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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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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茗一惊,忙问道:“怎么,凌大哥也不知道他地近况吗?”

凌蒙初道:“自他上京之后,我只收到他一封信,之后再无音耗。年前与邢萦凤碰面时,她有时候还会提起天锡,年后连她也不知道天锡的境况了。正月里我和眉儿曾经拜访过余老夫人,当时说起天锡,她道天锡在京中跟余大人温习功课,准备参加秋试。后来写稿的事忙起来,已经很久没去过余家了。”

端卿看了看若茗,道:“我们也是年前收到过天锡的信,年后就没了消息,颇有些担心。等明天一早我们去探望余夫人时再问问吧。”

眉娘笑道:“天锡一点消息也没有?连若茗姑娘也没收到他的信吗?”

若茗听她如此问,不由想起当时松云和她拿天锡跟自己开玩笑的事,面皮微微一红,道:“没有,我跟端卿哥哥都是年前收到他的信。”

凌蒙初道:“你们明天去余家问问就知道了,我想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吧。”又道,“对了,前天我又见了泥人铺姓牛的一面。”

端卿忙道:“可有什么眉目吗?”

凌蒙初摇头:“没有。姓牛的疑心极重,反反复复询问我从哪里得知他也卖书,我猜度着如果说苏州他大概会疑心,于是说从太仓一家书铺打听的消息,他半信半疑的,倒也没有再问。我本来想问他有没有《喻世明言》,又怕说的太具体他会疑心,便随口报了几个市面上流行的本子,他虽然推脱说不熟这个行当,但也没有全然拒绝,只说认识几个贩书的朋友,可以想想办法,于是我跟他约了后天再见面,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端卿道:“恐怕不行吧,上次来的时候我们找过他,他已经起了疑心,之后就躲开了,若是我们在场,他肯定不会说实话。”

眉娘笑道:“当然不是要你们明公正道跟在一起问他,凌郎跟他约在一家酒楼里,到时候你们把隔壁的屋子包下来,躲在暗处观察,若有什么想问的,提前告诉凌郎就行了。”

若茗赞道:“正是这么说呢!如此就麻烦凌大哥费心了!”

凌蒙初爽朗一笑:“都是朋友,跟我不用客气,若有什么用的着我们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 

障目Ⅱ

翌日一早,若茗和端卿准备了几色礼物,登门拜访余老夫人。

余家大宅的门厅沐浴在初升的日色中,仍如去年时堂皇、端正,只是双扉虚掩,透出几分冷清之意。若茗来到门前,居然没有门人上前过问,不得已扣着门上双环敲了几下,才有一个青衣小帽的仆人飞快地跑来问道:“两位有什么事?”

若茗依稀记得这仆人曾经见过,便道:“你不记得我们了?我们是你家公子的朋友,去年曾经在此住过一阵子的,今日特来拜望你家老夫人。”

那仆人想了半天,恍然道:“想起来了,是去年**月份的时候在这儿的吧!你们来的不巧了,我家老夫人不在家。”

“老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们再过来吧。”

仆人笑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刚出了正月老爷就遣人把老夫人接走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若茗吃了一惊,连余老夫人也去了京城?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都是一去不返而且毫无音讯呢?

端卿问道:“你可知道你家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吗?”

仆人道:“这个更说不准了,老夫人走的时候好像说我家公子秋天时候要回来考试,您二位那时候过来就肯定能见着他了。”

端卿见再问不出什么了,只得告辞。若茗心中疑惑更盛,再想不出究竟有什么事把余家一家人都绊在了京城,况且以天锡的性子。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呢?难道余应升出了什么变故?

端卿见她垂头不语,温言劝说道:“妹妹不必太过担心,既然是余世伯派人接他们进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猜可能是余世伯孤身在外太久。希望一家人能够团聚吧。”

若茗道:“我并不是担心,余世伯位高权重且又老于官场之道。有他在,余家不会有事。我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天锡一丁点消息也没有呢?你也知道,他一向是心里藏不住事地人,这不像他的为人。”

“也许他手头事情太多了,一时忙不过来?你不是说他与东林党那些人走得很近么,近来朝廷似乎又有变动。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置身事外,再说余世伯年纪也不小了,许多事大概都需要儿子帮忙,所以他一时顾不上写信吧。”

若茗知道他说这些都是为了宽慰自己,心下感动不已,两人既没有可做之事,便商议着不如到凌蒙初那里,与眉娘谈谈讲讲,消遣一天。

凌蒙初此时关着书房门独自在内润色稿件。眉娘见他两个来了。笑道:“多谢你两个来陪我,这些日子凌郎一进书房我就百无聊赖。”

三个人在院中向阳。随意讲些别后情形,眉娘道:“你们知道吗,松云妹妹好像真的要出家了。”

若茗惊诧道:“当真?我曾收到过她一封信,并没有说起。”

“当真,是最近一封信里她跟凌郎说的。她与他汤文若先生分别之后,自度今生再没有见面地机会,原本就有些伤感,再加上她与眄奴都是孤苦伶仃地人,天天相伴着一起吃斋念佛,不觉就有了弃世之意。”

“凌大哥为何不劝劝她?”

