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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石村倒是无恙的。
“娘,出什么事儿了?”小宝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多锣声,很是奇怪的问道,平日里几乎没有外人进到东石村这个已经破败不堪的村子来,所以小宝也是第一次听到全村响锣。
池蕊凝声说:“小宝别怕,应该是有个生人闯进村子来了,妈妈这就出去看看,你呆在家里不要出去。”说完池蕊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小宝咬着手指头,眼珠子滴溜的转得飞快,然后小家伙嘻嘻笑了笑,便蹑手蹑脚的先走到门外左瞧又看,见到许多大人都是急着往村口跑,而他娘就在不远的前面,小宝赶紧是掂着脚,小心非常的跟着,人小鬼大的模样看了令人发笑。
东石村是个池姓村落,每家每户多多少少的都沾亲带故,这便更是让东石村的村民能够像一股绳般拧作一团,只要是发生了什么事,都能是所有的人都出来与之抗争,斐大刚到村口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东石村的村民已经是把他围了了水泄不通。
斐大能够从周围村名的眼睛中看出浓浓的怒火,他也是听说了东石村生活的不好,只是现在看来现状更甚传言,和几年前的东石村比较起来,现在的东石村实在是太惨了,也怪不得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会这么恶毒,虽然自己不是造成魁首,却也是魁首手下的第一干将。
东石村的村长池敢当已经是来到了,池敢当一到,村民们马上让开了一条道来,池敢当脚步依旧沉稳有力,只是斐大能够清晰的看到池敢当两鬓的白发已经是比四年前多了不知道多少,铁打的英雄也熬不过岁月的侵蚀,更何况这四年来池敢当的生活以至于整个东石村的生活都是相当的不好,虽然池敢当看上去威风依旧,但是斐大知道池敢当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池敢当了。
池敢当是东石村的当家人,和斐龚依靠绝对的控制力不同,池敢当是靠着他的威望成为东石村的当家的人,和他的名字一般,池敢当做事敢作敢当,是个非常有担待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赢得东石村那么多村民爱戴而推为村长的原因。
“池大当家!”斐大尊敬的唤着,他不喜欢唤池敢当叫村长,似乎只有大当家这种比较带些匪气的称呼更让斐大觉得比较衬池敢当这个人。
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过“大当家”这个称号,没想到斐大依旧记得自己喜欢被人唤作大当家,池敢当表面上镇定自若,其实他的心中已是掀起了滔天骇浪,这四年来因为自己女儿的事儿,也因为他自己当初一个莽撞的决定,这四年来,他,乃至整个东石村为了那可笑的颜面,已经是走到了现如今这么凄惨的境地,所有村民的生活都是相当之凄惨,池敢当深夜还辗转反侧,为着怎么给村民找到熬下去的粮食而备受煎熬。
“斐管家。”池敢当淡淡唤了句,即便是去年,如果斐大敢闯进东石村来,那么池敢当一定会让斐大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但是现在他不能,在未了解斐大的真是目的之前,他甚至一点儿也不敢作出什么得罪斐大的事情来,毕竟,方圆二十里,西石村是数一数二的富裕村,斐龚更是人们口中富得流油的主,即便是他和斐龚有着天大的怨恨,这个时候也不好贸然发作。
斐大恭敬的说道:“池大当家的,我这次来没什么恶意,我们村想要兴修水利,想要请东石村的老少爷们过去帮扶帮扶!”
池敢当愕然了,虽然觉着斐大冷不丁的来到东石村肯定是会有什么事儿,但是他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等好事,按照斐大的言下之意,似乎是想要就结束两村之间的怨隙,而且人家还把身段放得这么软,显然是要给自己一个下台的梯子,也是给整个东石村人一个下台的梯子,这个时候可以说整个东石村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难道就这么顺坡往下滚?向来视面子为第一位的东石村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村长池敢当的身上,从村民们炙热的眼光中池敢当非常清楚他们想从自己口中听到什么,而这是若是好了自己自然能落得个好名声,若是落得不好那恐怕自己是要成为大家泼脏水的对象了。池敢当犹豫非常,一时间,几百人聚集的场子寂静非常,所以人屏着呼吸,喘口大气的都没有。
“娘,姥爷干嘛不答应了呢!”一个充满童稚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让人压抑非常的寂静。
唰!所有人都转身向声源寻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池蕊和一个躲在她身后的小家伙的身上,池蕊惊慌非常,她也是和众人一样太过紧张了,毕竟池敢当的回答对东石村的每一位成员来讲都是利益攸关的,她也没能觉察到小宝一直跟着她,还躲到了她的身后她都不知道,小家伙不知轻重的瞎嚷嚷,这下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了,池蕊更是慌乱,她只会拼命的护着自己的孩子,神情则是更加慌乱了。
众人闪开一条道来,池敢当一眼就望见了他那个已经许久没再见过的女儿,还有那双紧拽着池蕊裤管的小手,那是小宝的手,池敢当自然是认得,平日里他寻着池蕊不在家的时候便进去找小宝玩,这事儿池蕊应该也是知道的,但因为池敢当的心结没了,还因为他是大当家的,所以他只能是硬着心肠不去见池蕊。
池敢当身后站着他的儿子池鲁勇和儿媳田凤,周围的村民倒没说什么,向来泼辣苛刻的天凤倒是扯开了嗓子喊道:“你这个扫帚星,还嫌害得大家不够吗,你来到这里做什么!可是想……”本本来想痛痛快快骂一场的天凤听到池敢当冷哼了声,便不敢造次,只能是停止了她原本想要继续骂下去的恶毒语言。
