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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然不能接受萨拉丁对圣地的侵占,可是同样无法忍受盖伊夫妻和她分享王权的事实,所以她才会借着远离耶路撒冷,让那个明显并不成器的盖伊疯狂的到处破坏。
“我的上帝……”伊莎贝拉痛苦的抓着她美丽的头发“我的确让盖伊出够了丑,可也把耶路撒冷丢了,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
她一边哭泣一边无奈的苦笑着。看着眼前的条约,她的心头如塞满了沉重石块般闷胀而又痛苦。
“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答应这些条件,放弃耶路撒冷的权力,然后再公开承认那个卑鄙的色鬼对我身体的拥有权?!”
伊莎贝拉躺在寝宫的床上难以遏制的来回辗转着身体,直到她终于无法抵抗连遭打击引起的身心疲惫,沉沉睡去。
………………
略显荒凉却依然透着平静的绿洲,贫瘠却有着难得安宁的乡村,还有逐渐出现在眼前,飘扬着引人注目的黑色红十字旗的城堡。
当考雷托尔城墙朦胧的影子出现在前方斥候眼中的时候,难掩心头喜悦和归乡之情的骑兵甚至违反了做为斥候的规则,一边大声欢呼一边掉转马头向后面绵延不绝的队伍直奔过来!
斥候的这种异常举动立刻引起了正在行进的“流亡大军”的恐慌,随着人喊马叫,整个队伍立刻变得一片骚乱,如果不是走在前面的骑兵及时发现了斥候呐喊的原因,这支早已经被之前一次次的恐慌刺激得几乎彻底崩溃的“流亡大军”可能就会在没有敌人袭击的情况下四散奔逃了。
“这些人能成为真正的战士吗?”
在了解了详情之后命令扈从狠狠抽了那个冒失的斥候二十皮鞭之后,马克西米安忧心忡忡的看着望着还在整肃队伍的赫克托尔低声说着。
经过了当初如出埃及般的壮举,在经过了那血腥的清洗教团的残酷,当初的书记员已经彻底改变了他那用手里的笔来宣扬上帝荣光的纯洁思想,现在的马克西米安在握着笔的同时,手里也会攥紧锋利的骑士剑,而这种改变,让他逐渐开始越来越关注杀戮而不是救赎。
或者按照原书记员自己的话说:“上帝的救赎有很多种,而我则是选择了最好的两种。”
“他们已经是最好的战士了。”
看着那些慌乱的人群,赫克托尔毫不在乎的回答着,他并不介意书记员听到这话之后对他露出的愤怒,而是慢慢驱动战马沿着队伍向后走去。
“我说他们已经是最好的战士,是因为我从来没把他们当成普通的民众看待。”百花病人一边走一边向马克西米安解释着“大人用和萨拉丁的交易换取了这五万人的自由,那么这些人的命运就应该属于大人。”他伸出白皙的手指向前一划,好像那样就把所有人都圈进了他画出的那个虚幻的源泉中似的“他们自己也许在战场上没什么用处,但是他们将来养育出的后代和现的孩子,却可以成为最好的士兵,而他们这些人可以为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提供源源不断的帮助,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我想也许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可是考雷托尔怎么能养活的了这么多人,虽然考雷托尔的财富足够了,可是我们没有足够的土地给他们,我们用什么填饱他们的肚子?”
书记员低声的抱怨着,可让他更加愤怒的是,居然听到了赫克托尔一声“噗哧”的轻笑。
“别太着急我的朋友,也许你很快就会看到新的奇迹发生了。”赫克托尔慢吞吞的扬手拍打了一下坐骑,在战马轻轻小跑起来之后,他忽然回头神色严肃的对马克西米安说“难道你没有发现大人有些地方不对吗?”
