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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色雷斯?”
“大人你反对我的要求?”面对米蒂戈罗斯的质问,伦格的神色冷淡。
“我当然反对,色雷斯不会有任何危险,皇帝陛下已经用黄金为色雷斯铺平了一条道路,我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了,”米蒂戈罗斯慢慢绕着伦格走着,他抬头向气愤的元老们微微抬手,随着大厅里沉寂下来,他走到伦格面前,低沉的说:
“子爵,鉴于你的话没有任何根据,我要求罗马元老院否决你的这种荒唐的要求,至于你的教团,我相信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宣扬上帝的意志,那么上帝一定会用奇迹保护他们的。就如同你在耶路撒冷创造的奇迹一样。”
“你这时在暗示我在撒谎吗,大人?”伦格淡淡的声调里听不出任何愤怒,他平静的望着米蒂戈罗斯,这时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肯定已经于艾萨克皇帝有了某种默契,也许就在自己踏进元老院之前,一个巨大的阴谋就早已等待着他了!
“我是在指控你在撒谎,子爵,”米蒂戈罗斯用低得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在伦格耳边说“很遗憾你现在正把自己推向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之前的荣誉对你来说也许来得太简单了,所以这一切让你得意忘形,甚至提出了这么荒谬的要求。你是在给自己挖掘坟墓,而且我相信这次你一定没有机会再死而复生了。”
………………
“我不能不承认,我们谈论的是一支曾经在耶路撒冷和曼齐克特创造下了辉煌的军队。”
就在罗马元老院里正发生着唇枪舌剑的交锋时,在圣宫里,也正上演着一出颇为耐人寻味的戏剧。
艾萨克坐在凉亭里得意的看着对面的伊莎贝拉说,午后的阳光照在年轻女王的身上,看上起十分赏心悦目,这让艾萨克的心情异常舒畅,而真正让他的心情如此之好的,则是他已经自认彻底看穿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美丽女人内心中那种与他一样的欲望,那是对权力的渴望和执着,正是这种欲望让这个对他痛恨不已的女人,再次坐在了他的面前。
“我们都知道这样一支军队如果驻扎在君士坦丁堡,那将是十分令人不安的,而且这样的军队也只有在战场上才是真正符合上帝恩典的。”
“我相信贡布雷子爵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我才来到这里和您见面。”伊莎贝拉缓慢的回应着,她知道当自己做出觐见皇帝的决定时,事实上就已经向着伦格的敌人一方迈出了一步,但是她却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当她在昨天夜里接到一个令她不安的消息之后,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无休止的等待下去!
“伦格,原谅我,我会补偿你的……”
伊莎贝拉内心中那仅存的良心不住的叹息着,她能想象那个年轻人会用一种怎样的眼神看待她,她无法忘记那个人在进入君士坦丁堡时那种令她为之心跳的气魄,也无法忘记虽然短暂,但是却总是不停的敲击她心灵深处一个早已尘封起来的角落的那点点滴滴,与之相处的经历。
但是最终伊莎贝拉还是决定放弃那一丝过于软弱的柔情,特别是当头天夜晚一个来自她的姐姐西比拉宫廷的人,给她送来了关于盖伊已经正式发出宣布重新收复耶路撒冷的宣言之后,伊莎贝拉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危机正在向她骤然袭来!
她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等待,她需要得到一个强大力量的支持,而现在看来只有罗马皇帝才能真正给予她所希望的一切。
“上帝原谅我们的决定,但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那个骑士团都不能在君士坦丁堡驻守下去,”大牧首用一种稍微显得有些失态的口气狠狠的说“如果可以,我个人更愿意把一处城堡送给他们做为他们的营地。”
“救赎骑士团必须属于耶路撒冷。”伊莎贝拉的口气开始变得严厉起来,她站起来看着艾萨克“我会向贡布雷子爵提出陛下的要求,不过我希望得到您相应的回报。”
“陛下,我想我应该说的更清楚一些,”艾萨克慢悠悠的站起来,他觉得这时的自己真就如同当初站在城墙上狂妄的大声宣布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时,那样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气魄“对于那个教团,我并不感兴趣,但是救赎骑士团却是我一直颇为好奇的,所以我将宣布承认救赎骑士团在罗马的地位,甚至我可以给予他们正教军事教团的地位。同时他们对你的支持,将被同样认为是来自罗马的支持。一句话,我要那个骑士团!”
“你这是在掠夺!”伊莎贝拉发出了愤怒的低吼,但是她看到的却是艾萨克不以为意的冷笑“难道你认为可以这么容易就夺取一个军事教团吗,难道你忘记了那支军队不但有一个被奉为圣子的奇迹,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因为圣地的存在才得以成立,任何试图把他们和耶路撒冷分割来的举动,都无疑是在毁灭这支军队!到了那时候你会什么都得不到的。”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艾萨克轻轻一笑,就在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时,一个宦官小心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随着轻轻耳语,艾萨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略显得意的微笑,他抬头看着狐疑的伊莎贝拉,用手指轻轻沿着空了的酒杯边沿慢慢滑动,过了好一阵才用一种讥讽的口气说:“我们的那位朋友贡布雷子爵刚刚在元老院里提出了一个把他自己逼进了绝境的要求,他居然提出允许救赎骑士团在罗马成为他的教团的保护者,现在整个元老院已经彻底疯狂了,我相信不用多久,那些元老就会把他称为野心家和罗马的敌人。”
“你说什么,他疯了……”伊莎贝拉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裙摆,她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一片愕然,可是更多的是接踵而来的绝望。
“我不认为那个人疯了,不过我只能认为那个人太过急不可耐了。”艾萨克看着同样露出错愕表情的大牧首略一点头“那么您认为呢,虽然那位子爵的要求十分过份,但是在罗马建立属于他的教团的教堂,这是不是值得考虑?”
