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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瑶不也是一颗蒙尘的明珠吗?”
我摇头道:“我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罢了。平日里装个木讷羞涩的丫头,才能背地里耍些手段而不被发觉。可你不同,你终究是男子,有魄力也有能力拥有更强的光耀。”
萧彧己笑笑,“婉瑶有些妄自菲薄了。若你真的只会耍小手段,在我提供帮助的时候,你肯定会为了二公主应下。如今你这般轻松自在地与我闲谈,怕是早已经有了主意,不需要我的帮助了。”
我目光深沉地看着楼下那些让我颇为厌恶的权贵们,冷笑道:“这话可不一定……”
乐声渐起,周围的灯火也开始转暗,只见原本黑暗的舞台有铜镜反光而射,晕染出一片柔和的金色光芒。夜昙花一身妖娆的大红舞衣,优雅地伸展着双臂,如同一个将要飞升的仙子一般,绚丽夺目,让人几欲忘记呼吸。
鼓声渐起,夜昙花踏乐而舞,步态轻盈优雅,表情妖艳魅惑,一众人都看的痴了醉了,迷惘在她编织的美梦仙境之中。
一曲终结,叫好声响彻天际。众人皆激动万分,而太子夏昇更是毫不避讳地跳上台去,抱起微微有些喘息的夜昙花,低头就是一个热吻。叫好声顿时消散下去,不少宾客都开始议论纷纷。然而不多时太子带来的一众纨绔开始鼓掌叫好,对太子歌功颂德,说什么郎才女貌。
我忍不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夏昇大约是声色过度,长得就一副肾亏的模样,和夏梦的美貌是完全不同的。夏昇和夜昙花在一起,真真就是牛粪与鲜花,差别太明显了!
夜昙花倒不愧在点翠楼浸淫多年,对太子颇有点欲迎还拒的样子,勾的太子夏昇三魂儿去了七魄,眼睁睁地跟着她下了台。众人正准备打探他们去了哪儿里,突然一阵女人们的尖叫声,阿黎抱着古琴上台了。
“这是……”萧彧己疑惑地望向了我。
“这就是你口中风神俊秀的风华公子了,怎么?萧老板这个北都百事通居然没见过?”
萧彧己虽笑着,面上却带了几分不屑,“我是男子,又去不得那烟波馆,所以北都里唯一不熟悉的就是这位风华公子了。”
我笑望着楼下正在调试琴音的阿黎,看着一众北都小姐们涌到台前席地而坐,便是三公主夏灵都微微坐直了身子张望,果然男色的魅力比女色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阿黎调好琴音,对着台下面的一众女子浅浅一笑,杀伤力高到顿时有几个女子尖叫着昏了过去。
我啧声摇头,忍不住脸上都挂了笑意,他就是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眼见着他得瑟地整了整衣袖,轻柔地把手指放在琴弦上,众人皆是屏息,看着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撩拨着琴弦,就好像波动到了自己的心上。
奸计顿起
大约是我和阿黎太熟悉的缘故,我从来没有沉迷在他的琴声中过。他当初和心尘大师学琴的时候我也在,我本想着唱几首流行歌曲让他帮我配个乐,谁想这厮居然捂着耳朵说我残害他的听觉!我气愤万分,就在他弹琴的时候加以报复。他一开始认真练琴,我就在一旁鬼哭狼嚎般的喊叫,结局是他给我点了哑穴,把我捆在了树上,让我再也不敢造次。
一曲完毕,阿黎浅笑着抱起古琴,回首微微抬眸看了台下的众人一眼,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一众北都千金哭喊着风华公子的名号,又有一群人昏倒了。
萧彧己似是对尖叫声有些受不住,不禁揉了揉耳朵,低声道:“确实是个人物!”
