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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好坏,所谓的运道,兴衰之间转变地契机有许多,但其实归根究底也是在一个人身上,人之思想,人之处事方式都是能够直接影响到事情的结果,有些人总是抱怨自己运气不好,那么只是他们在抱怨的时候就已经是给自己失去了一些机会。
见到鲁匠和祁碎都是变得有些拘束,斐龚自己也是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些太过严肃了一点,下面的人若是见到自己都是这么一副模样,那也是怪让人感到难受的。
“嗯,好了,我想要去走动走动!”斐龚突然幽幽的说道。
祁碎愕然,他自然知道斐龚说地走动走动应当是不可能只是在村外走一下就算能够了事的,只是现在可是多事之秋,无论是什么地地方仿佛老爷都是不适合去的。
“魁首,你,你是要去那儿啊?”祁碎有点结巴地问道,他可是一点儿都不希望斐想要外出,所以他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斐龚,生怕这个时候斐龚会点一下头,若是那样那他可就是有地头疼了。
“我想去突厥走走!”斐沉声说道。
“突厥!”祁碎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停止了思考,突厥可汗可不是个善类,而此前血色骷髅和悍马营也是屠戮了不少的突厥人,而之前突厥可汗更是赠送了宝刀和爱女给斐龚,这些,可都是让突厥人感受到耻辱的事情,祁碎可是一点都不觉得这个时候去突厥会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更何况这个时候西石村还在和北周作战呢,若是西石村没有了老爷这个主心骨,那很多的事情祁碎心中也是没底。
“老爷,你不能去,太危险了!”这一次,即便是知道自己这么说是会惹来斐龚的快感,但是祁碎还是这么说了,若是入朝,那么祁碎绝对是做谏官的料子,一身铮铮铁骨,可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
没有人是善类,斐龚自然也不是,他这一次要去突厥,自然是有着许多他自己的想法,他向来都是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的。
斐龚沉声说道:“这个事情我已经是决定了!”
话不多,但是却不容人置,这一次,斐龚倒是没有觉得祁碎的
是聒噪,反而他明白,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个下属也修来的福气。
祁碎张了张嘴,涨红了脸,但是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因为斐龚是一个非常非常强势的人,祁碎不觉得自己能够劝说得了斐龚,若是现在李釜大爷在的话可能还能说上两句话,但现在李釜大爷可是在千里之外,所以祁碎最后也只能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魁首你要去突厥的话,一定要带上黑旗军!”祁碎眼神坚定非常,里面的坚毅之色让人感觉到若是斐龚不接受这一点那么他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斐皱了皱眉头,这一次去他可真的是不想太过大张旗鼓,而且西石村本身也是需要有一些兵力来镇守。
“便是带一千的黑旗军吧,带的太多反而是要惹起人家的顾忌,而且我们此前可是让人家吃足了骨头,不要带那么多兵马,像是示威一般的也是不好!”斐淡淡地说道,的确,不带军队也是万万不行的,危险不危险的那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失了自己的威风,而斐龚可是一个头可断发不可乱的追求气度地人啊,又是如何能够让自己寒酸的去突厥呢。
突然间,祁碎想起了凤姬,他有点怀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怂恿老爷去突厥的,听闻老爷对那女人是百般依从,只是一想到斐龚地英明神武,祁碎又是断了自己这个想法,即便是老爷在昏了头,估计也是不敢轻易的拿这个事情来去讨美女的欢心地,祁碎只是弱弱的问道:“不知道凤姬美人是不是也要一并同去?”斐龚和凤姬并没有完婚,这也是一个让西石村的人都是感到十分奇怪的事情,所以祁碎也是不能称呼凤姬为夫人,而只能是称为美人。
“嗯,也一并去吧!”斐龚淡淡地说道。
祁碎努力的想要从斐的神情推断出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有凤姬的影子,只是斐完全是没有给祁碎任何的迹象去观察,所以祁碎也是只能作罢,他只能是想不管事情怎么样,老爷决定的事儿都是很难更改地,那么只能是希望老爷此行能够顺利了。
而这一次祁碎倒还真的是有些冤枉了斐龚了,斐龚便就是自己想要去一趟突厥,这个事情和凤姬没有任何地关系,虽然斐龚非常痛恨突厥人,但是就目前而言,他还是需要和突厥接触一下,这是必须的,因为现在斐龚还不知道突厥是一个什么样地情况,而突厥可汗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祁碎,你打点一下,准备上好地礼物,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西石村太过小气了!”斐龚淡淡的说道。
祁碎应了声是,他自然晓得事情的轻重,可是不能够让突厥蛮子给看清了,一定是要备上重重的大礼才是。
祁碎告辞而退,事情可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时候祁碎可是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去准备。
鲁匠望着远去的祁碎,若有所思的样子。
“鲁匠,你也是给我备好一千战刀,给突厥可汗送去!”斐龚沉声说道,虽然他也是有些舍不得,但斐龚明白,他是无法将突厥给完全铲除的,因为游牧民族都是能够非常快的转移,你打得他们惨了他们最多是往北边再逃就是,既然是不能够彻底的铲除,那么看有没有机会能够好好的利用利用就成了斐龚心中所想的重点的。
无毒不丈夫!想要做成一个事情,就需要有着绝对超乎常人的心志和野心,这两样缺一不可,至于说道德的枷锁,无是对成功最大的桎梏,道德只是给有权利享用的人群的奢侈品,它不适合社会底层的人。
斐是一个从社会底层上来的人,虽然他不至于是佃农那么低的身份,但是却也就只是一个小地主,那么斐龚明白,受过的苦都是让他谨记,人要对自己狠一点,特别是男人,一个不够狠的男人是极为难在残酷的现实中存活下去的,不管他有多么的善良。
人性这东西说穿了一文不值,那就是兽性,这是最基础的,而其它的一些包装往往是在人能够满足自己需要的时候给自己镶金镀银的一种高雅享受,都是些非常花哨的东西,但越是花哨的东西就越是有人喜欢它,所以有些事情就是显得比较的怪异了。
鲁匠不是圣人,他自然知道突厥是西石村的敌人,而现在老爷居然是要送人家大礼还不解恨,还要送战刀,一想到这些战刀哪一天会看到自己弟兄的身上,鲁匠就是心中一阵不舒服,鲁匠有些气恼的说道:“老爷,不送行不行啊!”
