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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才能与手腕令他占尽优势,也赋予他睥睨众人的权利。
人们都说他傲,但是又不得不在他底下?他诚心拜服,全都有求于他。
彤亚不否认在他没对女人口出恶言的时候,他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令她倾心不已,但是当他看轻女人的时候,情况就又不同了。
就在彤亚沉思的时候,代理筹办这一季拍卖餐会的李主任敲门进来了。
“宋先生,我带来餐会的企划书过来向你报告。”李主任是个年过五十的老男人,因为筹策餐会的郭经理病倒了,所以责任落在没有经验的他身上。
“我先出去做事了。”彤亚合起记事本,打算率先告退。
“我叫你走了吗?”宋君澈乍然为了,突地睁开眼。“你给我好好待著。”
“呵!”李主任被上司骤然变凶的口气吓傻了。
宋君澈气恼地闭上眼。该死,他居然会习惯彤亚在一边陪著,她一说要走,他的情绪竟比理智更早有反应。“你给我过来,坐下来听他怎么报告。”
叫她这小助理听李主任报告?这岂不是上下不分?“这不好吧……”
“叫你坐就坐,你那么多嘴想当长舌妇吗?”
彤亚柔顺地坐下,对年迈的李主任投以抱歉的一瞥,而这个坐惯会计部的老实先生早就被宋君澈吓傻了,忙不?打开卷宗照著念。
“这次餐会预计在美华饭店举办……”他逐字朗诵。
听完,宋君澈莫测高深地问:“你这企划的考量是什么?”
“成本。”可怜的李主任期期艾艾地回答。“统计下来,总花费约两百万。”
宋君澈转向彤亚,示意她提点意见;见她摇头,他的双眼警示地轻瞪。
好嘛好嘛,要她说就说。彤亚轻柔地说:“我认为……这个企划似乎太单薄了。”
看到李主任瞬间失色的脸庞,彤亚不禁私下埋怨宋君澈。
是,她是有另一番见解,但她不想让李主任失却?面,可宋君澈却非要她当场表达意见不可。
“继续说下去。”宋君澈耐性不足地催促著。
“宋氏是亚洲拍卖界的龙头,甚至许多对于东方艺术有兴趣的西方收藏家也会过海竞标。他们都是品味高超的上流人士,我觉得以两百万的预算招待一千位贵客,似乎是太……寒酸了。”彤亚闭了闭眼,尽管自己语气轻柔,但李主任听了却还是摇摇欲坠。“……再说,美华饭店连四颗星都不到,称不上国际级观光旅馆,在那里招待贵客未免没诚意,它不算是个好选择。”
“对、对不起,宋先生。”彤亚柔声地说到这里时,李主任已经忍不住要跪倒在地上向宋君澈请罪。“我只管过帐,从来没承办过这种事,所以……”
“我没怪你。”宋君澈低吼。他又没开骂,他干?抖得像快被抓去杀头?“这件事我会交代别人去办,你不必再为此操心!”
“谢谢宋先生。”李主任如释重负地吁口气,像在谢不杀之恩。
“你先出去。”宋君澈遣走他,以一种崭新的眼光盯著彤亚。“想不到你还说得出一番有见地的话。”做生意嘛,要赚钱就得先付出,一场差劲的酒席茶宴只会让那些吃惯山珍海味的主顾们大呼不爽,竞标起来也会有气无力。
他不会吝于花费这种小钱,拍卖也算服务业的一种,而服务业的宗旨就是让顾客爽快就好。不过,他倒是很诧异年方二十的彤亚也懂这层道理。
“你愿意承认女人有脑子了?”听到宋君澈的评论,彤亚放松地情笑著。
“还差得远。”宋君澈冷冷一嗤。“女人是有小聪明,脑子倒不见得。”
“你的嘴还真硬。”彤亚惋惜似地轻叹。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它硬不硬?”相处日久,宋君澈也学会她歪曲语意的把戏,就是这套把戏把他耍得蹦蹦跳,现在他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身上还有其他更硬的部位;别说试了,你连见都没见识过。”他一呻,像在嘲弄她见识短少。
“跟铁杵一样硬吗?”彤亚好奇地问道,问题犹如天外飞来一笔。
她敢问,他自然敢答。宋君澈对自己暗示的部位信心十足。“相差无几。”
彤亚突然漾起天真笑谑,慢慢地摸向门口。“根据古圣先贤的教训,我建议你赶快把它磨成绣花针,才能方便携带。”说完,她迅速遁出宋君澈办公室。
他愣了好半晌,这才大?震怒起来。像这种有色彩的对话,她不是应该掩耳闪避吗?为什么她还脸不红、气不喘地教他“磨成绣花针”?这为了没遮拦!
