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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尔温。杰戈手持长矛远远的站在通向温泉的小路上,寒风吹过,不过他却始终一动不动,他知道在那个正在蒸腾着热气的温泉里,自己心爱的女孩正在沐浴,这让他有种既甜蜜又痛苦的感觉。
杰戈不知道自己究竟对那个女孩有着什么样子的心思,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她和那个雷纳德之间的战争而丧命,他就对这个女孩有着难言的厌恶;而当他想到这个女孩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答应为他报仇而鼓励的话语时,杰戈又感到一阵无法言表的温馨。
但是另一股愤怒却又让他对这个美丽的贵族少女难以宽恕!
他还记得她曾经为了让他带路而亲口答应为他的父亲报仇,但是她最后却毫不惭愧的食了言,甚至当再次见到她的时候,这个高贵傲慢的公主居然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
一想到这些,一股不可掩盖的愤怒就让克尔温。杰戈紧紧抓住了手里的长矛。可是随后他又立刻无力的放开,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当自己单独面对这位公主时,会怎么惩罚她的背信和残忍,但是这些想象的结果却都是他自己最终匍匐在这位高贵的公主脚下,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对她做出那种内心里渴望着的行为,而这一切相互矛盾的煎熬,最终让他对那个随时可以享受她温柔娇憨的人,逐渐产生了难以遏制的憎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温泉的方向传来,克尔温。杰戈看到两条急匆匆的身影向着自己走来,当他看到完全包裹在毯子里的玛蒂娜和她的女侍之后,他的心不由砰砰跳动,他谨慎的低下头,不让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被她发现。
可是让他诧异的是,一双露在毯子外地光光的小脚却出现在他面前的沙地上。
“我想我应该奖励你。”
玛蒂娜的声音让杰戈的脸感到鼓涨发热。
“你的忠诚完全应该得到这种奖励,”玛蒂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有力,而不是一个还未彻底成年的少女“虽然你是我未婚夫的近卫兵,但是作为你的领主,我还是有权授予你骑士的称号。”
“殿下……”克尔温。杰戈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有成为骑士的一天,而这个称号居然还是由这位让他不知该爱还是该恨的公主授予。
“我会在明天早晨宣布你成为骑士,就如同我未婚夫奖励那些对他做出贡献的人,你对我的贡献也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偿。”
说完,玛蒂娜微微伸出手去,在克尔温。杰戈的手背上微微一点,在他刚刚激动的跪在地上的时候,女孩已经转身向着营地的方向走去。
一颗比其他任何星星都要耀眼的亮星挂在深邃的夜空里,闪动着明亮的光泽,克尔温。杰戈抬头望着那颗星星,在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那星星的光芒变成了一个锋利的十字,这让他的心不由一颤,望着那颗似乎在这时预示着什么的亮星,他的心里逐渐下定了决心。
玛蒂娜并不理会跟在身后的女侍不住的唠叨,她沉默的穿过营地,在女侍躬身告退之后,她心情烦躁的走进了闪着微光的内帐。
就在她的身影刚刚消逝在帐幕里,一道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黑影一下笼罩在她面前!
玛蒂娜惊恐的叫声迅速发出,但是这叫声却立刻被一只手掌猛然堵住!
就在她因为畏惧要拔出腰带上的匕首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难道你想谋害你的未婚夫吗?”
听着这声音玛蒂娜一下愣住了,她先是呆滞的抬头看看,然后在略微清醒之后忽然身子一软,昏厥在了伦格的怀里。
“可怜的孩子。”轻轻抚摸着玛蒂娜的额头,看着沉睡般静静的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伦格的心底不禁浮起一片愧疚。
他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小小的未婚妻的爱究竟有多少,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如同是在照顾一个失去父母的孤儿,有时候却又把她当成自己深深呵护的珍宝,而有的时候,这个还没有完全变成成熟少女的女孩却又引起他试图占有的欲望。
玛蒂娜。埃。约瑟林,这个与一个伯爵国和富饶的城市宛如一体的公主,现在是他的未婚妻,这让伦格无法看清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爱她。
“可怜的孩子,”伦格再次低声自语着“我不会让你再感到孤独了,我的小妻子。”
他轻轻的在缓缓醒来的女孩耳边说着,随着玛蒂娜被耳边吹动的气息搅的面红耳热,伦格温柔的抱起她柔嫩的身体,向着内帐已经铺好的床边走去。
………………
就在克尔温。杰戈望着天空中那颗奇异的亮星暗自发誓的时候,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君士坦丁堡,另一个人也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颗奇特的星星。
“传说伟大的君士坦丁大帝因为看到了天空中十字星光辉的启示,而在吉洛桥之战中最终打败了他的强敌李锡尼成就了帝国统一的大业,并且也因此最终皈依万能的上帝,那么现在这颗星星又预示着什么呢,是帝国的复兴,还是他的灭亡……”
站在巍峨耸立的千载古城墙上的瑞恩希安望着头顶的十字星低声沉吟着,随后他忽然用力一抖身后火红的披风,在寒风中大步抬上了城垛,望着黑漆漆的南方大地,过了好一阵他的嘴里才吐出一句充满期待的话:“那个上帝的宠儿,应该已经快来了吧……”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十八章 疯狂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十八章 疯狂