斐哈哈大笑,鲁匠这种不做作的腔调是他最为喜欢的,人若是和别人打交道的时候都需要给自己挂上一个面具,那是在是太累太累,而有时候能够遇到如此直白的一个手下,却也是一件能够让人感到十分欣慰的事情。
“鲁匠啊,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突厥绝对是会我们的敌人,而且我知道他们也是对我没有一点好感,为什么我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呢,因为这个时候最安全,他们现在还是需要对我们西石村有所顾虑,以后要想再去我也是没有那个胆子的。至于这送礼吗,主要也是给我那女人长长脸,她好像在突厥可并不是什么很受宠的娇娇,这一次,只要是能够让凤姬高兴一下也是值得地!”斐龚柔声说道,一提到凤姬那个纯真善良的女人,斐龚心中就是一阵柔情蜜意。
鲁匠的脸色可不是那么的好看,一听到斐龚这么做居然是为了让一个女人高兴,鲁匠就是很难高兴的起来,只是一想到斐龚的雄才大略,以及这么些年他所见到的西石村地发展,鲁匠就是闭上了嘴巴,他禁止了自己心中一切不敬的不好想法,不管斐龚要怎么做,那么他都是有资格,而且是有着绝对的资格,这一点不需要别人来附和,事实如此。
“那好,我马上让人准备好一千把上好地战刀!”鲁匠笑着说道。
原本以为鲁匠会是比祁碎更烦的念叨些什么的斐龚也是有几分错愕,没想到在听说了自己地心思之后鲁匠还是能够这般说话,这个心思他是不可能给祁碎说的,要不然肯定是要让他念叨死,而斐龚去突厥,自然也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目的。
“嗯,好好准备!”说完,斐是负手而去。
鲁匠却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马上就是去准备东西去了。
斐龚从火器营离开之后,便是一路来到了凤姬在村中的住处,因为家中几个女人地强烈反对,所以现在斐龚和凤还是没有完婚,而且凤姬也是不能进到斐宅居住,只是这些一点都不能减轻斐龚对凤姬的疼爱。
当斐龚来
里的时候,凤姬好像正在指挥着两个丫鬟在翻地,而赤着玉足,踏在泥土上,手中扶着一个比较小巧一点的锄头。
斐龚一见就是楞住了,自家的女人,什么时候要在院子里翻地种菜来维持生计了。
“啊,老爷!”一见到斐龚,凤姬就是兴奋的大叫着,人还往斐龚冲了过来,哪里有池蕊那般地大家闺秀的稳重,简直就是野丫头,而这也是池蕊那些女人对凤姬不怎么喜欢地原因,他们总是觉得凤姬一点规矩都没有,这是让她们最无法释怀的,而斐龚其实会如此疼爱凤姬也正是因为她这种没什么拘束地性子十分的得斐龚地喜爱。
斐龚大笑着一把抱住凤姬,满怀香软,可是让斐龚笑道更欢了,那两个丫鬟也是非常乖巧的闪进了屋内去了,毕竟斐龚也不是经常能来,所以她们赶紧是给自己的主子制造一些单独和老爷相处的机会。
凤姬那香凝如玉的脸颊上有不少斑驳的泥点,看得斐龚哑然失笑:“凤姬啊,怎么想起来种菜啊,若是让别人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菜吃,要你自己种了才有得吃呢!”斐龚嬉笑着,还一边轻轻的捏捏凤姬的鼻子。
凤姬耸了耸她那挺拔的鼻子,微笑着说道:“没什么事儿做呢,就想种些花花草草!”
斐龚一愣,看来还是他太俗啊,自然而然的就是想着院子里就是能种菜了,反而是没有想到种花草这样的雅事,看来还是太肤浅啊,斐龚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凤姬有点惑的望着自己的男人,因为她可是不知道斐有什么好笑的。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的斐龚柔声说道:“凤姬啊,有个喜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儿啊?”凤姬歪着脑袋看着斐龚,眼中竟是兴奋,每一次斐都是能够给自己送来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可都是凤姬的挚爱,现在凤姬也是以为斐又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要送给自己了。
“你猜!”斐微笑着说道。
女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动物,你若是要送给对方什么东西,而太过直接的给对方,那么她是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而若是你让她猜,甚至是不要让她那么容易的获得,这样就是能够造成她们心中觉得惊喜的感觉,那么她们就是会非常喜欢你送的礼物,这好像是一个非常没有意义的事情,但好像许多的女人都是吃这一套。
凤姬歪着脑袋想了许久,也是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因为每一次斐龚能够给自己的惊喜都是如此地大,凤姬只能是甜笑着说道:“猜不到,老爷,你就告诉凤姬嘛~~”
这种甜腻的求饶声可是最让人崩溃的,斐龚亦是不例外,他都是忘了要继续逗弄凤姬了,便是呵呵笑道:“好好好,告诉你!那就是明日,我们就是启程去突厥!”
凤姬整个人都是呆住了,这个消息可是凤姬绝对想象不到的,像她这种给远嫁的女儿,一般都是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