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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们两个人头上王冠的尊贵,一定会得到法兰西国王的支持。”
急匆匆的写完这样一封信之后,盖伊立刻派人送了出去,在临行前他一再反复信使要小心谨慎,一想到妻子这时的险境,他不由感到阵阵揪心。
理查会选择支持伊莎贝拉,这个消息几乎同时也传到了腓力那里,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腓力除了略感意外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能够在未来重新恢复法兰克王国的道路上建立起足够的威望,同时也是为能够牵制理查,他对拯救圣地这种事情是丝毫没有任何兴趣的。
不过当他听到盖伊急匆匆的要求见他的时候,他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时的盖伊无疑是要向他求援,不过如果自己选择支持这对国王夫妻,那么就意味着会牵扯到远在耶路撒冷的伊莎贝拉。
想到这个的腓力忽然觉得圣地发生的事情和自己多少有那么一点关系了,至少这样一来也许就能让那位刚刚为塞浦路斯化解了危险的罗马皇帝,不得不把注意再次放到东方,而不是乘机向着欧洲伸出双头鹰那越来越锋利的利爪。
“让我见见国王,也许现在正是他需要帮助的时候,”腓力对等待的随从吩咐着,然后他后头向站在幕布后面的一个身影笑着说“事实上即便这样只是能够让理查感到不快,我也会帮助那个人的。要知道有时候我也是只为了看到敌人懊恼的表情,就去做他们不喜欢的事情的。”
………………
一一九零年六月,在英国国王理查以罗马和塞浦路斯舰队的帮助下登陆的黎波里之后的第十天,一直停留在塞浦路斯的伦格决定返回罗马。
不过,在很多人的预料之中的是,跟随皇帝一起返回的并不是全部的罗马军团。
借用着舰队还没有完全返回,而决定在塞浦路斯留下一半军团的行为,让很多塞浦路斯贵族感到了无奈和愤怒,但是即便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也寻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予以回绝。
当理查的十字军在塞浦路斯登陆时,其中一部分贵族选择了投靠英国人,他们以不符合法兰克人继承法统的借口,拒绝继续向阿赛琳效忠。
可是,当罗马军队到来,而且出人意料的和十字军达成协议之后,这些人的地位就变得尴尬起来。
他们是塞浦路斯人,但是却因为之前已经不再承认阿赛琳而成为了敌人,而当十字军离开之后,他们就变成了不再享受以“阿马修斯的佐薇”为领主的贵族们的承认。
他们的爵位被剥夺,领地被宣布没收,而这样的遭遇却因为当初十字军在塞浦路斯的暴行,没有得到其他塞浦路斯人的同情。
不过这样一来就引出了另外一个令人烦恼的问题,那些被没收的领地应该归谁所有?
成为伯爵领的采扈,还是被分封给其他的贵族?所有人不禁死死的盯住了那一片片已经无主的土地。
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按照女伯爵,或者至少是以女伯爵的名义,一个人们没有想到的命令最终决定了那些土地的命运。
“因为忠诚的狩猎官德。朱洛的义举,因为他与那些已经亵渎了神圣的十字架,玷污了十字军名誉的堕落者的战斗而被封圣,伯爵殿下决定将,那些领地做为赠送给守护塞浦路斯的救赎骑士团的圣朱洛教堂的采扈。”
这样一个决定让所有人不禁大失所望,但是却又毫无办法,因为他们知道,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那些土地已经不再属于世俗,而是属于神圣的教堂了。
给德。朱洛封圣,这开始说是一个颇为令人意外的事情,当这个消息传出时,曾经有修士为此激烈抗议,他们虽然也承认朱洛的壮举,但是他们却不能认可这样的决定,因为如果那样,就意味着朱洛与之抗衡的十字军是与异教徒一样的邪恶……
这样的申辩很快得到了一些教士的赞同,他们纷纷从各地向阿马修斯进发,试图请求大主教菲利皮科大主教拒绝这种让他们无法接受的决定,但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他们熟悉敬仰的大主教,而是另外一位甚至比大主教更加具有威望的人,梵蒂冈的枢机主教英诺森!
