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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斐龚轻声的说着,还轻轻的握了握雅娘冰冷且颤抖着的柔荑。
雅娘这才稍微镇定了些,只是她的大眼睛依旧是瞪得大大的,一下子都是不眨眼,出神的望着眼前的威武军容,人道是沙场秋点兵,敢情就是这种场面啊,雅娘看得是目眩神离。
斐龚也是心动神摇,这万人的阵仗就是让人看得目眩,很难想象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冷兵器军队相遇的时候,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宏伟场景,便是看上一眼都要永世难忘吧,这些又岂是后世未经历过冷兵器战火洗礼的后现代人通过影视作品所能再现的,而这一切都是要在自己的眼前再现,斐龚只觉得热血沸腾,这个时候,原本对战争有着几分排斥的斐龚都是变得有点期待起来了。
咚!咚!咚!
战鼓已三鸣!
高洋抽出腰间的宝剑,斜指苍穹,高声怒喝道:“攻占长安,生擒宇文泰!”
“攻占长安!”
“攻占长安!”
一声声怒喝声震动穹宇,人类的大地的儿子,集天地宠爱于一身,可以说是亿万年也难得一见的智慧生物,但偏偏是这样的一种生命体,对战争却是一如既往的热爱,这便是人性的疯狂,不在战争中爆发,就在战争中死亡,或许,这就是人类的宿命。
当一只一万人的队伍移动起来的时候,大地都似乎在颤抖,整齐划一的步履仿佛让大地也共同的颤动着,齐州军队以步兵为多,这一点倒是和其它的州郡不一样的地方,承袭于鲜卑族骑射遗风的魏晋武功乃是长于马上,只是齐州之士卒则是以步战知名于天下,或许只有秦地的彪悍步兵才能和他们抗衡,这一点不可谓不是高洋治下的齐州值得自傲的地方。
战士们嘴中唱着斐龚不知名的战歌,歌声苍茫动人,斐龚静静的听着,这种声音难道就是属于战士的声音吗,大军所到之处,不管是劳作的农人,还是赶集的小贩,俱都是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静静的望着大军的的旗帜,那是一面绣着“高”字的巨大锦旗,斐龚从那些民众的眼神中看到了朴实而疯狂的眼神,那种眼神让斐龚感觉到民众不但是简单的在望着旗帜,而是在默默的表达着自己对国家兵器…………军队的敬意,军队之胜败往往是关乎一国民众之福祉,也便难怪这些人要如此虔诚恭敬的看着出发的大军了。
“这可真是个人吃人的社会!”斐龚惊叹着,混乱的朝代,不止的兵戈,这一切似乎都在默默诉说着属于这个时代的冷酷与无情,斐龚自然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之一切,也许,该是借助着自己对天下大势的了解,努力的让自己的底盘不断的扩张起来的话倒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一想到势力,斐龚望着眼前高洋的万人军队,又是流出了口水,他口中大声吆喝道:“抓紧了,跟上大部队,若是落后太多咱们谁也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斐龚是负责辎重物资的押运的,而负责保卫他们的只有一个尉官带着所部,斐龚倒是有些害怕此行太过枯燥,毕竟负责物资的都是极难亲历阵仗的,辎重的押运自然会逐渐落后于大部队,所以斐龚也是不敢怠慢,希望能够尽量的让进度跟的上大部队。
大幕已经拉开,齐州大军正向西出发,只要汇集邺城的高欢大军,则是会向西方杀去,云层浓密非常,这太阳似乎都是不忍再看它的子民即将爆发的冲突。
随着齐州大军的异动,在某些不知名的角落,一些信鸽腾空而起,一个方向是飞往了西魏,东西魏之争由来已久,这无间道自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高洋率领着大军向西进发,这么大的阵仗自然是无法保留住消息的,而这个时候亦是有不少的信鸽是朝着南边飞去的,而南边是哪儿呢,除了梁朝又会是哪里!
