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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们依然还是拼命喝酒,然后大声咒骂着自己平时不敢骂的某位领主老爷,直到他们终于喝光了自己口袋里的最后一点钱,他们才会钻进肮脏的小巷,去找属于自己的那块临时的栖息所。
那些怀里还揣着金币的人则会为自己找上个暖和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如果有更多的钱,他们还会找上个虽然没什么姿色,却能让自己在寒冷的冬夜里中得到舒畅的ji女。
这种堕落的狂欢会每天夜里都会发生,然后他们会在城南的圣格里高利教堂第二天早祈的钟声里醒来,虔诚的做祈祷和念忏悔经。
不过说起来有个被很多人都忽略掉却十分有趣的事,那就是聚居在城北的穆斯林们也会随着圣格里高利教堂的钟声走上街头,他们会在路边铺好自己地摊子。 然后随着教堂最后一声祈祷钟声的响过。 沉寂了一夜的城市就会重新热闹起来。
考雷托尔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财富,机遇,罪恶和虔诚奇怪的充斥整座城市,无数的人慕名而来,有的成为了富翁满载而归,有的则干脆从此消声灭迹再无下落。
几乎每一夜都会有这两种人产生。 幸运与落魄象双胞胎般伴随着这座城市里地人们。
特别是当一位伯爵莫名其妙的带领着一群贵族骑士来到这里之后,突然充斥街头地骑士。 贵族,士兵还有他们那些人数众多喜欢招惹是非的随从和仆人们,就成了让这座城市的夜晚陷入更加混乱的根源了。
两个用粗麻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在嘈杂混乱的人群里奋力挤过,他们小心的让过一个个看上去就满脸一副惹是生非样子地路人,然后在摆脱了几个衣着褴褛的ji女纠缠之后钻进了一条阴暗的巷子里,而这种地方好像天生就是为了酝酿阴谋才存在的,所以当这两个人走进小巷每一会儿。 就看到了站在巷子路中央,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的身影。
“大人,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人,他的手艺是最好的……”阿历克斯想为自己这个熟人说上几句好话,虽然他知道大人要这样见一个厨子,那肯定和什么厨艺之类地事无关。
“我相信你一定是最好的,”伦格看着那个身体硕壮的厨子微微点头,伸手递给了他几枚金币“只要你把我带进行宫。 这些金币就是你的了。 而且你还会得到更多的报酬,你会非常富有,只要你肯帮助我。 ”
“大人,这些都是给我的吗?”厨子贪婪地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金币,他小心的把金子揣进怀里,然后带着些警惕的看着对面面目不清的人“不过我不知道您究竟要进行宫干什么。 要知道伯爵大人和玛蒂娜公主都在那里,而且还有好几位贵族和很多骑士……”
“那么你是忠于伯爵还是玛蒂娜公主呢?”伦格低声问,尽管他从这个人贪婪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本意“如果你能用帮助自己的主人换取财富,你会拒绝吗?”
“当然不会大人,不论是我还是我老婆,我们都是忠于公主的,而且我们会一直在考雷托尔呆下去,我们的孩子也会在这里生活,如果可能我甚至想让我的孩子继承我这个行当。 ”厨子费力地挺着肚子向伦格表示着自己地忠诚“所以只要是能帮到公主的,我都会去做。 就是没有报酬也一样。 ”
“我会对殿下说出你是多么忠诚地。 也许你还有可能得到一块土地,不过这一切都要我能见到玛蒂娜殿下之后。 ”
“那您就该快些了。 公主今天晚上在参加完宴会之后就要进入圣格里高利教堂了,她要为明天的比武大会祈祷,这是伯爵大人的意思。 ”
“我相信这一定是他的意思。 ”听到这个消息的伦格心头一阵阴郁,他伸出手暗暗感受着干冷的空气,想象着在那座空旷寒冷的教堂里,一个小女孩孤独的为那些她根本不认识的人祈祷。 第二天等待她的,则是象个被系上粉红丝绸的华丽礼物般端坐在看台上,等着被某个贵族当成获胜的奖品收入自己的城堡。
“大人,我会让您见到玛蒂娜公主的,”厨子突然来了精神的举起了手臂“不过她身边那个莫莉安始终不离开她……”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能帮助我进入行宫,一切都由我自己来做,而你会得到你应得的奖赏。 ”
“好的大人,我会给您留下通向厨房的小门。 ”厨子又摸了摸怀里的金币,他虽然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什么要见玛蒂娜公主,可是从他嘴角露出的龌龊笑容上,伦格还是能猜出他心底里的那些想法。
不过伦格并不想去纠正他,当看到考雷托尔如同一座金矿般的财富和可能换取的权力之后,是没有多少人会能保持住不去对那位还很年幼的公主动歪心眼的。
特别是这位公主不但能让任何一个小贵族成为显赫伯爵,而她本人还是一个虽然名存实亡,却依然拥有巨大影响力的伯国继承人。
这一切都意味着不论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能迎娶到那位才十三岁的公主,即使是某个来自欧洲一无所有的穷光蛋都有可能立刻成为另一个让人羡慕的盖伊。
走在回去的路上,伦格始终默默的寻思着这个令他烦恼的问题,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的婚姻而烦恼,更没想过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面对这一切。
“大人,请您原谅我,您应该成为比武大会的胜利者。 ”
一直跟在伦格身边的阿历克斯突然紧张的开口了。 说起来这是他成为伦格的仆从后第二次主动对伦格说话。
“哦,为什么呢?”伦格没有停下来,他只是稍微回头,可脚下小心的避过那些黑暗中东倒西歪在街头的醉鬼和肮脏的阴沟。
“玛蒂娜公主应该也是希望您得到锦标的。 ”阿历克斯有些懊悔自己的多嘴,可当他看到大人并没显出生气的样子,才接着说下去“她经过那么远的地方到安盖特见您,只见您!那就是说她只希望您为她夺取到锦标,说起来这就和村长女儿每次只为我带上水罐一样。 ”
“那是因为你是跑的最快的。 ”伦格回头看着阿历克斯笑了“如果我想得到公主的水罐,那我就要成为你那样跑得最快的。 ”
“可是大人,您已经有比赛弗勒斯了,不要跑的那么快了。 ”
憨倔的仆人说出的话让已经走到行宫外的伦格发出一声低笑,他慢慢脱下身上的黑袍,露出里面早已换好准备参加宴会的黑色外袍。
“记住阿历克斯,去和那个厨子见面之后在说好的地方等着我。 ”伦格低声吩咐仆人,然后大步沿着行宫灯火通明的道路向宫殿走去。
“大人您是……”一个站在台阶下的侍从好奇的看着这个只身走来的贵族。
“这位是安施泰特和安盖特的贡布雷子爵!”
