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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点半。你该准备上班了。」
俱子在床上慵懒地动了动身体。
「嗯……。还来得及。休息一下再去没关系。」
没有窗户的宾馆恕让人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夜晚。但是,到这里来的情侣大都是必须在某一时间前赶回去的灰姑娘「或是王子」。
「俱子!」
山仲喊道。「嗯?」
「对不起,我做得实在太过分。」
俱子笑了一下,说:「都已经过去了,忘了吧?」
「说的也是……。我去冲个澡。」
说着,山仲从床上爬起来。
「嗳!」
俱子在床上喊道。
「什么事?」
「我想要点你的东西,便宜的东西也行。」
「那有什么问题。要什么尽管拿。」
山仲边走进浴室边说道……。
山仲一边冲澡一边感到很后悔,后悔竟然抛弃俱子。
──这种女人并不多见。
但是,事到如今……。再说,也许是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所以才觉得这么好的。
趁着还有一知不舍的时侯分手大概是最适当的时机吧!
山仲用浴巾擦乾身体,然后围在腰际,走出浴室。
「喂,你也淋浴一下……」
点着灯的房间里空荡荡的。
俱子已走了,桌子上放着一张便条纸。
「怕看到你的脸而说不出分手的话,所以我先走一步了,我要了你常用的领带,领带夹当作纪念品。视你幸福──俱子」
领带夹。──确实是很适合留作纪念品的东西。虽然自己一直都用那一支,但并不贵,这种东西随便都能推说不知道在那里丢掉了。──山仲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愈来愈觉得失去俱子实在可惜。
「──这实在太惨了!」
大谷叹了」口气道,「真是有点招架不住了。」
弓江没有勇气审视场场太久。
「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发狂了!」
「不知道。但是,一个性情敦厚的学校教员竟然会杀死太太,小孩,然后自杀,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
出了教职员宿舍,大谷和弓江深深地吸一口外面的空气。
「听说学校临时停课,让全校师生回家去。」
弓江说道。
「学生们受到的震撼一定很大吧?」
站在附近的老师们虽然一个个表情茫然,但一看到有一个学生站在附近,便立刻厉声地喝斥道:「喂,不可以过来!」
弓江循声望过去……
「咦……。你不是……前几天──」
弓江讶异地说道。
那个女学生朝弓江把头低下去……
「写给宾户老师的信?」
「是的。」
佃旬子点点顽道,「那个男人叫我把信交给宾户老师。我就把信放在老师在教职员室的桌子上。」
「午休过后,宾户老师回到教职员室……」
「如果不是我把那封信放在老师桌上──」
「你千万不能这样想。」
──弓江温柔地抱着旬子的肩膀,「你做的并没有错呀!──因为未必那就是引起老师杀人自杀的原因。」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确实有可能是那个奇怪的男子交代转交的那封信的内容,是引起命案发生的原因。
弓江从旬子口中得知很多有关宾户老师的事。
长久以来都没有小孩,好不容易去年才终于生了一个小宝贝,夫妇俩高兴得不得了。平常为人极为开朗热情,颇受同事及学生欢迎……。
弓江对旬子说:「你在这里等着。」
然后便快步回到教职员宿舍。
──弓江找遍了现场房间里的纸屑垃圾桶,但并没有发现信封之类的东西。
进了厨房,弓江在收拾生鲜废弃物的箱子里发现一张焚毁的纸。──也许就是这个。
弓江拜托监定的人尽可能地取出灰烬,监别出里面到底写些什么。
「这是一张照片,印刷纸。」
「照片!看得见里面照的是什么吗?」
「这……!如果灰烬没有弄乱的话。」
「麻烦尽最大的努力。」
弓江说完便往外走。
大谷面色凝重地沉思着。
「组长!」
「查出什么了没有?」
听过弓江的报告,大谷缓缓地点点头。
「找到什么线索了?」
「是的。──夫妇俩一直无法生育。好不容易终于有了一个小宝宝,当父亲的喜不自胜。」
「这时候如果让男的看见孩子的父亲是另有其人的照片之类的证据,那……」
「即使是一个原本性情敦厚的老师,也会错乱地犯下滔天大错,这并不难想像。」