哼,就算要磨,他也会找她来“磨”的!宋君澈随后杀到助理办公室去。一进门,却看到他那七、八个梳油头、穿西装的助理们都围在彤亚身边献殷勤。
那女人在这里倒是很吃得开,有这么多人哄著。哼!他偏不让她这么如意。
“江彤亚!”宋君澈铁青著脸,心底隐约飘来一丝涩涩的酸味。
“干麽”彤亚坐在她的座位上,在?男的拥簇中盈盈浅笑,犹如堪怜小花。
“把东西收一收,搬到我办公室去,从今天开始,你升作我的特别助理!”他绝不再给她平白无故接受别的男人献殷勤的机会,她的日子不该如此好过。
彤亚唉声叹气地答应著,心里却被他的反应惹得直想偷笑。呵,他对她再凶再恶劣,最后还不是背弃原则,乖乖地顺遂了她的原意?
到底男人聪明还是女人聪明?总是要斗斗看才知道嘛!彤亚得意浅笑。第三章
彤亚进驻到宋君澈的办公室之后,两人间的距离急遽地缩短了。
以前他们只在工作交集时才会斗嘴使气,但是当两个人关在同一个地方之后,唇枪舌剑便成为最普遍的景象,这两个人会好好相处……才怪!
“我脖子酸,过来帮我按摩。”宋君澈放下笔,毫不客气地下令。
“唉。”彤亚轻柔地叹口气,袅袅身姿优雅地移步过来。
“你真难伺候。”
“不许抱怨,谁让你是我的特别助理?”而且这还是她之前一心想争取的。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认命地在他的颈侧轻捏,宋君澈理所当然地放松。说他奴役她也好、说他虐待她也罢,反正他就是要彤亚随侍在侧,不管其他。
这种欲望不知从何而来,倒是愈来愈强烈,而且已强过他对柔弱女人的三大对应原则:戒之、慎之、远离之。他不只对她不避,还接受她的挑战:偷袭芳泽。
那是看似简单、实则不易的攻防战,到现在?止他没有成功过。不管在如何滴水不漏的钳制下,彤亚总有办法避过。也许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吧,那挑战对他而言已不再只是挑战,反而变成深层的欲望,煎熬著他,他无论如何都要一飨甜美的果实。
“可以停止了吗?”按摩半晌后,彤亚可怜楚楚地问道。
“我手酸了。”
“不准停。”他才不对她的哀饶动心。他喜欢彤亚纤细的手指?他轻摩按压,更喜欢她站他坐、一后一前的姿势,方便他接下来的下流把戏。
“你太残忍了,喂──”彤亚只顾著柔柔抱怨,戒心全失。被宋君澈出其不意地一拉,冷不防从后头摔进他怀里,坐上他大腿。“宋君澈,你?”
他的眼神渐渐转?炽热。“你说过如果我有本事的话,欢迎我非礼你。”
“呃。”彤亚暗中使劲,希望能找出脱逃的缝隙。
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次与前几次都不同。宋君澈如此严密地将她锁在怀里,一点缝隙都不给,她很有可能脱逃不了。一想到此,彤亚不禁慌了手脚。当初那些话说得豪气万丈,其实那只是……只是略识脱逃之术的她说来激将的呀!
