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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境与遭遇连话语都变的这么深沉,黯然神伤的说着,但眼眸却始终澄澈明亮的看着我,弄的我有些举手无搓,往后移了移靠在枕头上,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别躲避我好吗?连我这些话你都不想听吗?”她给自己抹上了一层浓重的感情色彩,出乎意料问我。
“说什么呢”我尴尬的拿起报纸翻着,一掩饰我的不知所措。
我与少妇房东 (53)
她开始静静的坐在床边低下头不说话了,我则捏着报纸翻来翻去的伪装着自己直到护士进来问:“吃药了没?”,气氛才从死寂中醒来。
“哦,还没呢”我放下报纸亲切的说道,觉得这护士蛮负责的。
“那赶快吃吧,你看都快中午了”护士说完出去了。
我侧着身子去桌子上拿药,白美玲也没闲着,而是走过来取了纸杯,去门口提起水壶倒水,可能是心不在焉,“啊”的叫了一声,烫着了手,但还是将水端来放在了桌上。
“不要紧吧?”我看见她的手背上已经红了起来,和白皙的皮肤队部明显。
“没事”她清淡的回道,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烫到的肌肤走到了床边坐下,背对着我低下了头,粉红色的上衣在这满是白色的病房是那么的鲜艳,可是她却已经是一朵昨日黄花了,花瓣依然保持红艳富含汁液,饱满的支撑着,可是花蕊已经没有蜜汁,苦涩的等待凋谢,她是一个内心被掏空的女子,所以对长久存于她身边的男人总是那么的关切,也许向往新生。我在想。
十天后
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比医生预言的提早了几天,本来还可以提早,硬是被关押在这里。
早晨醒来感觉秋天的阳光也格外温暖,看看拔去针头的手背,上面千疮百孔的布满了针眼,像是一个有多年毒龄的人用以炫耀的资本。
医生早早来为我拆去了头上缠裹的纱布,看着已经长出新头发的伤口说:“不错,已经长好了”
白美玲也脸露喜悦的看着我。
小苒赶来说她带了一个老朋友来见我。
我问她:“是谁?”
她神秘的一笑说“你看看就不知道了吗?”
这是门口闪现出了铁牛的影子,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铁牛吗?比以前白净多了,但眼神里却多了些沧桑,下巴上微微有些青黑的胡茬,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谁也没有说话,世界仿佛只剩我们两个,彼此听见了各自心跳的声音。
终于忍不住不顾长久的卧病在床以至麻木的双腿奔赴过去与他相拥,我紧紧的抱住他,他也用力的抱着我,彼此就像恋人一般亲密。
“你这臭小子,这几年跑哪去了,让我们几个想死了”我抽出拳头在他胸前狠狠砸了一拳,抬眼的瞬间我看到小苒站在一旁眼睛里湿湿的,翻动着晶莹的泪花,她一定是被这场面感动了。
“混社会啊”他松开我随意的说道。
“对了,你怎么会和小苒在一起呢?”我问她,顺便看了看小苒,她还持续着感动,眸子里泪光莹然。
“你问问小苒啊?”他摸了我的脑后,“这么大的伤口,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转身问小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铁牛在哪啊?”
我与少妇房东 (54)
小苒看了一眼铁牛,这时铁牛朝她点了点头,我想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但现在他出现了,秘密也就要浮出水面了。
小苒说:“一个月前,我在校园的昆明湖边见到的他”
我问铁牛:“你在那做什么,不是都离开三年了吗?难道还对大学时光恋恋不舍?”
他叹气说:“我当时是怎样离开的?是被学校劝退的,想混完四年,连这个简单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我说:“算了,既然离开了就不想再想了,反正现在大家都已经步入社会了,都一样”
他轻微一笑说:“怎么会一样呢?你们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手里揣个大学文凭比什么都强,起码找个工作容易多了,那时离开后我还带着一腔热血去追寻我的音乐梦想,可是,呵呵,太艰难坎坷了。”
说到他的音乐,我想到了在酒吧里听到的那歌声,和那传说中的三公里的忧伤,我拍着肩膀问他:“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这个城市里?”