正说着,就见一个女子不管不顾地冲到阿黎的面前,扯着他的手臂,殷殷切切地诉说着什么。那副深情而又骄纵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吏部尚书家的女儿钱曼。我忍不住勾起嘴角,原本复杂的计谋或许因着今晚会变得简单一些。
“风华公子,我要为你赎身!”钱曼大声喊着,不顾周围人的阻拦,拼命地去抓阿黎的衣袖。
“这不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吗?”萧彧己的语气颇为嘲讽。
“正因为是大家千金,所以行事才会毫无顾忌。要知道便是太子妃对她都颇有几分让渡的。”
萧彧己又看了看楼下聚集起来的人群,“今日淑人汇的女子并不多,倒是帝姬会来了不少,怕是这位钱小姐要吃亏的吧?”
我不禁感叹萧彧己的好眼力和好记性,只是心里却笑这钱曼今日不吃亏,明日我也要让她吃个亏。
正在钱曼纠缠阿黎的时候,禁卫军统领家的女儿徐英冲过去推了钱曼一把。这徐英是帝姬会中的一个人物,与钱曼的恩怨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眼看着两个女子毫无形象地相互揪着头发打滚,旁边的太子反而搂着夜昙花连连叫好,其他家的公子少爷们也一个个凑在一旁看热闹。
最后还是点翠楼的护院们把两个人拉扯开来,分别安抚。淑人汇的其他人都过去围着钱曼劝慰,徐英这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挑衅地看了钱曼一眼。
“婉瑶怎么如此开心?”
我正笑得眯起了眼睛,却见萧彧己也正笑着望我。
“淑人汇和帝姬会的人打起来,我这个仲梦组的不应该高兴吗?”
萧彧己敛了目中的精光,但笑不语,然而那笑容总是带着几分奸诈与狡黠。
我见他如此,也懒得多说些什么。之前我还有些纠结他的目的,如今夏梦的事情排在了首位,我也懒得理会他的事情了。今晚上这么好的机会,我那个原本朦胧的计策,如今也终于定了型。
“若若,咱们也下去凑凑热闹!”
萧彧己未做阻拦,只是笑望了我一眼,我也不再理会,推门而出。
到了一楼,钱曼和徐英已经不再争执了,台上的歌舞继续,宾客们也说说笑笑起来。我打量着穿梭在一众权贵之中的娇媚女子,心里盘算着到底哪个才是嫣红。本想开口询问,可又怕被烟波馆的人知道了。
“主子可是要找人?”若若在我耳边低声问。
我微微点头,却道:“如今这里许多都是烟波馆的人,我若是打听一个人的话,怕是不出片刻阿黎便知道了。”
“不可以被黎公子知道吗?”
“也不是不可以……”
我叹息一声,若是以往遇到这种事情,都是阿黎帮我处理。毕竟他在烟波馆,三教九流的人认识的极多。可如今我却越发觉得自己孤立,仲梦组的奸细还没有找出来,便是阿黎也不能尽信了。我知道不管如何阿黎总不会害了我,可他知道关于我的事情越多,我就越没有安全感。
“这位公子好生寂寞,让奴家陪陪你可好?”忽然一个红衣女子揽住了我的肩膀,亲昵地贴近过来。若若不悦地想要阻拦,那女子却被另一人扯了开来。
“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嫣红姑娘如今眼盲的竟连男女都不分了吗?”阿黎笑的一脸骚性,伸手把我揽在怀里,挑着我的下颚魅惑道:“婉瑶怎么如此迫不及待?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我了吗?”
我还震惊在“嫣红姑娘”那四个字中没回过神儿来,阿黎却是亲了一下我的侧脸,嘲讽地望向嫣红。
嫣红恼怒地甩了下手帕,尖声道:“我瞧着不像是女子,没准儿是哪家的兔爷吧?”
那尖利的声音让我打了个哆嗦,若不是手上的玉扳指还在,我当真会以为自己记错了武师父的话。这位嫣红姑娘看上去已经年近三十了,脸上敷着厚厚的铅粉,那一身的做派也极像是骂街的泼妇。
“风华公子,你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一个毛小子,想当年嫣红我也是点翠楼的头牌,风光了数年……”
“那么久远的事情我实在没兴趣听,嫣红姑娘年纪大了,怕是记性也不好了,还是早些歇着吧!”
