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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离开考雷托尔之前他已经知道那个木匠,或者依他的封号,叫“首席工匠师大人”的巴布罗,已经按照伦格在耶路撒冷城建造的那座古怪的城中之城的方式开始在考雷托尔建造这种东西,但是当他看到一座完全把城门包围起来,在四角上建有小型塔楼,而在整排的射孔下,还有一串串喷洒火油的导管的石头城墙时,丕平还是被那个小木匠可怕的举动吓住了。
“上帝,造这个的人真可怕,”一个参加过大马士革门战斗的骑兵在丕平身后低呼着“这个人会下地狱的。”
“只要跟随着大人就不会,”丕平回头向自己的同伴说“上帝保佑圣子,所以我们也会得到救赎。”
说着,他带头催动战马向着城里飞奔而入。
………………
马克西米安最近的心情不错,自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他那个梦寐以求的“马克西米安大路”的建造之后,这位前书记员兼前纹章官就热血沸腾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这项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迹之作的工程之中。
人们惊讶的看到,这位说起来应该是堪称子爵身边第一随臣的大人,不但是一位精力充沛得让人诧异的监工,而且还是一位文笔极佳的传记大师。
他总是一路奔波的到处跑着,在不住的督促着那条堪称中世纪的“标准公路”建造的同时,他也从来没有停下过手里的那支笔。
他总是随身带着那块可以挂在腰间的折叠木板和他的毛笔,而现在那个叫胡斯弥尔的萨拉森男孩,自从子爵离开之后就被他带在了身边。
他总是带着这个孩子在考雷托尔、安盖特和博特纳姆之间忙碌的奔波着,而那个男孩则在为他记录平时的命令和言行,以至很多人开始在背后戏称胡斯弥尔是“书记员大人的书记员”。
但是让马克西米安最为高兴的,还是他终于了解了子爵建立那条公路的目的。
尽管在伦格离开之后不久,赫克托尔就已经向他暗示过伦格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当马克西米安却始终认为那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尽管他从没怀疑过自己主人的能力,但是只有当他亲眼看到死海西岸逐渐因为这条公路而开始变得越来越趋于一体的局势之后,马克西米安才终于明白了伦格究竟在想些什么。
死海之王呀!即使是在梦中,马克西米安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因为这个笑出声来。
萨拉丁虽然在攻取圣地之后没有进而直取博特纳姆,但是史蒂芬娜母子的处境并不很妙。
在耶路撒冷和博特纳姆之间的地带不时发生的小小冲突,让史蒂芬娜既忧心忡忡又不甘屈服,而随着萨拉丁在圣地站稳脚跟,博特纳姆人已经开始感觉到了埃及苏丹那越来越浓重的敌意。
于是博特纳姆开始频频向考雷托尔求援,经过安盖特,经过死海边那条刚刚铺就的马克西米安公路,一个个消息很快的传到了马克西米安面前。
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前书记员才终于开始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的真正意义!
二这时,一支由恩特克劳威尔训练的军队正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中!
这支由当初最早开始跟随伦格的祈祷者教团成员为骨干,从朝圣者和耶路撒冷之战的幸存者中挑选出来的队伍,由狂热,甚至有时候完全是执拗的恩特克劳威尔亲自训练。
这位有着参孙般粗狂的身体,却又有着探索者那细腻思想的苦修士就如同一个中世纪的斯巴达人似的训练着军队。
每天的六次祈祷洗涤着所有士兵的心灵,而随后那近似残酷的训练又让士兵们感受到了“参孙”可怕的另一面。
不过那些遭受着各种折磨的士兵并不知道,在他们为自己遭受的磨难痛苦不堪的同时,恩特克劳威尔也在为自己面临的“挑战”困惑不已。
他不明白一支体魄已经足够强壮的军队,为什么要去做背着装满石头在戈壁上不停奔跑这种事情;更不明白为什么要让那些已经足够勇敢的士兵,藏在挖好的土坑中躲避从他们头顶上奔驰而过的战马。
“难道大人不相信自己的军队吗?”恩特克劳威尔在看到伦格给他的那些奇怪的建议之后,曾经这样问着。
而伦格当时的回答,却始终让恩特克劳威尔既感到不安,又若有感悟:“我需要的是一支能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军队,而不是一群想在我这里寻找迈入天堂捷径的殉道者。”
“我的时间并不多,上帝给了我各种恩宠,唯一没有给我的就是时间。”
这是让恩特克劳威尔最为困惑的一句话,而他觉得在说那句话时,伦格的眼睛看到的似乎是旁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难道这是一个启示或者预言吗?”恩特克劳威尔曾经这样大胆的的揣测,但是却最终还无所获,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有按照伦格的要求和自己的经验去拼命的训练这支军队,以期如伦格所说,能在最短时间里让他们成为一群真正的战士。
一支支的小旗旗队很快建立起来了,残酷的训练很快就淘汰掉了一大批抱持着狂热信仰却无法适应的人,有限的精良武器只能给予那些值得拥有它们的人。
当最终按照伦格的要求,一支不到两千人的军队站在考雷托尔的大人面前时,甚至连一向只关心摆弄手里活计的巴布罗都不禁有些愕然。
“难道我们就只有这些军队?”马克西米安愕然的向恩特克劳威尔问着“要知道我们要向博特纳姆派出一支援军,这是大人对博特纳姆的承诺,我们必须遵守。而考雷托尔和安盖特,还有我们的公路也都需要军队守护,难道你就不能让我们的军队再多一些?”