随着优雅的声音从宫殿里响起,伦格看到满面笑容的盖伊在一个中年男人陪伴下走了过来。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五十三章 “全民情敌”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五十三章 “全民情敌”
当盖伊把身边的中年男人介绍给伦格的时候,他的确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居然会是埃德萨的约瑟林。
与盖伊的英俊潇洒和雷纳德的豪迈粗狂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也和雷蒙那种透着沉稳和老谋深算不同,埃德萨的约瑟林与其说像个伯爵不如说更像个穷乡僻壤的小乡绅。
他总是略皱的双眉和一脸苦相的表情让他看起来糟糕,好像总是带着愁容的嘴角永远似乎为某些忧心忡忡的事显得紧绷着,这让他看上去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的多。
当别人向他行礼的时候,这位名存实亡的埃德萨伯国的伯爵会尽量显得客气的回礼。 当某个稍有身份的贵族对他显示出哪怕一点尊敬的时候,他也会用更尊敬的态度去回应别人,那样子好像生怕稍有怠慢,别人就会不高兴似的。
“伯爵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他已经找过君士坦丁堡的皇帝,不过显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盖伊和伦格一边在墙边的柱廊上走着,一边小声的对伦格解释着那个乡绅伯爵让人看起来十分怪异的举动“曾经强大的埃德萨伯爵居然沦落到向任何一个他见到的人求援的地步,这不能不说是耶路撒冷王国的悲哀,毕竟埃德萨名义上还是耶路撒冷的属国。 ”
“那么伯爵没有向其他人请求吗,譬如安条克……”伦格试探的问,他地眼睛不时瞄上一眼那个可怜的乡绅伯爵。 同时脑子里不住想象着他平时都躲在哪个乡间农庄里,不住盘算着该怎么把他堂妹的领地占为己有。
“哈,安条克,波希蒙德?”盖伊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要让安条克的波希蒙德三世为埃德萨做些事,那需要降临一位天使才能说服他。 要知道当他听说他的继父雷纳德被突厥人抓去之后,做地第一件事就是囚禁了自己的母亲,好不让她能去救自己地丈夫。 否则我们可怜的雷纳德也不会在异教徒那里当了整整十五年的囚犯。 ”
盖伊一边讥讽的说着,一边指了指远处一个正和约瑟林说话的青年男人:“不过。 波西蒙德天生贪婪从不放过任何机会。 所以这次他派来了自己的表弟苏玛尔的埃里奥特,他想让表弟用联姻地方式为自己添加一块属地。 ”
“苏玛尔的埃里奥特?”伦格仔细了想,虽然实在想不起来,可他知道自己肯定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而他现在关心的更多的是有关这些要参加比武的贵族们“难道这些人都是要参加比武的吗,可是他们……”伦格有些诧异的看着大厅里那一群有的身材硕壮,有地干瘦如柴。 有的大腹便便,有的还没脱掉奶牙,而有显然已经可以当玛蒂娜祖父的贵族们。
看到盖伊认真点头,望着这些老的过了六十,小的还不到十岁地贵族,伦格不由为玛蒂娜的未来暗暗摇起了头。
“说到雷蒙德,我的朋友我正想有些事要问你。 ”盖伊像很随意的对伦格微微一笑,他一边示意伦格为自己的酒杯填满。 一边用一种略微显亲近,让旁人看了不由暗暗议论的姿态边走边聊“他在离开安盖特之前带走了不少东西是吗,甚至听说他把驻堂神甫都带走了,这一定给你带来不少的麻烦吧。 ”
“这没有什么殿下,我认为这么长时间来雷纳德大人能一直照顾安泰特已经是份很大的功劳了,何况他的儿子汉弗雷也已经带来他的话。 他说带走地那些东西将作为我明年付给他地附庸税,这样我就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来经营我地领地了。 ”
“听上去不错,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发生战争怎么办?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萨拉丁的野心,我们都知道他虽然是个异教徒可也是个可怕的军事统帅。 不要像别人一样认为我对萨拉丁毫不了解,我知道他的可怕。 所以我才要尽快成为国王,因为只有一个拥有国王的耶路撒冷王国才能迅速的对萨拉丁的威胁做出回应。 ”
盖伊脸上露出的陌生严肃让伦格似乎看到了一个没有见过的人,这的确是他所不知道的盖伊,甚至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盖伊。
那个在众人眼中只靠卖相得到公爵地位的欧洲小白脸,这时表现出的是对自己敌人罕见的了解和重视。 当提到萨拉丁的时候。 伦格甚至可以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些赞许。 这和旁人一直在议论讥讽的那个肤浅莽撞的盖伊是那么不同,以致伦格在这时都为自己突然想到的一个始终萦绕心间的念头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