在这位教廷历史上最年轻的枢机主教,据说有传言说也可能会成为最年轻的教皇面前,那些教士慷慨激昂的为之前刚刚把他们从教堂里赶出去,然后把他们抢得连僧袍都不剩的十字军辩护,同时他们请求枢机主教大人一定要“纠正这个荒唐的错误”,因为如果给朱洛封圣,那对神圣的十字军就是一种彻底的讽刺。
不过,对于他们的这种理由,年轻却颇为沉稳的枢机主教显然有着另外的理解,他很平和的安抚了那些情绪激动的教士们之后,才开始用严厉的口气发出质问:
“我们都知道十字军是以上帝的名义来到东方的,但是他们进攻塞浦路斯的举动却令人觉得奇怪,难道你们不同样是基督徒吗,既然这样他们有什么理由对自己的基督兄弟举起剑来呢?
所以我们应该相信,那些在尼科西亚的暴行应该不是真正的十字军的举动,那些人是隐藏在高贵骑士盔甲下的魔鬼,他们蛊惑了英国的君主,他们利用了理查追求勇敢和荣誉的美好愿望,他们是基督的敌人而不是战士,他们只是想挑起基督世界的内战,那一定是异教徒在暗中的阴谋。
而英国国王和他的军队,不过是因为不明真相,而被这些假象蒙蔽而已,否则你们如何解释基督兄弟之间的互相残杀?难道你们是在暗指这一切都是做为英国国王的理查的指使?”
这样的话无疑让那些修士立刻变得哑口无言,他们的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这让他们觉得这位枢机主教的话显得那么似是而非,但是却已经再也没有人敢于继续质问。
如果进攻塞浦路斯是十字军自己的决定,那么十字军变成了什么?塞浦路斯变成了什么?那样的屠杀又是什么?谁该为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承担责任?
这一切的疑问让那些修士感到毛骨悚然,在面面相觑一阵之后,他们就好像早有默契似的立刻发出了一片谴责声。
在他们的描述中,蒙德福特成为了接受了异教徒贿赂的堕落者,在怀揣着肮脏黄金的身体里,是一颗已经背叛了上帝的犹大之心,所以正因为这样,他才用杀戮和抢劫诋毁十字军的名誉,更要利用这一切挑拨原本有着美好愿望,却不幸而被蒙蔽了的英国国王。
至于德。朱洛,无疑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和虔诚来揭露那个犹大的圣徒,他用自己的鲜血在尼科西亚的城墙上证明了自己的虔诚,同时也用他的鲜血证明了英格兰的十字军依旧是神圣而无比正确的伟大军队,而他们在塞浦路斯所做下的所有暴行,则不过是神圣东征中,因为一时被欺骗,而完全可以被原谅的小小过失。
一切似乎就这样解决了,当那些教士终于心满意足的各自返回他们的教堂,要把这个最后的决定传播给他们的教民时,看着他们背影的英诺森,却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承认德朱洛为圣徒,这并不是让英诺森感到真正烦恼的地方,真正让他感到无奈的,是这个承认来自君士坦丁堡……
塞浦路斯并非只是听命于梵蒂冈,在这座岛上同样有着为数众多的正教徒,不过一直以来因为做为的黎波里伯爵国的领地,所以公教还是占据着颇为明显的优势。
但是现在,塞浦路斯宣布向伊莎贝拉效忠,同时又有罗马军队进驻之后,英诺森已经意识到这座岛上要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所以当伦格向他宣布,已经提请君士坦丁堡大牧首承认德朱洛为圣徒时,英诺森没有赶到丝毫的意外,甚至在关于为德朱洛封圣的理由上,他还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至少用这样一个理由,为理查那彻彻底底的贪婪和私欲找到了一个似是而非却又能自圆其说的借口。
