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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为你图谋,一直都只是在为你一人图谋。若昙花能在夏国生子,她的孩子就有机会当夏国的皇帝。”
“你以为周俊会给夏昇的孩子留活口?天真,没想到舅舅你也这般的天真。”
“便是她的孩子活不下来,她留在夏国传递消息也是好的。”
阿黎啧声摇头:“舅舅,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女儿,我还在乎我这个小表妹呢!”
谭丞相冷漠不语,转身出了大殿。
亥时:小柔问阿黎晚上要招谁侍寝。
阿黎想了想,“走,去找皇后耍耍!”
夜昙花正卸了头饰,见阿黎前来,不悦地蹙眉。
阿黎装模作样地展开手臂,尖声尖气地喊道:“朕的皇后呀……”
夜昙花上前一脚,言简意赅地喊道:“滚!”
阿黎嬉笑着躲开,搭着夜昙花的肩膀道:“知道你现在吃斋念佛,只怕早想着剃度出家了。不过你欠了瑶瑶人情,总是要还的。今日我登基,明日怕就有一大堆官员要塞女人进来。我自然是来者不拒,不过你好好处理一下。老实的少留点,要留就留那些狠毒、咋呼、耍心思的。这样瑶瑶来了之后,才能看她们耍着玩。”
夜昙花冷哼道:“你怎么不能学学那些痴情的皇帝,只一生一世一双人?”
阿黎捧腹大笑:“那种无聊的事情我怎么会做?”
“其实周俊是喜欢婉瑶的吧……”夜昙花喃喃道,“只是太喜欢了,太在乎了,反而不如你这个无赖了。”
阿黎耸了耸肩,“是他自己要做正人君子的模样,行事颇多顾忌,我本就是无赖,自然为所欲为。”
恶疾恶计
张震利落地带兵离开了北都,和振国将军一起去攻打徐州了。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整个三月都是阴雨绵绵,四月初更是下了几场暴雨,已经有几个地方发生了洪涝。各地流传着太子暴虐被天谴的谣言,民心越发的不安稳。
周俊临危受命,要去灾区巡查,顺便安抚民心。
我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身子丰腴了许多,瓜子脸也变成鹅蛋脸了,腰腹更是粗了好几圈。倒是周俊忙里忙外,清瘦了不少。
虽然夏国乱成一团,我却是一直都很安稳,也从未在意。就是张震走的时候,我都笑着去松了松。只是眼下周俊要被派去安抚民心,我一下子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尤其阴雨连绵,路上不好走,万一真的遇见洪灾,是顶危险的事情。
周俊安慰道:“我不过是去做做样子,朝中还有许多事情,顶多一个月便回来了。你现在有着身子,我惦记着你们母女,自然舍不得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更舍不得让你们担心。”
我摸着肚子道:“最近确实不安生,你比我清楚,自己小心着些。我得了我娘的毛病,最爱操心,你早日回来,我就早日安生。”
周俊附上了我的手,柔声道:“我定会尽早赶回来的。眼下岳父出征在外,你自己在府上也是寂寥,不若我走之后你搬回将军府去住。有岳母陪着你,我也安心一些。”
“也好,我自己住着这么大的宅院,也觉得落寞。”
周俊又道:“那昆顾锦终究是个男子,与他别太亲近了。”
我嘿嘿笑道:“夫君吃醋我心欢喜极了!”
“调皮!”
“放心,夫君的院子极大,我这棵红杏又懒,爬不出墙去的!”我摸着周俊的脸颊道,“倒是你,位高权重,怕是少不了有哪里的美人儿动了心思,你老实点,别给我带什么野花回来!”
周俊轻笑出声:“夫人吃醋我心也甚是欢喜!”