“来自耶路撒冷的使者带来了圣地陷落前那最后的消息,而这些使者中还有曾经参与过守卫圣地的骑士和英雄。”
这个消息在君士坦丁堡如从地中海上吹过的强劲海风般飞快的掠过君士坦丁堡的每个角落。
容易激动,或者说是容易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左右情绪的君士坦丁堡人立刻被这个充满勇信仰、勇敢、传奇、热血和异族气息的消息征服了。
他们在街头争相议论,在每个能聚集起人群的小广场上大声宣扬,甚至很多贵族和普通平民在通向“圣宫”的“金石大路”上交头接耳。他们被那些充满传奇的故事所吸引,也被来自耶路撒冷的那些使者身上所流淌出的气势所折服。
所有见过那些人的君士坦丁堡人都不禁暗暗感叹那些使者身上,似乎依稀还能找出来的熟悉的热血和激情,那是当初罗马帝国的人民所特有的。而现在,罗马人却只能在被他们蔑视的欧洲人的后裔身上看到这种早已久违的气质。
罗马人是过于安逸了,以至。当初在非洲烈日炎炎下艰苦行军的军团,现在即使是在小亚细亚舒适的阴凉天气下行进,也不由叫苦连天。
而在当初东罗马初建时那些为。了帝国的扩张纵横疆场的名将,却都已经变成了现在在宫廷里用阴谋诡计获取权威的懦弱政客。
当人们来到耶路撒冷使者的。驻地,看到那些虽然衣着朴素,却即使在这座奢华的城市里也保持着坚定意志的近卫军之后,很多人为自己生活的糜烂开始感到羞愧,而更多的人在看到那些士兵居然令人意外的保持着古代罗马人那代表着坚定和威严的礼仪之后,人们更是为此变得如醉如痴。
而罗马人,或者说是君士坦丁堡人的情绪化在这。一刻也在瞬间达到了顶峰。在使者队伍进入君士坦丁堡的第四天到来的时候,这种已经隐然出现的情绪终于蔓延了开来。
一一八七年的十一月八日,一向随意享受成风的。君士坦丁堡人早早的起床了,他们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和佩戴上家中珍藏的各种十字架和圣物,在清晨响彻全城的钟声里,君士坦丁堡人相继走出了他们的家,向着全城大小将近三百座教堂走去。
任何一个罗马人都不会忘记,今天是圣海伦娜。纪念日。这位东罗马帝国缔造者君士坦丁一世的母亲,对罗马帝国最终皈依基督教有着无比巨大的影响的先圣,就是在这一天进入的天堂。
如同崇拜一手。创建了这座让东罗马人骄傲的帝国首都的君士坦丁一世一样,罗马人对他的母亲海伦娜皇太后有着同样无与伦比的敬重,而在平民当中,这位据说是小旅店女仆出身的皇太后,更是无数传说和逸闻中的永不褪色的焦点。
而今天,让君士坦丁堡人更加激动的,是在这个神圣的纪念日里,来自耶路撒冷的使者将第一次正式在圣索菲亚大教堂朝觐帝国的皇帝。
很早,当朦胧的夜色还没有完全褪去,天上那几颗寂寥的星星还闪动着若有若无的光亮,圣索菲亚大教堂外的广场已经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按照多年前“智者里奥”这位贤明皇帝的授意编撰的监督各种职业行会的《总监便览》上的规定,一个的老人站在广场中央,用他手里裹着白布的“净杖”在光滑的土地上不住触探着,在他的身后,几个手握皮鞭的随从小心的跟着,而那些刚刚做完工作的工人,则提心吊胆的望着老人手里的净杖。
每当净杖因为触到一块没有清洗干净的地方而让白布变污,就会有一个人被拉到远处遭受到狠狠的一下鞭挞,随后他会被强迫反复的清洗那块地方,直到令监督人满意,这种已经维持了无数次的行规,让每个经历过的人都不禁畏缩,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整个广场干净得令第一个踏进广场的人不忍落足的一尘不染。
这就是君士坦丁堡,奢华和繁荣中充满了有条不紊,虔诚与激情中孕育着无尽的阴谋。
当冬日清晨的曙光把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金顶映照成出万道金光时,顺着梅塞大道宽阔的路面,一队队的骑兵开始在街道上前进,随着民众逐渐让出道路,人们看到了无数的帝国显贵沿着街道向圣索菲亚大教堂进发。
金色的旗帜,紫色的华盖,华丽的马车在身穿链甲的骑兵护卫下在梅塞大道上前进着,每当看到一位熟悉的帝国大臣出现的时候,人群中就会响起一阵欢呼,不过其中也可能夹杂着嘘声。
即使是平时颐指气使的帝国将军,也在这时收敛起他们的骄纵的态度,而那些在民众中间靠卖弄文章和口舌获取名声的文官,则更是谦虚的不时停下马车,从车窗里探出身子,向路边的民众招手示意。
在这个时候,似乎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既没有贵族也没有平民,有的只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罗马人。
伊莎贝拉坐在马车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这种新奇的情景,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每次都为罗马人这种令她惊奇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她不明白为什么贵族们要刻意讨好那些平民,尽管罗马平民看起来吃的比欧洲人好,穿的也不错,可她却始终无法理解这和贵族们刻意贬低自己有什么关系。
一阵激烈的马嘶从车后响起,伊莎贝拉循着声音望去,她看到康拉德趾高气扬的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正跃过一个路标,尽管他完全可以轻松的绕过去,可他显然想由此引起人们和她的注意。
看到伊莎贝拉果然如他所愿的望了过来,康拉德似乎显得更加精神,他时而催动战马,时而又故意绕着马车来回盘旋,直到伊莎贝拉终于因为忍耐不住他的骚扰干脆盖上了车窗,他才无奈的老实了下来。
“风骚的小寡妇,”康拉德心中刻薄的咒骂着,他并不是聋子,有时候耳目比其他人还机灵一些。对于伊莎贝拉之前的那些谣言他甚至比其他人都更为清楚,而关于自己这个未婚妻和艾萨克二世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觉得除了和皇帝的弟弟阿莱克修斯的合作更加迫切,他自己几乎毫无前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