不过,让英诺森感到还算满意的,是伦格对他个人的另外一个承诺:做为对他的回报,君士坦丁堡愿意承认他为已经开始向欧洲北方传播教义的德意志骑士团的宣誓主教。
当听到这个建议时,英诺森曾经微微有些失态,做为一个年轻有为的枢机主教,他当然知道一个忠于自己的骑士团意味着什么,而做为一个拥有着巨大野心的枢机主教,他更是承认,这样的机会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绝的。
就这样,德。朱洛成为了用生命引领十字军从迷茫和错误的迷雾中走出来的圣徒,理查成为了因为美好的报复和理想而被一时蒙蔽的虔诚国王,英诺森因为他那睿智的教化而被传播得更具有智慧和依附于神性,而第一座以塞浦路斯岛的守护圣人圣朱洛为名的教堂,也终于奠基。
不过,在这看起来一切都似是而非当中,还有一个塞浦路斯人不论是否愿意,却必须接受的决定,那就是为了纪念圣徒朱洛的壮举,在刚刚奠基的圣朱洛教堂的地址上矗立起的石碑前,一支新的救赎骑士团的分团在这里宣誓建立,他们的全名是“守护耶路撒冷虔诚祈祷者的救赎骑士团的塞浦路斯圣朱洛分团”。
“哎呦……”一声低低的呻吟从阿赛琳的嘴里发出来,原本有些艰难的要撑起来的身子无力的向后躺去,她皱起双眉,向着在旁边伺候的女仆不快的吩咐着“去让人抬卧辇来,我可不想烂在床上。”
女仆脸上立刻浮起了一丝惊慌,她可怜兮兮的向着门口挪去,同时心里不住的掂量着,违抗女主人的命令和违抗皇帝的命令,哪个对她来说更糟糕些。
“你就象条游鱼似的总是不能安分下来吗?”
听到这个声音的女仆如同看到救星般的松了一口气,她立刻脚下加快步伐,几乎是逃似的跑出了房间。
“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了,”阿赛琳看着露出轻松神色的伦格淡淡笑着“你的骑士团终于可以在塞浦路斯站稳,我想这样我也可以放心的到海上去了。”
“你现在还不能乱动。”
“难道你想让我变得很丑吗?”阿赛琳低头看着身上开始变得丰满的体型微微皱着眉“要知道以前的我可不是这个样子,在这样下去,我担心厄勒冈上的那些混蛋就快认不出我来了。”
“你在我眼中总是最漂亮的,而且你不能不承认,现在的你更加诱人,”伦格坐下来仔细看着阿赛琳“说起来我都担心自己能不能离开你了,不止是因为你的伤势,还有现在的你。”
“你要走了吗?”阿赛琳歪着头看着伦格,在略微露出一丝惆怅之后,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小伦格,你和我一样都是安定不下来的人。”
“可是我至少不会受了伤还到处乱跑,”伦格抬手轻轻抚摸着阿赛琳用干净的药纱包裹着的小腹“你必须注意自己的身体,我不会再让你随便冒险,告诉我,你要什么?城堡,黄金,各种宝石还是任何东西,只要能找到的,我都能满足你。只要你不用自己的生命冒险。”
“真的?真的能满足我?”阿赛琳用一种嬉戏的眼神盯着伦格,当看到他眼中闪过的隐约不安时,她向伦格微微勾动手指让他贴到自己的耳边“我要你去把那个伊莎贝拉带来,让她跪在我的面前亲吻我的脚,你可以做到吗?”
伦格脸上霎时出现一丝尴尬,他喉咙微微发紧,直到看到阿赛琳眼中嘲讽的神态时,他才苦笑起来。
“如果做不到这个,我可以换个要求,”看着伦格略显难堪的神色,阿赛琳微微挪动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加