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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麻烦您帮找看一下这里,我得尽快叫救护车才行。」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果然姜是老的辣,大谷的母亲完全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手足无措。「──躺在那边哇哇叫的是!」
「犯人。」
「那就不管他。」
大谷的母亲说道,「你快去!」
「是!」
弓江飞也似地跑下楼去,即使中途把武田踢得人仰马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18 抵抗原子笔……。
眼镜……。正当防卫……。
是的。到底什么呢?
有人这么说过。
「正当防卫!」
那个人这么说道……。
是谁呢?而且什么时候说的呢?
为什么要这么说?
想不起来。──不起来。
「──小月。」
肩膀被轻轻地摇了一下,弓江突然回过神来。
「组长!」
弓江从座位上站起来,「她的情形怎么样?俱子──」
「没关系,已经脱离险境了。」
弓江大大地嘘了一口气,双手放在胸前,说:「太好了!──俱子!」
医院里已经曙光乍现。──护士小姐们已经忙进忙出地穿梭着。
「对不起,睡着了。」
「不,这是很自然的事,昨晚真是辛苦了。」
大谷拍拍弓江的肩膀说道,「我送你回去。」
「俱子能不能说话?」
「不行,她还没有醒过来。」
大谷摇摇头道,「等她醒了,我相信她一定会主动跟我们连络的。」
「是的,我明白了。」
「我们走吧!」大谷催促着。
「组长,伯母呢?」
「她已经先回去了。衣服沾了很多血,弄脏了。」
「这样啊。不过俱子是多亏了伯母帮忙,才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你也做得很好呀!」
「不,伯母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弓江衷心地说道。
大谷略微用力地搂着弓江的肩……。
走到外面,刺眼的阳光令弓江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其实现在还很早,阳光并不强,但此刻对弓江来说,就像是盛夏的阳光一样地令人晕眩……。
「──不过,很可惜,沙奇和美雪逃走了。」
大谷边开车边说道,「如果再多等一会见,等一切布置完成之后再冲进去抓人……」
「可是,如果那么做的话,俱子一定早就死了。──到时候我们两个都没有办法规避责任哟!」
「这样吗?」
大谷微笑道,「──从那个江田口中,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事情的真相。」
「佃旬子的死因呢?」弓江问。
「他已经招认了。是他勒死的。」大谷神情严肃地说道。
弓江闭起眼睛,叹了一口气。
好可怜,为什么我们救不了她呢?
「田崎建介果然是江田前一阵子用会造成心脏负担的药把他常吃的药掉换过的。吃了药之后又喝酒跳舞,简直就像自杀一样。」
「吉川则是沙奇利用催眠术使他自杀身亡的。」
「此外,他们又用勒索仓林文代一样的方式,在江田和其他女人睡觉的照片上嵌入那位教师的太太的脸,同时把男方的脸部故意弄得看不清楚是什么人。然后用这些照片来勒索被害人。吉川由于无法忍受这种做法,所以才辞职。」大谷说道。
「山仲的事也因为武田的自白而水落石出。那个武田也真够差劲。」大谷皱眉道。
「实在很想踹他一脚!」弓江说道。
「──但是,还好我们碰巧遇见仓林良子搭上那部红色轿车离去。如果当时跟丢了,后果恐怕不堪涉想。」
大谷朝弓江微笑了一下,说,「多亏了你的建议,课长非常赞许你哟!」
「哪有……」
弓江仍然觉得心情沉重。如果早一点在那栋大楼的四周部署好警力,就不会让沙奇他们有隙可逃。而且,如果早一步冲进去的话,俱子也不致于身受重伤。
「仓林良子已经送回家了吗?」
「啊,她只是有点精神恍惚。她母亲赶到医院来接她,两个人高高兴兴地手拉着手回家去了。」
「太好了……。良子已经知道了吧?她母亲和──」
「田崎的事吗?是的。不过,只要两个人同心协力,一定能相互抚平那个伤口的。」
大谷说道,「──呃,你要不要到我家吃点东西?」
「不……我想回公寓休息一下。」弓江说道。
「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哦!」
「在我睡觉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晚安吻?」
大弓当然乐于从命。
弓江一走进自己的房间,疲惫和终于救回俱子一条命的欣慰感今她困得几乎张不开眼睛。
本来打算洗个操,然后再好好睡一觉的。但是实在已经精疲力竭了。
好不容易钻进被窝,弓江立刻沉沉睡去。
做了一个梦。
不,应该说大概是一场梦吧!