看来,浓密的乌云下,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这还未打起的大战。
第一卷 第一三九章 三鼎之势
长安,秦汉俱在此建都,不可谓不是集天地灵气的一块宝地,即便经历过数百年的战火洗礼,长安的繁荣依旧,无数的人想攻占长安,这其中又以高欢为甚。
未央宫,这数百年的大殿内已是更换了几代的龙主,唯一不变的是它的沉稳和磅礴大气。
今日早朝,文帝元宝炬只觉得气氛压抑非常,这是因为多日未曾上朝的大将军宇文泰也是来到了今日的早朝,宇文泰一身甲胄批身,腰间更是陪着战刀,这大殿之上,即便是侍卫也无人佩刀,只是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文武百官俱都垂眉顺目,大殿内静得可怕,全然没了往日里那种让文帝还觉得自己是个皇帝的惬意。
宇文泰雄踞于元宝炬之侧,这让元宝炬感到很是压力,轻吞了口唾沫,文帝元宝炬朗声道:“大将军也是隔着好些日子没上早朝了,莫不是有什么军国大事?”
“嗯!”宇文泰冷冷的应了声,在宇文泰的眼里,元宝炬也就是个摆设,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给予这个废物应有的尊敬。宇文泰看也不看文帝元宝炬,只是对着下列的文臣武官们高声说道:“高还之子高洋率着齐州大军出动了,高欢亡我之心不死,听到这个消息,你们是否还能有心情夜夜笙歌,尽情欢娱,我大魏的雄魄早晚要毁在你们这帮不思进取地废物手中!”
宇文泰的话就像是老爸教训儿子一般。只是差了没有竖起手指头指着这些人呵斥罢了,而宇文泰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却是没有任何人敢触其锋芒,不愧是一代权臣,其权势手掌万人性命,没有任何人敢违抗宇文泰的意思,所以这会即便是让宇文泰痛骂,也没有一个人敢做这个出头鸟出来吭声。
看着名义上是自己的臣工被宇文泰如此呵斥,文帝元宝炬的心里也是非常不好受,但是他也不敢说道别的什么。就连是他,也不敢触宇文泰的逆鳞。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的皇位就不保,这种朝不保夕地日子。元宝炬真个是过得如履薄冰。
宇文泰高昂着头颅,他的眼神中不带一丝地惧色,他是从大草原走出来的一匹头狼,绝对不会畏惧任何地挑战的,而现在他比较庆幸的是自己已经提前一步将大将韦孝宽调到了并州镇守,有韦孝宽在,宇文泰的心是安定许多,历数朝中战将,还是韦孝宽最让宇文泰看重。
“狗贼高欢又挑起战端,大将军。末将愿领兵前往,誓将高欢狗贼斩杀于阵前!”竟是有人还敢说话,众人将目光望向说话之人,然后心中心中了悟,这人也不是别个。正是宇文泰之侄宇文护!乃是朝中新贵,官列京畿都督,执掌京畿万众兵马,乃是实实在在的实权派。
“都督之责在护卫京畿,上阵杀敌之事自有其它人去料理!”宇文泰微笑着应道。宇文泰算是他们宇文家最出息的人了。宇文泰也是非常看重这个侄儿,所以倾其全力扶持。现在已是能成为宇文泰的得力臂膀,这个让宇文泰心中也是极为的宽心。
“并州重地自有我韦孝宽将军镇守,着令并州周边州郡,一定全力配合好韦孝宽将军抗击高欢狗贼,辎重兵马等物件悉数囤积于玉壁,我倒是看高欢狗贼如何破我韦孝宽将军的铁桶阵!哈哈哈哈哈哈哈!”宇文泰高声大笑着,放肆非常,他简直是拿未央宫当他自己家的后花园,一点儿也不觉得有需要收敛地地方。
“大将据威武!”文武百官齐声称颂着,而这些声音听在文帝元宝炬耳中,如同锥刺,这实在是莫大的讽刺,而可悲的是元宝炬还要笑语嫣然,一点儿也不敢露出半分的不满。
自古枭雄几多,武夫当国常有事,或许元宝炬应该想开一些才是。贩云集,城内繁华程度当是三地都城之首,因为梁帝萧衍鼓励文化,所以城内酒肆青楼林立,多是文生,繁荣的经济支撑着社会地上层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建康之内佛寺亦是很多的,萧衍笃信佛教,大推佛寺建造,一时间,上至达官显贵,下达贩夫走卒,无不礼佛,虔诚至极。
朝堂之上,官员们细细碎碎的叨念着,这些人很是兴奋,只因为他们听到了好消息,那便是东魏高欢要和西魏宇文泰打起来了,大梁朝之所以能够维持如此长时期的繁华稳定,就是因为东魏和西魏相争,而大梁才能如此逍遥地游离于外。
萧衍坐在宝殿地龙椅上,即是慵懒的倚靠着,萧衍地身子骨是比较孱弱的,他本来就不是个马上皇帝,这太平日子过得久了,流连于房地之间的时间自然就会更多一些,此外的时间他则是文武浓墨,日子过得可是滋润。
待得臣工们都静了下来,萧衍看着侍立于他身侧的太子萧纲,朗声问道:“太子,你说说看这场战事哪方胜算要高一些呢?”
