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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啸叫,马匹地嘶鸣,那种肃杀的气势像是把空气都是撕裂一般,张雄手下众恶奴吓地两脚打颤,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非常可怕的情景。他们的腿更是一步步的往后退去,前有饿虎后有凶狼,这一伙披着官军的皮想假冒官军出来作威作福的恶奴们是第一次被自己身上的皮给累了,只是这个时候他们并不清楚这一切。他们还只是想着前面冲过来的会不会就是和西石村一伙的。
“嘎嘎嘎~”一阵阵怪笑声从瞭望塔上传来,如果熟悉定能听出这是他嚣张地笑声,只是这个时候全神贯注的黑风岭马贼和张家恶奴们都是没有兴趣去理会这个怪叫声。
有人曾经说过。在开阔的地方步兵遇到奇兵,那就像是一群可怜的小羔羊掉进了大灰狼地口中,人家只是需要轻轻的闭合长满锋利牙齿的大嘴,就能够把你绞得粉碎,一只装备精良地重骑兵甚至是能够把没有骑兵保护的三倍于己方的步兵毫无悬念的宰杀,因为只需要三个来回的冲锋,步兵方针就几乎给宰干净了。
当然马贼不是骁勇精锐的官军重骑兵,只是他们面对的更加称不上是战士的一群恶奴,更何况马贼是有四百众,几乎两倍于张家恶奴,也许只需要一个来回就能够将前面孱弱的人悉数砍倒,然后由马蹄踏着失败者的躯体继续前进,一路血染尘沙。
更近了,更近了,恶奴们惧怕的往后退,直到有人再次掉进陷蹄坑中发出疯狂的惨叫声,人们这才知道他们已经退无可退,这些恶奴连抓刀的手都拿不稳了,有些更是大小便失禁,平日里作威作福,大难临头才想起怕来恐怕已经是为时已晚。
骑兵的威力在于冲杀,
凭借着绝对的冲击力的优势的时候,可以毫无悬念的兵劈成两截,这帮嗜杀成性的马贼们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都是疯狂的嘶喊着。
相隔的距离总有跑完的时候,一条尘土飞扬的马队像是一把尖刀,直接插进了恶奴的阵列之中,而与此同时,隐忍了许久的斐石再也是忍不住的发令道:“放箭!”随着斐石的话音,一阵箭雨向马贼与恶奴扎堆的地方飞去,而斐龚的兵丁们是不会就此停歇的,一个个都是继续弯弓搭箭,然后瞄也不瞄就往前射去,这帮根本谈不上准头的射手是一阵是一阵手忙脚乱的乱射,看得一旁的斐石也是汗颜不已,只是这伙庄稼汉出身的人有的是气力,这从搭箭上弓到弯弓射箭的动作非常迅疾,绝对是和管家射手的速度有得拼,一时间,箭雨飞降,即便是再没有准头,这数量多了也能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时候,厮杀的人群中不断的传来惨叫着,这些人有的是马贼,有的是恶奴,那滚滚的尘土更是让双方根本就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只能是拼命的向对方砍杀。
斐石指挥着射手们将箭壶里的箭杆都射光,这才命令他们拔出战刀出来备战,这批洗脚上田的汉子双目炯炯有神,他们没有畏惧,因为他们没有畏惧的资格,在他们的身后,就是他们的家园,在他们的身后,就是他们的女人和孩子。
咣咣咣!这个时候从斐石他们的身后传来一声声巨大的锣声,斐石好奇的扭过头去看,其它战士则是没有回头,他们这个时候的任务是盯着前面的敌人,没有人会回头浪费自己的精力,斐石惊讶的发现村里祭祀的时候才会出动的大锣由两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抬着,一个赤着上身的老人看起来老得满口牙齿都掉光了,只是他还是卖力的敲着大锣,比什么时候都要敲得刚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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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不光光是斐石看到了,在瞭望塔上的斐龚和祁碎一样是看到了,祁碎叹了口气,说:“老爷,这就是你的村民,你应该为他们感到骄傲。”
斐龚激动非常的说道:“是的,我应该为他们感到骄傲~”
这是一帮装备极端复杂的队伍,棍棒、扁担、铁锨、锤子,甚至有人拿着炒菜用的铲子也是冲了过来,只是他们却是有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这是拼命的气势,虽然隔着老远,但是注视着他们的斐龚、斐石和祁碎都感觉到了,他们三个默默的注视着这些赶过来助阵的村民,心中有种一丝感动,斐石更是大喝一声,道:“汉子们,转过身来,看,谁来了!”
