠说话流利,逢生咿呀学语,你日日只想着他们,何曾理会过我分毫?第三年两个孩子都懂事了,你还是日日跟着他们,我住你那儿,你嫌我烦,我生你气住别人那儿一个月,你再见我却好像我昨天就住你那儿似的。”
我撇嘴道:“你还指着我哭天抢地地争宠不成?”
阿黎脸色沉着,捏着我的下巴道:“你到底心里还是没我。”
我无奈地叹道:“有你,怎么会没你呢,你是孩子们的爹,便是再不靠谱,我们娘儿三也是靠你养活的!”
阿黎站起身来,含糊道:“瞧你这老婆子的模样我心烦的很,你走吧!”
我一愣,急忙起身去扯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阿黎扭头狠狠地咬了我嘴唇一口,“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也见不得你这株红杏眼巴巴地望着墙外。到底我比周俊本事高然,没你我也活得好好的,宝珠和逢生没了你的限制更是活蹦乱跳。倒是那周俊没了你一副要出家的模样,还有那孩子病怏怏的,日日找娘。”
“你把我当什么?想要就留,想扔就扔?”
“你却也扪心问问自己,你想留下吗?你不过就是个得过且过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你?当初我留你,不过是觉得知你甚深,怎么也能把你的性子给拧过来,让你离不得我。可你这缩头乌龟,我劈开你的盖,你还能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死拗死拗的!”
我咬唇不语,阿黎夸张地长叹一声,搂着我拍了拍,“傻瑶瑶,你到底是个傻缺!”
“滚!”我狠狠地踩他的脚,心里却酸涩的不行。
阿黎却笑道:“也是周俊那家伙够狠,他已经下了退位诏书,这次会盟之后他就把皇位交给周知了。”
我怔愣地看向阿黎,“他怎么……”
“所以我说周俊是个假正经,你瞧他做的桩桩件件,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多么钟情于你,可不就是诓骗你一心一意惦着他的?这次更是不厌其烦地频频写信过来,那意思不就是要带着你离开?”
“你若不放手,谁又能带的走我?”
“我若不放手,留着你这个死拗的傻丫头一辈子躲着我不成?”
我红了眼睛道:“你莫不是周俊的人假扮的?你何时做过这种事情?”
阿黎捧着我的脸亲了亲,叹道:“天下美人千千万,到底我不会因为你这么一个傻丫头放弃了去!周俊那傻缺倒也与你匹配!”
我想了想,蹙眉道:“不对,你这人一向自傲的厉害,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错的。你会径自顿悟了去?还主动同意周俊带我走?不可能!”
阿黎砸吧了嘴笑道:“我难道就演不成这样深明大义的人物吗?”
“说!周俊给了你什么好处?”
“哎呀,不过是几个城镇罢了。”
我不屑地一哼,心里却也明白,阿黎又岂是在意几个城镇的?不过是真的要放我离开了,顺着周俊的坡下来而已。
我正欲再问,阿黎却忽然低头吻住了我,随即笑了笑道:“傻瑶瑶,你个小傻妞,你若不如往日生机勃勃,我又何必留你?”
我还来不及反驳,便觉得颈后一痛,在阿黎的笑脸下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马车碌碌,曾消失了许久的熟悉的大手轻柔地抚着我的脸颊,我仰头便看到了那熟悉的温润笑容,还有一张带着同样笑容的小脸带了几分新奇地望着我。
“婉瑶。”周俊轻唤我的名字,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
“娘亲,我是冉儿。”五岁的周冉也学着周俊的样子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伸手把他抱进怀里,连连亲了过去,眼泪簌簌落下,泣不成声。
周俊拿着帕子为我拭去眼泪,笑着问道:“婉瑶觉得西南如何?我们去那里安家可好?”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再也不问其他的。只想着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以后再也不理世事,只平淡和睦地过日子。
“爹爹说娘亲喜欢水榭,我和爹爹花了三年的时间在西南有名的淋漓湖湖畔亲自动手建了竹子的水榭。”
我望向周俊,周俊笑着把我们两人揽在怀里道:“我们回家。”
番外七 萧彧己(一)
无论过了多久,萧彧己仍能回忆起他的童年来。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他随着娘亲住在寒魄山下,每过十天他的爹爹就会下山来看他。他的爹爹高大健壮,身上有许多刀疤,看上去凶凶的,然而萧彧己从来不怕他。因为爹爹总是对他爽朗地笑着,喜欢把他扛在肩上,背在背上,喜欢一切能逗他笑的把戏。
对于这样的父亲,萧彧己是自豪无比的。爹爹不只是爱护他,还有着卓绝的武功,有着一大群忠于他的手下。那些叔叔伯伯们也很喜欢萧彧己,时常与他讲起他们惩凶除恶的英雄事迹,让萧彧己羡慕不已。
年幼的萧彧己励志要做个像父亲一样武功高绝的人,只是他和父母说过之后,两人都反驳了他的愿望。父亲给他请了教书先生,让他读起那些晦涩难懂的词句,母亲更是不许他习武,生怕他走上父亲的老路。
萧彧己那时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像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