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类!知道我的情况之后,他们几乎都不肯跟我说话!你们没有看见我所做过的一切吗?就连她的家人也排斥我们的婚姻,哪个父母愿意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狼人呢?还有孩子——孩子——”
卢平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好像精神错乱了。
“我的同类通常是不生育的!孩子会跟我一样,我知道肯定会的——我怎么能原谅自己?明知自己的情况却仍然把它遗传给一个无辜的婴儿。即使奇迹发生,孩子不像我这样,那么没有一个永远让他羞耻的父亲岂不更好,好一百倍!”
“莱姆斯!”赫敏轻声说,热泪盈眶,“别这么说——怎么会有孩子为你感到羞耻呢?”
“哦,说不准,赫敏,”哈利说,“我就会为他感到羞耻。”
哈利不知自己哪来的火气,他也气得站了起来。卢平的表情好像哈利打了他一样。
“如果新政权认为麻瓜出身都是坏的,”哈利说,“他们对一个父亲是凤凰社成员的狼人混血儿又会怎样呢?我父亲是为保护我母亲和我而死的,你觉得他会叫你抛弃你的孩子,去跟我们一起冒险吗?”
“你——你怎么敢?”卢平说,“这不是追求——不是追求冒险或个人出风头——你怎么敢说出这种——”
“我认为你觉得自己英勇无畏,”哈利说,“你幻想步小天狼星的后尘——”
“哈利,别说了!”赫敏恳求道,可是哈利继续瞪着卢平惨白的面孔。
“我真不能相信,”哈利说,“教我打败摄魂怪的人——是个懦夫。”
卢平拔魔杖的动作太快了,哈利刚来得及抓到自己的魔杖,就听砰的一声,感到自己像被猛击了一下,身子向后飞去,撞在厨房的墙上,然后滑到地上。他瞥见卢平的斗篷后摆消失在门口。
“莱姆斯,莱姆斯,回来!”赫敏叫道,但卢平没有回答。片刻后,他们听到前门重重地关上了。
“哈利!”赫敏哭着说,“你怎么能这样?”
“有什么不能的。”哈利说着站了起来,感到脑袋撞在墙上的地方正在肿起一个包。他仍然气得浑身发抖。
“别那样看着我!’他没好气地对赫敏说。
“你别又冲她来!”罗恩吼道。
“不要——不要——我们不能吵架!”赫敏冲到他俩中间说。
“你不该对卢平说那样的话。”罗恩责备哈利说。
“他自找的。”哈利说。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小天狼星穿过帷幔倒下;伤残的邓布利多悬在空中;一道绿光和他母亲哀求的声音……
“身为父母,”哈利说,“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孩子,除非——除非是迫不得已。”
“哈利——”赫敏伸出一只抚慰的手,但他一耸肩甩掉了,走到一边,盯着赫敏变出的火苗。他曾经通过那个壁炉和卢平说过话,希望能恢复对詹姆的信心,卢平给了他安慰。现在,卢平那痛苦、苍白的面容好像正在他面前晃动,一阵悔恨涌上心头,他感到非常难受。罗恩和赫敏都没有说话,但哈利觉得他们肯定在他背后面面相觑,无声地交流。
他转过身,看见他俩慌忙望向别处。
“我知道我不应该叫他懦夫。”
“你是不应该。”罗恩马上说。
“可他的行为像懦夫。”
“但是……”赫敏说。
“我知道,”哈利说,“但如果这能让他回到唐克斯身边,还是值得的,是不是?”
他无法消除语气中的恳求。赫敏露出同情的样子,罗恩则不置可否。哈利低头看着脚,想着自己的父亲。詹姆会支持哈利对卢平说那样的话吗,还是会因为儿子那样对待他的老朋友而生气呢?
