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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官儿,你大姐她在生气,不肯来听电话。她那脾气,一阵一阵,过两天再说吧。那个~~那个你快去找乖儿吧,别让老丈人着急上火。”
如果姐夫说的是真话,那该是千真万确与此事无关;若姐夫说谎,那姐夫做戏的本事可就太高明了。
“大少爷,有个事,不知道当不当讲。其实可能也和两位少爷失踪没大关系,可就是~~”郑妈支吾说。
“什么事就快说!”四儿训斥说,她是娴如娘家跟来的丫头,对下人就跟了主子一般发号施令,尤其看不惯新来不久笨手笨脚的郑妈。
“今天我带亮儿少爷在后园里玩那个双杠,四少爷不知道怎么在那里。明明是被老爷扫地出门了,我还寻思着奇怪,四少爷还哄了亮儿孙少爷说了会儿话。”郑妈说。
“我还糊涂,不知个眉眼高低的问他说:四少爷,不是老爷不许你进门吗,怎么今天来了。”
四儿的嘴都要撇去耳朵根,心想只有郑妈这傻东西才会不长眼问出这些糊涂话。
“汉平回来过?”汉辰问。
“四少爷说,是大少爷吩咐他回来问话的,让他在后院候着。”郑妈答了说。
“胡伯,去问问是谁放汉平进来的,他现在在哪里?”汉辰心里犯疑,他没有喊汉平回来,也不知道汉平为什么这么说。但这些天忙得晕头转向确实没闲暇去顾及汉平母子的近况。
“会不会是四弟和三姨娘~~”娴如忽然警觉道。乖儿是公公的心头肉,公公对乖儿和汉平的不公,怕是谁都会气恼怨愤。
汉辰暗自思量,乖儿落在大姐夫妇或四弟母子手里不过就是一时惊吓,毕竟是自家人,难道他们真忍心对乖儿一个孩子下毒手?可怕的是不要落在南方政府北伐军手里,那将是件最危险的事。
汉辰心里煎熬,面容上还是极其平静的说:“这个事都别急了,我去想办法,或许不像我们担忧的,乖儿自己调皮躲去玩了,晚上自己就会回来。这个事只字不要对老太爷讲,快去喊了亮儿来,嘱咐他也不要胡说。”
一提到亮儿,郑妈忽然一跺脚,撒腿向外跑去。
四儿奚落的说:“这个郑妈疯疯癫癫的,就是新来不如张妈顺手,也笨得过了些。我看亮儿少爷也不喜欢她,过些天辞了她另换一个吧。”
娴如宽厚温和的说:“再说吧,都不容易。”
“大少爷~~”郑妈魂飞魄散的跑进来:“亮儿少爷他,亮儿少爷他丢了。”
娴如一阵头昏眼花,险些跌倒,接踵而来的打击。
“都是我该死,我该死呀。”郑妈哭了说:“今天后门来了个自称是亮儿少爷奶妈的人,亮儿少爷一听就哭闹了去后院门见她。我见亮儿孙少爷抱了那张妈子哭得可怜,就走开会儿去给那张妈倒杯水,回来就听说乖儿少爷不见了过来听了会子。刚跑去后园,就不见了亮儿少爷。守门的说那张妈早走的,亮儿少爷自己回房去了。可我找了也没见到亮儿少爷,这就满世界去找。也没找到。”
“别跟了添乱,丢了一个又少了一个?快去找!”四儿骂了说,郑妈慌张的应了蹒跚了跑出去。
汉辰的心顿时凉下来,一种不详的预感。
绑架 Ⅳ
“少爷,府里寻遍了,不见亮儿少爷。”胡伯回来说。
“少爷,少爷,刚才有人看见亮儿少爷自己出门了。”郑妈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哇”的一声,随了四儿大哭出来,娴如再次昏厥,众人连掐带揉才恍惚回过神,哭着呢喃:“儿呀,亮儿,乖儿~~”
老五一直跟了在掺和乖儿失踪的事,见胡伯的目光扫向他,恍然大悟拍了自己的光脑袋说:“我~~我回去看门去~~~”
“都别慌!”汉辰怒喝道:“天还没塌下来呢!该做什么的都回自己的地盘去守着!”
