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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现在暗中辅佐着周俊,这是……周俊托人送来的。”
“我的冉儿……”我捧着盒子任由眼泪浸湿了那缕胎发,“冉儿还好好地活着是不是?”
李崇海帮我擦去眼泪,点头应道:“爹去看过一次,说是身子虽弱,可却也不是不能养的。且西南气候温和,宫中的好药都往那边送,孩子并无大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连连点头,哽咽地擦着落不完的眼泪。
“姑姑和姑父的死,和周俊没有分毫的关系。爹已经查明了,怕是那昆顾锦暗中的动作。”
我沉声道:“此事我也早有了猜测,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眼下周俊四处搜寻证据,只想处理好了一切接你回去。你知道的吧?他以下了圣旨,说今生只有你一个妻子绝不选秀。”
我咬唇不语,如今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回去?
李崇海叹道:“周俊对你是真心的,如今他已经称帝,什么权势都握在手里了,可他还是下了那样的圣旨,且处处维护着爹。姑姑和姑父身亡的事情,他也是被陷害的。”
“我知道……可我……怕是回不去了。”
“眼下皇上虽对你很好,可他心性不定,且又有这么多的宫妃,看着是欢喜,可终究不是长远过日子的人。”
我抬手捂上了李崇海的嘴,低声道:“别说了……”
只是我动作终究晚了些,阿黎已经靠在门前脸色阴沉地望着我们了。我侧过头不去看阿黎,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李崇海也不怕他,只是静默地坐在原地,不言不语。
阿黎甩袖离去,虽没有言语,我却知他是动了真气的。
“回去吧,旁的事别再说了……”我低头叹道。
李崇海也不再多言,便起身告辞。我怕阿黎把火气撒在他身上,便让若若亲自去送李崇海出宫,虽然若若打不过阿黎,但终究看在我的面子上阿黎也不会弄得太难看。
荷花进了内殿来,见我闭眼抚额,犹犹豫豫地说道:“表少爷说周国皇帝是真心的确实不假,可皇上看着不靠谱,其实心也真啊!”
“我明白。”
荷花夸张地大叹一声,道:“皇上欢欢喜喜地跑来与主子玩儿,却是听到这样的话,若是以往的性子表少爷的脑袋早搬家了,还不是为着主子才忍了脾气。主子好歹也要去哄哄吧?”
“你到果真是他的人,处处为他说好话。”
荷花苦着脸道:“主子,所谓谁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说法?我不过是认识皇上在前,他派人教会了我武功罢了。可我服侍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所谓的不过是主子有事的时候帮上一把,何曾有过别的目的?主子,欺瞒也好,算计也好,总不该让这些东西蒙蔽了人心啊!”荷叶拍着胸口道,“心里惦记爱护着,别管是什么手段计谋,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我倒是有些被荷花说的无地自容,垂了眼眸道:“却是我绕不清了。”
荷花轻咳一声,赔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主子的心思,两边无数人都瞒着心思,主子又从来是个不轻信人的,到底还是让主子心里有了介怀。”
“罢了,我去看他便是了……”
阿黎沉着脸步履匆匆,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抬脚踹走了两个想要上前的嫔妃,尤不解气,便黑着脸去了凤鸾殿。
只是夜昙花并不在殿里,却是来请安的谭馨凝独自候在殿内。阿黎见她一身白衣楚楚可怜的模样,浑身戾气地狠声道:“我最讨厌白色!看着就讨厌!”
谭馨凝一愣,她已经开始习惯嬉皮笑脸的阿黎了,却不想阿黎此刻如同年幼时一般,目光狠厉的甚是骇人。谭馨凝还来不及后退,阿黎就几步上前去扯她的衣裳,一边扯一边骂:“假正经的白色!”