嫣红瞪圆了眼睛,掐着腰骂了起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阿黎不管不顾地搂着我上楼,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我回头望了一眼,本想观察一下嫣红的神色,可是阿黎却搬过我的脑袋,不让我扭头。于是我也不知道是嫣红看见了我手上的扳指,还是缘分让她碰到了我。
眼看着又走回了三楼萧彧己隔壁的房间,阿黎打开了房门,毫不客气地推了我一把,把若若关在了外面。
“你倒是沉得住气!”阿黎没好气地坐在长椅上,语气都带着嘲弄。
“怎么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这几日没见他,也没招惹他什么吧!
“什么怎么了?”阿黎瞪了我一眼,“你来难道不是为了二公主的事情求我?”
我嘴角直抽,瞧他那副得意的模样颇为不爽,“你别太瞧不起我,除了你,能帮我的人也有的是!”
阿黎不屑地一哼,“就你隔壁那个情郎?”
“什么情郎?我和你可不一样,成天勾三搭四的。萧彧己不过是个普通朋友,没你想的那般龌龊。”
“呵,那倒是新鲜了,不知瑶瑶不靠我要怎么救二公主呢?”
我心里迅速地盘算了一遍,觉得如今阿黎已经知道此事,我若是靠着别人救人不但费工夫,而且平白隔阂了两人的关系。如今他既然都提出来了,不用他就浪费了。
于是我立刻换上一副谄媚地笑容,凑到他身边,帮他捏着肩膀。阿黎颇为满意地轻哼一声,得意地闭上眼睛,嘴上还说着:“再用点劲儿!”
我捏的手都酸了,忍不住咬牙切齿,见他睁眼,还得谄媚地笑道:“好阿黎了,我知道你最厉害最了解我的心思了!”
“唔……”阿黎笑的越发欠揍,“再给我砸砸腿。”
我撸起袖子,磨牙霍霍,心里暗念“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噼里啪啦地朝他的腿砸过去。偏生人家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时不时让我再使点儿劲儿。
最后我累得满头大汗,气的一脚把他从长椅上踹下去,自己躺上去歇着。阿黎这才凑过来与我挤在窄小的长椅上并躺,笑的一脸猫腻。
“让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那个香囊你可要惦记着。”
“什么香囊?”
阿黎不悦地挑眉,“噢?忘记了?看样子那天晚上我还是太君子了一些啊……”
我猛然想起那晚的事情,立刻从长椅上跳了下来,转头面色颇有些古怪,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对阿黎做什么表情。照理说我应该是恼羞成怒的,偏生阿黎比我有气势,反倒是好像我错了一般。
“想起来了?”阿黎诡异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瑶瑶这一口咬的可不轻呢!”
我面色一僵,又想起了那晚的事情,不由得推了他一把,嗔道:“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香囊……”阿黎伸着手,闭着眼睛不理会。
我冲着他的手掌拍了一巴掌,磨牙道:“你若是肯帮我,我就给你亲手绣一个!”
阿黎睁开了一只眼,顿时一脸坏笑地坐起身来,下颚抵着我的肩膀道:“说吧,你有什么恶毒的计划?”
“哪里是恶毒,不过是以毒攻毒罢了。我瞧着那钱曼挺心仪你的,所以想借几个人鼓动钱曼绑架你,然后再把消息透露给徐英,来个当场捉奸。当然,被绑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你,而是孟桐。毕竟赵毅的宠妾也是淑人汇的。”
阿黎满意地点了点头,敲着我的脑袋笑道:“瑶瑶果然聪慧。引得淑人汇和帝姬会闹起来,你也就可以得利了。”
“不止,钱曼若是想逃脱罪责,必定要为自己正言行。自然要说自己是可怜孟桐才救人的,如此赵毅的罪过也就会被揭露出来,然后让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