见大少爷动怒,所有人的噤若寒蝉。
汉辰缓和下语气吩咐胡伯说:“老爷和太太的院子先派人把门守了,没我的话,谁都不许入内!”
汉辰顿了顿:“一日三餐胡伯和我轮流去送,若问起来就说是最近北伐军出人频繁,加了防。”
“那老爷问到乖儿和亮儿少爷呢?”胡伯问。
“就说娴如带了和大姐一起去庙里斋戒烧香为老爷太太祈福去了。”
汉辰看了眼娴如,嫌恶的叹气:“什么事情都不能指望女人,关键时候除去哭还能做什么?爹娘屋里你不要去,去了就是添乱。”
打发走众人,汉辰平静片刻。打理自己的思路。
亮儿和乖儿若是同时被劫持,那绑架的人一定是有企图,图什么呢?
往大了想也不过就是龙城王的宝座和这点地盘,乘人之危在爹爹病危时绑架小弟和亮儿来要挟他就犯。想来可能有这个企图和胆量的也不过就是父亲手下那几个伺机而动的老将,或是南方的北伐军,抑或还有哪个派系的封疆大吏在虎视眈眈龙城的地盘。但拿两个小孩子来要挟,是要吓唬他杨家不从就要“断子绝孙”吗?
如果是为了钱,那也必定有后文,绑匪应该有条件提出来才对,或许不到时候。
最可怕的就是无所求,而纯粹为了报复父亲平日的暴虐不公。那么乖儿和亮儿必定有危险。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他也不信四弟汉涛和大姐会用出这种伎俩来报复爹爹。
同时失踪了亮儿和乖儿?这是一桩事还是两件本没有联系的事情一时的巧合?汉辰宁愿是乖儿淘气,设了法子带亮儿出去疯玩,迟早会回来,但不可不防是绑架案。
汉辰定下心神,面色镇定的要去父亲屋里先稳住局面。迎面郑妈却边走边念叨了过来。
“大少爷,你学问高,能帮我想想吗?”不等汉辰应声,郑妈就说:“四儿她说,如果我猜出这个谜底,亮儿就找回来了。四儿问我说,猪八戒他娘是怎么死的?”
郑妈一脸认真的样子,汉辰噗嗤一声笑出来。
能见到平日不苟言笑的大少爷开心的笑容也真是不易,郑妈惶惑的揉着腰上的围裙,皱了眉头小心的问汉辰:“我说错了吗?”
汉辰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才是,这不显然是四儿变了花样在骂郑妈笨的要死吗。郑妈果然是傻得无可奈何。
汉辰不能实话告诉她说是“笨死的。”若不告诉他,岂不是自己也变成猪八戒他娘了。
摇了头笑笑走开,乖儿和亮儿失踪的重压似乎也轻了许多。
父亲似乎并没觉察杨家面临的大祸,根本没怀疑他的宝贝乖儿和孙儿小亮是被带去了庙里祈福。
甚至父亲还嘱咐汉辰:“龙官儿,你去嘱咐娴如盯紧了凤荣那丫头。你大姐厌烦乖儿不是一天两天,没我在身边,怕她欺负乖儿。”
汉辰安慰父亲说:“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打打闹闹是有的,关键时刻大姐还是心疼乖儿的。”
“日后爹要是走了,就要靠你们姐弟互相支撑了。爹没能给你多留下些兄弟来分担些担子,杨家就要靠你了。”父亲不是头一次说这种话,仿佛一种去日无多的感慨,令汉辰心酸。
出了门,胡伯早就迎候在院外:“少爷,找了一天汉涛四爷,说是搬家离开龙城了。”
胡伯一句话,汉辰大骇。难道这是汉涛在报复,有意绑架了乖儿和亮儿?
但事情未明朗前又不宜闹得满城风雨,所以汉辰静了片刻说:“再吩咐人去找四少爷,就说是老爷病重,想见四少爷和三姨娘一面。”
“少爷,不好吧。怕就是有人知道老爷病重,才孤注一掷借机绑架小少爷来要挟什么,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老爷病重,还不变本加厉?”