眉娘苦笑道:“松云心意已决,劝不回来了。这样未必不是好事,松云半生执着都为了一个汤先生,与其因为无缘厮守伤心过完后半生,不如念几卷经书,求一个心平气和。”

若茗叹道:“只是可惜了松云姐姐那样聪敏果决的人。”

端卿静听多时,触动心事,不由说道:“你我也不必为她感叹,焉知她不是心满意足呢?她最大地愿望就是结识汤先生,做汤先生的知己,这些她都做到了,即使后半生青灯古佛,有这些美好地记忆留在心里,人生已经圆满了。”

眉娘笑道:“一向以为叶公子不谈风月,没想到叶公子也是我辈中人!松云若是听见这话,必定引你为知己。”

端卿淡淡一笑,道:“我也是最近才醒悟到,原来人生在世最大的幸福就是与意中之人共度一生。可惜,只有极少数人能这么幸运。我想松云是幸福的,她不但遇到了自己的所爱,而且与之倾心相交,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也足以盘桓一生。”

若茗从未见端卿说过这种话,不由听得呆了。

眉娘越发惊奇,道:“这番话真令我刮目相看,原来我们这些自称性情中人的远没有你看地透彻!”

端卿正要答话,忽听一人道:“柳姑娘好雅兴,怎么不见凌先生?”

若茗急抬头看时,原来是邢萦凤盈盈走近。因为她对此间极为熟悉,脚步又轻,所以两个丫头都没看见。

邢萦凤见到若茗,吃了一惊,脱口道:“怎么是你们?”话一出口忙又纠正道,“好久不见,怎么来了也不到我家坐坐?”

若茗道:“我们昨天才到,正打算这一两天去看你呢。”

“是吗?欢迎之至。”邢萦凤笑道,“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凌先生呢?为何不出来陪客?”

眉娘笑道:“他正忙着润色书稿,每次一到这时候就在书房里待三四个时辰不出来。若茗他们不是外人,不论什么陪客不陪客的。”

邢萦凤道:“说到书稿,我正是为此来的,上次凌先生说很快就能交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很快吧,”眉娘想到她差不多每天都要来看看,显见是对这件事十分关心。于是问道,“不然我叫凌郎出来?”

“凌先生正在忙着,不太好吧?”邢萦凤迟疑了一下,跟着却又道,“也好。我把事情敲定了。今后几天就不用再来打扰了。”

眉娘果然敲开书房门把凌蒙初也拉过来了,邢萦凤忙起身道:“凌先生。是不是《拍案惊奇》马上就能交稿了?”

凌蒙初笑道:“再有六七天吧,个别回目需要再斟酌。我还得查查有没有白字、别字。”

“白字别字就由我来校吧,先生也能省点力气。”

“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正好趁此机会再把通篇看一遍。”

邢萦凤抡起五指默默算计了一番,松口气道:“再有七天交稿的话。我立刻安排刻印,雕版、绣像、印刷再加上装订,六十天左右紧紧张张能印出一批来,刚好赶在小端午与大端午之间,也好。”

若茗禁不住问道:“为何要赶在端午?”

邢萦凤一边算计,一边匆忙答道:“今年是新皇登基改元的第一年,端午地龙舟赛肯定比以往声势浩大,江浙一带都是水乡,像无锡、苏州、杭州、太仓、芜湖这些地方必定会吸引大批客人前来游玩。如果赶在这时候把《拍案惊奇》印出来。销量肯定大得多,影响也更广。足以令墨砚坊技压群雄。”

端卿和若茗惊奇之余不禁都生了敬服之心。邢萦凤能做到这点,一来是熟悉书坊流程,二来是审时度势,能立刻抓住要害,他两个经营书坊多年,却都没想到利用改元这个大好机会,可知从来都不缺乏商机,独具慧眼的却只有一两个人罢了。

邢萦凤匆匆说完,顿了一顿又道:“你们也是做书本生意的,不妨也趁这个机会推几本新书吧。”话虽如此说,神色却有几分不快。

若茗心想,难道她是后悔把这么重要的商机透漏出来了么?忙道,“倒没有特意要赶这个机会,不过我家最近正在做冯先生地新书,我离家时已经开始雕版,从时间上算地话正好也赶在端午前后上市。”

端卿心中所想正与若茗相同,见她此话意在撇清,也道:“我家一直在刻乐谱,原也不是能令洛阳纸贵地题材,不用赶这个时机。”

邢萦凤淡淡一笑:“我只不过是建议罢了。”

眉娘心思灵透,早觉察到微妙地气氛,笑道:“邢姑娘真是水晶心肝玻璃人,事事都筹划地如此妥当,怪道你父亲事事都倚重你。邢姑娘,若茗他两个刚才说起天锡,不知道你有他的消息没有?”

邢萦凤摇头道:“最近没有,不过我正月间曾经托人给他带过一些土仪,他吩咐来人向我问好。”说完看着若茗笑道,“怎么,连你也没有他地消息吗?”

若茗只得答道:“过了年就没有了。”

邢萦凤又是一笑:“我猜最近几个月他都顾不上这里吧。”

“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他没有写信说过吗?”邢萦凤双目炯炯,“如今东林党正跟东厂斗得你死我活,余伯伯首当其冲,断不能脱了干系的,我猜天锡正帮着父亲四下活动,他跟着余伯伯这么久,必定知道不少内幕,所以不能随便与外人联络,怕走漏了风声。”

若茗听她说的合情合理,不觉信了七八分,道:“你说的是,大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消息。”

“你整天忙着生意上的事,又没有为官地亲眷,这些事情自然不大了解。”邢萦凤道,“我有几个从兄弟在京中为官,认识余伯父和天锡,所以才知道一星半点。只是天锡也太谨慎了,连你也不肯说一声,你肯定很担心吧?”

“那倒没有,只是忽然断了联系,有些疑惑。”若茗一语既出,不觉也有些心惊,为何一直以来都只是疑惑,担心之情却不是很浓呢? 

障目Ⅲ

凌蒙初与牛掌柜约见的地方是一处两层楼阁的小酒楼,因为没到饭时,只有一两桌有客,饶是如此,牛掌柜仍然选了一个僻静的阁子,背对着门坐下了。

若茗和端卿躲在隔壁,这些阁子是用薄板隔开的,因此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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