“你说什么?”书记员愕然的反问。
“也许是我想多了,”白化病人轻轻摇头“不过我总觉得,大人的眼睛看到的不是考雷托尔,不是的黎波里,甚至不是耶路撒冷……”
“那是什么?你在说什么……”马克西米安说到这里之后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开始若有所思的轻轻点头“也许你说的对,大人有时候好像根本不关心考雷托尔,要知道那可是他的领地,等他和玛蒂娜公主结婚之后,他还会是埃德萨的伯爵呢。”
“这正是我要说的。”赫克托尔向和自己并辔前进的书记员低声说着“也许在大人的心目中,考雷托尔甚至是埃德萨伯爵并不是他最终希望得到的。”
“上帝,那他想得到什么?耶路撒冷吗?”马克西米安有些诧异的说着,然后也用那种很小的声调低声说“如果大人真想成为耶路撒冷国王,那他早就因该和那位伊莎贝拉女王有些关系了,要知道当初他们两个人在耶路撒冷……”
随着声音越来越低,两位祈祷者教团和救赎骑士团中举足轻重的贵族骑士,就像两个议论别人流言蜚语的乡村农妇般,嘀咕着向被一队队形紧密的近卫骑兵保护着的教团高级教众们的队伍走去。
而那位正在让人背后议论的圣子,这时却并没有如很多人想象的那样在殚精竭虑的思考教团的命运,或者是骑士团巨大的使命。
伦格在熟睡,在马车如摇篮般的摇晃中,伦格正在甜美的做着梦……
从离开耶路撒冷之后第一次,伦格陷入了沉沉的熟睡。
没有纷争,没有阴谋,没有可怕的投石机的轰鸣和城墙上厮杀者的惨叫呐喊,伦格在这个时候完全沉浸在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在梦里,他见到了遥远得如梦幻般的前世父母,见到了让他最终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罗马农兵蜕变成一个决定耶路撒冷命运,拥有着圣子之名的托尔梅,也见到了那个永远无法忘怀的海中妖精。
睡梦中的伦格嘴角挂起来轻轻的笑容,这让陪在他旁边默默望着他的玛蒂娜一阵疑惑。
女孩伸出手小心的轻轻抚过伦格弯起的嘴角,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将和自己度过一生的年轻人究竟在梦中遇到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或人,但是她却隐隐的知道,那和她是没有关系的。
玛蒂娜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一下扰乱了心绪,她有些焦躁的随手拿起伦格放在旁边的黑袍,随着一件略显沉重的东西从夹袍里滑出,玛蒂娜看到了一柄熟悉的匕首横躺在车板上。
望着那匕首,女孩一下变得激动起来,她当然还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留给伦格的纪念,而现在看着他依然随身带着的匕首,玛蒂娜的鼻子忽然感到有些发酸,她轻轻拂下身去,把自己柔软的**贴在伦格的肩头,嘴里轻轻念叨着:“不论你最后是属于哪里,我只属于你。”
女孩的轻柔声音似乎唤醒了伦格,他的身子微微一动,就在玛蒂娜以为他就要醒来的时候,他却又接着继续睡去。
就在玛蒂娜微微用力要从他肩头直起身子时,她听到了从伦格嘴里吐出的一个含糊的呓语:“我的罗马……”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九章 运筹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九章 运筹
熟悉的城堡,熟悉的塔楼和熟悉的巨大的粗杂木餐桌,当伦格再次看到考雷托尔的这些景物时,一种“家”的感觉油然而生。
比他更加激动的是玛蒂娜,这位埃德萨女伯爵象一只无法停止扇动翅膀的燕子般,在自己的城堡里到处飞翔着,她从大厅奔到走廊,从塔楼奔到花园,当她回到自己那间卧房的时候,随着一声兴奋的尖叫,玛蒂娜一下跳到了早已经铺上舒适的床垫的大床,把小小的额头顶在透着温暖味道的床单上,用力摩擦着。
“我们回家了,伦格,这是我们的家。”玛蒂娜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望着自己的未婚夫,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甜蜜。