谭馨凝尖叫一声,捂着衣襟去推阿黎,阿黎毫无怜惜地踹了她一脚,揪着她的衣领就往下扯衣服。
谭馨凝仓促之间凄厉地喊叫,顿时白光乍现,阿黎防不猝防,竟是没躲开,笔直地摔倒在地,身子微微抽搐。
我和夜昙花在门前相遇,只听见谭馨凝的惨叫,便快了几步进了大殿。只见谭馨凝衣衫破烂,露出了白嫩嫩的肩膀,小白兔一般瑟瑟发抖,满目惊慌,左手死死地握住右手腕。
而阿黎倒在地上,竟是昏了过去。
任谁看到这幅场景都会有些想法,夜昙花冷目看着谭馨凝,不知何时手里竟握了一把小刀。而谭馨凝捂着破烂的衣衫,哭哭啼啼地叩首求救。
我费力地俯身,拍了阿黎几巴掌,才把他拍醒了。阿黎顿时睁了眼,满目的杀意,立时就坐了起来。
“臣女不想留在宫里了,请皇后娘娘开恩,贵妃娘娘开恩,放臣女回去吧……”谭馨凝拼命地磕头,不多时额头就见了血。
阿黎一脚把她踢翻在地,见谭馨凝捂着手腕,立时就从她手上掳下来了一个镯子。谭馨凝尖叫着去抢,竟是咬住镯子的一头,满嘴是血地咬断了。镯子脆裂一响,忽的径自化了开去。
偶然的猜测
如此我倒是有些看不透谭馨凝了,她怀着心思进了宫,好不容易和阿黎有机会相处,为何弄出这副模样来?她已经是宫妃了,便是和阿黎有个什么,也应是满心欢喜,没必要做这种被人强了的姿态。
倒是阿黎真真火大了,从五岁那年见到他起,今次大约是他最火大的一回。刚在我那里招了气就没纾解,今次居然着了谭馨凝的道,怕是他面子上很过不去。
谭馨凝很是狼狈,她嘴也破了,一颗牙都歪了,身上更是褴褛,只是她再也没了之前端庄温婉的目光,反倒是目光决绝地望着我们。
或许,这才是谭馨凝真正的模样?
阿黎怒极反笑,望向谭馨凝的目光杀意更重,我暗道不好,便笑着上前挡了阿黎的视线,扯了扯他的脸颊道:“少有见你吃瘪的时候呢!”
阿黎拍开我的手,斥道:“少来这套,别以为我还和小时候一般!”
“哎呀?你还有过小时候?”我上前推搡阿黎,顺手去敲他的头,阿黎不耐烦地躲我,又见我挺着肚子,怕动作大了摔到我,更是拧紧了眉头。
我倒也不是为谭馨凝解围,只是阿黎骚包了这么久的日子,我不想他再变成原本狠厉的模样。再说,本来李崇海说起周俊也有我的不对,我不欲阿黎闹大了,到时候他不管不顾地不好收拾。
“你烦不烦?”阿黎恼怒地吼我,扶着我的肩膀就想把我扔出门外去。
我没办法,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阿黎磨牙道:“你长得这么丑,用的哪门子美人儿计!”
我无所谓地耸肩,又亲了他两口,阿黎面色依旧黑沉,目光里却再也没了杀意,只是眯着眼睛看我,不忿地哼着气。
“美人儿,笑一个吧!”奈何我都怀着第二个孩子了,还要委曲求全地装作流氓模样,勾着他这个妖孽的下巴挑逗。
阿黎的嘴角终是勾出了一丝笑容,抬手揉搓起我的脸,然后不轻不重地在我唇上咬了两口,“臭瑶瑶,再有下次把你吊起来狠狠打一顿!”
我满头黑线,还说他和小时候不一样,明摆着对付我的招数都一样来自着。
随即阿黎又冷目看向谭馨凝,只他那一眼,谭馨凝就吓得抽了口凉气,全然没有初次见面的稳妥。
“看来那昆顾锦对你真好,连防身的宝贝都送了你,刚刚竟是伤了我,你这般谋逆的大罪想要怎么赎?”
谭馨凝咬唇,沉了声音道:“我若是出事,未城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禁抚额,刚刚才把阿黎给安抚好了,谭馨凝顿时就给他又点上火了。
果然,阿黎邪狞地大笑:“有胆子威胁我?盛子,把她的皮给我扒了,送到未城去!”