萧纲微笑着应道:“回父皇,高欢和宇文泰俱是乱臣贼子,两者相争必有一败,而到得最后,双方没有一个是胜者,若要说胜者,自然要数我大梁,鹬蚌相争,自然是渔翁得利!”
“哈哈哈哈,好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真是天佑我大梁朝!”萧衍哈哈大笑着,他自认自己是天命所归,要不然为什么大梁朝会如此的繁荣昌盛呢。
“大梁国势昌隆,吾皇熊霸天下!”一群文人居多的殿内大员们弯着腰,嘴中说出的是歌功颂德的话儿。
萧衍听了自然是受落无穷,萧纲则是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他眼中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第一卷 第一四零章 下下之人
第一天之后,便是连大部队卷起的烟尘都看不见了,对于这么慢的速度,斐龚是暴跳如雷兼且无可奈何,谁让他的队伍中是那么多的马车辎重呢。
斐龚的脸色可以说比屎还要难看,而负责护卫大队的偏将窦升见到一般都是笑面迎人的斐龚这个时候脸色竟是如此的难看,赶忙是走过来,对斐龚说道:“总调度,可是有什么事情不满的?”
斐龚拧过头去,望着窦升那充满希翼的眼神,斐龚非常想赏这愣头青一记爆炒栗子,但是他知道这人可以说比自己还有实权,毕竟那些牛高马大的兵士都这家伙使唤,斐龚笑了笑,答非所问的说道:“等咱们赶到邺城的时候,高洋大人怕是早已和丞相汇合,兵发并州了吧?”
“让我算一算!”说完窦升还真的是掐着手指头算了起来,算过一阵之后才应道:“按照咱们的脚程,走到邺城的时候,大军恐怕已经离开了邺城了,不过总调度务须担心,在我东魏地面,并不用担心会遭到敌军的袭扰,所以咱们此行虽然会落在大部队后面,但是却也没有多大的风险,而且一路之上我们还要不时的沿途收集物资,花去的时间也是比较多的!”
斐龚心中暗道:“奶奶个球,等老子去到玉壁的时候,高欢那老匹夫该不会是已经嗝屁了吧,那样就不美了啊!”斐龚呵呵笑了笑。说道:“窦升老弟,咱们也是难得同行,这可是天大地缘分呐,咱们应当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才是,要不然,若是因为咱们行程太慢而坏了丞相的大计,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一想到高欢的狠历,窦升也是额头冒汗。赶忙是连声的应是。
“弟兄们,抓点紧。咱们地走快一些!”窦升吆喝着去驱赶那些兵士多出一些气力了。
斐龚点了点头,心道:“不错。头脑很简单的家伙,根据我的智慧与武力一般成反比的定律,这家伙怕是有两下子,这一路的安全应该是不成问题。”
雅娘也是骑着一匹小马跟在斐龚地身边,当然这是斐龚任用私权的结果,要不然雅娘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