周俊只带着极少的人离了北都,而我则回了将军府居住。李娇十分高兴我回将军府住,不停地夸赞周俊体贴。她兴奋地张罗了许久,欢喜地说着要和我一起做针线,给她的外孙做最好的新衣。我笑着一一应下,也觉得自己有了做母亲的慈爱。
自从我回了将军府,昆顾锦就不曾再来。我想他对李娇大约是有些发憷的。因为每次李娇见到昆顾锦,都会先双手合十冲他拜拜,然后就开始询问她外孙的未来。昆顾锦被李娇弄得很是无奈,良好的教养却让他不曾显示丝毫的厌烦,他只是无奈地一直笑着,却让李娇越发觉得他高深莫测,追问的更紧。
北都也开始日日细雨,过了清明之后雨水更重。这个时节我一向不爱出门,眼下又要给孩子做衣服,倒是觉得十分充实。李娇做的全是男孩子的衣服,每每摸着我的肚子叫得也是“外孙”。我时常觉得乐不可支,想起周俊摸着我的肚子总是叫着“闺女”,说起话来也是“我女儿”如何如何,和李娇实在是两个极端。
到了四月中旬,只见了两天太阳,北都又下了几场雨。许是因着连日下雨,李娇的腿一直不太舒服,开始她以为是老毛病没太在意,结果半夜里却发起烧来。我早上才得知,急忙去看她,李娇却叫人关了门,不让我进。说是怕把病气过到我身上,伤了她的宝贝儿外孙。
我询问了大夫一番,大夫说是普通的发热,吃两剂药就好了,倒也放心了下来。
只是两剂药喝下去,李娇没有丝毫的好转,第二日已经昏沉地睡不醒了。我进了房间,看她脸色青白,便是昏睡着表情也很是痛苦。
我急忙让若若去请了赵太医,赵太医诊了诊脉,却面色阴沉,对我说:“三夫人五脏俱损,血脉不畅,怕是不好了……”
大娘在一旁抹泪道:“这是怎么弄得?一个小小的伤寒怎么就成了重病?倒是和婉瑶你那时候一样……”
我惊惧地起了身,忽的想起之前我生病的那次,竟是和李娇如此相似,同样是个小小的风寒,最后却变成了药石无用的绝症。莫不是李娇也中了毒?
我连忙对赵太医道:“去年我曾中毒,不过是病了两天却是五脏俱损的死状,当时赵太医也给我诊过脉,应该了解当时的情况。我娘如今也是急病,和我那时十分相似,是不是也中了毒?”
赵太医拿着银针又查验了一番,沉声道:“的确像是同一种症状,这毒并无毒性,却能引起急症,若是不了解的大夫,是断然查不出真正的病症来的。当初给您诊脉,虽然五脏皆损伤,但脉象却是平息,是生状。和三夫人的情况完全不同……”
“我当时服用了解药。”
赵太医点头道:“这就是了。如今三夫人已经发病,若无解药怕是撑不了两三天的。”
“夏灵!”我咬牙恨声道。当初我中毒就是她的手笔,这样的毒药,除了她我想不出谁有。
只是我曾经喝下的解药是阿黎带来的,如今除了有此种毒药的夏灵,我想不出别人谁还会有解药。可夏灵既然下毒毒害李娇,又怎么会乖乖给我解药?
我正焦躁地踱步,许久不曾见面的昆顾锦却头一次踏进了将军府。我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抓住他,自己也不知胡乱说了些什么,只是想请他救救李娇。
昆顾锦悲悯地望着我,沉默了许久,才道:“婉瑶,离开北都吧,否则这只是个开始。”
我的心一紧,见他不救人,便不再听他多言。我对若若道:“我们去公主府!”
昆顾锦伸手拦我,悲悯道:“你去了也没有结果的,只能更添伤感。”
我推开昆顾锦,厉声道:“你是半仙,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去死,我不是!她是我娘,我不能不救!”
马车在雨中飞速疾驰,我满脑子都是解药的事,甚至夺了若若的一个匕首。若是夏灵不给解药,我便是一刀一刀地捅她,也要得到解药!