“我现在就要非礼你了,你有办法就再逃一次给我看看。”宋君澈坦诚不讳。之前几次偷香失败,不但让他不服输,更让他对彤亚的欲望愈攀愈高。
她的柔媚影像开始残存在他心底,她的言辞不但让他气得牙痒痒,更引起他的兴趣。这跟愚蠢的爱情当然没关系,他至多是对彤亚?生“要”的占有欲而已。占有欲已经算是他对女人最强烈的包容了,她应该感到万分荣幸才是。
他出手调整她的坐姿,分开她的双腿,让她从侧坐变成羞人的跨坐。
“你不可以对我乱来。”彤亚急慌慌地轻嚷著,?时已晚的矜持却被他眼中明白赤裸的火焰焚烧殆尽。“宋君澈,放手,我会讨厌你哦……”
“没差,蠢女人,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欢你。”很好,认识她这么久,总算看到一向温柔端雅的她失去镇定了。
宋君澈满意地熨向她的唇,不常抱女人却意外拥有调情天赋的铁臂箍紧了她,让她所有敏感至极的丰盈与私密全贴在他精壮的身躯上,亲匿相抵。
彤亚避无可避,宋君澈霸道的气息一灌入她的蜜腔,她便像失了魂儿似的,天旋地转了起来。不管她激宋君澈时是多?淘气大胆,不管她私底下有多少抗拒男人使蛮的招式,但她内心里依然充满了少女的纯洁与羞怯呵。
然而,宋君澈不管那些。他的唇舌与性格一样霸道无礼,毫不客气地撬开彤亚柔嫩的嘴唇,进占甜蜜禁区,探取她口中温热的蜜津。他只想掠夺,索取的力道近乎轻咬,但当他发现怀中的人儿娇躯僵直、反应生怯之后,他放柔了动作,灵活的唇舌在她口中翻搅,甚至佯作退开。
没想到平时伶牙俐齿的彤亚竟傻呼呼地上当,紧张地反手绞紧他衣衫,将自己献了上来。
“原来你比我更想要这个吻。”宋君澈低声轻笑,给她更多奖赏的碎吻。
他?自己偷香成功的壮举而洋洋得意著,心中充满了征服这个小女人的男性优越感。可是大意的他却一点也没有发现彤亚热情而自然的反应已在他身上下了迷蛊,让他从此恋极了她的滋味,霸定了她的红唇,无法自拔……自从上次亲送彤亚来求取工作之后,再次踏入宋氏拍卖集团总部大楼,唐颢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根本不敢期待这两个不对盘的男女会和平共处。
之前彤亚执意要应征宋君澈的特别助理,而宋君澈也破天荒答应用她之后,他便常常?这两人的巨大改变感到不安,意识到他们出人意料的古怪作为一定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个玄妙的关联,才会爆出如此惊人的火花。
可是,这个环节他偏偏想不透,夹在两人之中,他如坠五里雾。唐颢想,也许他需要的只是一句提示,便能全盘想通彤亚与宋君澈近日来的不对劲。
多年的交情使他不必经过总机小姐的通报也能直入宋君澈的办公室。正当他满怀忧虑地站在门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看到彤亚与宋君澈的厮杀场面,还是打斗后的断垣残壁时,突然听到里面一阵惊天动地的追逐声。
“该死的,你不要跑!”
“我不跑,难道要站著等你来吃我啊?”
“蠢女人,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这一男一女、一怒一笑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唐颢推开门,一前一后两道人影立即朝他扑了过来,他反射性地抓住第一条踉跄的人影。
“你们在做什么?”唐颢惊讶问道,目光掠过室内一圈,直到确认每幅画、每个花瓶都在它该在的地方,他才?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好笑。
“颢,救我!”彤亚快乐地向他求救,扑进他怀里。
看到彤亚偎进唐颢怀里的模样,以及她那一声软绵绵的呼唤,宋君澈的心登时像是打翻醋?子似的,酸味无可遏抑地弥漫开来。
她竟敢在他面前投奔别的男人,她竟敢!
“江彤亚,你给我滚出来!”宋君澈反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