汉辰向胡伯笑笑:“你自管按了我说的话去做。”
“龙弟,你倒是想想办法呀。乖儿虽然十岁,可就是个孩子,没有经过风雨,亮儿也是。亮儿孩子受苦怎么办?他们冷不冷,饿不饿,有没有挨打?”娴如掩了嘴嘤嘤的哭起来。
汉辰没有做声,天渐渐暗下来,汉辰在屋里把弄着他书房里的那缸风水鱼。那几尾凤尾灯笼眼的金鱼还是娴如坚持为他养的,平日也无暇去顾及。只是案牍操劳间偶然歇歇眼睛时,他会呆呆的看着那彩色的鱼儿甩着尾巴悠闲的游来游去,虽然可游动的空间很小,但鱼儿却怡然自得。
汉辰小心翼翼的将鱼缸里的脏水缓缓倒出,浅浅的就留了个底,鱼儿几乎滞在水里空腾翻蹦。
“龙弟,不是这么换水的。”娴如责怪说。汉辰却看了那空跳的鱼儿笑笑。
第二天清晨,厨房的薛妈妈尾随着胡伯慌然的拦了汉辰在书房。
一个字条上歪歪扭扭贴着发黄的纸片“五十万赎金换两个孩子的命。大顺银行的银票三天内放到黄龙河青紫铺玄秘崖下的山洞左侧的大圆石下的盒子里。杨汉辰你自己去,若是有旁人出现,就不客气。”
汉辰抖落这这个纸条,笑了说:“终于出洞了。”
汉辰回到书案前,将桌上的几张纸片翻了一翻,将写着“姐姐”“姐夫”“南方政府”字样的字条揉烂,扔掉。
“如果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凤荣听说了乖儿和亮儿的事,急得捶了汉辰的背哭闹:“你是怎么当爹的,你怎么把亮儿看丢了,你要做什么?”
“大姐,别为难龙官儿了,他也难。他也心疼。”娴如哭得眼睛肿如山桃。
“钱先不能送。”汉辰坚持说。
“你不送,我掏钱去赎亮儿。”大姐坚持道。
“你就是给了钱,怕贼人也未必会放人。”
“军队呢,警察呢?杨汉辰,你是龙城的少主,你窝囊不窝囊!”大姐急得跺脚。
汉辰用食指轻扣桌案:“想要钱是好事,起码知道他们图什么。”
“是不是老四干的,一看他就不是好东西,抓了他吊起来审,不怕他不招。”凤荣嘶厉的声音。
娴如弱弱的问:“可不要冤枉了四弟,错怪了好人。毕竟没个证据。”
“这个人会走出来。”汉辰嘴角掠过丝奇怪的笑意。
绑架 Ⅴ
“龙官儿,你媳妇带了乖儿和亮儿去庙里吃斋念佛还没回来吗?”杨大帅闭着眼睛问,近几天愈发的神情恍惚。
“我这把老骨头,别为我费事了。喊了乖儿他们回来吧,这每天没有两个孩子在我跟前叽叽喳喳,还真有些想。”杨大帅叹了口气说:“人越老,就越是怀旧,越留恋隔辈的孩子。”
汉辰为父亲掖掖被角,平和的语气:“大夫嘱咐,父亲的病要静养,不宜多说话,语多伤气。”
“原来有你师傅在身边的时候,我们哥儿俩呀,总斗气。你知道你师父,那个倔脾气,食古不化,你一句话,他有千百句引经据典的话在后面等了驳斥。有时候我们哥俩吵得面红耳赤,谁也不理谁。过了一夜,互相看一眼,都噗嗤的笑了,所有的气呀,就烟消云散。”
杨大帅仰望屋顶,对往事充满怀念。
汉辰心里的酸楚,强压在心底。顾师父一走就杳无音信,多次派人去寻也没个结果。
一次有人说,在东北奉天曾见过顾夫子,汉辰立刻给子卿去电话,求他去查访。但人去屋空,没有顾夫子的踪影,自此就再无片点消息。子卿为了安慰他,还特地跟他讲了胡大帅和江省长决裂的故事,只是说这怕是应了古话说的“盛宴必散”了。
走了得岂止是顾夫子,近来杨家云散风飘般离去的有了多少人?
“好、好、好,一切都好,龙官儿,若是真有难处,你就跟爹讲。趁了爹还有一口气,或能给你出出主意。”杨大帅也对汉辰的话半信半疑,知道儿子也是报喜不报忧。
“父亲,这都是仗了父亲平日把龙城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