我不由分说地冲进公主府的大门,夏灵却好像早就料到了我的到来,居然有人打着灯笼等着为我带路。
若若有些不放心,我却是再也迟疑不得,不管前面是龙潭虎穴都硬着头皮去闯。
仆从把我引进了夏灵的卧房,我只见一室的灯火通明,珠宝奢华闪耀,刺得我眼睛生疼。
“夏灵,把解药交出来!”
夏灵一身半透明的粉色纱衣,透出内里的白色抹胸,□地侧目望向了我,勾唇笑道:“张婉瑶,我等你许久了呢!”
我只见她手指一勾,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点了穴道,只听见后面若若一声短呼,也没了声息。
夏灵莲步走到我身前,捏着我的下颚嘲讽地笑道:“落在我手里的感觉如何?”
“你若要动手只管对我来,别把不相干的人扯进去!”
夏灵张扬地笑道:“只冲着你来?可惜呢,他们都说要保住你的命。所以,我只好留住你的命,让你活着,眼睁睁地看着你母亲死在你面前,啧啧啧啧,这比让你死有趣儿多了!光是想想你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我心里就欢喜的淌蜜!”
“夏灵!”我发狂地喊道,“我要你不得好死!”
“真是绝望的聒噪啊……”
夏灵冲着侍卫侧头,我便被点了哑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曾经风华公子把你关在衣橱里,让你看了一出好戏。今日我让你看一出更加精彩的好戏,如何?”
我和若若被关在了衣橱里,只能看见金灿灿的床幔,夏灵时不时的轻笑,像是在嘲笑着我此刻的境地。
房门带着宣告绝望的声响被推开,缓步踏入房间的人白玉头冠青色布衣,那略显消瘦的面庞是我朝夕相对的夫君周俊。
“你来的可真迟,我等你许久了呢!”夏灵伸出白玉般的手臂,嬉笑着把周俊扯去了床上。
金色的床幔挡住了他的侧脸,只是那脚上穿着的灰色布靴,却是我去年一针一线亲自做出来的,我仿佛能看见那略显歪扭的针脚在嘲笑着我居然不知周俊在北都。
“怎么来的这般晚?莫不是想你的夫人,偷偷去看她了?”
周俊略显冷色地说道:“我本应是在外地巡查的,在北都行走自然要小心一些,不入夜不好走动。”
夏灵咯咯地笑了起来,双臂揽上了周俊的脖颈,故意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用最勾人心魄的媚声在周俊耳边暧昧道:“我想你的身子想了许久呢……”
衣衫一件件地落在地上,交缠的四肢在金色的帐幔中忽隐忽现,暧昧的呻吟和低沉的喘息拖着我进入痛苦的深渊。那曾代表欢愉的床畔□,此刻成为了最残酷的折磨。
所有的一切成了凌迟我的酷刑,割裂了我每一寸的神经,让我支离破碎,被这铺天盖地的伤痛掩埋……
灼热的眼泪烫伤了脸颊,烫的我的双眼模糊成了一片。
闭上双眼,用黑暗隔绝那刺目的艳色,然刺耳的交缠声,糜烂的欢爱气息,却继续包围侵袭着我,真实的让人如坠地狱。
原来,这就是绝望。
李娇离去
我已麻木冰冷的失了魂魄,他们才平息了下来。我能看到两人交缠的黑色垂在床畔,竟是那么令人恶心。
“你何时娶我?”夏灵的声音慵懒魅惑。
“快了。”
“你记得就好,如今太子这般模样,夏昊颇为心急,你我早些成亲,才好共谋天下。”
周俊起身穿衣,背上是红色的抓痕,我闭上眼让泪水快些垂落,已经不去想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狼狈不堪。
夏灵赤着身子给他系好衣带,他揽着她的腰肢……
不知为何我想要疯狂地大笑,笑我自己,如此的无知,无措,无能。
周俊离开了,我和若若被粗暴地从衣橱中拽了出来。
夏灵随意披了件外袍,得意地笑道:“你这可怜的模样实在是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