他摇摇头说:“我之前去了西藏,去了新疆,想创作自己风格的音乐,这想法太幼稚了,展转了两地,歌倒是写了不少,可是有什么用呢?”
我问他:“那后来呢,后来回来后是不是一直在这个城市里 ?”
他惊奇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问他:“是不是?“
他点点头说:“是,一年后我就回到了这”
我问他:“是不是一直在几家酒吧里轮流的唱歌?别人称你三公里的忧伤?”
他又是一惊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笑笑说:“我一直在打听关于你的消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酒吧喝酒听见了有人在唱歌,和你的声音很像,我就去看,可惜人太多了,后来去后台找你,已经走了。看来你的粉丝不少啊?”
他叹气说:“只是在酒吧里唱歌维持生计而已,这么长时间了,像做小偷似的,怕见到以前的同学,看来还是被你给撞见了”
我笑笑说:“我们有缘啊”
他推我说:“你和旁边这才有缘呢”,意指小苒。
小苒听出意思,笑着说:“大家都有缘,都是好朋友啊”
他点点头:“对,好了,今天你出院,咱们去聚聚,给你接接风,怎么样?”
我说:“好啊,谁怕谁啊?只要你不像以前一样喝了一瓶啤酒就浑然倒下就行了”,大一时看世界杯因为我们所支持的球队胜利了,大家兴奋的去喝酒,铁牛一 瓶酒下肚就当街倒下,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哥们,昨晚我喝了几瓶”
他不好意思的低头笑道:“你怎么接我老底啊?
我说:“怕什么,在小苒面前,又没外人”
说完猛然看见白美玲,才觉得原来疏忽了她,于是笑道:“忘记介绍了,这是我的房东”
铁牛客气的朝她问道:“你好”
白美玲笑盈盈的回道:“你好”
铁牛转身对我说:“那我们走吧”
我对白美玲说:“不好意思,我和朋友去了”
小苒笑着说道:“一起去吧”
白美玲推辞道:“不了,你们去吧”
我说:“那我们走了”,“恩”她点点头。我们出去时,她还呆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我似乎感觉到了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背看,突然颤抖了一下,感觉有丝恐惧与阴冷。
来到街上,才感觉像是出了深牢大狱,深秋季节的阳光毫无遮掩的直射到脸庞上,温暖而柔情,像女朋友的手在脸上轻轻抚摸。
“真是解脱了啊!”我张开双臂长叹一声。
“给姜钰打个电话把她叫一下吧?”小苒提醒道。
“哦,对呀,把这丫头竟然差点忘了,你打给她吧”我说道。
“她这三年怎么样?还好吧?”铁牛对她甚是关心,侧脸问我。
“放心,你给我交代的事情,我怎么能办不好呢,她当然一切都好”我拍拍胸脯保证道。
“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铁牛缓慢说道,低着头,似乎扯动心中那埋藏已久的情愫,有些伤感。
“没怎么变化,还是那样疯疯癫癫的,不过依然是那么漂亮的,呵呵”我笑着说道
。
小苒给她打通了电话,两个人低声细语的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小苒转头问我们:“去哪里聚啊?”
“我知道有一家,不过有点远,那里很清静的,在城东郊,依海”铁牛推荐说。
“跑那么远?你去过吗?”我问他。
“去过一次,不知为什么,我现在不太喜欢吵闹的环境了”他说道。
“不会是带着哪个女孩子偷偷跑去那约会吧,啊?呵呵”我开玩笑的问他。
“你他妈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油嘴滑舌的了,大哥我再怎么也不是那么花心的男人”他斜眼睨视着我笑着说道。
“到底在哪?你们确定了没?姜钰问呢?”小苒耐不住性子了急切的问我们。
“就去那吧”我问他“叫什么名字?”
