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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成为最值得骄傲的东罗马公主,”伦格轻柔的用手背抚摸着女儿的脸颊“她的名字是一个光荣,腓特烈的死,就是在向世人宣布我的女儿来到这个世界的证明。”
“可我只希望女儿幸福自由的渡过她的一生,”埃罗帕西娅看着伦格,脸上的神色虽然安静却很坚决“我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罗马的公主,即便只是被这么称呼也不行,而且我也不会让她走进君士坦丁堡,她将来可以成为艺术家,或者是学者,但是却绝对不能和那座圣宫有任何联系。”
看着埃罗帕西娅一脸严肃的表情,伦格淡然微笑,他抬起手同样用手背抚摸着埃罗帕西娅的脸颊,在勾着她的脖子向自己靠来时,他低声说:“你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自由的生活,但是你的这个要求难道不是也在决定女儿的未来吗?”
看着埃罗帕西娅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伦格在她的鼻尖上微微一弹。
“不要太勉强自己,也不好太勉强女儿,既然你希望她幸福自由,那么就随着她自己的心意去做好了,也许将来她会如你所说成为一个学者或是艺术家,但是也有可能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女君主,一切只看她自己是否会感到幸福。”
伦格的话让埃罗帕西娅陷入了微微的寻思。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那张羊皮纸上敲击着,直到伦格把它拿走,她才清醒过来。
“阿尔。巴塔尼,”伦格笑呵呵的看着埃罗帕西娅,就如同抓到她的什么把柄似的在她面前摇晃着那份手稿“如果有人看到你在看这种东西,你可就要危险了。”
“难道我不是罗马皇帝的女人吗?”埃罗帕西娅挺了挺裸露的胸脯看着伦格“或者你不会保护你的女人?”
“那你要为自己的这个要求付出代价的,”伦格的手向埃罗帕西娅身上抚摸过去,抱着同样变得呼吸急促起来的心爱女人,伦格轻轻的叮嘱着“不过你还是要小心,要知道不论是阿尔。巴塔尼还是之前德尔泽说的那个阿尔。拉兹,他们的确都是萨拉森人当中的天才学者,但是公开传播他们的学说却是危险的……”
说到这里,伦格慢慢从床上走下来,他光着身子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美丽的风景,感受着一阵阵已经带着明显凉意的秋分吹到身上,他微微闭上眼睛。
“埃罗帕西娅,总有一天束缚我们所有人的禁忌将被打破,一些现在被奉为真理的东西也总有一天会被证明是错误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世界才会从这个黑暗的时代中觉醒,那个时候所有人才有机会大声说出自己内心里的话。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学会在黑暗中忍耐,然后学会该如何把黑暗从我们面前驱散。”
一双手轻柔的抚摸上伦格赤luo的后背。埃罗帕西娅柔软的身子靠了上来,她的脸颊紧贴在伦格的肩头,同时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缓缓的说:“你说的东西有些我不懂,可是伦格我能感觉的出来,而且我还觉得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出现的,也许这就是上帝赋予你的使命。”
“我不知道,”伦格转过身轻轻搂着同样全身赤luo的埃罗帕西娅,看着这个也许在这个时代和自己的思想最为接近的女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柔情“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不过我知道自己应该保护你,也应该保护那些和你一样的人。用我的权力和你们一起创造让这个黑暗时代尽早过去的机会。”
伦格的话让埃罗帕西娅的嘴唇微微张开,看着这个拥有罗马,也同样拥着她的男人,她的双手攀上伦格的脖子。
“让我感受你对我的爱吧,我的爱人。”感受着伦格身上传来的炙热,埃罗帕西娅把身子和他紧紧融合在一起。
但是,一阵动静从床上传来,接着整个房间里立刻响起了“菲特琳娜公主殿下”高亢响亮的哭声。
………………
德尔泽坐在椅子里不住的寻思着,当他看到伦格出现时,他就知道自己肯定要面对来自皇帝的质疑。
不过一想起甚至包括色雷斯总督撒里奥尔和大主教格里高利在内的贵族,都极力支持自己借着这次机会向其他外省贵族示好,他就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唯一遗憾的,只是自己的运气不太好。
另外,真正让德尔泽感到不安的,是他不知道皇帝是否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
没有听到任何通报,德尔泽看到伦格忽然走进了房间。他立刻站起来,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伦格已经抬手阻止了他。
“我知道你为什么到这儿来,我并不怪你。也不会责怪其他的色雷斯人,”伦格神色严峻的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色雷斯做为即将颁布的《罗马公法》第一个实行的行省,大教议团的地位任何人不能动摇,所以去告诉撒里奥尔和格里高利,他们不需要为了取悦任何人费尽心机,因为如果说我是上帝的宠儿,那么色雷斯将是我的宠儿。”
德尔泽脸上挂着的意外表情,让刚刚走进来的埃罗帕西娅奇怪的看着他。当他终于意识到该行礼告退时,伦格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了他。
“德尔泽,你最好尽快做好离开色雷斯的准备,”伦格用拄着桌面的双手支撑着倾斜的身子,在歪头看到埃罗帕西娅脸上的笑容时,他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也许你该到君士坦丁堡住一段时间。”
