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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我所知的,听从上帝的训导,守持智慧的必得智慧,你是上帝面前的宠儿,得到恩典的骄子,”克马特低声的向伦格轻声祈祷,他看着一直平静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皇帝,有那么一阵稍微有些迷茫,虽然他知道按照加冕礼仪,这时的受冕者应该单膝跪下,但是看着显然并没有这个意思的伦格,一时间他不由为这让他有些意外的局面感到错愕。
但是科马克特还是按照仪式举起手,对着伦格微微画出了一个十字:“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守持上帝的意志,他将使你尊荣,他必将华冠加在你头上,把荣冕交给你!”
随着这句高声祈祷,克马特先前走出一步,但是就在君士坦丁堡大牧首伸手要拿起那顶皇冠时,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情景却让约翰。克马特和在场的人都不由大吃一惊!
伦格没有如人们所意料的那样半跪下去等待大牧首把皇冠戴在他的头上,而是忽然先前一步,抢在克马特之前伸手拿起了那顶令万人瞩目的皇冠!
而伴随着这让大教堂里上千的观礼者为之愕然的举动,伦格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皇冠,他转过身,在所有因为这出人意料的一幕而变得鸦雀无声的人们的注视下,把那皇冠稳稳的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就在与此同时,伦格身边的瑞恩希安和克马特,还有站得很近的一些大臣骑士,忽然听到这位令人吃惊的皇帝以一种充满警告和威严的口气沉声说到:“上帝赐予我皇冠,他人勿动!”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被伦格这超乎寻常,而令人不知所措的举动震撼了。他们错愕的看着这位在突然在一息间就彻底推翻了罗马,或者应该说是整个基督世界自查理曼时代延续下来的这个牢固的传统。
同时凡是那些听到了这他那句令人吃惊的话的人,都不由看着陌生人般的眼神望着这位年轻的罗马皇帝。
“一切意志来自上帝,而上帝赐予我在这个世间最高贵的皇冠,”伦格伸手从半跪在面前的仪官高举着的一个托盘上拿起了摆放在上面,预示着罗马皇权的权杖和长剑,当他看到瑞恩希安同样拿起了璀璨的代表着权位的金球和罗马正统的竖琴时,他向着自己的共治皇帝微微一笑,随即他把手中的权杖长剑相互交叉向前微微斜指“从现在开始,我将负起保护罗马的职责,我将为了罗马人民的福祉而尽我的职责,那么既然如此,我要求你们所有人在这个时候,在上帝和主基督的面前做公开祈祷,同时要正式向你们的皇帝宣誓效忠!”
听着伦格这威严中透着强硬的口气,罗马贵族们不由一阵茫然,他们当然知道公开祈祷和在大教堂里宣誓效忠意味着什么,而就在他们还在为自己是否该在这个时候屈服于皇帝的威严之下时,一队队的救赎骑士团的骑士已经相继跪在伦格面前。
随着一面面的军旗向他倾斜致敬,一个个的旗队队号也此起彼伏的在大教堂中响起。
而在这种由救赎骑士们带来的无形压力下,更加令人吃惊的,是那些军区总督也分别带领着自己的军旗走向伦格。
而当财政大臣康尼努斯、海军统帅米利厄诺斯,元老院首席元老米蒂戈罗斯在大教堂外那如雷如潮的欢呼声中,分别走到新帝面前,跪下宣誓效忠时,那些贵族们终于知道,自己这些人唯一的依靠已经消失,他们的面前,现在已经只有一个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而且他们也知道,如果不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最为可悲的命运!