池敢当隔得老远看着池蕊,这个原本他最为心疼的娇娇女,这四年来,池蕊过着怎样的生活他或多或少的都知道,在贫瘠的地上种粟米、挨家挨户的帮忙做家务缝补衣裳换取一些微薄的粟米,这么些年池蕊经常过着饥一餐饱一餐的生活,还要拉扯着自己的小儿子,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那个爹娘不疼儿,池敢当见到池蕊护着小宝那孤独无助的模样,铁石心肠也是揪作一团,疼的池敢当用力的咬着老牙槽,眼眶更是快要迸裂开来。
池鲁勇一把将多舌的老婆扯到一旁,他见到自己老爹的神色很不好,也是明白老爹内心的煎熬,但是他和他爹一样,只是能远远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妹子孤独无助而不敢有什么相助的表现,一直以来他都是偷偷的接济妹子,而经常的他都是要受到他那苛刻的老婆天凤的的唠叨,毕竟他给自己妹子的粟米也是从自己家人的口中硬掰出来的。
斐大一眼就认出了池蕊,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池蕊身后怎么会有一个孩子,斐大也不说破,只是暗自记在了心里,他朗声对池敢当说道:“池大当家的,我这样行不行,我这夜恐怕是免不了要在东石村打扰一个晚上的了,池大当家的和大伙商量商量,明天再给我个准信,这样可好?”斐大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一时间就要让眼前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作出决定恐怕不是件那么现实的事情。
对斐大的通达人情,池敢当也是十分领情,这下自然是不会说出个不好出来,便让池鲁勇去招呼好斐大,而留下话后,池敢当则是快步的离开了,他这是要找那些村中的长者商议这次对东石村至关重要的事情。
“斐管家,请先到我家中歇息吧!”池鲁勇笑着对斐大说。
斐大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应了句,村民们则是已经四散而去,他们也是心事重重,其实说穿了就是每个人都想着这次能够和西石村和解,这样大家伙的日子就好过了,穷则思变,对于东石村的人而言,现在肚子可远比面子来得重要。
斐大冷不丁的向池蕊母子俩走去,见到斐大向自己走来,池蕊一把抱起身后的小宝,飞也似的跑了,一如受了惊吓的小鹿,只是被池蕊抱着的小宝倒是调皮的翻过身子去趴在池蕊肩上冲斐大做着鬼脸,斐大见到小宝那趣致的样子,也是乐得嘎嘎直笑。
“斐管家,你看我们这还是走吧,等下招呼不周我倒是要挨我爹的骂了!”池鲁勇已经先一步差使他的婆娘先赶回家忙活准备招呼人客的事儿去了,一转身的功夫却是见到斐大对着他妹子和外甥的背影直笑,便赶紧过来对斐大说。
斐大呵呵笑着说:“池姑娘抱着的是谁家的孩子啊,长得可真可爱。”
池鲁勇支吾了一阵,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邀斐大回他家歇息,斐大见到池鲁勇不说,便也不好再追着不放,只是斐大心里也是略微猜到了些什么,斐大长长的叹了口气,便由池鲁勇领着往池家走去。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您有个孩子
池敢当和村中长老商量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一脸轻松的赶回了家,当斐大见到池敢当脸上的神情之后已经是能够断定东石村肯定是要答应这笔买卖了。
“卢勇,叫你婆娘赶紧给斐管家准备晚饭,今天晚上我要和费管家不醉不归。”池敢当哈哈大笑的说着。
“是的,我这就去叫田疯准备。”池鲁勇拧紧了眉头,就是这么一个晚饭,就够他头疼了,若是做得差了,恐怕老爹又要把火撒到他头上,看来只能是挨家挨户的去化些食物来做这么一餐了,池鲁勇心里琢磨着。
“来来来,斐管家,你坐下说话,我们两村是世交了,没必要这么生分。”池敢当异常热情的招呼着斐大坐下叙话。
斐大估摸着池大当家肯定是说服了东石村的那帮老古董们,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不怎么复杂了,斐大开门见山的说:“看池大当家的精神如此之好,定是我们两村再次合作的事儿有了进展吧?”
“呵呵,也不怕斐管家你笑话,东石村现在是不得不低头,谁让你们西石村向来都是粮食大户不是,是了,你们什么时候需要石料,我们可以马上开工,只是,只是我有一个非份的要求想要向你提出来!”池敢当十分不好意思的说。
斐大呵呵笑道:“池大当家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虽然我没法全权西石村一切事务,但是在我们家老爷面前还是能说上话的。”
一提到斐龚,池敢当就变了脸色,只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下来,然后咬着牙说道:“我希望西石村能先给我们十石粟米,当然这些粟米是要算作在我们的工钱之内的,不怕你笑话,我们真个是有些揭不开锅了,所以需要先问你们要粮食,这没开工就先要工钱,倒是有些失礼了。”
“哈哈哈哈,”斐大大声笑着,“别的事儿我还不敢说,但是池大当家这个要求我现下就能应承下来,那么你们明天就开工吧,明天赶回去我就差人把粟米送过来,绝对保证在太阳下山之前送到东石村。”
“够意思!”池敢当冲斐大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坐下开始天南地北的海侃了起来,两人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倒也是相谈甚欢,知道池鲁勇来叫两人吃饭,两人这才打住。
池敢当的元配早早就过世了,而池蕊又让他给赶出了家门,所以现在只有池鲁勇和田凤两个家人在身边,田凤与池鲁勇虽然婚配经年,却是一直未有子嗣,这让池敢当十分的不满,老怀孤寂下便是常常去逗弄小外孙小宝玩。
“来来来,粗茶淡饭的,也没什么好招待斐管家,倒是让斐管家见笑了。”池敢当朗声说着。
桌上放着一大锅的“馎饦”面条,池鲁勇那婆娘虽然泼辣,却也手巧,这么费工的馎饦做的是薄得很,其实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