有了斐石的命令,斐龚的兵丁们这才转过身来,等到他们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的时候,先是惊呆了,随后他们大声的吼着,吼得死声嘶力竭,吼得泪花四溅,这是一种什么感情谁都说不上来,但是他们就是感动,就是想喊。
两方的人一下子就汇集在了一起,他们彼此拥抱着,跳跃着,大喊着,这个时候,他们是一体的,他们是西石村的爷们,这个时候,他们不惧怕任何人,是的,这一刻他们坚信这个世上能让他们屈服的人并不存在。
斐龚两手抓在围栏上,抓得是那么大力,以至于他的手指的骨节都是失血泛白,他是激动啊,也许没有人能够看了眼前的景象后还能镇定自若的,就连一向老没正经的祁碎也是静静的看着,然后祁碎对着下面欢腾的人们深深的鞠了一躬,民力无限,这一刻祁碎才明白这四个字是真实的。
与欢腾的像是在庆祝胜利的西石村这边的情况不同,那头却是一片的愁云惨雾,相400人的队伍,这里能展开的地方实在是太小了,所以当前面的人开始屠杀张雄的恶奴们的时候,后面的人并不能冲过来,只是这样也是个好事儿,否则全部人都冲了过去,陷进陷蹄坑的阵内怕是死伤更为惨重,拼杀过一阵之后张彪也是觉得不对劲,因为箭雨的威力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于是他招呼着马贼入潮水般向后退去,即便是这样,400的马贼已经只是剩下不三百人左右,还有一些是受了箭伤,张彪的气都快气炸了。
而相比马贼们,张雄的恶奴更加可怜,在经过马贼的冲杀之后他们已经伤亡惨重,然后又是一波无休止的箭雨,这让他们更是惨,只是人给逼到绝境都是要疯狂的,这反而是激发了他们,剩下的人拼死往马贼扑去,倒也是有几十个马贼被这帮疯狂的人乱刀给剁了,只是现在所有的恶奴都是倒了下去,能够喘气的已经是没有一人了。
第一卷 第八十五章 英雄归来
彪气得浑身打颤,他不由地将手中挟持的人勒地更紧惨嘶,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张雄三少,他一脸的鲜血,只是这些血并不是他自己的,除了之前从马匹上摔下来擦破了一点皮外伤之外,张雄身上也没有太大的伤口,这也是多亏了他被张彪挟持在手中。
胸中积攒的闷气让张彪再也忍不住,昂头长啸起来,那声音中充满了悲愤,眼看着近百个兄弟在自己眼前死去,作为魁首,张彪没有理由不焚心如火。
与张雄的愤懑不同,此时居高临下的斐龚恰得意风流,见到张彪气恼的在咆哮,斐龚更是乐得嘎嘎直笑。
下面的西石村严阵以待的兵丁和村民们一点也不敢松懈,斐石更是如临大敌,他可没有斐龚的轻松,还有三百来马贼虎视眈眈的盯着,似乎也是没有理由能轻松地起来,狗急跳墙,人急拼命,往往是非常恐怖的。
而祁碎这个时候倒是对夹在张彪肋下的张雄很是感兴趣,他嘿嘿笑道:“老爷,照刚才那些官军的表现来看,可不像是行伍出身,我瞅着怎么和街头混混没什么两样啊,还有现在那个魁首夹着的那个小白脸你见着没,指不准他会是哪个大官的儿子,我实在是想不出这样无能的人怎么会领着一帮无能的家伙想要来咱们西石村闹事,只是这样一来也是大妙,起码是让咱们捡了个大便宜,嘿嘿。”
斐龚点了点头,对张雄他早已经是注意了,看样子也是有点像个恶少,斐龚冷笑道:“自做孽。不可恕,只是那个马贼头头倒是有点头脑,居然没冲动的将这个恶少给劈成两半,看来咱们还是要好好的戒备这帮马贼才行,奶奶个熊,现在咱们还不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呢,想着我就来气!”