“这是大人的要求,”恩特克劳威尔的回答让所有人不禁沉默“他说过他需要的是一群真正的士兵而不只是一群殉道者,”说到这里,参孙忽然微微一笑“所以我最终给他找了一支即是士兵也是殉道者的军队。”
“我的上帝,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在和谁打交道?”马克西米安无奈的呻吟着“是那个萨拉丁!难道你想让大人的军队去和萨拉丁的大军作战?要知道对博特纳姆的义务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把自己也都断送进去!”
“这不是为了和萨拉丁作战。”
恩特克劳威尔的话让马克西米安一直困惑不已:“这是为了完成将来与更强大的敌人的战斗,正如大人说的,上帝给了他各种宠爱,唯一没给他的是时间。”
于是,在马克西米安的无奈和巴布罗的莫名其妙之下,恩特克劳威尔派出了这支救赎骑士团中两个千人分团之一的,以前书记员名字命名的马克西米安分团,做为驰援博特纳姆的主力。
这让马克西米安在稍微满足了自己的那点虚荣心之后又不禁开始为这支“自己”的分团的命运担忧起来。
随即发生的战斗让所有正在考雷托尔的人都为之揪心,甚至有人说看到过恩特克劳威尔在半夜里脱光衣服用藤鞭自罚,以求能够得到上帝的恩典。
在那些夜晚,人人都没有好好休息,只是焦躁的等待,直到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
在汉弗雷伯爵的带领下,救赎骑士团和博特纳姆联军在博特纳姆城外大败萨拉丁军队!
一时间,狂喜和感恩,轻松和激动让所有考雷托尔人在那一刻陷入了疯狂之中!
但是,在那难以形容的欢呼之后,人们也知道一场更大的战斗随时都会到来!
修士们走进了教堂,他们用圣水和祈祷向所有等待着战争的教团成员布道祈福。
而更多人的涌向王宫要求赏赐给他们代表着上帝意志的红色黑十字旗!
考雷托尔人随时等待着新的战斗!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就在人人都认为可能会爆发更大的战斗时,萨拉丁的军队却突然退了回去。
随后没过多久,一个让所有人都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消息传来——萨拉丁的军队忽然与远在北方的克尼亚人爆发了战争!
对马克西米安来说,好像一切都忽然变得好了起来,新军在第一次战斗中取得的胜利固然让他欣喜万分,而顺势驻守博特纳姆的重大意义则让他觉得自己丝毫没有辜负大人临行前对他的期待,眼看着,一位真正的死海之王就要诞生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刚刚进入三月的第五天的宁静下午,一个忽然从远方归来的骑兵,扰乱了尊贵的前书记员现任考雷托尔总督马克西米安大人即将巡视“标准公路”的计划。
“大人,子爵大人命令您向博特纳姆请求援军。”
丕平传来的话让马克西米安先是一愕,然后他就自豪的回答着这位使者:“不需要再向博特纳姆请求援军,子爵大人已经拥有了一支足以让他自豪的军队。”
前任书记员在骄傲的这样宣布之后,脑海里却忽然晃过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奇怪,大人为什么不在上次直接让赫克托尔带走所有需要的援军呢?”
………………
阿洛伊德带着他的队伍沿着大路走着,他上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似乎不太好的妻子,同时心里盼望着能尽快赶到能够收留自己的村庄。
“上帝保佑,但愿快些。“他焦虑的想着,随即看到了从对面升腾起的一股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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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历过慌乱的农奴们望着远处出现的那片浓烟不经一阵不安,他们畏缩的拥挤在一起,胆怯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一小队人马。
当他们看清了那些身穿紧紧裹着短袄皮甲的骑兵后,先是畏惧随即一片欢呼立刻从农奴们中间响起。
“是克尼亚的骑兵!”一个面容黝黑的农奴站在马车上回头向着后面的人大声喊着,这个时候对这些被迫离开自小生长的农庄的农奴们来说,即使是平时令人畏惧的克尼亚人也忽然变得亲近起来。
而且这些农奴这个时候已经在无形中把自己当成了与他们有着不同远近血缘的克尼亚人,因为虽然遭受着残酷的压迫和欺凌,但是至少克尼亚人还给了他们一块能够生活的土地。
“我们去投奔帕里姆…乌莱,至少在那里能有一块活下去的地方!”那个农奴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用力向着向他们奔来的克尼亚人挥手,一边回头向自己的伙伴大声招呼着。
“阿洛伊德,我们要回家了!”
妻子激动的声音让阿洛伊。德有些恍惚,他的心头有些莫名其妙的发堵,虽然四周的人也在发出欢呼,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会在这个时候有一种难言的失落和难过。
他看着那个伙伴站在马车上用。克尼亚语大声喊着,他知道那个人的父亲就是个克尼亚人,不过他的母亲却并没有自己妻子那么走运,做为一个被主人遗弃的罗马女奴,这个人在村子里也饱受同为农奴们的其他罗马人的歧视,而现在看着他那种向着奔来的克尼亚人挥舞欢呼的样子,阿洛伊德却觉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欢呼什么。
随后发生的一切,是阿洛伊德怎么也想不到的!
迎面而来的克尼亚人在奔跑。中向两侧分散,就在阿洛伊德刚刚感到不妙,一道黑影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