“你可以继续进行你的那些小把戏,”看到德尔泽意外的神色,伦格继续平淡的说着。
在经过他身边时,伦格伸手在这位前任强盗头子的肩膀上拍了拍,同时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低低的说:“不过我劝你还是少在别人面前提到阿尔。拉兹吧。”
即便曾经做为最凶悍的强盗,德尔泽脸上的神色在一瞬间也微微一变。
他神色紧张的猛然回头,却看到皇帝已经向从仆人手里抱过孩子的埃罗帕西娅走去。
直到终于走出城堡,德尔泽才在发出一声长长喘息之后清醒过来。
他没有想到皇帝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自己,一想到拥有着圣子之称的皇帝,居然听到自己在向他的女人讲述一个异教徒炼金大师的事。却那么轻易的宽容了他,德尔泽不禁在胸口上重重的划了个十字。
这位以前的强盗并不惧怕敌人,也不畏惧死亡,但是他却无法接受自己可能会被当成异端受到的惩罚。
“伦格,你说过会保护我和那些和我一样的人,那么德尔泽是这样的人吗?”埃罗帕西娅若有所思的看着一直在逗弄着女儿的伦格问到。
听到这个问题,伦格回头看了看埃罗帕西娅,在向着心爱女人露出一个充满深意的微笑后,他忽然抱着女儿加快步伐,迎着从对面走来的老贡布雷夫妻大声说:“哦,让我们看看今天该吃些什么吧。我的胃口突然出奇的好。”
………………
地中海上的波涛在经久不息的汹涌,但是令人们感到畏惧的更大*涛却是由越来越可怕的海盗女王掀起。
当安条克城遭遇到洗劫的消息刚刚传到的黎波里,立刻就引起了当地的一阵躁动。
不过让很多从西方刚刚到来的骑士感到奇怪的是,听到这个消息的的黎波里人与其说是惶恐不安或是充满愤怒,毋宁说是透着一种难掩盖的喜悦和自傲。
那些骑士们总是能听到一些当地人在暗中不住的议论着“我们的佐薇”都做了什么样的可怕事情,当知道这个佐薇就是那个神秘的海盗女王时,这些骑士不禁在目瞪口呆的同时,好奇心也变得越来越浓重起来。
甚至即便是在贵族中,也是一片对遭受巨大损失的盖伊的嘲笑和讥讽。
那些因为伊莎贝拉和巴里安的原因,或者是纯粹因为盖伊之前的愚蠢而没有投靠他的人,对那位没有了国土的国王没有丝毫同情。
很多人相信盖伊完全是咎由自取,也有人认为上帝已经抛弃了这个断送了耶路撒冷的人,所以他们不停的嘲笑着这个人遭遇到的一切不幸。
不过在这些人当中,依然有人对这位国王颇有兴趣。
巴里安小心的检查着儿子要携带的东西,说起来这是约翰第一次真正离开他的身边,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担忧。
“母亲如果问起来……”约翰有些疑惑的问,他知道自己的这次旅行绝对不能让母亲玛丽亚。康尼娜知道,毕竟她不但是他的母亲,也是伊莎贝拉的母亲。
“我会说你到阿卡去了,虽然她也许会担心,可萨拉森人至少不会杀害我的儿子。”巴里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之前在耶路撒冷陷落后,很多在东方的法兰克人依然不肯接受圣地陷落的惨败,在抵抗萨拉森人的同时,他们也曾经试图重新夺回圣地,但是他们的结果却是更多的惨败和伤亡。
而巴里安却从来没参加过任何一次对萨拉森人的进攻,他这种完全自保的态度,让他和萨拉森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
“你要告诉盖伊,如果他希望重新成为耶路撒冷国王,那么就必须得到我们家族的支持,”巴里安抓着儿子的肩膀不住用力“要让他明白,现在的他已经再也不是当初的盖伊,而且他也永远无法成为鲍德温国王,所以他唯一重新获得王位的机会,就是得到我们的支持。”
“是的父亲,我会让盖伊明白这一切。”约翰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他知道父亲在东方所拥有的声望,随着那位圣子远赴罗马,他的父亲成为了东方身份最高的法兰克贵族。
因为曾经参加过保卫耶路撒冷的大战。在盖伊被俘和伊莎贝拉不在,而雷蒙和雷纳德也都已经相继死去之后,巴里安已经成为了东方法兰克人中地位和权势最为令人瞩目的人。
伊莎贝拉对权力的渴望令巴里安感到不安,虽然知道盖伊对权力更加贪婪,但是他却不能不考虑和那个人合作。
因为巴里安知道,在伊莎贝拉的身后,有着的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令人畏惧的罗马帝国,而这个时候的盖伊,却没有任何人能够依靠。
“所以他不依靠我,还能去找谁呢?”
正是因为这种想法,巴里安做出了和盖伊合作的决定。
“路上小心点,记住你是一个使者不是骑士,”巴里安用重重的声调叮嘱着儿子“我可不希望你和雷纳德的那个蠢儿子一样。”
“我会成为贡布雷那样的人,父亲,尽管我憎恨他!”约翰用力带动马缰,在一声战马嘶鸣声中,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升腾起的烟雾之中。
“上帝保佑你,我的儿子。”巴里安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祈祷。
………………
就在巴里安父子依依惜别的时候,已经死掉的博特纳姆伯爵雷纳德的“蠢儿子”,正神色懊恼的盯着海面发呆。
自从把自己的一队骑士交给伦格之后,汉弗雷自己也渐渐的,被伦格和阿赛琳提出的那种近乎异想天开的想法吸引了。
他开始和那些骑士一起,跟着阿赛琳在海上作战,从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对出海的渴望,从对撒丁岛的袭击到毫不留情的摧毁西西里人为十字军辛苦筹集的物资,汉弗雷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痴迷于这种似乎不是一个骑士该做的事情。
当野蛮却充满力量的罗斯人出现在他面前时,汉弗雷甚至觉得这些人似乎就是上帝为自己准备的。
所以他开始带着这些人随着海盗女王的舰队在地中海上驰骋战斗,而且这总是让他不由想起,当初在远赴曼齐克特驰援伦格时,他所做出的那些决定。
在无奈之下,抛弃了做为骑士荣誉的重甲长途奔袭的偶然举动,让汉弗雷好像隐约触及了某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