公元一一八八年九月七日,也就是东罗罗马帝国宣布三位武圣人的五百四十九年之后,东罗马帝国,迎来了他们的第七十四位皇帝。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九十二章 迎娶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九十二章 迎娶
罗马帝国的皇帝由大牧首代替上帝加冕。而帝国皇后由君士坦丁堡教牧首长加冕。
这个对罗马人来说自从西方公教的查理曼登基时由当时的教皇加冕而传入的风俗,却在这样的一天被忽然打破了。
当人们看到年轻的皇帝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亲自为自己戴上那顶镶满宝石的皇冠时,在意外和惊愕之余,所有人也都不由被皇帝这充满了气势的举动所感染。
即便是同样因为伦格这大大出乎意料而开始不知所措的约翰。克马特,也在之前的错愕之后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做为君士坦丁堡大牧首的自己,应该如何面对面前的皇帝。
如果说之前历任的正教大牧首,一直在为究竟如何与皇帝维持好他们之间的关系而烦恼不已,那么这一切对克马特来说就显得十分简单了。
不止是克马特,甚至几乎整个正教教会也十分清楚这位大牧首是如何登上这个宝座的,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人怀疑做为皇帝在正教教会中的代理者,约翰。克马特是十分愿意为皇帝的如此行为寻找合乎法理的源头。
“以父的恩典,必赐你冠冕,必授你恩宠,必许你以荣耀,在天的父许你以国,那国就是你的所有,你给予你的子民的希望和回报。”克马特用激昂的声调大声宣布,就在人们看着那些半降在皇帝面前的军团旗帜为之兴奋时,君士坦丁堡大主教已经以一种机敏,迅速引用圣经中的词语。为年轻皇帝那似乎是心血来潮,甚至有些异于常理的举动找到了最充足的证明。
也正是在这众多的观礼者面前,大牧首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行动,当着所有罗马显贵们的面,没有保留的向刚刚加冕的皇帝表示了自己的忠诚。
这一切让那些还抱着最后一丝观望的贵族们终于做出了选择,他们已经知道如果再不尽快让皇帝对自己有一个好些的印象,那么自己就将彻底失去这最后一个获取未来罗马主人好感的机会。
随着几个始终顽固观望的家族首领几乎同时从人群中迈出步子,罗马贵族们近乎争相恐后的向着两位皇帝涌去,那种气势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一场新的骚动就要爆发了。
不过这个也可以堪称骚动的混乱只稍微引起了一点动荡,就随着元老院首席元老的一声呵斥停止了下来。
在米蒂戈罗斯如同愤怒的提醒下,贵族们立刻变得矜持起来,至少为了不让那位看起来似乎颇为得意的元老院首席元老有了更好的公开斥责他们的理由,他们没有还是尽量让自己稳重的随着各自的地位排列在紫色地毯的两侧,等待着两位皇帝经过时,向着他们深深的躬下身去。
随着早已等待在身边的经验丰富的宫廷礼官的低声介绍,一个个的家族首领引着自己家族的成员出现在皇帝的面前,不过当一些之前一直观望,特别是在关键的时刻,始终没有做出什么表示的贵族谨慎的觐见时,即便是无论如何小心,可他们还是能感觉到由两位皇帝那里传来的颇为明显的冷淡。
这让这些自知时机拿捏的的确晚了些的贵族不由暗暗不安,特别是当他们看到之前那些能够见机行事,到了现在已经以皇帝近臣自诩的贵族们得意的神态时,他们就感到了这其中显然颇为明显的差别。
而对于一些发现那些新贵中俨然有着自己家族宿敌旧仇的贵族来说,这个加冕礼已经变成了一个让他们寝食不安的灾难。
新帝新臣,这个几乎亘古不变的法则在这时无声的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在这个时候,不论是已经开始得意的憧憬在新朝中飞黄腾达的幸运者,还是提心吊胆的为未来的命运忐忑不安的倒霉蛋,都在两位皇帝同时踏着紫色地毯向大教堂外走去时,心中飞快的寻思着另一个让他们即将再次交锋的机会。
那就是新皇帝的婚礼!