大谷的母亲把原子笔丢进火中。烈火中,原子笔逐渐膨胀,然后熔化……。
胸口好闷。压迫感。
「你有权获得幸福!」
谁!是谁在说话!
突然闲,胸口感觉轻松多了。眼前就像穿过隧道后的那一刹那般地明亮宽阔,那里有一对幸福的恋人。
那是谁呢?……我吗?是的,是我!看起来真幸福。
相爱的两个人只有两个人。
一定只能两个人。三个人世界一定不会幸福。是的。
「幸福必须自己争取。」
是的,没错。幸福不会自己送上门。
「不用介意。这是正当防卫。对方正想置你于死地,在被杀之前,不如先下手,杀了对方!」
正当防卫。──我有这个权利?……
弓江缓缓地下床。
并没有清醒过来的感觉。倒不如说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没有睡着。就这样……。
摇摇头。
我到底是怎样了?我得赶到组长家。
是的。有人叫我去。我必须去!
弓江开始打点自己。──站在镜子前面仔细地梳理头发。
你真是个大美人。非常可爱。
长得这么美丽可爱却无法获得幸福,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不是吗?
弓江正准备出门,打开皮包。──眼镜。
我可以用这个得到幸福。
弓江微笑道。然后脚步轻快地开门离去。
感觉上大谷的家好像一下子就到了。
这是一个晴朗清爽的日子。弓江觉得自己好像是出来郊游似地,感觉有点飘飘然。心情揄快极了……。
「──是你呀!」
大谷出来应门,说,「来啦,上来吧!」
「抱歉,没通知你就自己跑来。」
「快别这么说。──我妈正在做饭,你也一起吃吧?」
「好的。我饥肠辘辘的。」
弓江笑道。
「怎么啦,谁呀?」大谷的母亲从厨房走出来,「哎呀,是弓江小姐呀!」
「打扰了。」
「真的是满打扰的。我正准备和小努吃饭耶。」
「妈咪!」
「我是开玩笑的啦!弓江小姐,要不要来帮忙!」
「好的。」
弓江把袋子放在客厅,然后走进厨房。
「你帮忙盛一下沙拉。我要煮义大利面。」
大谷的母亲穿着围裙说道。
「好。我先洗洗手。」
「好啊?」
弓江走到流理台,拿起香皂。
再怎么洗也洗不掉泊在手上的血……。
是莎士比亚剧里的「马克白」说的吧!
弓江的目光突然朝向沥水篮。──尖锐的菜刀在篮子上闪着寒光。
与其说那是刀身在灯光下反射之后发出的光,倒不如说是刀子本身发出的光芒。
拿着我。
那支菜刀不断地向弓江喊着。──眼前一阵昏花,弓江踉跄了一下。
不行!我得坚强一点才行。大谷的母亲会怎么说我呀!
弓江小姐真是笨得可以。
弓江小姐真是不能信赖。
是一个配不上小努的人……。
不!没这回事!
弓江伸出手去抓起菜刀,藏在身后。
「──你把沙拉盛在那个大碗里让要吃的人可以自己拿。」
大谷的母亲边煮义大利面边说道。
「好的。」
弓江站在调理台前。
大锅里发出热滚滚的声音,眼前就是大谷的母亲的背部。
可恨的人的背,一个想要妨碍我的幸福的背。
很简单,只要我把菜刀往她的背部刺进去就行了。这样,那个人就完全属于我了。
我就可以一辈子跟我所深爱的人过着幸福的日子。
两个人可以永远幸福美满地过日子……。
弓江反手抓起菜刀。慢慢地靠近大谷的母亲。
可喜,可贺……。
完美的结局正等待着。
大谷的母亲在锅子里搅拌着。大概是因为热的关系,还呼呼地吹着气。
我马上会帮你停止呼吸的,伯母。
可喜,可贺……。
只要这把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