随即她的脸上忽然微微浮起一丝红晕,她想起了女侍对她说过的话,想起了即将举行的婚礼,也想起了之前与伦格曾经数次经历的短暂缠绵,虽然她还不知道那真正**的感觉是什么滋味,但是看着站在门口微笑的望着自己的伦格,玛蒂娜的心没来由的涌起一丝燥热。
她重新爬回到床上,听着伦格的脚步慢慢走到床边,她紧张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随着伦格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女孩的身体不由轻轻颤抖,她似乎预感到什么似的紧绷着身体,在听着自己的心脏发出的砰砰声响中,玛蒂娜感觉到了伦格微微俯下的身体半伏在她后背上的重量。
“玛蒂娜,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伦格的声音显得很轻柔,可是这却让怀揣着绮思的女孩不禁一愣,她睁开眼睛回头望去,看到已经坐起身子的伦格正在向她微微一笑,接着他站起来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玛蒂娜有些愕然的望着关上的。房门,她不知道伦格在回到考雷托尔之后还有什么比结婚更重要的事情做,而回想着刚刚在房门关闭前一晃看到的他脸上的那种严肃,玛蒂娜心头不禁隐约升起一阵微微的不安。
“马克西米安、赫克托尔、恩特克。劳威尔,去把这些人都叫来。”走出房间的伦格向站在门外不远处守卫的一个近卫兵命令着,然后他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小会议厅。
克尔温。杰戈透着嫉妒的看着伦格的的背影,他回。头再次看看不远处玛蒂娜紧闭的房门,在一声暗暗叹息之后,他转身向回廊外走去。
刚刚回到考雷托尔就被召唤的几个骑士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会议厅,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大人会如此着急的突然召见他们,怀揣着各种心思,当他们看到站在那幅堪称这个世界上最准确的地中海地图前的伦格之后,他们立刻从伦格那已经熟悉的沉思神态上隐约感到,子爵大人即将有重大的消息要公布。
“你们来了,”伦格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这几个得力。手下微笑起来,他这个表情立刻让已经对他的习惯略有了解的马克西米安和赫克托尔心里微微一跳,他们知道,每当子爵用这种微笑面对他们的时候,总是会有些让他们不安的事情发生。
“你们谁能告诉。我,考雷托尔究竟能为我带来多大的财富?”伦格指着地图上的考雷托尔问着。
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愕然的几个人在围拢到地图边之后,不由低下头看着那个标注在深远内陆上的城市微微出神,而伦格则只是望着他们,等待着有人能回答自己。
在略微沉思之后,首先打破沉默的马克西米安皱着双眉无奈的说:“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如果您想让考雷托尔只成为一座富足的城市,那么现在您已经实现了这个愿望,可是如果您想让它成为让耶路撒冷重归上帝荣光的依靠,那您可能就要失望了。”说到这里的书记员有些不安的微微抬头,当他看到伦格似乎鼓励自己继续说下去的眼神之后,他不由鼓起勇气继续说到“考雷托尔离耶路撒冷太近了,近到萨拉丁随时都可以派人对我们发起进攻,而且虽然这里是通向东方的要道,但是我们没有足够养活那么多人甚至是更多军队的土地,这对我们来说是太可怕了。我们的人最终可能会成为一群抱着黄金和珠宝活活饿死的富裕乞丐,着说起来真是有些讽刺。”
“的确如此大人,我已经看到了这种迹象!”声音大得出奇的恩特克劳威尔用那种震得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颤抖的声浪袭击着其他人的耳朵“我看到街上有人在用从耶路撒冷带出来的金币换取粮食,这可实在不是个好事情,如果这样下去,我们的粮食会被那群除了钱其他一无所有的人抢光的,到时候我们的军队吃什么,我们的人民会因为饿肚子闹事的。”
“也许这也不见得是个坏事,”一直听着别人说话的赫克托尔声调幽幽的说着,他先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