「看起来似乎这条线索比较有可能。」大谷说道。
「问题是谁给了宾户老师那张照片?」
「为了什么?」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两个人再次走进房间,搜查厨房和柜子的抽屉。
「找到了。」
大谷发现的是一本银行的存摺。翻了一下存摺内容,大谷叹了一口气。
「果然没错。──这里三十万,这里五十万,这里又领了二十万。」
「有人以照片要胁宾户老师的太太。」
「但是,这个家里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无力支付对方无度的索求。」
「凶手于是毫不容情地把照片交给宾户老师……」
「可恶的家伙?」
大谷胀红了脸。
「这种人绝对不饶他。这是间接杀人!」
「没错!这种人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绳之以法!」
大谷很难得一见这么兴奋,因为属于他的责任范围的小山终于在大阪落网了。可以集中精神调查这件案子了。
弓江回到旬子等待的地方,要她尽可能仔细回想拿信封来的那个男人的模样。
当然,只凭大衣和太阳眼镜实在很难过滤出特定的嫌疑犯。但是,就算只知道对方的高矮胖瘦这类的线索也是聊胜于无的。
「警方一定会将凶手逮捕归案的。你不要想太多,好吗?」
「好的。」
旬子点点顶,「呃,那位帅哥是谁啊?」
「嗯!」
旬子指的是大谷,「──啊,那是我的上司,大谷组长。」
「哇──他好帅哦!」
「还好啦……」
弓江暗自祈祷着大谷的母亲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出现。
仓林良子在「幸福之馆」的柜台前停了下来。
「──今天已经截止登记了。」
说着,美雪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啊,良子小姐!」
「你好?」
良子说道,「令尊在吗?」
「你等一下。」
美雪回到里面的房间,然后很快地探出头来,说:「进来吧?」
良子走进贴着天鹅绒的房间。
「呀!你已经恢复啦?」
沙奇舒适地坐躺在沙发上说道。
「是的。」
良子也在沙发上坐下来,「一直都没有来向您道谢。」
「不需要,那件事是你做的,不是我。」
「可是──」
「你要搞清楚,让人得到幸福是我的工作。而你,则是例外中的例外。」
「这我知道。──」
「既然这样,你今天为什么到这里来?」沙奇问道。
「我妈她……有点怪怪的。」
良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妈妈?」
「最近看起来很没精神。──好像突然老了许多。」
「哦?」
沙奇的眼睛带着锐利的光芒。但是,良子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你说说看……!」
沙奇将修长的手指只手合拢之后说道。
9覆影沉闷的灰色天空。
这种天空似乎最适合旬子此刻的心情了。
步伐也不自觉地沉重起来。当然,旬子心情沉重并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佃旬子走在通往「幸福之馆」的那栋大楼的巷道里。绕过这里,再从地铁车站走过去比较近。
旬子是来见「沙奇先生」的,平常都是一大票人浩浩荡荡地结夥同行,但今天却独自前来。
如果不是独自一个人的话,大概提不起兴趣到这里来吧!
──是我杀了实户老师。都是我害了宾户老辆,还有他的太和小孩……。
一想到这一点,旬子真想乾脆死了算了。
宾户老师为什么会这么做,学校里传得风风雨雨的。当然,警方并没有做正式的调查,但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
宾户老师的孩子是他太太跟其他的男人生的。──而那张证据照片是旬子代为转交的。
无论如何,旬子希望「沙奇」先生倾听自己现在的心情。总觉得只要说给沙奇先生听,心情一定会轻松不少。
所以,今天才一个人──。
「把这个交给他。」
有个声音说道,「交给他他就知道了,拜托。」
把这个交给他……。交给他他就知道了……。
旬子全身像冻僵似地呆住了。──就是这个声音。
「把这个转交给宾户老师。」
说这话的那个男人。──在焚化坑附近把装着照片的信封交给旬子代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