寂静的厨房似乎在嗡嗡作响,带着刚才那一幕的震动和罗恩、赫敏无言的谴责。卢平带来的《预言家日报》还搁在桌上,哈利的面孔在头版上呆望着天花板。他走过去坐下,随手翻开报纸,假装在读,可是读不进去,脑子里还满是和卢平冲突的场面。他能肯定罗恩和赫敏在报纸的另一面又开始了无声的交流。他很响地翻动报纸,邓布利多的名字跳入了眼帘。他好一会儿才看明白那张照片,是一张全家合影。照片下面写着:邓布利多一家,左起:阿不思、珀西瓦尔(抱着刚出生的阿利安娜)、坎德拉和阿不福思。
这吸引了他的注意。哈利仔细盯着这张照片。邓布利多的父亲珀西瓦尔是个英俊的男子,一双眼睛在这张褪色的老照片上似乎仍闪着光芒。婴儿阿利安娜比一块面包大不了多少,也看不出更多的面部特征。母亲坎德拉乌黑的头发盘成一个高髻,五官有如刀刻一般。尽管她穿着高领缎袍,但那黑眼睛、高颧骨和挺直的鼻梁令哈利联想到了印第安人。阿不思和阿不福思穿着一式的花边领短上衣,留着一式的披肩发。阿不思看上去大几岁,但其他方面两个男孩看上去非常相似,因为这是在邓布利多的鼻梁被打断和他开始戴眼镜之前。
一家人看上去相当幸福美满,安详地在报纸上微笑。婴儿阿利安娜的胳膊在襁褓外模糊地挥舞。哈利在照片的上方看到了一行标题:
独家摘录——即将出版的邓布利多传记
丽塔·斯基特著
哈利心想反正不可能让自己的情绪更糟了,便读了起来:
坎德拉·邓布利多个性自尊而高傲,在丈夫珀西瓦尔被逮捕并关入阿兹卡班之事公之于众后,无法忍受继续住在沃土原。于是她决定举家搬到戈德里克山谷,那个村子后来出了名,因为它就是哈利·波特奇迹般地逃脱神秘人魔掌的地方。
像沃土原一样,戈德里克山谷也聚居了许多巫师家庭,但坎德拉一户也不认识,所以不会像在原来村子里那样总有人对她丈夫的罪行感到好奇。她多次拒绝新邻居的友好表示,很快使自己一家与外界隔绝了。
“我带了一批自己做的锅形蛋糕过去欢迎她,她当着我的面关上了门。”巴希达·巴沙特说,“他们搬来的第一年,我只见过两个男孩。要不是冬天里有一次,我在月光下摘悲啼果,看到坎德拉领着阿利安娜走进后花园,我根本不会知道她还有个女儿。她妈妈带她绕草坪走了一圈,一直紧紧抓着她,然后就领回屋去了。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坎德拉认为搬到戈德里克山谷是隐藏阿利安娜的良机,这件事她或许已经筹划多年。时机很重要,阿利安娜消失时刚刚七岁,而许多专家认为七岁是魔法能力应该显露的年龄。没有一位在世的人记得阿利安娜显示过丝毫的魔法能力。由此可见,坎德拉决定隐瞒女儿的存在,而羞于承认她生了一个哑炮。当然,离开认识阿利安娜的朋友和邻居,囚禁她就容易得多了。此后知道阿利安娜存在的人屈指可数,都是能保守秘密的,其中包括她的两个哥哥,他们用母亲教的话挡住尴尬的问题:“我妹妹身体太弱,上不了学。”
下星期:阿不思·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获奖与假象。
哈利想错了:报上的内容实际上让他情绪更糟了。他看着照片上那表面幸福的一家人。是真的吗?怎么才能知道?他想去戈德里克山谷,即使巴希达已经不能与他交谈,他也想去看看自己和邓布利多都曾经失去亲人的那个地方。他正要放下报纸问问罗恩和赫敏的想法,厨房里突然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三天来第一次,哈利把克利切忘得干干净净,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卢平冲回来了。一瞬间,哈利搞不清椅子旁边这团扭打着的胳膊和腿是怎么回事,他急忙站起身。克利切挣脱出来,低低地鞠了一躬,嘶哑地说:“克利切把小偷蒙顿格斯·弗莱奇抓回来了,主人。”
蒙顿格斯挣扎着爬起来,抽出了魔杖。但赫敏比他更快。
“除你武器!”