在君士坦丁堡,或者说在整个罗马甚至是整个基督世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伦格。朱里安特。贡布雷皇帝和塞浦路斯女子爵之间的故事。
但是,即便如此,人们也知道就在加冕礼之后,皇帝将和埃德萨的玛蒂娜公主正式举行婚礼。
而事实上这时的玛蒂娜并没有在圣宫中等待皇帝加冕之后的归来,而是正在著名的为童贞圣母修建的圣母教堂中等待她的未婚夫来迎接他的新娘。
尽管,让这位因为怀孕,走起路来已经有些艰难的公主,从圣母教堂那代表着童贞的花冠门廊下走过,未免有些讽刺,但是不论是贵族还是普通民众,却显然刻意忽视了这个未免尴尬的小小瑕疵。
另外,随着在索菲亚大教堂所发生的那使所有人都不由振奋万分的一幕一路上在民众中流传,当那个神圣而充满威严的时刻所发生的事情流传到圣母教堂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充满了神圣意味的传奇。
“当皇帝陛下自己拿起皇冠时,我的上帝。很多人发誓说他们都看到皇冠的光芒在大教堂的地上投射出了一个十字架的影子!”
女侍一边急促的呼吸,一边紧紧握着玛蒂娜因为紧张微微颤抖的手:“我的殿下,你真是幸福,不论任何女人现在都没有你幸福,你将是罗马帝国的皇后了!”
女侍激动的神情难以避免的影响了原本还算冷静的玛蒂娜,这个正在飞快的从青涩的女孩变成一个充满风韵的**的公主想用力深深呼吸的嘴唇,却因为激动而不住张合,当她终于打着手势让人给她拿来一小罐泡着小块浮冰的清水时,却又立刻有些畏惧的挥手示意让女仆拿走。
“伦格不允许我喝凉的东西,他说那样对孩子不好。”玛蒂娜用一种自豪而且带着一丝撒娇的口气,向刚刚走到门口,淡淡的望着她的伊莎贝拉说着。
然后当她的眼神顺着伊莎贝拉的身后看到远处的那个由大块麻岩雕凿出的花冠拱门时,她的脸上又不由露出了一丝透着幸福的羞涩“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从那个拱门下走过,虽然我相信现在不会有任何人会指责我,但是我不知道上帝是不是允许我这么做。”
“您在说什么呀殿下,哦不,很快就要是陛下了,”女侍故意以一种炫耀的口气大声纠正着自己“要知道罗马人称您为抹大拉的玛利亚,这就是对您的承认和尊重,您的孩子注定要是未来的罗马皇帝!”
女侍几乎是以一种挑衅的眼神匆匆瞥了一样始终神色平静的伊莎贝拉,就在她因为这位耶路撒冷女王那过于平静的神色微微感到不安时,伊莎贝拉缓缓的向着玛蒂娜走来。
“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后,而且罗马人也的确承认了你的地位,”伊莎贝拉平和的神态中隐约透出一股天生的傲然,鲍德温家族血液中的固执和骄傲,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露出哪怕一丝的失态,谁也不知道这位失去了丈夫,失去了未婚夫,失去了国家。甚至失去了故乡的女王这时在想些什么,但是看着她那种充满威仪和傲然的举止,围拢在玛蒂娜身边的女仆们不由自主的躬身行礼,向后退去。
“不过做为一个朋友也让我提醒你,”伊莎贝拉放低声音轻轻的说“永远不要把自己至于你的皇冠之上。你要永远记住,在你自己和皇后的身份之间,罗马皇后的荣誉永远要高于你做为一个妻子的地位。”
说着,伊莎贝拉轻轻捧起玛蒂娜略显僵硬的头颅,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轻轻的一吻。
随即,耶路撒冷女王缓缓后退,稳健的转身向外走去。
当她直直的走到了那个预示着新娘贞C的花冠拱门前时,她停了下来似乎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拱门,然后她伸手微微提起裙角,以一种旁人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姿态,自信而高傲的穿过拱门,直接向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