“一个公教的教团?”大牧首微微皱起了双眉“陛下,我无法想象一群公教教徒会做出什么来,虽然带领他们的是一个正教徒,但是从那个人提出的要求看,他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与罗马敌对的地方。所以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也不是不可以,要知道一个武装教团的力量是不能忽视的……”艾萨克似乎完全忘记了依然坐在对面的伊萨贝拉,这时的他似乎看到了一支拥有着巨大号召力的军队已经成为了他的禁脔,这让他不禁得意的发出“呵呵”的笑声。
艾萨克在得意的同时还是不忘向着对面发呆的伊莎贝拉看去,他能从女王苍白的脸上看出她内心里的焦虑和绝望,这让他觉得更加得意,甚至如果不是大牧首就在身边,他相信这时自己已经完全可以把这个漂亮的女人抱在怀里,让她对自己婉转哀求了。
一切居然是这么简单,简单到令艾萨克为自己之前那些多余的心机感到后悔,一想到为了能够逼迫那个贡布雷尽快来到君士坦丁堡,他甚至牺牲了自己最为宠爱的随从和一个颇为喜欢的小丑,艾萨克就不禁对那个年轻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恨意。
而再一想到就是这个人居然破坏了自己在大竞技场上当着所有君士坦丁堡人的面,享受来自伊莎贝拉表示彻底臣服的满足感,他的心中就不禁暗暗发誓,要把那个人送进雷克雷的监狱,并且一定要让他真正明白罗马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这时的伊莎贝拉,只是绝望的僵坐在那里,她的心头已经一片混乱,一阵阵的不安让她觉得这时的君士坦丁堡就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可怕漩涡,似乎在慢慢的吞噬着她的身体,同时心底里隐约对伦格的担忧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怨恨又令她焦虑得几乎就要崩溃。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艾萨克皇帝用一种似乎完全是好奇随意的口气说到:“那位来自塞浦路斯的女子爵,可真是让人觉得好奇的很呀。”
………………
一切的变化是那么突然,在进入元老院时还备受推崇的圣子,随着元老院大门的敞开,却顷刻间在罗马被传为了一个拥有着巨大野心的阴谋家!
很快人们就知道了他向元老院提出的那些对罗马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要求,一时之间,整个君士坦丁堡再次因为这个人而沸腾起来!
在街道上,在广场上,在各个大大小小的公共浴池里,甚至在集市上,人们把这些消息奔走相告,一时间无数的声音开始在这座总是容易引起激情和愤怒的城市里喧嚣尘上!
之前的荣誉似乎在一夜之间完全消失,质疑、咒骂、威胁和指控则如潮水般涌来!
同样,对圣子的支持和信任也不乏其声!
罗马人为此而再次疯狂了起来,人们开始大声辩论,相互攻讦!随着话题越扯越远,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这难道就是我们为罗马所做的一切的回报吗,大人?”鲁普站在伦格面前愤怒的控诉着“当我们进入这座城市的时候,他们用欢呼和鲜花欢迎我们,可是刚刚只过了一天,他们却用这种侮辱甚至是敌视对待我们,难道我们的战士在曼齐克特的付出就应该得到这样的回应,这难道就是我们的下场?”
“这一天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十分漫长的,不过不用担心骑士,”坐在旁边的法兰西斯站起来走到鲁普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罗马人有一种天生的激情,不过也可以称之为疯狂,他们可以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谣言把一位皇帝推下宝座,而又因为另外一个更加微不足道的谣言让一个懦夫成为英雄,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远离这些,却又不会被罗马人忘记。”
“可是我不明白大人,刚刚在我们进城的时候,那些罗马人对我们大声的嘲笑,那种样子就如同我们是一群被人不齿的小丑。”
鲁普不忿的怒斥着自己看到的一切,当他看到从院子的走廊里走过的阿索妮娅时,虽然他的眼神没有那么凶恶,但是依然让年轻的希腊女孩吓得不禁脸色微微发白。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君士坦丁堡,至少骑士团必须尽快离开,”伦格看着鲁普的样子低声对赫克托尔说着“你们应该看出来,不论是那种令人担忧的奢靡还是来自教派间的敌视,救赎骑士团都绝对不能长期在这座城市里停留下去。”
“大人,我应该说您的确是得到了上帝宠爱的圣子,否则上帝的眷顾又怎么如此独独的降临到您的身上呢?”赫克托尔无声的一笑,那种样子让伦格不禁想起了关于魔鬼的传说“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很快我们就会看到令一个局面在君士坦丁堡里发生,不过让我感到好奇的是,难道就没有人能够真正看清您在元老院里所说的,的确是事实吗,或者难道没有一个罗马人真正为他们的帝国担忧?”
“罗马已经堕落了,奢靡的生活让他们早已失去了看清真相的眼睛,”法兰西斯微微叹息“也许有人还看得清,不过在这种时候说出真话,需要多么巨大的勇气呀。”
法兰西斯发出的叹息还没有落声,阿历克斯突然大步走进了房间。
“大人,约翰。克马特大教区长刚刚向君士坦丁堡大牧首提请了向保加利亚派出护教骑士团的请求!”
“约翰。克马特?”首先站起来的赫克托尔苍白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激动的神色,即使他立刻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可之前故作平静的外表下那动荡不安的心绪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