祁碎听了却是不敢回话了,想要探明白这帮来去如风的马贼地老窝在哪,即便是祁碎如何自恃,这个时候也是不敢吭声了。
张彪的眼睛狠狠的瞪了站在瞭望塔上的斐龚和祁碎两人一眼。虽然隔得很远,但斐龚和祁碎仍然仿佛能感受到张彪的炯炯凶光,身上背负了不知道多少血债的悍匪果然不是盖的,够凶,只是这眼神怕是不能伤人的。
“你个小白脸,是什么人,怎么会和斐龚勾搭到一起,快讲,不老实说,老子阉了你小子!”张彪将张雄扔到了地上。怒喝道。
张雄在地上滚了两滚,这总算是能站在地上。只是张雄可是一点都没能感到踏实,他颤巍巍的抬头望了张彪一眼,不管平时如何作威作福,面临生死考验的张雄和常人一般地恐惧,只是他咽了口口水,还是强自镇定的说道:“你们这帮匪徒暴民,可别乱来啊,我,我可是沧州刺史张平的三公子,若是你们敢对我怎样。我爹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哟,还是个官老爷的小公子,弟兄们,我好怕哦!”说着张彪还抱着双手装起害怕的模样来。惹得附近的马贼大笑了起来,他们这帮提着脑袋混饭吃的人哪里怕过什么王法,只是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不愿意招惹官府。但这不代表他们会惧怕官府。
张雄毫无征兆的挥刀往张雄砍去,张雄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一道白光闪过,他两只眼睛不由自主地就闭了上去,在他惨叫声响起的时候,他地左耳已经是脱离了他的头颅,掉落在地上,血迸射出来,剧痛传来让张雄忍不住的想要去捂住痛处,只是不管张雄如何努力的去捂,血照流人照痛
“鬼叫什么,呸,还是个爷吧,看着就让我恶心,人来,把张少爷掉下来的零碎捡起来收好喽,咱们给张平刺史大人送去,给咱们众弟兄换点酒钱,还有给这废物止血,可别让他给死掉了,死掉了就没用了。”张彪哈哈大笑的吩咐着,既然今天损失了那么多弟兄,那总是要拿回点利息出来的。
“魁首,咱们还要不要和西石村那帮混蛋干过?”单眼马贼凑了过来,恶狠狠的说着,这个单眼马贼是张彪的得力手下,型廖名威,也是个狠角色,从张彪落草为寇之后就一直跟随在张彪的身边打天下。
张彪凝视着前方地西石村
刚才的一阵冲杀已经是让他们大大的伤了元气,弟兄失,而且前面的路段好像也是被西石村地人动过手脚,这若是强行冲杀过去,恐怕伤亡在所难免,看来自己还是太轻视西石村的这帮村夫了,张彪在心底暗叹一声,大声喊道:“斐龚,我张彪总有一天会来取你的项上首级~”说完张彪便调转马头,一众马然有一些重伤在地地马贼们在呻吟,但他们也是没有回过头来再看一眼,马贼都是狼子野心,死亡对于他们来讲就跟呼吸一样平常,而他们是不会带上废物回黑风岭的,所以重伤的马贼的命运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等着呢,你们这帮死马贼,哇嘎嘎~”斐笑得非常放肆,他这个时候有资格放肆,毕竟西石村只人未伤,就阻击了马贼,这还得多靠了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替死鬼们,否则马贼强行冲杀过来,鹿死谁手还真的很难说。
一下子就静下来了,如果并不是依旧有未死的马贼在呻吟,人们还真的会以为自己之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这帮马贼还真是来去如风,想起他们的冷狠,所有人都轻松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