“东郊,听海阁”铁牛说道。
“东郊,听海阁,快点啊”小苒冲着电话喊了一声挂段电话问:“这么远,我们走着去啊”
“很远的,走去简直是新长征,打的”我说道。
来到街边,顺手拦下一辆的士,铁牛打开门说:“说吧”,我笑着就往上爬,他一把拦住我使眼色道:“你美的很,女士有先,小苒上车!”
小苒笑着钻进后排,然后才是我,铁牛坐前排。
“去哪?”司机问道。“来抽根”铁牛转身爬在变速箱上递给我一根烟说道。
“不,不,不”我看了一眼小苒一连说出了三个不字,推辞道。
“怕什么怕呢?”他好像看出了我的苦衷,笑着说道。看我犹豫不决既而又转脸对小苒说:“小苒你说是不是啊,给大哥我面子啊,这递出的烟怎么收回呢?对不对?”
“他爱抽不抽,我可管不着”小苒美好气的瞟了我一眼说道。
“人家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接啊?”他的烟一直在我面前伸着,我也不好再推辞了便狠下心接住。
“这就对了嘛”铁牛挤眉弄眼的说道“来点着”他点火伸过来。
“咿呀,生活挺小资的啊,还是中华”我捂住火点着烟吸了一口吐着烟雾叹道。
“是人家酒吧老板给的”铁牛双唇间升起袅袅烟雾,从双眼前飘忽而过,像是历尽了沧桑的男人,眼神深沉。
“把窗户打开吧”我对小苒说道,车里烟雾缭绕,她有些受不了着呛人的气味,捂住嘴低着头。
车窗一打开,一股冰冷的凉风立刻窜入了车里,我不仅打了个哆嗦,在医院的病房里呆久了,一下子被这么冰凉的风吹到,还有些不适应。咳嗽了几下,才觉得好多了。
“东郊”铁牛从兜里掏出烟盒说道。
突然发现小苒有些瑟瑟发抖的蜷缩着,双臂紧抱身体,我问她:“小苒,你冷了吗?”
她抬起双眼轻轻的摇头,淡淡的说:“不”
我没说话,将剩下一半的烟弹出车窗外,侧身弯下伸手摇上了窗户,小苒看着我,脸上慢慢的露出了很甜的微笑,仿佛一朵嫣然绽放的桃花,灿烂而柔情。
这一切被铁牛通过车前悬挂的镜子看在眼里,他转身回头朝小苒说:“小苒,你以后可要好好珍惜我哥们,你看他对你多好啊”
小苒朝我甜甜的笑,双眼都迷都到了一起,似月牙儿一样,长长的睫毛忽悠扑闪着。
铁牛把气氛调动的温馨起来,连司机也不觉偷偷的笑着。
我问铁牛:“你和别人还联系这没?”
他摇摇头说:“一个也没有,你想想,我和你都一直没联系还能和别人联系不成,要不是那次在湖边散心被小苒发现,恐怕我不会来找你的,多没面子,呵呵……走的时候还说非得混出个名堂,多可笑,现实离梦太遥远了”,说完双唇紧闭,下巴的青绿胡茬邹在一起,凭空增添了些伤感气氛。
我想起了曾经在酒吧遇到的那个妇女,她曾留给我一张名片,本想给他就谈这个雍容华贵的妇女,但鉴于小苒在场就没有提起她,只是安慰他:“你会成功的”,当然这句话这是我一厢情愿的论断,铁牛并不这么看,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坎坷,他摇摇头说:“能像现在这样在酒吧里驻唱已经不容易了,我是费了很大的功夫的才赢得了那些客人们的口味,他们要听什么我就唱什么,而我自己写的歌很少唱起。”
的士在环城公路上急速飞驰着,不出一会就慢慢减速停了下来,公路边的坡下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澄澈的大海,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吃饭的地方,我满腹狐疑的问铁牛:“就在这吗?”
他边付钱边说:“还得走一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