蒙顿格斯的魔杖飞到空中,被赫敏接住。他疯狂地朝楼梯冲去,罗恩把他撂倒了。蒙顿格斯摔到石板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干吗?”他吼道,扭动身体想挣脱罗恩,“我干什么了?派一个该死的家养小精灵来抓我。你们搞什么鬼,我干什么了,放开我,放开我,不然——”
“你没有资格威胁谁了,”哈利说着把报纸扔到一边,几步走到厨房那头,跪在蒙顿格斯旁边。罗恩喘着气爬起来,哈利沉着地用魔杖指着蒙顿格斯的鼻子,这家伙散发着臭烘烘的汗味和烟味,头发纠结,袍子上污渍斑斑。
“克利切道歉,抓小偷回来迟了,主人。”小精灵嘶声说道,“弗莱奇善于躲避抓捕,有许多窝穴和同伙。不过,克利切最后还是堵住了这个小偷。”
“你做得很好,克利切。”哈利说。小精灵低低地鞠躬。
“好,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哈利对蒙顿格斯说。这家伙立刻叫了起来:“我吓坏了,行了吧?我从来就没想参加。别生气,伙计,可我从来没有自愿为你去死,当时可是该死的神秘人朝我飞了过来啊,谁都会逃走的,我一直说我不想干——”
“告诉你一下,我们其他人没有一个幻影移形的。”赫敏说。
“嗯,你们是一帮他娘的英雄,是不是,可我从没假装说我打算搭上性命——”
“我们对你为什么丢下疯眼汉逃跑不感兴趣,”哈利把魔杖凑近蒙顿格斯那双肿胀充血的眼睛,“我们已经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渣子。”
“那为什么家养小精灵缠住我不放?难道又是那些杯子的事儿?我一个也没有了,不然你们可以拿去——”
“也不是那些杯子的事儿,不过有点靠谱了,”哈利说,“闭上嘴巴听着。”
能有点事情做做,能从某人那里问出一点实情,感觉真不错。哈利的魔杖现在离蒙顿格斯的鼻梁如此之近,这家伙的眼睛都成了对眼。
“当你掳走这所房子里值钱的东西时——”哈利说道。
但蒙顿格斯又打断了他:“小天狼星从来不在意那些垃圾——”
脚板啪啪作响,黄铜的光一闪,响亮的哐当一声,伴着痛苦的嚎叫:克利切冲过去用长柄锅狠狠敲了一下蒙顿格斯的脑袋。
“叫他住手,叫他住手,应该把他关起来!”蒙顿格斯畏缩着叫道,克利切又举起了那只厚底锅。
“克利切,不要!”哈利高喊道。
克利切的瘦胳膊在沉重的锅子下颤抖,仍然高举着。
“再来一下行吗,哈利少爷,讨个彩头?”
罗恩笑了。
“我们需要他神志清楚,克利切,但如果他需要劝导的话,可以由你来执行。”哈利说。
“非常感谢您,主人。”克利切鞠了一躬,退后几步,浅色的大眼睛仍然憎恶地盯着蒙顿格斯。
“当你把这所房子里你能找到的值钱东西掳取一空时,”哈利重新说,“你从厨房碗柜里拿走了一批东西,其中有一个挂坠盒。”哈利突然嘴巴发干,他也能感到罗恩、赫敏的紧张和兴奋。“你把它弄哪儿去了?”
“怎么?”蒙顿格斯问,“它很值钱吗?”
“它还在你那儿!”赫敏叫道。
“不,不在了,”罗恩精明地说,“他在想当时是不是应该卖得更贵一点。”
“更贵?”蒙顿格斯说,“那倒一点也不难……该死的,我不是送掉了吗?没法子啊。”
“什么意思?”
“我在对角巷卖货,那女的走过来问我有没有经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