可惜盛子惨了,居然不在阿黎身边。阿黎上前夺了夜昙花手中的小刀,朝着谭馨凝的脸就招呼了过去。
谭馨凝吓得尖叫,我急的也跟着叫了起来。两个女高音同时喊,阿黎挑眉捂住了耳朵,扭头对我道:“你喊个什么劲儿?还想吃她的肉不成?”
我捂着肚子道:“你家倒霉孩子踢我,你要是不想我见血晕倒,你就别闹腾!”
阿黎凑过来赶紧摸我的肚子,可惜又没了动静。说来也奇怪的很,我这一胎的胎动很是正常,几乎天天都有,但是每每阿黎伸手去摸,孩子就一点儿也不动了。所以六个月了,阿黎都没摸到过什么,要不是孩子还在我肚子里,怕是他早就动手打了。
“若不是周俊没死,我以为定是他投生在你肚子里了!”阿黎愤愤不平地咕哝道。
“你怎么不说是昆顾锦?”
避讳着谭馨凝在这里,我们两个说得声音都小。夜昙花走过来道:“回去歇着吧,这里我处理便是。”
阿黎没好气地挑眉道:“你想怎么处理?”
“难不成你想让尧国的人都知道你这个皇帝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采女撂倒了?”夜昙花语气里竟也有了丝调笑,“若是这个消息传到周国去,想必能让许多人欢乐起来……”
“哼!”阿黎回头恶狠狠地对谭馨凝道:“再让我看见你穿白衣,我就把你烤成黑炭!”
此事算是就此揭过,阿黎也不再下杀手,毕竟他还有要利用谭馨凝的地方。不过阿黎叫人彻查了谭馨凝的宫殿,基本上把所有的东西都尽数破坏了。防的就是怕谭馨凝再有什么未城的宝贝。
后来我才知道阿黎是被那白光撂倒的,接连想了想几次的情形,尤其武师父有次说笑起来说阿黎被那白光弄得头发都炸起来了,我就觉得像是电。
“你碰到那白光的时候什么感觉?是麻,是刺?”
阿黎许是不乐意我替他吃瘪的事,哼哼唧唧地在我身上摸索,想含混过去。
我拧了他一把,斥道:“和你说正经的呢!”
“你懂什么?不过是个罕见的武器罢了,既然知道是那个镯子,下次见了昆顾锦砍掉他的手便是了。”说着就不管不顾地扯我的衣襟,在我脖颈处轻咬。
“你若是用剑去碰,怕是到时候伤的更厉害!”
阿黎停了动作,问:“你怎么知道?盛子当时不敢近他的身,用剑去碰,却是被击倒在地,起不来身。”
我沉下脸来,如此看来那白光果真是电。
“你可曾被雷劈过?”我扭头问阿黎。
阿黎朝着我额头就是一个暴栗,眯着眼睛瞟我,“我瞧是你被雷劈了!”
我磨牙道:“你可知那白光是什么?”
阿黎挑眉道:“莫不是那雷电?”
“就是电。只是我不知他们是怎么控制的……”
“这么说来未城果然有仙法。”
“其实……”我一时语塞,也不知该怎么说。若说现代也是用电的,什么电棍电棒的也都有,但是看着和这种又稍显不同。
“其实什么?说话说半截,叫人憋气。”
“其实若是电,也不是没办法对付。只需用绝缘体阻断了电流就好。”
“什么叫绝缘体?”
我无奈,只得将十几年前仅剩的一点儿物理知识都搜罗了一下,给阿黎断断续续地讲了起来。阿黎来了性子,随手指着屋子里的东西问那种绝缘,哪种导电。
我本就是文科生,物理学的极烂,不过是稍稍有些常识罢了,而且过了这么多年,谁还记得清楚。只是连猜带蒙地说了个大概。
阿黎摸着下巴道:“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能下次碰到昆顾锦就只举个陶瓷瓶子砸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